「老公。」聶心語乖乖的叫了一聲。

厲墨寒滿意的點頭：「嗯，今晚我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但下不為例。」

厲聖言和司空烈睨著他，臉上的肌肉都抖了一下。

「謝謝，老公。」聶心語甜甜的笑。

「哼，叫什麼老公，結婚證上是付心怡，不是聶心語。」司空烈不悅的提醒。

厲墨寒臉上的微笑漸漸消失，「不管她叫什麼，我認定的是她這個人，而不是一個身份，她叫什麼都無所謂。」

左桑桑看著女兒，露出欣慰的笑意。

司空烈看了一眼左桑桑，薄唇微不可查的勾了一下。

厲聖言眼神一沉，有種自己很多餘的感覺。

晚飯後，厲墨寒把厲聖言叫到了外面，低聲道，「你天天來纏著我丈母娘不好吧？」

而且還是在他嶽父的眼皮子底下，雖然自己也不想承認，可是聶心語叫司空烈一聲爸，他都要承認。

厲聖言冷哼：「怎麼是誰不願意了？」

「你覺得呢？」厲墨寒清冷的看著他：「你又不是沒老婆。」

「我照顧桑桑，已然是一種習慣。」厲聖言聲調低沉：「也是一種贖罪。」

厲墨寒神情一暗：「贖罪？」

「你是不會懂的。」厲聖言沉聲道：「我欠她的，絕對不止這一件。墨寒，如今龍城局勢不明，桑桑留在這裏不安全，心語又懷有身孕，不如把她們都送走。」

厲墨寒眉心一沉：「送去哪裏？如果那些人想害她們，無論我把她們送到哪裏都沒有用，倒不如留在身邊。」

這樣他才能安心。

厲聖言沒有說話，他知道厲墨寒愛聶心語勝於一切。

「好吧。」他放棄說服厲墨寒。

厲墨寒目光深沉，神情十分耐人尋味：「對了，你認識叫歐陽的人嗎？」

厲聖言一頓：「不認識。」

「不認識就算了。」厲墨寒淡淡道。

「怎麼有叫歐陽的人找你了？」厲聖言深沉的問。

厲墨寒語調低沉：「是有一個，那人是來找我合作的，她提起了你，我以為你們認識。」

厲聖言冷冷道：「我絕對不認識姓歐陽的人。」

「不認識就算了，我以為你如果認識還可以打聽一下。」厲墨寒解釋：「那我派人去調查一下。」

厲聖言很想阻止，但是他知道，如果自己反應太大，厲墨寒一定會疑心的，想不到多了快三十年，還是沒躲掉。

「既然沒什麼事你就回去吧，對了，順便把司空烈也帶走，昨天你們不就是一起回去的嗎？」厲墨寒就道。

「你不要讓那些記者寫奇怪的新聞。」厲聖言不悅的叮囑：「我不想有朝一日他身份公開，我被人笑話。」

「看心情。」厲墨寒就道。

厲聖言嘴角一抽，氣的不說話。

——

尹月溪醉醺醺的就從酒吧出來，她站在路邊準備打車，一抹黑色的倩影從樹後就冒了出來。

「這時間打不了車，我送你。」

尹月溪怔住，她愣愣的看著那個女人，嘴巴張大。

「好久不見了，我親愛的妹妹。」歐陽雲蔻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尹月溪腿軟：「姐……」

「我送你？」歐陽雲蔻勾著唇角：「順便我們好好聊聊。」

「姐，你饒了我吧。」尹月溪一下子就給歐陽雲蔻跪下了。

不可一世的尹月溪也有打從心底裡畏懼的人。

「傻妹妹你在說什麼呀，你要我原諒你？」歐陽雲蔻一臉的詫異。

「姐，對不起，我當初不應該把墨寒從家裏偷出來，我也沒有好好的對他，你放過我吧，我回去就把真相告訴他，讓你們母子團聚！」尹月溪聲音帶著顫抖。

歐陽雲蔻笑道：「我沒有怪你，相反我還要感謝你，是你幫我做了決定。」

尹月溪愣住。

「你也別在外面漂泊了，其實家裏也希望你能回去，找個時間回家去看看。」歐陽雲蔻就道。

「你不怪我？」尹月溪不敢相信。

「我不怪你。」歐陽雲蔻輕輕的一笑：「我有些事想請你幫忙，我送你回家，路上我們好好聊聊。」

「好。」尹月溪點點頭。

「那你請來吧，堂堂的厲氏集團總裁的母親給我一個陌生人下跪也不好看。」歐陽雲蔻意味深長道。

她雖然這麼說，可她卻沒有去扶尹月溪的打算，看似和善的面容，眼神之中卻有種高高在上的疏冷感。

尹月溪看到歐陽雲蔻露出這樣不可一世的神情，就頭皮發麻，這個女人是她的夢魘。

回去的路上，歐陽雲蔻開著車，就道：「這些年你雖然嫁給了厲聖言，但是我知道他對你並不好，你也真是的，為什麼要嫁給他？」

尹月溪低下頭，弱弱道：「我來龍城無依無靠，他看我抱著墨寒，就讓我嫁給他了，說給墨寒一個完整的家，姐對不起，我知道你和厲聖言才是一對兒，這些年來我和他沒什麼的，我們都是分開睡的，他也不喜歡我。他對我最多也是感激，因為我把墨寒帶給了他。」

「我和他也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歐陽雲蔻清冷道：「這些年來我在就把他給忘了，忘記告訴你了，我結婚了，而且還有一個女兒，今年十八歲了。」

「真的嗎？」尹月溪驚訝，當初歐陽雲蔻愛厲聖言可是如癡如狂，沒想到一轉頭她就嫁人了。

「難道我會騙你？」歐陽雲蔻一頓：「對了，我很想問問你那個聶心語的事情。」

尹月溪臉色一沉：「姐，你知道她生母是誰嗎？就是那個讓你非常討厭的左桑桑！」

歐陽雲蔻當然知道了，她清冷的笑著：「原來是她啊。」

「沒錯！」尹月溪憤怒道：「原來她昏迷了二十年，這二十年都是厲聖言在照顧她，而且聶心語的親生父親竟然是司空烈。」

歐陽雲蔻深沉的一笑：「妹妹你可能不知道，我的丈夫就是司空烈的雙胞胎哥哥司空逸。」

「什麼？！」尹月溪愣住：「姐，你……跟司空家的人結婚了？」

「對呀，不過沒人知道這件事，兩個家族都不知道，我隻告訴你。」歐陽雲蔻一笑：「我這次來龍城其實是為了墨寒和聶心語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