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墨寒側眸：「奶奶，你要見她。」

「不管她是誰的女朋友，你喜歡奶奶都想見一見。」厲老夫人就道：「可以嗎？」

厲墨寒點點頭，「好。」

厲老夫人微微一笑，道：「墨寒，沒關係，喜歡上一個人沒有錯，只要你不去破壞人家的感情就好，你可以把這份感情放在心裏。」

「嗯。」厲墨寒抬眸看著觀音，心裏卻希冀著也許自己和她還有一點可能。

——

翌日。

聶心語睡醒以後，下樓去吃早餐。

傭人迎上來，「聶小姐，厲總來了。」

聶心語愣住：「誰？」

「厲總，厲墨寒。」傭人回答。

「他來幹什麼？」聶心語驚訝，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頭髮，有些緊張。

這可真是奇了怪了。

傭人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他來了有三十分鐘了，和先生在客廳裡。」

「好，我知道了。」聶心語立刻就下樓，她走進客廳，就看到兩尊大佛面對面坐著。

她清清嗓子，微微一笑：「厲總，早。」

厲墨寒看到她，喉結微微一滾，「早。」

她笑容乾淨明媚，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讓人有種溫暖蕩漾在心尖的感覺。

「心語，厲總奶奶身體不好，想讓你過去瞧瞧。」古琛幽幽道。

他的目光在厲墨寒和聶心語的臉上掃了一下。

聶心語輕笑道：「當然沒問題，我是長生計劃的負責人，厲老夫人也是這計劃的參與者。」

而且她許久不見厲老夫人了。

「你先吃東西，我送你去。」古琛就道。

「古總可以去忙，我接她過去。」厲墨寒沉聲道。

古琛幽幽的蹙眉，這合適嗎？

「你快去上班！」聶心語催促：「好不容易公司的情況穩定一點，你別掉鏈子。」

不然她白計劃那麼久了。

古琛一臉的無語，當著厲墨寒的面，能不能給他幾分顏面。

可惜，聶心語並不想。

古琛輕哼：「中午我去接你。」

「好。」聶心語淡淡道。

古琛幽幽的看了一眼厲墨寒，起身而去。

聶心語對厲墨寒笑了笑：「我去收拾一下東西。」

「你先吃早餐，我可以等你。」厲墨寒穩如泰山的坐在沙發裡：「不急。」

不急？

聶心語看了一眼時間，那他八點鐘就來了，是為什麼？！

「好吧。」她就道。

然後她就去餐廳吃了一點早餐，然後拿上了東西，跟著厲墨寒去厲家。

坐在車裏，聶心語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

「古家住得慣嗎？」厲墨寒的嗓音十分低醇。

「當然，畢竟我將來是那裏的女主人，她們對我挺好的。」聶心語捏捏手指。

「那就好。」厲墨寒俊美的容顏有些陰涼。

其實他知道自己不該問的。

可就是忍不住。

「我奶奶最近心情不好，她認識的一個朋友去世了，據說很年輕。」厲墨寒就道：「我請你來是想讓你給她看看，別鬱結出什麼毛病來。」

聶心語神情一凜：「朋友？」

「嗯，聽說是出車去世的，我奶奶傷心了很久。」厲墨寒低聲道：「希望你能幫我好好勸勸。」

「好的，我會儘力的。」聶心語答應道。

厲墨寒看著她，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一種灼心灼肺的感覺。

這種感覺令他十分煎熬。

他很想弄清楚，他們是不是認識。

可是他派人去調查，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他從前的痕跡被抹除的一乾二淨，而她更是乾淨的如同一張白紙，彷彿這個人是平地裡冒出來的一樣。

「厲總，你在看什麼？！」聶心語笑眯眯道，她發現厲墨寒一瞬不瞬的看著自己，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