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心語站起來，往餐廳走：「不意外。」

她坐到飯桌前，發現早飯是小米粥，蔬菜沙拉，她很滿意。

古琛追過來，道：「有人要殺你，你覺得是誰？」

「誰都有可能。」聶心語雲淡風輕道：「這說明有人很忌憚我。」

「唉，其實我也想知道十五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惜我爺爺和我爸爸膽小怕事，他們沒參與。」古琛嘆道：「孫國醫也不清楚，但是他當時確實是參與了。」

「孫國醫參與的不過是一些很邊角的事情，核心的事情，他不清楚。」聶心語頓了頓：「我看容北堯知道的最多，不然蘇忠儒不會親自出面。」

「沒錯，我也覺得很可疑。」古琛深深地蹙眉：「蘇老是什麼身份，平日裏就算是敵人到了跟前都不動一下的，怎麼會為了容北堯的事情這麼主動，事反必有妖。」

聶心語抿抿唇：「所以還要從容北堯下手，我一定要查出來他們到底在隱瞞著什麼！」

「對，我爺爺和我爸爸的死也不能這麼不明不白的。」古琛也燃起了鬥志，他看了她一眼：「可是我們還能做什麼？」

「不需要我們做什麼，我們該做的都做了，就等著他們自己把馬腳露出來。」聶心語喝了一口牛奶。

「你真的不怕？」古琛好奇的問。

聶心語輕輕搖頭：「嗯，不怕。」

她什麼都沒有了，還有什麼可怕的。

「如果，我說如果，厲墨寒真的要娶你，你會答應嗎？」古琛認真的問。

聶心語緩緩放下杯子：「我不知道。」

古琛皺了皺眉：「我還以為像你這樣的姑娘，不會迷茫呢。」

聶心語頓了頓，嗓音淺淡：「我當然也會迷茫。」

只是她有太多的問題了。

外公的死因，她的身世，都是未解之謎。

她沒辦法考慮那麼多。

——

厲家。

厲聖言坐在書房，看著白莫亭，微微一笑：「白老，怎麼有空來看我？」

「我當初對你說過，你不應該那麼早就把厲家交給墨寒的。」白莫亭不滿：「他根本不行。」

「白老，這個家早晚都要交給他的。」厲聖言淡淡道：「我的身體越來越不好，我不想等我死了那一天，厲家出大事。」

「可你也要想辦法約束他，不能讓他胡來。」白莫亭憤憤道：「他就那麼看著別人對付容家，管都不管。」

厲聖言輕輕笑著：「白老，容家那丫頭是你們為了安撫容北堯送給墨寒的，按照我的計劃，我是要把他培養成一個不被感情牽扯的人，我根本就沒有打算給他安排一門婚事。再者，他只是失憶，不是改變性格，他以前對女人就是這樣，這是沒辦法控制的。」

白莫亭神情一凜：「可他卻喜歡過一個醜女！」

「感情和美醜沒有直接關係，而且那個女人已經死了。」厲聖言嗓音沉啞：「我現在這樣也許都是報應。」

白莫亭看了他一眼，站起來：「聖言，這件事你們厲家可是出過力的，而且我也給了你相應的報酬，你最好明白你和我們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