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茉接過磁帶，轉頭對凌川說道：「你去給許老闆做點宵夜吃吧。」凌川明顯是不放心她和一個陌生男人呆在一塊，猶豫著沒有動作。許力學也是識趣的人，笑笑，「不必麻煩，雲小姐，我去街口的麵館吃碗面，吃完了我再回來。」雲茉點點頭，轉頭拿了5塊錢給許力學。許力學也不推辭，接了錢沒多廢話就走了。「茉茉，他是做什麼的？」等許力學一走，凌川就迫不及待的開口詢問。「晚點空了再告訴你。」說著，雲茉回到屋裡，將磁帶放進隨身聽，很快，隨身聽的外放喇叭中就傳出兩道耳熟的聲音。等到磁帶放完，凌川的臉色已經從震驚變成了憤怒。「茉茉，大嫂她們……」雲茉抬手打斷他的話，「最近雲瑤轉學去了南明，我擔心雲瑤會藉機生事，對芳芳不利，就找了私家偵探24小時跟蹤雲瑤。我沒想到，雲瑤會去找大嫂，更沒想到大嫂吃了這麼多次虧後還不長記性，還妄想著從芳芳和曾家身上撈取好處，這一次，我不會再容忍。」「茉茉，你打算怎麼做，我都聽你的。」雲茉靜靜看了他片刻，開口，「如果我要大哥大嫂離婚呢？」凌川抿著嘴角，好一會才開口，「茉茉，婚姻不是兒戲，我知道你是為大哥好，可我們也不能替大哥做任何決定，畢竟跟大嫂過日子的是大哥。」「你說錯了，我不僅僅是為了大哥，還有你、春花、我，包括我身後的整個黃家。說我自私涼薄也好，我是不可能讓李家這樣的毒瘤拖累我和黃家的。不過有句話你說得對，我無權替大哥的人生做任何決定，但我有權決定我的人生，有權選擇將來與誰同行。」凌川雖然文化不高，但智商並不低，不會聽不出媳婦的言外之意。她不想要他了……「茉茉……」雲茉輕垂視線，不想看男人受傷和祈求的眼神，「我想過，如果我們能一直像現在這樣過下去也不錯，可如果大嫂和李家那邊不解決，我想我可能會考慮改變主意。凌川，我們的成長環境不同，思想也有差異，當然，這不是你的錯，也不是我的錯，畢竟我們本來就是因為一場交易被捆綁到一起的。這段時間，我們相處得很融洽，也讓我一度以為我可以忽略我們之間的差異。但今天我忽然發現，思想觀念不一致的兩個人，是走不長久的，也會很累。與其因為想法差異而消磨彼此，不如……及時止損。」雲茉發現，在她說出這番話後，男人的眼睛一點點的變成了猩紅，表情更是充滿了委屈，彷彿快要哭出來了。她有些驚訝，也不知所措。這男人，這麼脆弱的嗎？就在兩的氣氛陷入沉悶和尷尬之際，院子裡傳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是許力學回來了。雲茉本能的不想讓外人看到男人的樣子，起身想出去，可剛站起來就被男人攥住了手腕。「茉茉……」看出男人的慌張不安，雲茉下意識解釋：「我出去跟許老闆說幾句話就回來。」凌川看了眼院子裡的人，慢慢鬆開了手。雲茉走到院子裡，跟許力學簡單交待了幾句，隨即就將人送走了。等回到堂屋，發現男人還保持著先前的動作，漆黑的雙眸如濃稠的墨汁一般膠著在她身上。雲茉忽然不知該說什麼。「不早了，你……」「茉茉，你說的那些，我都可以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