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當藩王》第230章 亂大明者,燕王也
朝堂落幕,老朱特意留下寧王朱權,前來武英殿一敘。老朱佯裝批閱奏摺,實則暗中觀察眼前這位逆子。
「你在奉天殿打瞌睡就算了,如今當著朕的面,還在渾水摸魚?」
老朱不悅道:「咱這些兒子裏,就屬你最是懶散!」
朱標在一旁偷笑,如今還能讓十七弟吃癟的,除了父皇,便是他這個大哥了。
「面對父兄,兒臣就像回到家一樣輕鬆自然,才打個瞌睡而已。」
朱權伸了個懶腰,一旁的蔣瓛相信,若是武英殿裏有床,這位殿下肯定會直接躺下開睡。
「哦?那咱也沒看你在朝堂群臣面前,表現的像個王爺!」
老朱冷哼一聲,表達了身為老父親的不滿。
朱權莞爾一笑,「朝臣再信任,畢竟是外人,豈能輕易表露齣兒臣真正一面?」
帝王心術,不可輕易讓臣子揣摩心中所想。
魏武帝曹操殺楊修,便是此人太過聰明,幾次都猜到了其心中所想。
留下這樣的人,實在是心腹大患。
當然朱權說這些,不過是為自己偷懶找個借口罷了。
「你看那李芳碩如何?」
朱元璋笑道:「朝/鮮李成桂想要立此人為王世子。」
朱標皺眉道:「父皇,此人志大才疏,若是個表演耍猴的戲子倒是般配!可若擔任一國之主,兒臣以為並不稱職。」
老朱並未表態,而是看向了朱權,「老十七,你說呢?」
朱權打了個哈欠,笑道:「如此甚好,還請父皇趕快下旨,給朝/鮮國主吃顆定心丸!」
朱標很是不解,父皇和十七弟這是在唱雙簧?
「大哥,此人並非嫡長子,而且在其之上,還有位虎視眈眈的李芳遠。」
朱權隨即將昨日遇到李芳遠之事,盡數告知父兄。
朱標恍然大悟道:「那李芳遠與李芳碩,正在爭奪世子之位?」
「可為兄來看,李芳遠這廝的把握明明更大,為何我大明要支持李芳碩?」
老朱輕哼一聲,「那李芳遠狼子野心,到時候對你陽奉陰違,與扶桑人勾結,你又能如何?」
「至於這李芳碩,雖然沒什麼才華,卻更易於我大明掌控朝/鮮半島!」
朱權連連點頭,父皇人老成精,肯定看得更遠。
「若李芳碩成為王世子,李芳遠必然不會坐以待斃,朝/鮮國內也要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朱權嘆氣一聲,「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朱標緊皺眉頭,「那李芳遠勝算更大,恐怕連其父李成桂,也未必能夠遏製住他!」
「此人繼位,豈不是依舊對我大明不利?」
蔣瓛在一旁侍奉,隻覺得天家父子三人太過厲害。
一言一行,便已經將朝/鮮看得透徹。
而那位二皮臉王子,還在成為大明忠犬洋洋自得!
這便是差距吧!
「兩者相爭,國力消耗,民生疲敝,就算李芳遠有野心,也沒有財力給予支撐。」
朱權笑道:「父皇此舉,無論那兄弟二人誰勝誰負,他們都要依附大明!」
老朱眉宇舒展,他凡事喜歡親力親為,想讓子孫後輩少做一些事。
江山得來不易,老朱堪稱帝王之中的勞模,為了天下事嘔心瀝血。
周圍的鄰居,若是和睦友鄰,喜當忠犬,大明絕不會主動挑釁。
若是狼子野心,想要背地裏搞些小動作,大明絕不缺少毒士謀臣。
「老十七,這些時日,咱打算留李芳碩在應天府。」
老朱隨意一句話,對於李芳碩而言是恩惠,朱標朱權兄弟二人則嗅到了政治因素。
父皇此舉,定有深意。
「父皇……」
「不該問的,你問了咱也不會說。」
朱元璋擺了擺手,隨後起身走出武英殿。
「走!去寧王府,嘗嘗老十七的手藝!上次那涮羊肉,咱還沒吃夠!」
父皇開口,冤種寧王隻得奉旨上火鍋。
「父皇,大哥,咱們走著吧!」
——
曹國公府。
李景隆今日可謂是貴客臨門。
除了扶桑南朝的葦名一成外,還有朝/鮮五王子李芳遠在座。
「久仰曹國公父子威名,今日一見,國公爺神威更勝尊父。」
李芳遠很會說話,一記馬屁奉上,令李景隆很是舒服。
「饒是老國公,也未能像您這般大破北元王庭。」
李景隆笑著點頭,命人奉茶後,笑問道:「敢問五王子來見我,所為何事?」
李芳遠眯眼看向葦名一成,後者冷笑對視,誰也不服誰。
「無妨,葦名大人也是我的貴客,都是信得過的朋友。」
李景隆擺了擺手,李芳遠這才起身,拱手行禮道:「在前來應天府前,在下已經拜訪過燕王殿下。」
此言一出,李景隆緊皺眉頭,當即命人關上房門,各種戒備。
李芳遠嘴角含笑,「殿下乃人中之龍,可惜美中不足!」
葦名一成嘲諷道:「都是王,大明的藩王,可並非你朝/鮮王子能比!」
李芳遠身邊護衛殺氣四溢,葦名一成渾然不懼,他同樣是身經百戰的武將。
李芳遠輕拍護衛肩膀,示意其稍安勿躁,「莫要在國公爺面前失禮。」
「誠如在下所言,燕王殿下還少一頂白帽子!」
李景隆後背一涼,此人當真是膽大妄為!
王字上面加白,豈不就是個「皇」字?
「五王子,你在我大明應天府,說出這等大逆不道之話,若被錦衣衛聽見,可是要打入天牢,永不超生。」
李景隆心中緊張,表面卻不動聲色。
李芳遠賠罪道:「是在下孟浪。若是我能成為國主,便是燕王手下的刀劍。」
「不知燕王殿下,喜歡搖尾乞憐的忠犬;還是像在下這般鋒利的刀劍?」
李芳遠在國內同樣是名將,既然朝廷那條路走不通,那不如另闢蹊徑,尋找大明藩王相助。
而他最看重的有兩位藩王,一位是善戰的燕王,坐鎮北平,手下燕山鐵騎神威赫赫。
另一位則是善謀的寧王,尚未就藩,還在應天府。
可惜寧王昨日已經拒絕過他,倒是北平府的那位和尚,對戴白帽子這事十分熱衷。
兩人可謂是一拍即合。
「燕王殿下如何選擇,本國公便如何選。」
李景隆委婉表明立場,笑道:「既然五王子是自己人,今日便小酌一杯!」
葦名一成老奸巨猾,聽到這二人談話,心中暗道:「日後亂大明者,必燕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