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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卡從阿茲卡班開始》五十九、套娃之我預判了你的預判
倫敦。

瘋眼漢穆迪很輕易的就找到了辦公大廈的廁所。

他找到了還在「呼呼大睡」的光身子羅(通假哈)男,吃力的蹲了下來。

將假腿擺弄了一下,方便他觀察這個暈倒男人的頭髮。

他的獨眼仔細的審閱著眼前的男人。

仔細又認真。

有一點斷茬,剛剛割掉,復方湯劑,還是另外的一些詛咒?

他繼續在這個男人身上仔細的搜索,甚至趴下來,貼著他的身體看細節,用自己不太靈敏的鼻子嗅了嗅氣味。

後面的一些傲羅,臉色稍微抽動了一下。

只有一位剛進來不久的新傲羅,認真的注視著這一切,她望著瘋眼漢穆迪的動作,仔細的記憶。

「復方湯劑,一些不值一提的小把戲。」

過了半晌,瘋眼漢穆迪爬起來,嘟囔著說道。

當年抓捕食死徒的時候,類似的場面,他見的多了。

許多食死徒不止是會用復方湯劑變成其他人,以求逃跑。

他們還有很多種奇怪的手段。

有許多是別人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

就算如此,他們也還是被瘋眼漢穆迪一一找到,丟進了阿茲卡班。

不過一個狼人,還會施展魔法,並且效忠於黑魔王,還可以使用復方湯劑。

這個組合,穆迪還真沒見過。

「一群人作案。看起來魔崽子們又不老實了,是時候去敲打一下了。」

瘋眼漢穆迪繼續自言自語,他說話不是為了和別人交流。

他說話只是因為他想要說話。

查看完現場,他再度吃力的站了起來,重新夯實了一下假腿,方才抽出魔杖。

他抽出魔杖的時候,在他身後的打擊手、傲羅,都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往後退了兩步。

廁所就剩下來他一個人。

他拔出魔杖,就相當於清場。

瘋眼漢穆迪也沒搭理他們,自顧自的行動。

本來,鮑勃看到瘋眼漢穆迪前來,是打算離開的,但是很可惜,穆迪不允許他走,他還要這些人,大有用處。

按照道理,瘋眼漢穆迪是無法指揮鮑勃這一群打擊手的,他們理論上平級,甚至鮑勃要比瘋眼漢穆迪稍微高那麼一丟丟。可是,在瘋眼漢穆迪找到他的時候,鮑勃不敢不聽從這位老資格的命令。

他害怕自己不聽的話的話,會被瘋眼漢穆迪幹掉。

不要和瘋子講道理。

普世真理。

特別是這個瘋子能夠隨手把你幹掉的時候。

瘋眼漢穆迪之所以沒有被關進阿茲卡班,就是因為他距離進監獄,還差那麼一條人命。

鮑勃不想成為那個代價。

他想退休,他很老實,他就是一個打工人。

瘋眼漢穆迪說什麼,他就幹什麼。

瘋眼漢穆迪出現在這裏,是因為他沒有聽從艾米莉亞的命令,連艾米莉亞都奈何不了穆迪,他違抗穆迪的命令幹什麼,作死麽?

就在十幾分鐘之前,瘋眼漢穆迪還對著魔法部的人開了群嘲。

他拄著拐杖,面色鄙夷,手持魔杖,轉圈嘲諷。

「我不覺得你們這一群膽怯的,可憐的碩鼠需要我的保護。你們自己沒有魔杖嗎?你們沒有學習過魔法嗎?你們是霍格沃茨那群連魔咒都不會念的學生嗎?

不,你們不是,看看你們,你們有些人的年紀,都足夠當伏地魔的爺爺了,看看你們怯懦的樣子。

拿起來你們的玩具,孩子,嘗試著保護自己,不要見到一點危險就嚇得屁滾尿流,有點勇氣,給我看看你們的勇氣,巫師。」

他當著魔法部所有人的面這麼說,威森加摩的人也在這裏,莫名躺槍。

「現在,我要去抓黑魔王的小老鼠了,不要用這些破事情來煩我,伯恩施!

不要來拖我後腿。

我隻告訴你這一次,別,拖我後腿。

我會發火的。

我的好耐心只有一次。」

他用魔杖指著伯恩施女士的鼻子說道,伯恩施女士看起來很生氣,卻沒有繼續刺激瘋眼漢穆迪。

現場寂靜又悄然。

眾人都這麼看著。

沒有人敢於和瘋眼漢穆迪爭論。

也沒有人敢拔出魔杖,試圖繳械瘋眼漢穆迪。

早在今年以前,瘋眼漢穆迪已經有些分不清楚,什麼是正常的握手,什麼是戰鬥的挑釁,什麼是敵意,什麼是友善,這麼多年,他大約就保持著一種半退休的狀態,等待真正退休,離開魔法部。

這樣的好事,直到阿茲卡班有人越獄,才被打破。

沒有人叫他回來上班。

是他自己來魔法部繼續抓人的。

在他來魔法部上班之後,也沒有人敢叫他離開。

福吉也不大敢。

更不要說可憐的鮑勃了。

最後還是亞瑟·韋斯萊先生大無畏的沖了上來,生拖硬拽的拉著穆迪,叫他離開。

直到穆迪離開,他的魔眼都滴溜溜的看著周圍的人,看他們誰敢拔出來魔杖。

瘋魔的傢夥。

這些事情,是鮑勃剛才得知的,艾米莉亞女士剛才為他傳遞了這些消息,叫他老老實實不要觸怒瘋眼漢穆迪。

「他大約是瘋的更加厲害了。」

艾米莉亞說。

鮑勃嚇得要死,眼巴巴的看著眼前的瘋眼漢穆迪,等著他分發任務。他的要求不高,只要叫自己不要跟著瘋眼漢穆迪就好。

他害怕自己跟在瘋眼漢穆迪身後,一個不小心就被瘋眼漢穆迪給幹掉。

雖然這個可能性很小,可是不影響他害怕。

畢竟這多少算是自己的生命,掌握在別人的一念之間。

鮑勃看著瘋眼漢穆迪重新站了起來,從自己的衣兜裏面掏出來了一隻神奇動物。

他輕輕的撫摸著這一隻神奇動物的皮毛,示意它發揮點作用。

這是一隻沒有長毛的肥胖鳥類,它被瘋眼漢穆迪施以魔咒,看起來訓練有素。

「去嗅嗅這裏的味道,狼人的味道。」

他對著自己的這隻神奇動物說道。

但是奇怪的是,這一隻神奇動物並沒有逃跑,它很安詳。

它也不是用嗅覺察覺危險。

它是一隻鳥,不是一條狗。

在廁所之中,它在穆迪的手上蹦蹦跳跳,沒有逃走,也不緊迫,叫聲也很正常。

「沒有狼人的氣味?」

瘋眼漢穆迪蹙緊了眉頭。他手上的這一隻沒有羽毛的肥胖小鳥,就是縮小版的渡渡鳥,也叫做球遁鳥,原產於毛裡裘斯,是一種肥胖的,不會飛行的胖鳥,不算稀有,但很難抓。

它們擁有一種天賦技能。

察覺危險,立刻逃走。

它們本來生存在毛裡裘斯,後來人類大肆捕殺它們,結果它們看到人類就逃。

自此之後,麻瓜就不要想見到球遁鳥。

以至於麻瓜們以為,他們將渡渡鳥殘害滅絕了。

實際上,球遁鳥只是察覺到危險,躲起來了。

一些神奇動物學家,還是可以抓到這種鳥類的。

瘋眼漢穆迪身上有很多種道具,其中訓練好的球遁鳥無疑是一種神器,有這種鳥在身上,他就能第一時間發現不對勁。

哪怕有人對他抱有敵意,他身上的球遁鳥會害怕消失。

更不要說狼人,食屍鬼,黑巫師的氣息了。他豢養的幾隻球遁鳥對於這些氣息,再熟悉不過。

察覺到這裏沒有狼人的氣息,瘋眼漢穆迪並不氣餒。

他又依次拿出來了窺鏡等物,確定這裏沒有黑魔法,也沒有人使用過黑魔法,近幾個月也沒有死過人之後,他興緻盎然。

「好極了,一個不算太愚蠢的傢夥。」

他從自己的身上掏出來了一瓶魔葯。

他要動真格了。

「好的,好的,小夥子,小姑娘,都遠離這裏,出去,都從這個廁所裏面出去,我要一個安靜的空間。」

他大聲的叫嚷道,雙手從下往上抬起來,像是趕小雞一樣趕著身後的人出去,然後將魔葯倒在自己手裏,揮舞魔杖,將這裏所有的通風口都關閉。

連帶著大門都關上,確保這裏不會出現大風。

在他手掌,魔葯看上去就像是一些金箔,粉末狀,金色。他鼓起來腮幫子,將這些粉末吹了出去,很快,這裏就出現了很多形形色色人的影子,那些人出現的是那麼的快,就算是人眼也難以記憶。

可這對於穆迪來說不算什麼,他連呼吸都屏住,就是為了在這些轉瞬及至的金色影子之間找到自己要找的人,也確保不會出現什麼不該有的氣流,將這些魔葯吹散。

過了片刻。

就在外面等待的人都很著急的時候,廁所門打開了。

「我找到他了。」

一臉金色粉末的瘋眼漢穆迪咳嗽著說道,他興奮的喊道:「找到敵人了。

杜維·瓊斯,那個逃走的小老鼠,是他在背後搞鬼。

我不知道狼人和杜維·瓊斯是不是有關係,但是他出現了這裏。

尋找他,抓到他,我們就會知道答案。

我的吐真劑,還有整整一大瓶子呢。」

他大步超前,示意後面的傲羅和打擊手們跟上。

這些巫師皺緊了眉頭,感覺事情更加撲朔迷離了。

杜維是不是狼人,他們都清楚。

他在阿茲卡班關了這麼多年,如果是狼人的話,早就暴露了。

所以,他是在出獄之後被咬了,變成狼人,還是他在最近,找到狼人,豢養了狼人?

要是他豢養了狼人,那前面的變身是怎麼回事?

這不合邏輯,也超出了他們的經驗見識。

就算是穆迪亦是一樣。

瘋眼漢穆迪什麼沒見過?

這事情,他還真沒見過。

變形咒搞不定這件事情,起碼以瘋眼漢穆迪的實力,他的變形咒搞不定這件事情。

所以杜維也絕對沒用變形咒。

瘋眼漢穆迪的變形咒造詣,已經可以進入現在巫師界的一流大師地步了。他可以輕易將一個小巫師輕易的變成白鼬——雖然這是小巴蒂乾的,但是他是套著瘋眼漢穆迪的皮子乾的這件事情。

也就是說,在穆迪的熟人看來,這個瘋子極有可能因為衝突將學生變成白鼬。

他也能力和魔法,將學生變成白鼬。

將一個小巫師隨意的變成一隻小動物,這已經是極其高明的魔法手段了。

比他變形咒更強的,大約也就是伏地魔和鄧布利多這個層次的人了。

鄧布利多一揮手就可以叫雕塑活過來。

難道杜維也能這麼做?

可他要有這個本事,怎麼可能被抓進阿茲卡班?

穆迪雖然看起來瘋瘋癲癲,可是他的邏輯絕對沒有問題。

今天的這一趟襲擊,問題重重。

今天這倫敦的騷亂,是杜維引起的。

但是杜維人呢?

杜維,人呢?

三十分鐘後。

瘋眼漢穆迪握緊了自己的魔杖,目光幽深,不見一絲絲癲狂的氣息。

他知道,自己這一次被戲耍了。

他跟丟人了。

一個小時過去,他還是沒有抓住這個小子的蹤跡。

有這個時間,他應該早就離開了倫敦,躲了起來。

他此刻,帶著人出現在了倫敦的下水道,這是他追逐的最後一站,也是他跟丟的地方。

在他後面,傲羅和打擊手都使用魔法,來屏蔽一些味道。

倫敦的地下排水系統,環境好壞是一段一段的。很可惜,杜維選擇的這一段,恰好不怎麼環境優美。

在這裏,甲烷氣體,巨大的老鼠,黃褐色,還在滴落下來的油脂,孩子的尿布,各色各樣的東西充斥在了下水道之中,叫人無從下手。

惡臭的氣息叫人吸一口就可能中毒。

倫敦的地下排水系統,完工於1895年,這些年,也略有擴建,總長度達到了差不多兩千。杜維去大英圖書館和一些其餘的地方,就是為了探尋一下這座,位於倫敦的地下王國。

瘋眼漢穆迪沉默的望著黑暗的遠處,什麼話都沒有說。

他追丟了。

這個人,比他想像的還要狡猾一些。

不過沒關係。

來日方長。

「我會抓到你的。」

穆迪對著無人的地下排水通道,幽幽的說道。

……

倫敦地面之上。

位於牛津街不遠處的聯排別墅之中。

杜維這一位不速之客正在喝茶。

陽光普照。

鳥語花香。

在他的身邊,洛哈特被放了出來,他正在安靜的寫稿子,至於說著一座聯排別墅的主人,哦,他在倫敦還有房產,所以,這裏不常住。

所以他不也用被割掉一茬頭髮,被人打暈,塞進行李箱了。

阿拉霍洞開真是神奇的魔法,只要沒有人在鎖子上附著其餘的魔法,那麼這些麻瓜的鎖,不管是哪一種,都可以輕易打開。

杜維打開門,勉為其難的住在裏面,為他給房子增加一點人氣,至於他對洛哈特說的,當然是另外一套說辭。

「我給你找了一套寫稿子的地方。」

洛哈特有些不明所以。

「我在那裏住的很好。」

他試圖提出抗議。

「不行,洛哈特先生,我們的書稿要的很快,很快,你明白嗎?從今天開始,你就要在這裏寫稿子,吃喝用住都由我們來承擔,你將被我們囚禁自由,直到你寫出稿子為止。」

杜維輕鬆的說道。

洛哈特說不出話來。

「你不是最早的那個人。」

他最後寫書之前,不服氣的說道。

「當然了,那是我們的聯絡員,我是你書稿的編輯,我們是同一個出版社,不同的部門。」

杜維很自然的說道,「現在,快些,先生,我給你去訂餐。」

回來的路上,他順了一個手機,打了電話叫了一頓餐品,還預約了保潔。

他坦然的叫人覺得,他真的是這座房屋的所有者。

他雙手交叉在一起,望著外面的大太陽,在窗子面前閉上了眼睛。

在所有人都以為他會離開倫敦的時候。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會躲起來的時候。

他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了倫敦市中心不遠的地方。

這何嘗也不是一種躲避呢?

他才不會離開倫敦呢。

第一波攻擊才剛剛結束。

他還想要繼續在倫敦,繼續逛逛呢。

遊戲,也才剛剛開始。戰爭,不應該由被動的一方,掌握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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