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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卡從阿茲卡班開始》六十一、感情,氛圍,衝動,和無用的理智
在逃跑和潛行這一方面,洛哈特屬於巫師界的頂尖精英了。就算是一些著名高手,也敗倒在他的手下,被他的神情和態度迷惑,毫無防備之下,被此人以一招「一忘皆空」清空腦袋,用自己的經歷,成全了洛哈特的名氣。

《和母夜叉一起度假》。

《和巨怪同行》。

還有一些說出來朗朗上口的著作,這背後,都是一些曾經真正和黑魔法生物打交道的巫師,他們的血淚啊!

他們都被眼前這個年輕人輕而易舉的騙過去,被他用遺忘咒奪走了原本應該屬於他們的榮耀。

只是,有些可惜。

他在自己最輝煌的時刻,魔杖回火,忘掉了這一切。

黑暗的連棟別墅之中,洛哈特的手摸到了房門,他轉動手腕,悄悄擰開了大門。

直到此時,他的心跳還是被他自己壓製到了一個很安穩的速度。跳動的心臟,完全不會驚動任何人。

這個速度跳動的心臟,也不會在這寂靜的環境之下,暴露自己。

他的心跳和平時一點區別都沒有。

什麼叫做專業?

這就是專業!

他的表情更是淡然。

完全沒有因為自己要逃出狼穴,而感到慶幸。

他對於自己表情和心跳的把握,達到了一個頂尖的程度,他是一個天生的表演者,在這種時刻,他連自己身體激素的分泌,都可以控制。

可惜的是。

所有的一切,在一位不會睡著的人面前,沒有任何的作用。

他擰開大門之前,杜維就站在他的身後。

他像是一尊雕塑,沒有表情,也沒有感情的看完了這一切。

看著擰開了門,即將逃出生天的洛哈特,他舉起了魔杖。

昏昏倒地。

沒有念咒,也沒有開燈。

黑暗之中的杜維,就像是一個頂尖的殺手,悄無聲息的用「昏昏倒地」「幹掉」了同樣頂尖的偽裝者。魔咒打在了洛哈特的身上,洛哈特「噗通」一聲,倒在地上。為了以防萬一,杜維又給洛哈特來了兩下「昏昏倒地」。

儘管他知道這樣對洛哈特不好。

但他補刀的時候,還是沒有任何憐憫。

他只是一個兇殘的催稿編輯罷了。

確定洛哈特是真的暈了過去,杜維靠近洛哈特,提起了他的一隻腳腕,拖著他進入臥室。

將他緊緊的綁縛在椅子上。

他給椅子底下墊了好幾層羊絨地毯。

活動了一下手腕,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

在他痛呼出聲後,杜維對著洛哈特先生的左右手腕,左右腳腕,全部施展了「力鬆勁泄」。

洛哈特隻覺得自己全身無力。

他驚恐的看著點在自己鼻子上的魔杖,成了一個鬥雞眼。

「我曾經想要放過你的,」杜維在黑暗之中無感情的說道:「但是,你太聰明了,洛哈特。

你曾經是一個拉文克勞?好的,你的確沒有墮了拉文克勞的名氣,你也的確很聰明,哪怕你失去了一部分的記憶,可是你的智慧還在。

可是你聰明了,卻不夠聰明。

我向來不會掩蓋別人的發光點,所以吉德羅,你為什麼不裝傻呢?

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問題,你為什麼不趁著我睡覺,直接來我的臥室幹掉我呢?

有可能,你就成功了呢,親愛的。

殺了我,一了百了,不好嗎?」

他像是囈語一樣說道。

吉德羅·洛哈特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他感覺在黑暗之中,這個人說話的時候,在他的臉上,有一種液體落了下來。

有可能是口水。

也有可能是眼淚。

落在了他的手上。

冰冰涼涼。

……

幾個小時之後。

天又晴了。

美好的一天重新開始,魔法部卻還是惶惶不安。

整個魔法部卻依舊很糟糕,就算是陽光和紅茶都驅散不了這種厄運的氣息。

大家都沒有心情上班。

傲羅和打擊手們超負荷作業,瘋眼漢穆迪本來想要調動更多的人手和許可權,來調查杜維。

但斯克林傑回來阻止他了。

對於斯特林克這位老朋友,瘋眼漢穆迪還是保持了一定的尊重。

起碼沒有直接拔出來魔杖,對準他的鼻子釋放惡咒。

昨天,已經有兩位不太聽話的巫師被瘋眼漢穆迪變成了臭蟲,這個罪行其實足夠叫他進入阿茲卡班了。可是想要叫他進入阿茲卡班,第一需要有人抓住他,第二需要威森加摩的那些德高望重老巫師來看著他遭受審判。

這兩者都不現實。

斯克林傑沒打算叫自己的手下和瘋眼漢穆迪試試成色。

那太愚蠢了。

威森加摩的那些老巫師也有些忌憚,他們害怕魔法部的這些蠢人審判完了瘋眼漢穆迪之後,會被此人跑出來。

那時候,他們這些老巫師也要遭受威脅。

遵紀守法的人遭受到了法律的約束,像是瘋眼漢穆迪這樣的人卻無人有辦法懲戒他。

誰都不肯承擔責任和風險。

平時煽風點火的黑巫師們,現在更是一個個都瑟瑟發抖的等待審判降臨,他們等在家裡,捲起來袖子焦急的等待著黑魔王的召喚,根本就顧不上糾纏瘋眼漢穆迪。

至於說其餘的人?

其餘的司長和辦公室成員,更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部長都沒來,大家這麼拚命幹什麼?

瘋眼漢穆迪也沒有為難這群沒用的傢夥,他和斯克林傑說了一聲,帶著人離開了。

他再度開始巡邏。

倫敦城的巫師們,風聲鶴唳。

因為這一次黑魔王標記的出現,他們每一個人臉上都布滿了陰雲。

但是杜維還是很高興,他早上出門,吃早餐,坐公交,徒步,拔頭髮,偷衣服,過了一會兒,就來到了破釜酒吧門口。

他換了一張臉,在公交車上最後灌了一口復方湯劑,將灌了復方湯劑的瓶子丟進了垃圾桶後,手持文明杖拐進了大街,來到了破釜酒吧門口。

整個破釜酒吧充斥著一種壓抑的氣氛,在酒吧裡面喝酒的人,少了很多,看到了提著手提箱走進來的生面孔,在酒櫃後面的,穆迪的魔眼看著他。

湯姆站在一邊,很無奈。

瘋眼漢穆迪在這裡。

他的生意差了好多。

穆迪掃著這一張不熟悉的面孔,杜維也看著瘋眼漢穆迪,表情有些忌憚,就像是一個正常人看到了瘋子。

忌憚裡面,甚至還有一些厭惡。

「新來的巫師?是一個生面孔?

你來自於什麼地方?

你的箱子裡是什麼?」

瘋眼漢穆迪看起來漫不經心的問道,他在這裡,依舊隻喝自己酒壺裡面的酒,他的這個酒壺一定有什麼稀奇的地方,可以源源不斷的提供酒水。

杜維用沾了一些外地口音的方言說道:「是一些小孩子用的煙花,還有幾件衣服。

怎麼,你打算看看它嗎,瘋眼漢穆迪?

我可以認為你是在盤剝我麽?

你有魔法部的授權嗎?

我來自於克利蘭夫,所以,你要打算對我做什麼?」

杜維開口問道。

「不,當然,要是你願意的話,你可以打開箱子,叫我看看裡面是什麼,這一切都是你自願的,我會感謝你。」

他說的是,要是你願意的話。

不過他的魔杖舉了起來,對準了杜維。

看起來明顯是要杜維被願意了。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巫師。你叫我看看你的箱子的話,我可以給你申請一個優秀巫師獎勵,上報給魔法部。

它們也許會給你一點納特什麼的,現在,叫我看看你的手提箱!」

最後的現在,他大聲的咆哮,看起來隨時有可能給杜維一魔咒。

酒吧裡面其餘人聽到了瘋眼漢穆迪的咆哮,都忍不住縮了縮腦袋。這個新進來的中年巫師不是第一個收到盤查的人,也不會是最後一個,破釜酒吧今天生意這麼不好,就是因為瘋眼漢穆迪坐鎮這裡,檢查每一個人,像是在搜尋什麼。

他還不允許其餘的巫師將這裡有他的消息傳出去。

杜維還是沒動,瘋眼漢穆迪的魔杖尖尖已經開始冒火。他的魔眼可以透視,他剛才明確看了一眼,這個人的身上沒有任何酒壺和罐子,這也是他有耐心和這個人糾纏的原因。

要是他身上有任何可以裝液體的東西,他早就擊倒對方了。

他在找隨身攜帶魔葯的人。

恰在這個時候,瘋眼漢穆迪旁邊的傲羅上來勸人。

「不要這樣做,穆迪,我們可以商量。」

那名年輕的傲羅上來說道。

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杜維看了這位年輕的女士一眼,似乎是察覺到了魔法部的決心,沉著臉說道:「夠了,你們要查的話就查看吧。

我會朝著魔法部投訴你們的。」

他看起來很是忌憚這個瘋子。

這個瘋子也不在乎這件事情。

「自便。」

瘋眼漢穆迪說道,他看著對方鬆開了手,施展魔法,叫杜維的手提箱飛過來。

「打開她,新人,小心一點。」

穆迪的魔杖還是穩穩的對準了杜維,那位年輕的女士在檢查這個箱子,這個箱子施展了咒語,但是卻沒有多大,在裡面是幾身換洗衣服,還有幾個煙花爆竹,沒有任何的瓶瓶罐罐。

杜維沒說謊。

唐克斯抬頭看了一眼那名中年紳士,對著穆迪搖了搖頭。

穆迪還是沒有放過杜維。

「來對角巷做什麼?」

他惡狠狠的問道。

杜維沒好氣的說道:「古靈閣在這裡,先生。我來這裡取錢,可以嗎,先生,要不然我坐在這裡,你去幫助我取錢?

你們是把我當做罪犯來看待嗎?怎麼,難道你們還想要將我丟進阿茲卡班嗎?

就因為我老遠來倫敦取錢,還是因為我他嗎的拿了他嗎的一個該死的箱子!」

看起來,無休止的盤剝叫這位老紳士有些暴躁,他的話語之中,含F的單詞有些超標。

唐克斯想到了主任的囑咐,示意他可以走了。

穆迪冷哼了一聲,沒有表示。

杜維看了一眼瘋眼漢穆迪,用力的抓住自己的手提箱,甩著他轉身就走,一臉的不高興。

臨走之前,他看到酒吧門口走進來了一位女士,矮矮胖胖,臉上的不高興,比他有過之無不及。

這位女士臉上還有雀斑,在臨走的時候,他聽到那位傲羅女士叫出來了此人的名字。

「伯莎·喬金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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