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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司夫人》第112章:父子生仇
按照俞德志期盼的。

他和白玉的第一個夜晚,應該是浪漫和美好的。

不然,怎麼對得起他精心準備的這一切。

可那天晚上,他做了一場極為真實的噩夢。

第二天早上,天還未亮的時候,俞德志就從夢中驚醒。

睜眼的瞬間,他還有些恍惚。

整個人跟在水裏泡過似的,身下的床單都是濕的。

他想動一動,可手腳麻木。

只有狂跳的心臟還在證明他活著,他沒死。

一隻冰涼的手從旁伸了過來,輕撫在他的臉上:「德志……」

俞德志緩緩扭過頭去,看到白玉正躺在他身旁。

此時的白玉,臉色烏青,唇瓣殷弘如雪,一雙眼睛空洞陰森的望著他。

她的嘴唇一張一合,露出底下鋒利如刀的牙齒,像是無數把尖刀正對準了他。

「啊!滾開!」

俞德志大吼一聲,跟被針扎了似的,猛地把白玉的手揮開。

啪的一聲脆響,白玉的手背立刻泛紅。

她呼痛一聲,坐了起來,捂著剛被拍過的手,眼淚汪汪的看著俞德志。

「德志,你為什麼打我呀,好痛。」

此時的白玉,已經恢復成正常模樣。

俞德志躺在床上,上身赤著,胸膛大起大落,喘著粗氣。

他兩眼迷茫的盯著白玉,良久,才恢復清醒。

他左看右看,狠狠閉了眼,這才想起來他是在三樓的臥室裡,而不是一樓的偏廳。

身旁睡著的女人是白玉,而不是那個女傭。

想起昨晚的那個女人,俞德志眼裏閃過一絲陰狠。

他披上浴袍下了床,拿起床邊的對講機,去了外陽台。

白玉坐在床上,靜靜聽著。

俞德志好像是在安排,讓把別墅裡的某個女傭趕走。

很快,他怒氣沖沖的關了對講機,扔到外陽台沙發上。

他煩躁的抓了抓頭髮,上前一步,兩手撐在外陽台的欄桿上。

他吹著海風,眺望著遠處的海平線,似乎在平復心裏的恐懼。

白玉想了想,下了床,穿著拖鞋去到他身後。

她伸出手臂,從後抱上他的腰,將臉緩緩貼在他的背上。

俞德志感覺到她,渾身一僵。

白玉手上抱得更緊了些,像是有些不安的怯怯問道。

「德志……是我哪裏做得不好惹你生氣了嗎?」

聽著軟綿綿的聲線,俞德志大概是心軟了。

他慢慢的放鬆下來。

俞德志轉過身,低頭看向白玉,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沒有,是我做噩夢了。」

白玉無辜的望著他:「夢到什麼了?」

俞德志頓了頓,話語一轉,故作輕鬆的笑道:「夢到你不要我了。」

白玉抱緊他:「怎麼會呢,只有你不要我,畢竟我什麼都沒有,而你什麼都有,你還有老婆,有兒子,該害怕的是我才對,萬一夫人她知道了,那我,我可怎麼辦啊……」

白玉聲音越來越低,像是想到什麼她無法承受的後果,不敢再繼續說下去了,整個人不停的發抖。

俞德志心疼的把她抱進懷裏。

聞著她髮絲的幽香,似乎昨晚的那場噩夢也在漸漸離他遠去。

他深深的嗅了嗅,說道:「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處理好她,讓她再也不能打擾到我們。」

聽到他這話,白玉心中一緊。

就怕俞德志故技重施,像殺她一樣殺了周小玲。

她隻想報復俞德志,用人間的手段,送他去坐牢。

就算周小玲是她和俞德志之間的第三者,可她從沒想過要讓周小玲死。

白玉緊張的捧住他的臉,認真道:「你不要犯傻,知道嗎,我們的愛不能成為殺害別人的利器,那樣是不對的。」

白玉雖然沒有明說,但俞德志知道她指的是什麼。

他動容的看著她,越發喜愛:「小玉,你真的好善良!你知道嗎,我最愛的不是你的長相,而是你的這份善心,我從小到大,過的日子都很苦,我爸死得早,家裏沒了頂樑柱,我和我媽不得不自力更生,那個年代,一個沒文化的女人想養大一個孩子不容易,所以我很早就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大大小小的黑暗,都被我看了個遍,嘗了個遍,而你,就是照進我生命裡的那束光,你溫暖了我,救贖了我。」

他偏過臉,在白玉手心輕輕吻著。

「小玉,我說我愛你,絕不是假話,如果我俞德志擁有一切,我會把一切都給你,哪怕讓我把心掏出來給你,只要你願意跟我在一起,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什麼都可以不要。」仟韆仦哾

不知為什麼,當聽到俞德志的這番話。

白玉好像突然理解了,他當年要殺她的原因。

俞德志愛她不假,願意把一切都給她也是真。

但他對她的愛,永遠比不上給他生命的那個女人。

無論是十八年前,還是十八年後。

要怪,就怪他們相遇太早。

如果是現在遇見,在石慧死後遇見,可能一切又會不同。

白玉閉上眼,淚水從縫隙順著臉龐滑落。

晶瑩的淚珠,刺痛的俞德志的心。

他懷著複雜的心情,低下頭,輕輕吻住那滴淚水。

不知為什麼,這一瞬間白玉臉上的痛苦,讓他感同身受。

明明兩人之間沒有那麼多的愛恨糾纏,他們甚至也認識得不久。

可白玉帶給他的深刻觸動,甚至能通過一言一語,一顰一笑傳達至他心裏。

那是任何人都做不到的。

只有她,只有白玉。

俞德志捧上白玉的臉頰,從她的眉,眼,鼻尖,慢慢下滑落至唇瓣。

他一下一下的吻著她,每一絲,每一處角落都不放過。

他的腦海中不斷叫囂著一句話,白玉是他的,他不會讓給任何人,哪怕是死,他也絕不放手。

俞德志的吻由淺至深。

他伸出舌尖,輕輕撬開白玉的唇瓣,香津濃滑在舌間摩挲。

兩人在陽台上忘我的親吻,纏綿至極。

俞德志摸上白玉的腿,一把抱起,架在腰上:「摟著我。」

白玉乖巧的抬起手臂,攬住他的脖子。

俞德志抱著她,一邊往床邊走,一邊與她親吻。

兩人咚的一聲倒在床上,俞德志急不可耐的脫去浴袍,俯身下去在白玉鎖骨處狠狠的咬了一口。

白玉嬌聲痛呼。

俞德志興緻大起,埋頭親吻之際,手也摸上白玉腰間的系帶。

他拉開白玉浴袍的瞬間,臥室的大門驀然被人推開。

一個女人憤怒到極點的尖叫聲,在兩人身後響起:「你們在幹什麼!!!!」

俞德志猛地起身看去。

周小玲跟俞飛揚站在門口,朝床上看來。

周小玲憤怒無比,整張臉漲得通紅!

俞飛揚的眼神,如狂風暴雨前的寧靜,陰沉的嚇人。

白玉衣袍大敞,鎖骨間的那抹吻痕,深深刺傷了他的眼。

同樣被刺傷的,還有周小玲。

她抓狂的失聲痛哭:「你……你怎麼敢!!那是我老公,你居然敢勾引他!」

她氣得將手旁的花瓶朝著白玉砸了過去!

俞飛揚想攔,沒攔得住。

眼看著花瓶脫手,朝著白玉飛去。

俞德志下意識的用自己的身體去護住白玉。

花瓶咚的一聲,重重的砸到他的背上!

俞德志赤著的背上,立刻紅腫一片。

他痛得嘴裏嘶了一聲,整個人站不穩,一下撲在白玉身上。

白玉關切地抱著他:「德志,你沒事吧?」

她關心的話語,讓俞飛揚嫉妒得失去理智。

他怒吼一聲:「你放開她!」

俞飛揚握緊拳頭,衝上前,把俞德志從白玉身上拉開,然後猛地給了他一拳。

俞德志被他打偏了臉。

俞飛揚還要再揍。

俞德志忍住痛,抬手將他手臂抓住:「混帳東西,你老子也敢打!」

「你敢碰她,我怎麼不敢!!」

俞飛揚雙目充血,嫉恨使他發狂。

他反手抓上俞德志的手臂,一個用力,把他按倒在地。

「她是我的,你居然敢碰她!!我要殺了你!!」

他來遲了一步。

白玉和俞德志在這裏待了整整一天一夜。

就在他剛進門的時候,兩人都還在床上纏綿。

俞飛揚不敢去想,昨天晚上他們在這裏有多親密。

他只要想了,嫉妒與後悔都能使他的心臟爆炸!

他為什麼這麼蠢,為什麼要跟著周小玲去分公司!

他信了俞德志的鬼話,說什麼要把分公司交給他打理。

他當時就想著,等他有能力賺錢了,俞德志能給白玉的,他也能給。

所以他壓根沒有多想,著急的跟著周小玲離開了。

等他到了分公司,才知道俞德志根本沒想過要把分公司給他。

隨後又從小金那裏得知,俞德志一大早就帶著白玉離開了莊園。

而且,分公司也沒有出現任何資金上的問題,周小玲也被騙了。

那會兒俞飛揚才知道,這一切都是俞德志的計劃。

他和周小玲都被俞德志騙了!

他一天一夜沒睡,到處託人打聽俞德志的去向。

問了很多地方,才終於從朋友那裏打聽到,俞德志購買了這套海景別墅。

他和周小玲立馬從分公司那邊乘坐私人飛機趕了過來。

一路上,他都在害怕。

他知道白玉的計劃,也知道俞德志的心思。

所以他期盼著飛機能更快一點,再快一點。

可當他來到這裏的時候,俞飛揚知道,他還是晚了一步。

俞德志和白玉那麼親密,兩人身上都穿著浴袍。

足可證明,在昨天夜裏,兩人的關係又進了一步。

想到這點,俞飛揚隻覺得渾身都在痛。

他恨不得把心臟挖出來,才能使自己的心裏好受一點。

他發泄似的大吼一聲,照著俞德志的肚子猛地一拳!

俞飛揚在善君山練過體術。

他這一拳下去,俞德志直接岔了氣。

俞德志喘不上氣來,整張臉瞬間發青。

但他在社會上遊歷多年,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開始反擊。

兩人你一拳我一腳的,都忘了各自的身份,完全把對方當作世間最恨的仇人般對待。

周小玲看到這一幕,又氣又心疼:「別打了!住手!飛揚,那是你爸啊,別打了……俞德志,你為了一個騷狐狸這麼打你兒子,你瘋了嗎你!還不快住手!」

對於她的勸阻,兩個男人都聽不進去。

此時此刻,如果有人能給他們遞把刀,他倆能毫不猶豫的捅進對方的身體裡。

看著床邊互毆的兩人,白玉反應冷淡。

她慢悠悠的拉起滑落在手臂上的浴袍,整理著自己的著裝,垂著眼眸的樣子,像是高高在上的仙家。

眼前這些凡世愛恨,都與她無關。

白玉的淡然,落在周小玲的眼中,就是一種無聲的炫耀。

周小玲氣炸了:「你這賤人,都是你害的!我要殺了你!」

她拎起剛才落在床邊的花瓶,直接朝著白玉的頭部砸去。

白玉不閃不避,抬眸,靜靜的看著她。

「白姐姐!」

「小玉!」

俞飛揚和俞德志同步起身,朝著白玉奔去。

一個抱住白玉,用手臂擋下花瓶。

一個拉開周小玲,把她推倒在地。

俞德志無情的看著周小玲,警告道:「你再動她一次試試,信不信我把你關起來!」

周小玲又哭又笑:「你敢,東耀集團是我的,你算什麼東西!」

俞德志冷冷道:「是嗎,你殺過那麼多人,真以為我沒有證據嗎?」

「你說什麼……」周小玲看著他,「你胡說!我沒殺人!你胡說!」

俞德志陰狠的眯了眯眼:「你周小玲演戲演得太久,都忘了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他上前兩步,在周小玲身旁蹲下:「這麼多年,我身邊到處都是你的眼線,但凡我跟哪個女人走得近了些,你哪次不是把她們解決了?要麼殺了,要麼把人家打殘,要麼去恐嚇別人!你乾過的惡事太多,你真以為你每件事都能清理乾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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