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點出門？

現在是冬天，早上六點，天還沒亮。

傅時霆拿起手機，走到門口，目光看著外面，將電話撥給她。

過了一會兒，她接下電話。

「你在哪兒？怎麼那麼早就出門了？」他緊繃的心弦，鬆懈了幾分。

「我去給我媽上墳。」她的聲音平靜傳來，「今天你在家帶孩子吧！」

「怎麼不要我陪你一起去？」他更願意陪她去上墳。

「有麥克陪我。你在家待著吧！」

她說完，便陷入了沉默。

他感覺她心情不好，不願意說話，所以他沒有多說什麼。

掛了電話，瑞拉走到他身邊，詢問：「我媽媽去哪兒了？她怎麼那麼早就出去了？是不是你惹她生氣了？」

「你媽媽去給你外婆上墳了。」傅時霆解釋，「她想你外婆了。」

瑞拉『哦』了一聲：「我也很想我外婆了。雖然好久沒見過外婆，但是我還記得外婆很疼我。」

「嗯。你們吃早餐了嗎？」傅時霆問道。

「吃啦！吟吟姑姑都已經出門了。」瑞拉開口，「雲墨叔叔還沒起床。」

「嗯，那爸爸去吃早餐了。」傅時霆摸了摸女兒的頭，朝飯廳走去。

他在飯廳坐下不久，雲墨從房裡出來。

雲墨來到飯廳，和傅時霆一起吃早餐。

「安安呢？」雲墨問。

「她出去了。你知不知道她昨晚幾點回房的？」傅時霆裝作若無其事問道。

雲墨：「我們一起跨年許願了之後她回房的。」

她竟然熬到了跨年。

按理說，熬到那麼晚，應該會很累，早上應該會起不來，可是她怎麼六點就出門了？

想上墳，什麼時間都可以去，沒必要去那麼早。

就算她想張芸，在家裡也可以想，沒必要非得去墓地守著。

他越想越覺得她心裡可能藏了事。

難道，她知道他昨晚出去見金榮兒的事了？

他打開手機，看到自己的名字出現在新聞板塊頭條。

只不過，是因為何秀蓮。

昨天有人拍到何秀蓮來他家過年，所以猜測何秀蓮的身份。

狗仔不過年嗎？竟然蹲在他家門外偷拍，真敬業。

他放下手機，端起牛奶杯。

吃完早餐後，他在客廳裡看三個孩子玩得很好，所以待了一會兒便朝外面走去。

昨晚金榮兒給了他好幾張孩子的彩超照片。

他看的頭暈。

之前第一次看到孩子彩超照的時候，是孩子五個月的時候。

當時他還能安慰自己，孩子還小，說不定長著長著模樣會有所變化。

結果，金榮兒這次帶來的孩子六個月、七個月的彩超照片，這個孩子不僅沒有長變，反而更像瑞拉了。

他手機裡有瑞拉剛出生時的照片，是他上次在秦安安相冊裡複製出來的，所以他能清楚對比出，金榮兒肚子裡的孩子，很像瑞拉。

他拿著照片，茫然，不知所措，金榮兒一個勁在旁邊說孩子像他，他更加心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