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主大人一聲令下，營地立刻忙成一片。

鶯歌燕舞，鳥語花香。

「艾瑪。」津利山谷的歡聲笑語，吳塵隔著帳篷也能遠遠的聽見。

「主人？」擁有強大心靈感應的白皇后知道吳塵想問什麼。

「她們似乎……算了。」吳塵終歸沒有問出口。

「主人想問，她們為什麼『不以為恥，反以為傲』？」

「大致就是如此。」吳塵輕輕點頭。

「主人，她們生活在泰姆瑞爾大陸，因為各種原因，最後都抵達了天際行省。從您將一座白河邊的小鎮打造成了溪木領的一天起。就深刻介入並影響了整個天際行省、泰姆瑞爾大陸，乃至《上古捲軸》綠洲世界的劇情。作為擁有整個溪木領的一位強大旅法師。您是理所當然泰姆瑞爾大陸的頂級強者。對於天際的勇者和旅人而言，比起那些一個金幣就能收買的『平民』，您的意志幾乎不可能『動搖』。這也就意味著，與您簽訂的契約，也同樣『不可更改』。最近您那位『稱職的管家』，先為您打造了一座堅固的灰岩城堡，您又從異世界的冒險中，帶回一座金山的豐厚回報。雖然很多勇者都沒能親眼得見那日金幣如『白河決堤，寒落雪崩』般的空前盛況，但您那位花錢如流水的『稱職的管家』，接下來的所作所為，無不印證了『灰岩堡下藏著一座金山』的傳聞。主人，還要我說下去嗎？」白皇后這段話，極具說服力。

「好像……不用了。」吳塵已經深刻理解了「成人的內容」和「成人的世界」。

從某種意義上說，兩者顯然不可分割。有了「成人的世界」，才會有「成人的內容」。而「成人的內容」，也只能在「成人的世界」直白的發生。

最大的付出，要獲得最大的回報。普通人尚且如此，何況這些都不普通的女戰士。

簡單來說，「形式不重要」，「內容是關鍵」，「執行最要命」。

退一萬步說，「富在深山有遠親」，話是沒錯啊。連「神魔」都被驚動了啊。不然哪裏來的天使下凡。

「3×7=21。區區21個新人，主人輕鬆拿捏啊。」閃爍笑著眨了眨眼。只不過你們這些張嘴就來的等式，對我而言毫無意義啊，魂淡。

「按照滴血盟誓的古老方式，只要『貞落捲軸上』就可以了吧？」暴風女還在死摳細節。

「應該……」吳塵欲言又止。這個討論就不要參與了吧。

「不可以。」作為科學家的死亡女摳的更仔細：「『First-night』的原始含義是『第一夜』。應該要『完整的渡過』。不只是取血這麼簡單。」

「怎麼，難道要『寢取』一整晚？」靈蝶忽然冒出了個地道的「日式漢語」。其日語本意，完全不能按照漢語辭彙來理解。

「據載，在黑暗的中世紀，『領地內的所有領民，結婚時要讓領主享有新娘的初夜權。否則，領主有權向新郎課以重稅。同時，領主還有權解除其婚姻』。作為主要勞動力的領民，就和家畜、農作物一樣，是領主的私有財產，婚配當然要得到領主的批準。據史料記錄：在德國的巴伐利亞，新娘在初夜時一定要想法讓領主開心滿足。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直到領主滿意為止。

據說，有的漂亮新娘被領主扣留數天甚至一個多月也是常有的事。當新娘被放回時，新郎還得及時送上衣物或毛毯獻給領主以示忠誠，這樣她們的婚姻才能得到領主的恩準。

這就好象是抽結婚稅一般。所以浪漫的法國人把初夜權叫做：『腿的權利（droitdejambage）』或『大腿的權利（droitdecuissage）』。而嚴謹的德國人卻把這種享受初夜的供賦叫做『新床錢』或『殿金』。務實的俄國人就直接稱其為『性賦』或『性稅』。

據稱，這種由領主享受初夜權的野蠻風俗，從13世紀一直持續到16世紀末。而在相對偏遠的俄國及東歐諸國甚至延續到18世紀。直到21世紀，沒落帝國老邁的繼承人還鬧過類似的烏龍，不得不公開宣稱放棄此項權利，以安撫領地內受到驚嚇的少女。」這段話出自知識淵博，自幼接受貴族教育的白皇后。

「萬惡的舊社會。」吳塵下意識吞著口水。

「噗嗤——」結果大帳中的女伴全笑了。

「對領主大人而言，如果無法選擇收稅的對象，久而久之變成一種純粹的義務，似乎也不是什麼值得開心的事呢。」靈蝶眨著眼笑道。

「所以這其實是一種賦稅。對絕大部分領地的新婚夫妻而言，只要支付稅金，就能免於侍奉領主。」吳塵理解了。

「是的，主人。」白皇后又給出一個簡單的公式：「對於您的溪木領而言，城堡＋領地＋領民＋軍隊＋律法＋賦稅＋初夜權＝自治領。」

「沒有神權？」吳塵下意識反問。

「那樣看三位天使書寫在《上古捲軸》上的『天堂條文』，有沒有類似約定。」白皇后一向知性。

「這其實是一場徹頭徹尾的交易對嗎？」無所事事的紅髮美人辛德，聽到這裏終於抓住了重點。

「可以這麼理解。」白皇后輕輕點頭：「確實是利益的交換。」

作為一個標榜自由探索的角色扮演類RPG典型遊戲，《上古捲軸》世界觀宏大，自由度極高，更加上官方承認第三方MOD，並鼓勵玩家自由開發並上傳分享，因此久經不衰，熱度十餘年不減。材質更一路從1080P到2K、4K、乃至8K。又在最新虛幻5引擎的渲染下，再加VA頭顯的全景支撐，那種身歷其境的震撼，無以復加。

同樣在世界觀的構架上，《上古捲軸》也吸收了諸多神話傳說。甚至成神之道，也不只一途。除「九聖靈」外。還有數不清的神明。泰姆瑞爾大陸其實是一個諸神林立、種族繁多，爾虞我詐、爭鬥不休的世界。

整個《上古捲軸》世界都是「神首之夢（即奧比斯位面）」，作為退化神的凡人們在世間輪迴，死後進入「夢管（維管）」再次投入輪迴，亦或是加入他們信仰之神的神域，成為不朽者。

這與玩家們用來自《頭號玩家》劇情世界的綠洲虛擬現實技術，將《上古捲軸》完美呈現在庇護所世界。有著精神層面的完美契合。

再深思。某個庇護所黃金時代的領主級大玩家吳塵，將旅法師的「人設MOD」，成功植入《上古捲軸》綠洲世界。並在其後的冒險中成為溪木領主。再將這個「劇情身份」，無縫帶入5000年前的阿斯加德。並深刻影響到了漫威宇宙的劇情走向。

甚至被以太粒子重度感染的詛咒巫後混亂的記憶鏈都與之相關。

別忘了，以太粒子是現實原石。這顆宇宙原石的強大能力，絲毫不亞於綠洲虛擬現實技術，甚至更為高級。

這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吳塵眼前所置身的詛咒巫後的記憶，也是一個奧比斯位面（Aurbisi）。

很可能他的所作所為，並不是一場無痕春夢。

該死，我又懂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