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8章1.807「大計劃」成功了

「是誰？」領主大人想到了泛大陸臭名昭著的刺客組織莫拉格幫以及青出於藍的黑暗兄弟會。

「議員阿蒙德·莫提雷（AmaundMotierre）。」白金法庭·卡西婭說出一個陌生的名字：「來自一個古老而強大的布萊頓家族。他多次在公開場合發表言辭激烈，反對《白金協定》的演說。」第八軍團長白金法庭·卡西婭說道：「但因為公開演說是議員的特權，而且《白金協定》確實也是不得已的妥協，獲得了許多不明真相的帝國公民的支持，所以還不能將他逮捕定罪。最要命的是歷史上這個赫赫有名的家族成員中，就曾有不止一人加入過黑暗兄弟會。甚至帝都有傳聞，他們整個家族都是黑暗兄弟會成員。」

「所以你覺得，莫提雷家族就出身黑暗兄弟會。」領主大人倒是可以問問受約後仍在城堡修養的黑暗兄弟會長·阿斯垂德。

「是的，我的大人。」白金法庭·卡西婭這是自己的判斷：「但還是那句話，沒有證據。」

作為假扮皇帝，打贏了紅環反擊戰的「被遺忘的英雄」，吳塵自然知道就像「壯士斷腕」棄守帝都一樣，《白金協定》也是權宜之計。然而，在與上古議會的政治博弈中成長起來的提圖斯·邁德二世卻忘了，握劍而亡的諾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喪權辱國。梭默分裂政權炮製的《白金協定》其實就是針對天際行省的諾德人。正如白金法庭·卡西婭所說，一場浩大戰爭失去了幾乎所有的行省之後，西羅帝爾再也無法承受失去天際。梭默政權正是看到了這一點，所以才非要取締第九聖靈塔洛斯信仰。甚至大動乾戈的在獨孤城外建立梭默大使館，就是為了監督、審判、屠殺信仰塔洛斯的諾德人。這是離間天際和西羅帝爾的一步明棋。而間諜領主弒君者烏弗瑞克·風暴鬥篷，則是梭默暗中的佈局。

提圖斯·邁德二世顯然對梭默陰險的圖謀也是心知肚明。所以才有了此行。

「說說陛下的聯姻吧。」領主大人切入正題。這也是談話的重點。

「維多利亞·薇齊。」白金法庭·卡西婭的表情中透著絲異樣。

「我聽說過這個名字。」領主大人的記憶沒有錯。瑪雯·黑荊棘的合夥人雪蹄家族的長子艾斯蓋爾·雪蹄是皇帝提圖斯·邁德二世表妹維多利亞·薇齊的未婚夫。

雪蹄氏族是風暴鬥篷堅定的支持者。家中小女兒莉莉婭·雪蹄甚至還曾是風暴鬥篷的醫療兵，如今是尊貴的溪木議員以及81為受約者之一。烏爾武夫雪蹄夫婦對帝國原本就非常敵視，整個雪蹄家族也只有長子艾斯蓋爾·雪蹄在公開場合發表過一些支持帝國的言論。於是他與帝國方的婚姻，甚至一度被視作是帝國與天際關係出現轉機的信號。如今，難不成提圖斯·邁德二世皇帝要撕毀婚約，將自己的表妹嫁給溪木男爵「最後的龍裔」吳塵？

「畢竟他只是個貴族之子，而您是天際『第十領主』。」白金法庭·卡西婭語透幽怨：「就像人們常說的，這就是政治，不是嗎？」

「這不是個好主意。」領主大人委婉的拒絕：「陛下此舉將激化與雪蹄氏族的矛盾，讓艾斯蓋爾·雪蹄也偏向風暴鬥篷。」

更重要的是，這也將人為製造一場天際領主間的衝突。作為雪漫的男爵，擁有塔恩頭銜的吳塵必須遵守的《領主公約》中對此類事件有嚴格的約束。而類似因為撕毀婚約爆發的戰爭，歷史上也並不是沒有先例。比如途歇城的艾默裡克國王先向蘭瑟王的女兒蕾耶勒公主求婚，結果卻在2E566年撕毀婚約，轉而迎娶了哨衛城的瑪拉婭公主為妻。當途歇國王艾默裡克邀請斷盔國王蘭瑟參加他的婚禮時，憤怒的蘭瑟王召回了駐途歇城大使。當年的末種月，蘭瑟國王對途歇城發動了史稱「蘭瑟戰爭」的突襲。

何況熱血、好戰、固執己見、不善變通又高度認同的天際之子們。

天際行省的政權形式是較為鬆散的領主聯盟。天際至高王除了和前任至高王有血統上的繼承外，還需要有足夠實力來鎮服九大領主，一旦至高王位的繼承者，實力不能被其他領主認可，就會失去部分領主的臣服，導致天際混戰或分裂。長達51年的繼承人戰爭和東西天際的分裂，都是證明。

而天際與帝國的關係也不總是一帆風順。雖然自從第三帝國建立之後，尤其是第九聖靈塔洛斯成為最重要的諾德信仰，加劇了對帝國的認同。但這不意味著「天際隻臣服龍裔皇帝」或「塔洛斯是天際臣服帝國唯一標準」的古老信條會被輕易抹去。

龍裔皇帝和第九聖靈塔洛斯確實是天際和帝國之間最重要的心靈紐帶。除了龍裔皇帝、塔洛斯等標誌性的因素，為了籠絡天際領主，第三帝國還採取聯姻、東帝國公司貿易等手段，加強與天際的利益輸送。有記錄的兩次聯姻——波特瑪下嫁獨孤、莫瑞哈薩（Morihatha）入主冬堡，都使其丈夫對各自妻子所在的皇族鼎力支持，並對第三帝國歷史進程起了一定的推動作用。

也正因為早有先例。所以提圖斯·邁德二世想要用聯姻的方式獲得龍血，並籠絡「現世的舒爾」、「最後的龍裔、「被遺忘的英雄」吳塵，也是最自然不過的選擇了。

但作為溪木領主，擁有更高維度劇情領主經驗固化成的直覺，吳塵必須拒絕。

如果不是曾和提圖斯·邁德二世一起並肩戰鬥過，吳塵險些以為這是針對他的陰謀。

老話說的好：「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

也就說。如果不是提圖斯·邁德二世年紀老邁，利令智昏。那就是帝國的局勢已經岌岌可危，到了崩潰的邊緣。

無論哪一種情況，對第三帝國都不是個好兆頭。

「聽說授約時會重置命運？」說完公事，白金法庭·卡西婭開始談起私事。

「沒錯，必須用貞血訂立斑駁的契約。」領主大人沒有隱瞞。

「那像我們這樣的『遺忘女士』，也會命運重置嗎？」白金法庭·卡西婭追問細節。

「當然。」領主大人給了個最容易信服的答案：「在《重返天際》前我還沒有領悟『緋紅龍破』。」

「確實是這樣。」白金法庭·卡西婭也受到了「發條龍破」的波及，對先前那段「被遺忘的冒險」也只有零碎的記憶。只要不是「刻骨銘心難以磨滅」的記憶點，大多都已被「發條龍破」抹去。

「今晚要不要繼續？」一曲結束，紅環墓釘·喬娜趕來接班。

「我沒問題。」對這段記憶，白金法庭·卡西婭十足清晰。

「那好。」領主大人更不會拒絕。

一段時間後（┑(~Д~)┍）。

溪木寧靜的清晨被驚叫聲打斷。

只見熙熙攘攘的溪木大街上，到處是驚慌失措的人群。而在人群四散逃離的後方，是一個個熊熊燃燒的火人。

他們都曾是從泰姆瑞爾大陸各地搬遷到這座城市的體面居民。

然而卻毫無徵兆的燒成一個個火人。有些火人在痛苦的哀嚎中，忽然變成一團四處亂竄的火焰蝙蝠。點燃了商鋪的帳篷、晾曬的衣物，引起了更大的騷亂後化作一顆顆火石從半空墜落。然後在地面上扭曲撲騰，最後化為灰燼。

被遺忘在脂粉堆裡的英雄，領主大人輕輕睜開雙眼：「『大計劃』成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