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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凌遲處死後,哥哥們都後悔了》第89章 真相浮出水面
謝溪心中咯噔一聲:「你聽錯了吧?我說的就是枕頭。」

楚春紅犀利的目光定在了謝溪的身上:「本宮也聽到了,莫非謝小姐也覺得,本宮聽錯了?」

謝溪咽了口唾沫,隨後道:「許是您年紀大了,也聽錯了……」

「混帳!給本宮跪下!」楚春紅一聲怒喝,謝溪膝蓋一軟,下意識的跪了下來,但還是不忘狡辯道:「殿下,真不是臣女,臣女回去之後可是一直在園子裡待著,院子裡的丫鬟下人都能給臣女作證。」

「更何況,既然謝芙說是我做的,那證據呢?總不能她口說無憑就定了臣女的罪吧?」

她低著頭,眼中滿是恨意。

這次居然又讓謝芙躲過了!

按理說這麼不明顯的法子應該是沒人會發現的,她可真是幸運啊!

謝溪恨得咬牙切齒。

不過好在這次冬青做事還算乾淨,在那丫鬟辦完事兒後把那丫環也解決了。

死人是不會開口說話的,即便屍體被找出來又如何?沒人能夠證明是她指使人做的!隻可恨沒能夠殺了謝芙!

「你大可讓下人去做這些事,也免得髒了你這個金貴小姐的手!」楚春紅冷哼一聲道:「來人,把她帶來的丫鬟押上來!」

謝溪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隨後道:「莊主,這可是我的丫環……」

「你應該稱呼本宮為殿下,而你,不過是臣女。」楚春紅冷哼一聲道。

謝溪這才想起來,眼前這人不只是楚綉莊莊主,還是大長公主!

別說拉她的兩個丫環出來,便是要她的命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她一身的冷汗,只希望冬青白青那兩個丫頭可莫要說岔了才是!

冬青和白青被拉了出來,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楚春紅給方嬤嬤使了個眼色,方嬤嬤便開口道:「你們二人今日跟著你們家小姐回去之後都做了些什麼,老實交代!」

冬青哆哆嗦嗦的道:「小姐回去之後嚷著頭疼,便一直在房間睡著,因著頭疼,還不小心打翻了一個茶杯。」

「後來白青服侍著小姐休息,奴婢就去把碎茶杯處理了,回來後一直待在院子裡,只在傳晚膳的時候出去過一次。」

「你出去幹什麼了?」方嬤嬤目光如炬。

「小姐想吃些甜的,奴婢就去廚房要了些糕點,若是嬤嬤不信的話,去廚房一問便知。」冬青垂著頭道。

方嬤嬤招了招手,廚房的丫環便上前道:「冬青姑娘是在晚膳時分來過。」

「什麼時候?」方嬤嬤問道。

「酉時三刻到的,拿了糕點後便走了。」丫環道。

「你什麼時候出門的?」方嬤嬤問冬青。

「奴婢酉時一刻出的門。」冬青無法撒謊,畢竟院子裡那麼多雙眼睛。

「從謝溪小姐的院子到廚房不過只需要一刻鐘的時間,你酉時一刻出門,為什麼酉時三刻才到?」方嬤嬤抓住了漏洞道。

「不瞞嬤嬤,奴婢剛才說了謊。」冬青低頭道。

「老實交代。」方嬤嬤的目光彷彿能看透一切一般,冬青硬著頭皮道:「小姐摔碎茶杯不是因為頭疼,而是因為奴婢惹了小姐生氣,小姐失手才摔的,奴婢頭上這傷便是這麼來的。」

謝溪握緊了袖子裡的拳頭,但還是打算繼續聽聽看冬青怎麼說。

這丫頭一向機靈,更何況,冬青和白青的家人都還在謝府中,定是知道分寸。

若是護著她,她便放她一馬。若是冬青真的敢出賣她,她就讓冬青一家都跟著她陪葬!

方嬤嬤看了一眼謝溪,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角:「你接著說。」

「晚膳時分小姐消了氣,便讓奴婢去處理傷口,順便去廚房拿糕點。這也是為什麼奴婢會晚了一刻鐘到廚房。」冬青的話讓謝溪鬆了口氣。

很好。這樣真假參半的謊話才讓人抓不到錯處。

就連方嬤嬤也找不到這話的漏洞,只能回頭看向楚春紅,等著她示下。

「所有的丫環都在這裡了麽?還有沒有沒到的?」楚春紅挑眉問道。

「回殿下,還有春紅,春綠,春白三人未到。」管丫鬟的嬤嬤道。

「她們三人為何沒來?」楚春紅沉下了臉。

「回殿下的話,春紅和春綠今日告假探親,一早便離開了莊子,春白似乎是晚膳後便再未見到過她。」嬤嬤低頭道。

楚春紅神色一凜:「讓人去把春紅春綠喊回來,還有,全莊搜索春白!」

「是!」

夜色深重。

此時已經是夜半,去找春紅和春綠的還沒回來,卻很快有下人來報,春白已經找到了。

但人已經死了。

「把人抬過來,喊大夫來驗屍。」方嬤嬤沉穩的道。

蓋著春白的布被掀開,只見春白雙目圓睜,唇角有一絲血跡,面上帶著不可置信。

在場的小姐有第一次見這樣場面的,當下便嘔吐了起來。

謝溪看著春白死不瞑目的樣子,也打了個哆嗦。

「我看到的就是這個春白!」王姑娘激動的道。

楚春紅點了點頭,招手讓大夫過來。

大夫檢查過後,便道:「春白是被尖銳物品插入喉管窒息而死。」

一陣夜風浮動,帶來一股屍體散發的臭味。

眾人紛紛掩鼻,謝芙卻微一挑眉。

這屍臭中,竟是有些莫名讓她覺得熟悉的香味?!

她走上前去道:「可否讓我看看?」

「這……」大夫有些猶豫的看向方嬤嬤。

楚春紅道:「讓她看。」

謝溪心中又開始緊張了起來,她緊緊地抿著唇,眼睛一錯不錯的盯著謝芙的動作,生怕有半分遺漏。

謝芙湊上前去,戴上了大夫給她遞過來的手套,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之後,在春白的領口處發現了一抹口脂的痕跡。只不過這口脂已經被春白脖子上流出來的血蓋住了,十分不明顯。

她湊近聞了聞。

隨後起身,走到了冬青的身邊。

冬青不知道她為什麼湊過來,但下意識的便覺得有些不對,後退兩步行了個禮:「芙小姐是想做什麼?需要奴婢幫忙嗎?」

謝溪也咬住了唇,剛才謝芙背對著她,她根本沒看見謝芙有什麼動作。

或許謝芙就是在虛張聲勢?她僥倖的想。

謝芙從懷裡掏出了個帕子,捏著冬青的下巴,把帕子抹在了冬青的唇上。

而後她把帕子湊到鼻尖一聞,勾起唇角道:「冬青,人就是你殺的。證據確鑿,你還不認嗎?」

謝溪忽然緊張了起來,猛地看向冬青。

楚春紅卻是在不動聲色的打量著謝溪。

冬青低頭:「奴婢不知道芙小姐是什麼意思。」

謝芙轉過頭對楚春紅道:「師父,在春白的領口處發現了一處口脂的痕跡,而這口脂的味道,正是和冬青唇上所用一模一樣!」

冬青不慌不忙的道:「奴婢用的口脂不過是街上隨便買的,便宜的口脂香味都大差不多,又怎麼能算得上是證據呢?」

謝芙勾唇道:「你說的沒錯。」

冬青微微鬆了一口氣,可謝芙接下來的話讓她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

「可沉水香這樣名貴的香料,怕是你一個丫環用不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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