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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高啟明之海外揚帆》第6節 東海的密約(上)
趙彥昊看喜安驚訝異常,又瞥了山田有榮一眼——這位曾經參加過關原合戰、賣刀鞘為島津義弘湊路費回家的老將軍,看到喜安頗為不安,就警覺的把手放到島津義弘贈給他的寶刀「丹波守吉道」上——山田老頭和所有薩摩人一樣固執,雖然要求交出武士刀,但是老頭用鹿兒島方言嘰裡呱啦的嘀咕了好久,遲遲不肯鬆手,趙彥昊隻好由得他了——趙彥昊覺得他肯定鬧不過衝鋒槍。

尷尬了片刻,喜安定定神,就換用家鄉的方言和趙彥昊說了幾句客套話。趙彥昊也客套了幾句「風和日麗」,接著便邀請兩個年齡加起來超過一百三十歲的老頭到船首甲板附近坐好——因為兩位使者來的突然,乘浪號上也沒什麼準備,趙彥昊就吩咐水手們把船艙內的圓桌、長凳搬出來擺好。

喜安很是不舒服的坐在長椅上,他本以為是張禪床,打算脫鞋盤腿坐到上面去,結果發現對面的澳宋使者直接大咧咧地坐了下去,頓時又是一陣尷尬。

不過老和尚倒也很快從尷尬的氣氛中緩解過來,接著十分迅速地打量了一下四周——四下都是繩子、船帆、識得不識得的航海器具,看起來井井有條。

幾個穿著白色類似羽織的士兵手裏拿著插著短刀的奇怪鐵炮,筆直的站在附近警戒。他的背後是又高又黑的大煙囪——前幾天他在碼頭遠遠圍觀時還噴著黑煙,時不時還噴出白汽,不過這兩天不知為何,貌似沒有了動靜。所以他更多好奇的是船頭的被擦的烏黑髮亮的大炮——他注意到大炮是裝在一個奇特的炮架上的,炮架下面沒有輪子,卻有兩條黑鐵的軌道。炮身旁邊的船舷上,一排圓形的黑色炮彈整齊地擺放在一旁的卡槽內。喜安雖然前半生處在亂世,卻一輩子沒機會見到傳說中的「國崩大炮」,但是參考以前在三重城部署過的石火矢,這看起來威力更加恐怖的武器被稱為「界崩大炮」也不足為過。

喜安正在四下打量之時,卻看到對面的澳洲人舉手示意了一下,接著一個穿著剛及膝蓋的短裙,任由小腿暴露在外的少女,托著銀色托盤娉娉婷婷地走了過來,接著將托盤中的兩片綠色的東西放在他們的面前。

喜安定睛一看,卻是兩片新鮮的地瓜葉,倒也無奇,但是葉面上擺著幾塊從未見過的茶點。澳宋使者倒是頗有禮貌地示意,請他和山田有榮品嘗茶果子。喜安隨便拿起一塊黃色的長方形的點心咬了一口,鬆軟可口、香甜到膩味的感覺傳遍整個口腔。

喜安正在回味點心的味道,卻看見一邊的少女正手持一個他只在島津家主那裏見過、如玉石般雪白的骨瓷茶碗,正在用同樣潔白如玉的茶杵細細搗著碗中的淡綠色茶餅。一旁的炭爐上,銀色的鐵製銚子(茶壺)嗚嗚地發出響聲,澳洲使者拿起銚子,接過少女手中的茶碗,將沸水注入碗中,茶末四散,泛起乳白色的泡沫,香氣四溢。

澳宋使者將茶碗放到銀色托盤中,態度不卑不亢,卻頗有誠意地將托盤端到山田有榮的面前。山田有榮卻有點色眯眯地看著少女露出的雪白的脖頸——直到趙彥昊把茶碗送到他的面前,老頭才頗為受寵若驚的想要叩頭謝茶——不過被趙彥昊謝絕了,因為他不想回禮磕回去。山田有榮雙手接過茶碗,放在手心中順時針轉了半圈,接著喝了一大口茶,發出滿意而又感激的「吱吱」聲。接著他將茶碗又轉了轉,交到喜安的手中。

喜安也將茶碗轉了半圈,將剩下的茶水喝光,接著拿起桌上擺著的白紙,

用大拇指按著白紙細細地擦乾茶碗上的茶漬。喜安高高端起茶碗,眯著眼睛看著骨瓷上精緻的花紋——紅釉上金色的鐵拳閃爍著燦爛的星光,正是元老院的國徽,不由地嘖嘖稱奇:「好茶,好茶具。」

「大宋以海天為茶屋,以舟舶為茶室,胸懷之坦蕩,在下誠然佩服。」喜安恭維了幾句。

趙彥昊倒也是微笑著連連點頭,接著和喜安攀談起來。談論最多的話題是他留學過的大阪——四天王寺的五重塔和聖德太子像、大阪城的大天守、天滿宮的天神祭……喜安似乎重拾起了年少時雲遊的記憶,也不由得吃了一驚——不知為何,這位澳宋使者似乎對兩次大阪之陣了如指掌,比起沒有身臨大阪戰場的他和山田有榮都了解,除了一直把真田信繁這個逆賊錯稱為「真田幸村」外,似乎並沒什麼問題,令人怎舌。

「莫非明石全登逃到了澳洲?」喜安胡亂猜測道,「這倒是可以解開一場公案的謎底了。」

不過相比之下,趙彥昊和山田有榮的茶後話題就不是那麼豐富了——他依稀記得面前坐著的這位色眯眯的看著自己女僕的色老頭曾經在某款遊戲中出過場,四圍都沒過70令他十分鄙夷。趙彥昊盛讚了幾句山田有榮賣刀鞘救主的義舉後就把他晾在了一邊——主要原因還是山田有榮那一口據說在江戶時代還被當做暗語使用過的鹿兒島方言給趙彥昊帶來了極大的心理傷害。

喜安見正主被晾在一邊,趕緊道:「恕貧僧直言,擾了二位使者茶會之興。」接著喜安就提議步入正題,商議一下與通過「冊封」琉球與薩摩藩進行貿易的話題。

「不知薩摩國司有何高見?」趙彥昊問道。

「家主同意了。」山田有榮的回答很是乾脆。

趙彥昊沒想到島津家居然這麼快就答應了。實際上,島津忠恆(現在已改名家久)剛剛收到「大宋國書」的時候,內心猶豫了幾下。雖然從心底不願意讓自己的藩屬又多一個名義上的宗主,但是這夥澳洲人明顯惹不得——當初跑日本貿易的大海主鄭一官的實力他很清楚,除了自己幾條跑南洋貿易的弁才船外,其他的小船只有被碾壓的下場。然而鄭一官居然被澳洲人輕輕鬆鬆的擊殺在自己的老家裏,隻留下幾個兄弟和孤兒寡母勾心鬥角,而他的對日貿易則完全被澳洲人接手,近乎壟斷。

此外,島津忠恆早就聽說長崎的華商周性如和澳洲人合夥開了一家名叫任天堂的商館,專門販賣各種稀罕的澳洲貨。本來只能撈點鄭家剩下的殘羹剩飯的周性如一下子就財源滾滾而來。島津忠恆沒少見過澳洲貨,從骨瓷茶具到水晶鏡子,從鐵製農具到紡織產品,這些賺錢的寶貝無不讓他嘖嘖稱奇。不過,這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澳洲人大量輸入松江布、印度棉布和荷蘭麻布乃至白糖著實對島津家的收入造成了很大的打擊——島津家的主要外貿收入來源便是本地和琉球的各種織品和島津家強佔的奄美群島的黑糖,這給本來就因天災人禍而經濟狀況十分窘迫的島津家雪上加霜。

不過讓島津忠恆下定決心的還是前幾天剛從江戶傳來的幕府法令——幕府將軍德川家光修改《武家諸法度》,把參勤交代改為定製——要求各藩大名除了把妻兒押在江戶外,每年就要帶大量的隨從自費前往江戶參見幕府將軍。島津忠恆聽到這個令他悲傷的消息頓時老淚縱橫——他便是第一個對德川幕府進行參勤交代的大名。雖然暫時用不著前往江戶,但是他似乎能聽到他在江戶的兒子光久對自己這個始作俑者的咒罵——以後接手藩主後,每年都要100天時間花在帶著幾百人自費旅遊上,換誰誰都得急。

另一個令他擔憂的消息也傳到了鹿兒島:幕府下達了第三次鎖國令。這次的鎖國令不是像上一次一樣重申只允許奉書船進行外貿,而是徹底規定在外居住的日本人禁止回國,並且除了中國和荷蘭的船隻都只能在長崎靠岸。島津忠恆通過多年的政治嗅覺判斷,幕府很有可能徹底進行鎖國。糟糕的是薩摩藩的很大一筆收入都來自於朱印船的對外貿易,如果幕府徹底禁止對外貿易,那麼薩摩藩只能財政破產垮台。島津忠恆當然不願意看到這一幕,於是他和家臣商議了一下,決定做兩手準備:一是在幕府徹底鎖國前多掙一筆是一筆;二是對幕府繼續蒙蔽下去,繼續打著琉球的名義和明朝進行貿易。

這下,澳洲人的到來倒是給島津忠恆帶來了救命稻草。不論是明國也好,宋國也罷,都自稱是中國。幕府本來就對琉球朝貢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島津家決定進一步蒙蔽下去,全當是中國使者又來冊封一次,順便帶來了增加朝貢次數的好消息。雖然怎麼想都談不上合理,不過事到如此也只能自欺欺人下去了。

於是島津忠恆派他的心腹愛將、出水地頭山田有榮和喜安一起前往琉球。他對這位救過自己老爹島津義弘一命,練出「出水兵兒」這種強軍的老將一番叮囑,並且許諾談判成功後正式晉陞他為家老。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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