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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後,太后娘娘被權臣盛寵了》第111章:又同小皇帝有關?
見了那血珊瑚,盛寶齡便覺身子越發不舒服了,更多的,是心裏頭不舒服。

她早已在不知不覺中將夢到的一切視為未來會發生的事,而事實上,確實是很多事情都如夢中一般在發生,正是因為如此,此時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這株血珊瑚,實在讓她心裏頭不舒服。

滅門慘案……難道,又會同小皇帝有關?

盛寶齡目光停留在小皇帝身上片刻,而後便迅速移開了。

血珊瑚既是小皇帝命人尋來的,約莫著是與小皇帝逃不了乾係。

壽宴還未結束之時,盛寶齡便稱身子抱恙,率先離席。

就在盛寶齡離席後不久,也有人悄悄離席。

小皇帝這會兒心思全然都在那樓家身上,以及底下朝臣家眷看向那血珊瑚時眼裏的艷羨,心頭正是舒爽,就連最是厭煩的金覓蘭倒過來的酒,也是盡數喝下。

高修儀不甘其後,也是一杯跟著在後頭,又是布菜,又是倒酒,溫聲細語。

這樣的溫柔鄉,儘管小皇帝本沒興趣,這會兒卻也無可避免的深陷其中。

盛寶齡剛出來,瞥見頭頂烏雲散去,一輪皎潔的圓月高高掛在空中,她眼睛微微一亮,已經好久沒有見到這麼圓的月亮了。

她不由停下了步子,身後跟著的蒹葭,也跟著盛寶齡的目光望去,也是不由的在心裏頭感嘆了一聲,進了宮裏頭,要說有什麼不同,大約就是這麼一輪月亮了,無論在宮裏頭,還是在宮外頭,能看見的,都是一樣的。

停了一會,隱隱能聽見後頭的步子聲一點一點傳來。

蒹葭警惕的轉過頭看去,只見是靜王往這邊走來,很快,便行至此,「靜王殿下。」

聽見蒹葭喊了一聲,盛寶齡轉過頭望去,只見靜王不知何時,已經行至自己眼前,距離也就兩三步。

「靜王怎麼不在裏頭吃酒,倒是到這外頭來了?」

靜王沉默片刻,緩聲應答,「裏頭悶熱,出來吹吹風。」

正說著,他藏在衣袖裏頭手裏抓著的東西,幾乎快要藏不住了。

就在他猶豫著,是不是要此刻拿出來時,卻見盛寶齡臉色板著,好似遇上了什麼煩心事。

「太后娘娘可是遇上什麼煩心事了?」

「沒有。」盛寶齡微微搖頭,「夜已深,哀家身子有些乏了,便叨擾靜王在此吹風了。」

說完,她便準備抬步離開,可就在此時,另外一道腳步聲傳來,不快不重,每一步都極穩。

她看著那人從不遠處一點一點往這邊走來,最後走到靜王身側,

「微臣參見太后娘娘,靜王殿下。」

突然出現一個裴辭,靜王只能將方才都快要拿出來的生辰禮又給收了回去。

蒹葭觀察著這三人,發現,著三人分明心裏頭都藏著事,一個比一個會裝,一個比一個會隱瞞。

看見裴辭,盛寶齡原本抬起都要跨出去的步子,又給收了回去,目光定定看向裴辭。

靜王微微頷首,甚至沒有想到,同樣的話,盛寶齡剛剛問過自己,「你怎麼出來了?」

裴辭聲音清冷,如同這夜風,聽得人心舒坦。

「裏頭悶熱,出來吹吹風。」

蒹葭忍著笑意,合著這一窩,全出來吹風了,這裏頭,得有多悶熱。

盛寶齡薄唇抿了抿,「夜裏頭涼,涼風傷身,裴卿還是注意些好。」

此話一出,裴辭和靜王兩人的臉色各不相同。

裴辭嘴角隱隱有些許笑意,「勞太后娘娘掛懷,微臣謹記於心。」

靜王眉頭卻蹙了蹙,看著盛寶齡,心裏頭隱隱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她從前,是這般關心旁人的性子嗎?

他還想說些什麼,可後頭的侍從卻快步走來,附在他耳旁,低語說了些什麼。

靜王臉色微微一變,同兩人說了一聲,便帶著侍從匆匆離開。

盛寶齡皺了皺眉頭,靜王的反應,好似發生了什麼事。

靜王走後不久,裴辭這才往前行了一步,見盛寶齡皺著眉頭看向靜王離開的方向,解釋道,「好似是齊家姑娘病了。」

「約莫著是趕著去請太醫去齊府。」

其實裴辭完全不需要多說這麼一句話,可連他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要在盛寶齡面前提及那齊家姑娘,約莫著是見她看著靜王,心裏頭有些不是滋味。

這才多說了這麼一句,靜王這般火急火燎離開,是因為齊家姑娘病了。

盛寶齡倒是半點沒有發現裴辭的心裏究竟在想什麼,他說這麼一句,她也絲毫沒有覺得哪裏不對勁,哪裏怪異。

可一旁的蒹葭,作為旁觀者,本就一直在觀察著眼前著兩人,這麼一些細微的變化她可是瞧了個仔仔細細。

又因為看到太多,心裏頭不由感嘆,怎麼以前沒有發現裴大人看娘娘時的眼神明顯同旁人不同。

看旁人時,眼裏的神色都是冷靜的,可一轉向娘娘,溫和的聲色,柔意都快從眼睛裏頭溢出來了。

雖然知道這些不能想,更是不該的,可她這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是越瞧心裏頭越是起勁,越想,就越忍不住想更多。

沒有看出裴辭心裏的別樣心機,盛寶齡卻是反倒問了一句,「齊家姑娘病了,你怎麼知道?」

靜王同齊家往來,方才還同齊均在一塊,便是要知道那齊家姑娘病了的事,也是侍從告知。

可裴辭同齊家並沒有怎麼往來,身邊也沒有侍從跟著進宮,為何這齊家姑娘病了的事,卻知道得這麼清楚。

盛寶齡狐疑的目光落在裴辭身上。

難道他私下裏同齊家姑娘有往來不成?

這想法剛出來,盛寶齡自己都覺得荒唐,裴辭平日裏別說姑娘家了,就連官場上的同僚,非必要,都不怎麼往來,更何況是姑娘。

這一刻,盛寶齡覺得,自己好似那些爭風吃醋的婦人,盡吃些無厘頭的酸味,還沒名頭。

實在荒唐。

若非裴辭這會兒在眼前,她都想拍兩下腦子,告誡自己冷靜下來。

總這般惦記著裴辭,成何體統。

盛寶齡心想,便也是裴辭不知,否則這會兒,只怕這會兒是要逃著出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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