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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砍我!拚團秒殺劉備!》第一百七十二章 聞起來臭,吃起來更臭
「嘿嘿,陳珪老兒,騙你?你不配!本軍師就知你不信,本軍師且問你,是不是逢下雨天就膝蓋作疼,一喝冷水就腹痛難忍,而且寒涼之風一起,便猛冒頭汗,最關鍵的是每次拉稀,會拉出大量活著的蛔蟲,不用懷疑了,你父子倆這是中了蛔蟲之毒。」

「若不醫治,蛔蟲會啃噬吞食你的腸肉,不出三日即死!你父子倆大可不信,本軍師等著收屍得了,還省了華元方給的兩顆活命聖葯。」

郭嘉是真無所謂,陳珪陳登兩父子領情最好,真跟曹操一樣有疑心病,那郭嘉見死不救,同樣能不費吹灰之力,得了廣陵。

「父親,他說的都對,他好像很懂吖,我們不會真的快死了吧?」

陳登被郭嘉一說,發現癥狀全上來了,肚子打鼓似的咚咚響地疼。

啪!

又是一巴掌!

「元龍,你是不是傻?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你都得當真,人要死了,要城池還有什麼用?再大的官職也換不回一條小命。」

陳珪戒不了吃魚生,對病症的疼痛忍受不堪,決定不忍了,區區一個廣陵郡城,值得陳珪豪賭一場。

何況,陳珪現在是淮南太守了,帶著陳登窩在廣陵,不合適,格局小了。

「父親,你這麼說,孩兒就懂了,那降了咯?孩兒馬上喚人打開城門,高掛免戰牌,揚起白旗,出戰請降。」

陳登不傻,也快被陳珪給扇傻了,趕緊捂著浮起紅巴掌印的臉,猶如小雞啄米,拚命地點頭,作勢要轉身,去給劉雲軍開城門。

啪!

巴掌如雨點般,向陳登襲來,陳登被打得瞬間化作豬頭,倍顯浮腫。

「元龍,都怪為父平時太寵溺你了,你身為陳家嫡長子,怎麼可以沒點心眼呢?萬一對方拿的是假藥,你獻城之後,還能反悔麽?」

「要有後悔葯,為父早就買了,生你這玩意兒,除了跟為父搶魚生,能有個卵用,為父悔不當初呀,不該中你老娘的奸計。」

陳珪錘了錘胸口,兒子陳登還欠缺火候,做人太老實了,今兒劉雲來了就開城門,明天袁術一到,又送糧送錢,這不叫牆頭草,兩邊倒,這叫沒底線,早晚掏空自己,害了自己。

凡事權衡利弊,當以利益交換為準,比如獻城可以,得先拿到葯。

「父親,降又不降,戰不可戰,難道坐著等死麽?孩兒百思不得其姐,還請父親教我。」

陳登想通了,這也不行,那也不對,乾脆擺爛,聽陳珪的得了,誰讓陳珪是陳登的老子,在外從父嘛。

「元龍,我父子倆假裝鬧翻,為父先降,出去取葯,若是葯真,為父痊癒,則為父藉機順勢勸降你,你再投降,如此治了病,還有微功。」

「倘若葯是假的,必是毒藥,為父被毒死,你便有借口為為父報仇,堅決不降,拒城而守。壽春陛下見我父子與敵結死仇,自不會坐視不理。」

陳珪玩勾心鬥角強多了,不然也不能同時在陶謙和袁術兩人那混得風生水起,領兩份俸祿。

「父親英明,父親乃廣陵之主,不可輕出,不如讓孩兒去降,孩兒願為父親試藥,死就死,沒有鱸魚可吃,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陳登破罐子破摔,陳珪出了城,陳登還真不一定能鎮住廣陵,很多事情,陳登自己都拎不清呢!

「元龍,為父知你孝心,但不必了,你出城,對方不會信你,反倒容易誤會,此事就定了,無須多提,廣陵就交給你了,給為父備馬,為父幫你最後再踏平前路,讓你看清是康莊大道,還是深淵陷阱。」

陳珪說完,肚子一陣疼痛,不得不加快腳步,揀了一頭驢馬出了城。

陳珪舉著白旗,來到郭嘉面前,獻媚地說道:

「軍師有禮,先前冒犯了,吾乃廣陵太守陳珪陳漢瑜,得知軍師能治我父子之疾,本太守痛定思痛,當即決定投奔陛下,在軍師帳前聽令,誰知犬子陳登陳元龍,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非但不聽本太守之令,還造他老子的反,發動兵變,奪了本太守的兵權不說,還趕本太守出城,害得本太守無家可歸,還望軍師收留。犬子...唉,不提也罷,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陳珪說得繪聲繪色,郭嘉卻只是冷笑,沒有拆穿陳珪,陳珪這點小把戲,誰都看得出來,只要不瞎,就知陳珪是詐降,內裡有鬼。

「漢瑜能有錯則改,善莫大焉!合該漢瑜命不當絕,不過,陳登就沒這麼好運了,也是活該,不孝之子,自有天譴。我郭嘉郭奉孝最看不過不孝之人了,漢瑜往後一心為陛下效力,就當沒生過陳登,陳登不是你兒子,是隔壁老王家的。」

陳珪還不急,郭嘉更有的是時間,玩心大起,還調侃起陳珪陳登兩父子,張嘴閉嘴絕不提魚生的解藥。

「郭軍師,吾本是罪臣,無臉討要,但陛下天軍已至廣陵,犬子不知死活,擋在陛下的恩威之前,有失陛下顏面。不知郭軍師可否賜罪臣一顆聖葯,以解疼痛之疾,腹泄之苦?」

「罪臣向郭軍師承諾,若病情得以緩解,罪臣願前去城下再勸犬子開門請降。犬子要是仍不從,罪臣就自盡於廣陵城門,讓犬子一生汙聲,抬不起頭做人。」

「不然,由罪臣率兵攻打廣陵亦可,所謂知子莫若父,罪臣對廣陵了如指掌,陳登那點小伎倆,同樣不夠看,無須十日,罪臣就能打下廣陵,迎陛下入城,還請軍師垂憐相救。」

求人,要有求人的姿態,陳珪就差向郭嘉跪下了,惡疾易得,一葯難求啊!

郭嘉眼神一凜,心裏暗道:

「原來是為了華佗的解藥來的。給?還是不給?罷了,賞他一顆,陳珪陳登兩父子若是全死了,廣陵必然大亂,不利於南下。」

郭嘉取出藥瓶,在陳珪面前晃了晃,笑道:

「漢瑜忠心耿耿,陛下得漢瑜,乃廣陵百姓之福,天下蒼生之幸也。嘉豈能不給漢瑜聖葯,壞了陛下的名聲?」

「漢瑜,這就是解藥,吃下去吧!莫忘了,你兒子陳登還沒解藥,飽受疼痛之苦呢,你可得好好勸他,小命要緊,速速開城投降。」

郭嘉拔開藥瓶,一股惡臭衝天而起,幸好郭嘉早有預備,將藥瓶拿得遠遠的,倒出了一顆在手掌心上。

一旁的陳珪本就好奇,見郭嘉取下瓶蓋,不由自主地向前一靠,差點被臭氣熏暈,噁心得陳珪連連想嘔。

說來也怪,臭歸臭,陳珪聞了藥丸的氣味,腹痛竟然減輕了一大半,陳珪瞬間判定郭嘉手上的葯,是真藥丸。

苦口良藥,好葯都有個性,碰巧這個葯是臭的,陳珪只能安慰自己,還假想萬一吞進去是甜的呢,就和榴槤一樣,聞之惡臭,吃之超香。

陳珪一手捏著鼻子,一手將郭嘉的藥丸夾起,放進嘴裏,艱難地咽了下去,還得朝郭嘉答謝,說道:

「多謝郭軍師賜葯!陳珪感激不盡。」

陳珪說完,忍不住捂住嘴,將嘔上來的穢物,又吞了回去。

直娘賊!

這葯,聞起來臭,吃起來更臭。

一炷香過後,陳珪神清氣爽,癥狀全無,奇跡般地痊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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