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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就是元神老怪》第四十九章、出獄的十三太子
舢板一片便往北上,悠悠慢行,小道一個,坐於舟上,晃晃悠悠,隨波逐流。

有頭角崢嶸,遊走舟旁,追隨輕舟,過萬重大山。

忽然,輕舟停下,舟上小道抬手拍拍波浪洶湧的河面。

「小敖,咱們到哪了?」聲音落入水下。

有崢嶸頭腦立即從水下探出。

是一顆龍首,他張了張口,吐出話音:「回老爺的話,咱到北邪台汗國的京省,快入上京了。」

「十天半月,速度不慢。」道士輕輕說道。

那龍腦袋搖搖頭:「老爺,慢了慢了,您莫要喝酒了,再喝可就趕不上趟了。」

啪。

一巴掌扣落龍腦袋上,將他打入河底。

「我喝酒關你屁事,屁話真多。」道士嘟嘟囔囔,揭開藏在舟中的一壇老酒,然後輕輕倒入一個杯盞,還挺講究。

噗咚。

龍腦袋很快又浮了上來,一張長長的龍臉上還帶了一絲嬉皮笑臉的顏色:「您喝,您喝,可否賞小的一口啊。」

「沒門,這佳釀,你龍宮必定不少,你可否賞我一口?」道士反過來討要。

龍腦袋搖搖頭:「我的老爺誒,咱龍宮的寶貝都在老爹手上,雖每過百年就有天官送美酒佳肴入龍宮,以示神庭敬重我們龍族鎮守四海之功績,但那些美酒佳肴我老爹可從沒有分一份給咱,咱行十三,忒不受他老人家待見了。」

這小龍反而對著道士訴苦起來。

「行吧,行吧,給你一口。」道士被其感動,倒一杯佳釀,投到其旁。

一隻龍爪慢探出水,將這酒杯抓住。

誒,美酒,嗯,沒酒。

「老爺,好不講理,還欺妄小龍。」龍腦袋委屈巴巴。

「行了,喝酒誤事,莫要喝酒。」道士反過來拿起剛才的託詞。

小龍委屈,但奈何拳頭大不過人家,只能認栽。

「上京就在眼前了,你就變個持……缸童子來。」道士眺望遠方,似乎將百裡之外,大河盡頭給瞧了個分明。

然後,他拍了拍手中的酒罈,對水下的小龍呼喚道。

「好嘞。」這小龍也是個不要麵皮的,龍族的臉面都被他丟光,若是天外祖龍在天之靈知曉有這麼個不肖子孫,定然會從陵寢中驚坐起,然後將之龍筋拔了,龍血放乾,龍皮扒了,然後逐出龍籍。

轟隆隆。

一聲巨響,那龍首鑽出水面,龐大的龍身攜卷浩大水勢,攀上半空。

巨龍有百丈,騰雲又駕霧。

一時間,晴朗天空下,這片河面薄霧四起。

但很快,薄霧收斂,巨龍無影,只有一小小童子墜落船上。

童子頭上長一對犄角,臉上長魚鱗,身上穿金甲,混不吝一小霸王的威勢透出全身。

「怎變了這麼個樣貌?」道士問道。

「回老爺,小子也是入鄉隨俗嘛。」童子答道。

「好個入鄉隨俗,走吧,驅船罷。」道士拍拍童子腦袋。

「好嘞,您做好了。」童子應諾著。

隨後……

嗖!

舢板如快箭,一穿過萬浪。

……

上京,北邪台汗國國都所在。

時值秋冬交替,此間已經落下厚厚積雪,大門都給封住,到得中午,日上三竿時,才有身強力壯,身傍旁門增長氣力的法術的門衛拿撬拿鎬將門前厚冰清理一空,然後再凈掃街道三裡,為進城之人行個大方便。

而這麼大個陣仗下,門衛們收下禮錢也是應該,因此秋冬時的入城費比往日高了一成。

午時,城門口人來人往,熙熙攘攘,人擠人,人推人,騾馬撞肩,雞縮脖狗夾尾,端是好一副繁盛景緻。

卻見城門口最前頭站了一位道人和小道童。

道人有文牒,叫揚關,小道童尚未入冊,只有路引,叫敖禦。

「兩位道爺進城無需錢銀,且進吧。」挎刀執令的壯碩門衛對著兩道士嬉笑道。

緣何不收錢,乃是因為天下道士皆有德,何為德,力為德也,因此有德者哪都走得通,上京也如此。

而能穿道袍者,皆有天命定,其中意思就是道袍身上穿,自有道人管,道人親審查,若無此本事,那麼胡亂穿著道袍者將得重刑,至於要有什麼本事,那至少得是築基有成了。

所以築基有成的道人,上京的門衛也不敢亂收錢。

惹得道爺不高興,道爺就敢上房揭瓦。

入城後,依舊熙熙攘攘,熱火朝天景象。

城中雖有雪景,但卻並不酷冷,還常有暖風襲人。

「此陣不錯,冬暖夏涼。」揚關這位陣法大家評價起上京城。

小道童敖禦也應和著:「不如老爺。」

揚關點點頭:「你小子還敢看低老爺了?!」

敖禦趕忙搖頭像撥浪鼓:「不敢不敢,您那是仙陣,換萬裡氣象,改一界風氣,此等小陣怎能比,比不了。」

「曉得就好,不要聲張了。」揚關說道。

雖口中這麼吐字,但臉上的笑容卻是不減一點。

走走逛逛,看老街頭猴戲,看萬福樓春光乍泄,品美食百氣,吃拿卡要美酒佳釀。

「這上京不錯啊。」揚關感嘆一句。

「老爺,您可要變些錢銀?咱可是被您扒了乾淨,手也空,兜也空的。」敖禦說道。

「沒錢萬古愁啊。」揚關嘆息一聲。

他不願變錢銀出來,隻尋了個角落,然後……蹲著。

道童敖禦見狀,隻覺稀奇古怪。

這些道門練氣士一向如此,性子古怪,常有迥異於一般人的行事。

「老爺,您蹲著幹啥?」敖禦問道。

「蹲個有緣人。」揚關答道。

「啥?」敖禦奇怪。

這人聲鼎沸的大街上,有緣人何其多,何必蹲著,攔一個就是。

「喏,有緣人來了。」揚關一指前頭。

敖禦順著指頭望去。

誒嘿,只看到個冤大頭,何來有緣人。

垂頭喪氣,衣衫不整,滿身酒氣,此等人,最好騙。

真就是個有緣人。

揚關起身,往有緣人虛浮的腳下一伸腳。

撲通。

有緣人立即來了個狗啃泥。

但他身法不錯,卻能鯉魚打挺,躍起三丈高,然後重新落定,瞧向揚關。

「是你這道士?!」

「邢捕頭,我早便說過,你我還會再見的,今日可算算運程?」

原來這有緣人是真箇有緣人。

乃是巡捕官衙總捕頭,此時的他已經不復當時的健碩強壯之貌,反而像是體虛氣虛精神虧敗的病秧子。

酒已成他的隨身相伴之物,這十來日,常常以久度日,汲取酒氣中的酒毒,禍害自身數十年的根骨道基。

「是…你這個道士,你…來這作甚?」邢捕頭舌頭已經被酒氣麻痹,說話都變得大舌頭。

「遊歷四方,湊巧至此,正好見著捕頭,便思及多日前與捕頭所說,便來和邢捕頭打個招呼,聊聊這緣分之事。」揚關笑道。

「不過捕頭這嗜酒的毛病與我也頗有緣分,咱也愛喝酒。」揚關又說道。

邢捕頭醉眼惺忪地看過兩人,先看到的就是揚關身後的道童背後背著地一個酒罈。

酒香~~

嘔。

邢捕頭當場就吐。

吐得滿地殘羹酸液,都是他才吃不久的美味佳肴。

還有上京老酒。

行人見狀,趕緊避開,躲得遠遠。

城中巡邏兵丁遠觀而來,卻隻矗立,不摻和此間。

只有揚關走到他身後,輕輕拍著邢捕頭的後背。

「吐吧,吐吧,吐了就能做個酒鬼了,往後就不會在這般浪費美酒了。」揚關邊拍邊說道。

惹得邢捕頭怒目而視,但他只能瞪視自己的嘔吐骯髒之物。

「此間骯髒之事我不理會,不過權力亂謀,害了捕頭丟官丟財,甚至還欺辱捕頭,是否?」揚關的聲音在邢捕頭的心間響起。

很響,每個字都像捶鼓,將他的一身醉意都給驚醒。

他不醉了,他往四處看,卻見揚關微笑,見行人依舊匆匆,見遠處假為巡邏兵丁,實為監視密探的人仍冷漠以對,他知曉身邊這人神通廣大,遠在他之上,或許朝堂之上僅有幾位可以比擬。

「您從山上來?」邢捕頭看過揚關一身道袍,然後從肺腑發聲,法力傳音道。

「山上的山上。」揚關笑答。

邢捕頭有數了,管他是山上的,還是山上的山上,都是山上的,觸不可及的。

北邪台汗國的山上僅有兩座宗派,一座萬華宗,一座西元劍道。

萬華宗未曾立於北邪台汗國中,在南玉阿純國內,但萬華宗有神仙,自然不受國界限制,不受家國朝廷限制。

西元劍道則在鹿洲北極擎天山上,曾不再北邪台汗國境內,但後來北邪台汗國舉兵北上,使西元劍道「落入」國中。

但西元劍道也有神仙,雖神仙不理世事,可每年供奉仍舊不少,甚至鹿洲上的幾位神仙北邪台汗國每年都有大禮送過去,不管遠近,其它國家也是如此。

而神仙有門徒,門徒自然是山上人,而山下人,不管是哪家道派,沒神仙坐鎮,都是山下人,都在泥潭中,都要受朝廷管轄。

「邢捕頭?算運程嗎?」揚關再次微笑道。

「不算。」邢捕頭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把推開揚關,然後踉踉蹌蹌地走了。

「誒,我這暴脾氣,你小子竟敢對老爺不敬……」道童說著就要舉起背後酒缸砸人。

但被揚關攔下。

「那是老爺的有緣人,不可傷著了,小心讓你再歪嘴一年。」揚關說道。

「……」

道童趕忙捂住嘴巴,不敢再放肆。

「這小心眼的傢夥怎這麼縱容他?」敖禦心想著。

這麼想著的時候,就對上了揚關笑眯眯的雙眼。

「不好。」敖禦驚呼不妙。

忘了老爺能聽見他的心聲。

「罰你歪嘴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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