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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就是元神老怪》第五十二章、生如逆旅,太陰是我
邢捕頭,全名邢全忠。

上京人士,呼延可汗元年八月十九生人。

曾追隨當今可汗與蕭大王北伐三千裡,為北邪台汗國立下汗馬功勞。

其北伐期間,亦是戰功彪炳,武功卓著,時蕭大王評其:不畏生死,奮勇當先。

評價之高,為世人所知。

後北伐結束,當今可汗調其入巡捕衙門,執掌總捕頭之位,以此節製先可汗時的勛貴老臣。

執掌巡捕衙門時,其大權獨攬,耗費心力,從南到北,從東往西,大案小案皆用心,拘拿要犯之數目堪比一座小鎮人口。

只是其間亦有辦錯幾件案件,因此留侯於巡捕總捕頭之位,而無法晉陞,頗為可惜。

前些時日,其辦錯一件大案,涉及水龍河與南玉阿純國邊城滁城之事的大案,丟失一件仙人遺失之寶,有大罪,罰薪停職。

另,邢全忠天姿不錯,於三十之年便跨入煉煞凝罡之境,志向頗高,不願以外力破境,於是在此境蹉跎二十年,至今仍在打磨自身,磨礪道心。

「以上便是邢全忠在冊之記錄,請可汗見。」

一方大殿中,一穿著蟒袍的中年男子立於其間,正對著一方高高的龍紋雕琢的枱子朗聲說話。

台上有一蟠龍雕龍雲龍匯聚之書桌,桌前就坐著一位俊朗深沉的男子。

他面無表情,眼睛微眯,似乎在做著思考。

「可汗,此臣可用,還請復之。」蟒袍男子又說道。

「嗯,你先退下吧。」台上的可汗揮揮手。

「是。」蟒袍男子知情識趣,沒再大聲呼喚,微微躬身後便自動退出這間大殿。

而可汗則輕輕敲起面前書桌,看著桌上的文書。

「忠臣,可用……」

「但用不起了。」

可汗看著桌上的篇篇文章,皆是關於今日仙神彰顯神通。

他也見著了。

他也懼怕了,那時。

人力不可敵。

曾經,他以為自己的雄兵百萬可撼山上仙宗。

而後便屢屢見證仙神威儀現世,尤其是這百年之間。

而今日,那座大山,遮天蔽日,將整個晴空遮蔽,彷彿將要滅世,而後又是大能舉金碗,更讓他明白,仙神不可敵。

至於……

「破山伐廟啊…」遙不可及了。

那只能是夢了。

一統鹿洲,再統四洲,人道一統,再行封天封神,這一條道路本是他與胞弟蕭大王共同想成,然後意圖成就的。

但見著今日這一幕,卻覺得癡人說夢了。

仙神之能,已可滅世,即使人道一統,又如何能封住仙神。

他們終究是小覷仙神的威能了。

「暫且…暫且……」

……

兩個憨貨打架場面如何?那自然是葫蘆拳對上王八拳,都菜到家了。

甚至不講武德的下三路都使上,插眼掏襠撩陰,拳拳到肉,還使上各種法術,一點都不客氣,打得附近圍觀的百姓都退避三舍,著實是這兩人的打法太過激烈,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於是一直在旁巡弋的巡邏兵丁衝撞上來,各持禁法之器將兩人分開,然後各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但被敲打後,邢全忠與酒肉和尚仍不夠泄憤。

互相對視傳音後,要尋個地方再好好論論個。

但兩人剛糾結起來,肩並肩,雄赳赳,氣昂昂地要走時,一起撞上一張大驢臉。

驢臉朝他們笑著,露著大板牙,哈著惡臭腥味,讓人噁心。

接著兩人都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要喝酒不你們倆?」話語情真意切,似乎要請他們喝酒。

「好。」

「不去。」

一者揚長而走,滿面晦氣;一者大喜過望,就等著人請酒。

要走那人被一隻大手一把扥住。

是酒肉和尚拉住了邢全忠。

「朋友,人要請客哪有不去的道理,別給臉不要臉啊。」酒肉和尚哼哼道。

邢全忠用力一震,想要掙脫開,然後他就驚異地睜大眼睛,此人體力綿長,力氣著實大,邢全忠這肉身洗鍊多次的力量竟然都掙脫不開,看來方才也是藏拙了。

「灑家天生神力,後又學了和尚的降龍伏虎神通,煉通周身氣竅,將一身筋肉力氣都練達一處,縱是九牛二虎之力也難以掙開,你個酒囊飯袋也想輕易溜走?」酒肉和尚冷笑道。

「好,那便來個九牛二虎。」邢全忠哼哼道。

而後暗自施法——九牛二虎!

一股精氣接通天地元氣,一道沛然大力從天地間接入他的肉身,將他變得瘦乾的肉身瞬間支撐強壯。

吼!哞!

野獸嘶吼之聲自無聲中悶響,彷彿悶雷。

噗通!

一聲彷彿皮搋子捅下水道的響,而後就是邢全忠的胳膊完好的從酒肉和尚的大手下逃出。

「我走了。」邢全忠掙脫開後就要離開此地。

酒肉和尚見狀,有些惱,撲了過去,一把抓住邢全忠的下一步作為。

「哪走。」酒肉和尚大呼小叫著。

呼喊著,他就要把邢全忠拉入就近的酒樓,就是他方才吃飯喝酒之地。

邢全忠不想再去,但這會九牛二虎也掙脫不開酒肉和尚的兇惡力氣。

「莫走,莫走,留下喝酒。」酒肉和尚覺得不打不相識,但邢全忠卻沒有這麼覺得。

「咱這沒有不愛酒的人嘞。」而後兩人就聽到那位請客的男人說道。

「我不愛。」邢全忠說道。

這話太掃興,可那請客的英俊男人卻半點也不因此不爽,仍笑著讓人去拿來好酒好菜。

「來吧來吧,灑家愛喝酒,灑家愛吃肉,灑家愛青樓姑娘。」酒肉和尚直抒胸臆,也不藏掖。

「兩位都與我有緣,不知可想在我手下修行?」男人說道。

然後就先得邢全忠的冷漠拒絕,後得酒肉和尚的灑脫拒絕。

「我拜過和尚廟了,再拜一家,實在不該,咱也逍遙自在慣了,就不在你這修行了。」酒肉和尚說道。

男人喟嘆可惜:「看來咱們是有緣無分吶。」

「到底是什麼緣?」邢全忠冷眼看來,他終於是忍不住了。

男人,也就是揚關,輕笑一聲:「緣,是孽緣,也不是與我的,而是與它的。」

他一指桌上一直都在的大毛驢。

它何時在此的?怎麼他們一直沒發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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