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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就是元神老怪》第二十九章
揚關看著蓮生和尚打來的「小報告」,隻覺敖禦這小子沒了約束,越發大放「異彩」,將其個性淋漓展示,不遮掩半點,整個人都放飛自我了。

只是在這等追尋自我,放飛自我的情況下,這傢夥的修為卻水漲船高,如今都邁入純陽道境了。

也是個人才(淫才)。

修行既有約束己身,逐漸合乎大道的,也有這般灑脫放蕩,活成自己,本性如一,以得大道的。

敖禦這小龍在他點撥一番後,卻也通透了,竟然能有如此覺悟,也是不錯。

生殖之道或許爭不得,但生殖大道相佐地大道卻也可以取來一用。

但這廝依舊不求上進,揚關已經拿著鞭子抽過幾次,再抽怕是也難有效果,既如此,便讓他自行生滅吧。

不過,也不算爛泥扶不上牆。

因此,一位道果願意給予關注,這便可以給他以支持了。

揚關此刻的念頭更多是落在已經被蓮生和尚收走的寶鈞道士。

寶鈞道士此刻並無驚慌,只有好奇。

好奇此間無常,好奇此地之奇妙,佛法之神奇。

他看著這片福地,心中是安寧的。

揚關觀察著他時,他似乎察覺到了。

總說道果的關注也是一種力量,也是一種關係,所以揚關看他時,靈覺敏感的寶鈞道士就察覺到了揚關的目光,這可是敖禦那等純陽真君也察覺不到的。

而如寶鈞道士這等生靈,不是大能轉世,就是天賦異稟之輩。

當然,這種天賦異稟的生靈最後的結果都不大好,他們的結果必然是比死都難受。

「您好?」寶鈞道士輕聲問道。

揚關隔著十萬光年的距離,與他說道:「你好。」

「不知您是哪位天尊神佛?」寶鈞道士也不客氣,直接就問道。

「我乃多寶道人,你我可是舊識,你可認得我?」揚關反問。

寶鈞道士搖搖頭:「對不起,我忘記了,不知我何時見過您?」

「就在兩萬四千八百二十一年零七十八天前。」揚關說道。

「啊?!」寶鈞道士一驚。

他可不記得自己有活這麼多年,他也活不了這麼多年啊。

「你以為我在騙你?」揚關反問。

寶鈞道士搖頭:「興許是我的前世?」

「不,你沒有前世。」揚關此刻正在慢慢看透寶鈞道士。

寶鈞道士一怔。

他沒有前世?這怎麼可能,他修行,修道,閱覽道經,看過神話誌異,知曉世間不可能存在沒有前世的人。

雖然他在修行上一無所成,但他從不覺得自己有何特殊之處,只不過機緣未至,所以踏不上修行路。

「那您不是說與我相識於兩萬多年前嗎?若無前世,我如何能活到現在,如何能認識您?」寶鈞道士試圖尋找漏洞。

「因為你活了兩萬四千八百二十一年。」揚關說道。

寶鈞道士更是懵,他竟能活兩萬多年。

他有這麼多年可活,他還修行什麼,還想著尋那修行的道途作甚。

「你不信?」揚關問。

「不…不信。」寶鈞道士都有些不自信了。

「嗯,我跟你開玩笑的。」揚關說道。

「啊???」寶鈞道士更懵了。

「和你說話很開心。」揚關忽然說道。

然後,兩者之間的關係就這麼斷了。

寶鈞道士傻了。

但隨後,他又恢復原樣,平心靜氣,一點惱羞的樣子都沒有。

……

揚關手中牽引著一縷氣機,這縷氣機來自於寶鈞道士,他將以這縷氣機尋覓到寶鈞道士的真面目。

雖然他和寶鈞道士說了這麼多,但他仍舊對寶鈞道士的身份朦朦朧朧的,彷彿有一團雲霧在遮掩著,讓他探查不清寶鈞道士的跟腳。

隱隱約約是大能轉世,可跟底卻像是那種與道相合的天賦異稟之人。

他在推演,反反覆復。

推演之法其實並沒有多麼神乎其神,只不過是獲取信息的多寡,從這麼多信息中分化出各種相同之處,然後再從這些相同之處類推下去,尋到更為相似的地方,最後就可以推演出一個結果出來。

至於那些神神秘秘的算卦之法,統共算來也就那麼幾點,知曉的多,觀察的多,記得多,以及借了外力(如驅鬼驅神之法)。

許多東西說破天,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不是太難,全看身處的位置,以及手中實力。

如揚關這等存在,近乎掌握了全宇宙的信息,推演起一件事物才是那麼簡單,很多時候,甚至只是看一眼,就會有無數的相關信息紛至遝來。

這次自然也不例外,可湧來的都是無用的,或者不相關的。

這定是被某位大能給遮掩了。

所以只要看破是哪位大能做的手腳,就可以清楚這寶鈞道士是何許人了。

只是,這大能手段了得,且還不是現世的,自過去未來一同做下此等手腳,掩蓋著寶鈞道士的跟腳。

也不知是誰人所為。

揚關再三推敲,一層層剝開遮掩。

最後,算得一人。

鎮元老祖?

「怎會是祂老人家?」揚關疑惑道。

這個結果真的是他猜不到的。

這寶鈞道士跟鎮元子有何關係?

為何鎮元子會在此人身上設下重重遮掩。

如若是鎮元子所為,揚關怕是也推算不出來。

畢竟是道尊,揚關雖憑著盤古幡這先天開闢大道所化之寶可與道尊相鬥,但根基仍舊不及道尊,這演算之事上,道尊有更多的手段可以干擾他。

因此,他推演出的鎮元子,應當是某位道尊的干擾。

並非鎮元子。

另有其人。

然後又是一番推算。

甚至祭上盤古幡。

揚關仍舊沒能撥開「鎮元子」這重干擾。

似乎就是鎮元子了。

「緣何如此?」揚關心念一動,便投往中央界域,落到五莊觀所在。

鎮元子之法已然自五莊觀失蹤,如今的五莊觀中僅有鎮元子的諸位弟子坐鎮著。

有感於此,揚關便撤走了,沒有去打擾五莊觀中的諸位祖師輩人物。

而鎮元子去何處了?

這事他自己也清楚。

祂已去了未來,尋那縷證就造化的機緣。

難道這只是鎮元子的一步閑棋?

揚關覺得並不是沒可能。

如若真是鎮元子,那鎮元子為何要落子在此?

揚關沒有放下這點心思,先暫存著這一個可能。

而且現在還能以這一點進行開花,進一步探尋寶鈞道士的跟腳。

他再次望向寶鈞道士,去查看他此刻的情況。

當然,揚關不會讓他發覺到揚關在觀察他。

否則又是一段尷尬而又禮貌的對話。

這樣一番對話,揚關雖然不介意再來一次,但再來一回也無用,何必強求呢。

此時的寶鈞道士正端坐在一顆大石上,看著湛藍天空,以及那顆如同鬆散蛋黃的太陽。

這顆太陽乃是蓮生和尚自地仙界的太陽星上印來的。

若是洞天中,這樣一顆太陽或是星辰,或也可能是太陽星的投影,以投影煉成這樣一顆洞天太陽。

他看著這顆太陽,心底也不知在想什麼。

也許是在想著今天的一頓飯,也有可能在想著方才跟揚關的對話,也有可能在謀算著。

不過揚關可以肯定,他在思考等下該吃什麼。

他心底正在想著他在考山上常做的老鼠湯。

老鼠湯真好喝……

這便是這廝以這麼一副凝重的表情而有的心理想法。

就在他動這念頭時,他突然就被一股怪力踢出這方小有乾坤福地。

而後,他就見著了金碧輝煌,繁華如傳說中的天宮的大殿。

將他收入那奇妙天地的菩薩。

菩薩朝他合十雙手,頓首問好:「道士可好?」

寶鈞道士搖搖頭,又點點頭:「好像好,好像沒好。」

蓮生和尚欣慰地點著頭:「道士佛心自成,三言兩語皆直指佛理,道士為何不投我佛門,以道士之資,定能修成正果,為西方極樂凈土世界添一位佛陀。」

「嘿,別聽這禿驢瞎說,這禿驢自己都被逐出佛門,還被佛門那些大和尚鎮壓了好多年,前些時候才被救出來,他這般騙你去佛門,全是要你頂替他去受罰嘞。」一聲輕喝怪笑將寶鈞道士紛雜而起的念頭壓下。

「蛤?」寶鈞道士看向發出聲音的方向。

那是一位昂首挺胸的壯漢,穿著金燦燦的衣服,而臉面因這身閃光的衣服模糊不清。

這壯漢有多高,足有丈許,一看就不是常人。

「神仙可是巨靈神?」寶鈞道士問道。

總算是遇上一個神仙了,終於不是和尚菩薩。

「不是,我說你這小子怎這麼沒有眼色,我怎是巨靈神那下三濫的貨色?」壯漢不滿地喝道。

「您如此雄壯,還穿著堅甲,怎不是巨靈神呢?」寶鈞道士奇怪道。

「你小子讀的是哪家鄉野門派出的神仙圖譜,怎麼能有這般蠢笨的見解?」壯漢,也即是敖禦不爽地說道。

寶鈞道士不敢辯駁,隻嘀咕著:「讀書人給的,讀書出的,讀書人如何會騙人?都那般老實巴交……」

這些話雲雲而出。

敖禦聽得有些煩,揮揮手:「蓮生禿驢,你怎將這傢夥帶到我這來。」

蓮生和尚對敖禦的粗魯不以為意,隻道:「這位道士與我佛有緣,我自該引他入門。」

「呸。」敖禦啐一口,頗為不屑。

他從一些渠道得來天外天的消息,為了這廝,他老爺可是大費周折,都將佛門如今的當家人彌勒世尊給禍害得坐化了,如今佛門群龍無首,西方極樂凈土世界更是無人可治矣。

想那佛敵太上天魔的出現,諸多風波的生出,敖禦也知曉自家老爺為幫這禿驢脫出鎮壓費了不少力,否則他方才也不會出手幫他脫圍。

前有老爺救他,現有他救,這蓮生和尚當真是命好。

「你去瞧瞧還有哪家佛陀願意認你?」敖禦嗤笑道。

蓮生和尚不以為意,不被這點「侮辱」壞了此刻的心平氣和。

可不能被敖禦這廝拉到同一水平上。

他可是見識了敖禦這廝的口才,還有那洗刷人腦的法門,看看此刻大殿中的這些大派弟子,個個都跟癡了傻了一般。

他那無遮大會在他的口若懸河下,彷彿跟佛門的無遮大會一般高尚。

將這些大派弟子引到座下,成了祂的座上賓,將與他一起開這一場無遮大會……

只是這廝這回似乎沒有騙來女仙……

「咱這場無遮大會是為真正無遮無攔的論道之會。」敖禦如此說道。

「論道?可是論合歡之道?」蓮生和尚忍不住嗤之以鼻。

敖禦搖搖頭:「你這蓮生禿驢怎如此齷齪?我何曾修行過合歡之法?左右不過兩情相悅罷了。」

蓮生和尚雙手一合,念一聲:「南無阿彌陀佛。」

他懶得再去理會敖禦的辯解。

無意義。

這廝做了便是做了,還說這些沒用的話。

「阿彌陀佛個鬼……」敖禦嘟囔一聲。

只是他也說的大聲,不然被某位佛陀聽了,到時老爺也不好保他

低調些。

「道士可願來我的無遮大會?」敖禦接著就問向寶鈞道士。

寶鈞道士已經從兩人的對話中聽出了這無遮大會的不對勁,所以他趕忙搖頭。

這無遮大會參加不得,免得無遮無攔的就是他了。

「唉。」敖禦搖搖頭。

「我瞧你這般枯,肉也柴,也參加不了我這無遮大會的。」敖禦又說道。

寶鈞道士聽得一愣。

一旁的蓮生和尚則大笑一聲:「瞧你這無遮大會還是無遮大會嗎?」

敖禦搖搖頭:「禿驢只看個外相,從不看本相,當真是著相了。」

蓮生和尚仍舊不以為意:「好嘞,我就是著相了。」

敖禦搖搖頭:「頭痛嘞。」

蓮生和尚便要拉著寶鈞道士回他開闢的小有乾坤福地中。

也不跟敖禦再多說,免得被他給玷汙了這般好的佛門寶材。

寶鈞道士也是奇怪:「有甚吃食沒?」

蓮生和尚也不多說別的,就給他變了一鍋粥。

除了一鍋粥外,還有一堆白饅頭。

他與寶鈞道士說道:「我亦久為吃食,多是吃些草料,喝著露水就過一日了,這也是我當年為人時所吃之物,你若吃的慣,便吃些吧。」

寶鈞道士不敢在菩薩面前挑食,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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