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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小醫娘》第430章 不是最寵愛的小公主了
第450章哪個更過分?

辛夷和傅九衢回府,三念最先得了消息跑過來,迎上他們便黏黏糊糊地靠著辛夷叫「娘親」。

「你為什麼才回來呀,三寶等了你好久。」

辛夷為她順順毛,親昵地問:「三寶有什麼事情嗎?」

三念扁了扁嘴,偷偷看一眼傅九衢,朝辛夷勾勾手,待她低下頭來,這才靠近她的耳朵小聲地道:

「今兒個宮裏來人了,見了長公主殿下。我聽他們提到姨母,還提到娘……」

「哦?」辛夷黑眸帶笑。

小丫頭生怕她吃虧,一有風吹草動就趕緊跑來報信,這可太貼心了。

辛夷牽著她的小手往裏走,沒追問這件事,隻問三念在府裡的情況,有沒有好好寫字,讀書,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三念搖搖頭,邊走邊說,「長公主殿下頭痛。那個公公走了,她便說頭痛得很,錢媽媽給她服下藥,便睡下了。」

辛夷與傅九衢對視一眼,讓白芷先帶三念回去,兩個人臨時改道,去了福安院。

趙玉卿果然躺在床上。

案上放著佛相,果點茶水都是新上的,銅香爐裡有幾縷稀薄的香霧繚繞而出,室內幽靜一片。

錢婆子低頭,小聲道:「殿下,郡王和郡王妃來看你了。」

趙玉卿睜開眼睛,讓錢婆子扶她坐起來,辛夷連忙上前製止她,「母親不舒服,躺著說話便好。」

那天從宮裏回來,趙玉卿便有些鬱鬱寡歡,兒子要外放揚州的事情,就像壓在她心裏的一塊巨石,怎麼都舒緩不了。

她今日神色更是愁煩,看到兒子媳婦前來,笑容也是勉強。

「來得正好,我正有事找伱們。」

傅九衢在榻前的椅子上坐下,辛夷則是陪坐在床邊,握住趙玉卿的手腕,為她把脈。

兒子兒媳這麼孝順,趙玉卿臉色又好看了幾分,但話一出口,仍是免不了嘆息。

「今兒李公公來傳話,讓十一進宮。」

辛夷聽了三念打小報告,並不意外,但是氣氛都到這裏了,她配合地怔忡一下,望向傅九衢。

傅九衢面不改色,微闔的雙目自帶一種慵懶和散慢。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母親不用為我們操心。」

趙玉卿沉下臉,不滿地瞪他一眼,「你是什麼事情都啞在肚子裏的人,可母親也不是聾子,瞎子,眼看我兒成了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現在更是連我兒媳婦都要拖入泥潭……母親怎能安下心來?」

她是個懦弱柔軟的婦人,說著便紅了眼圈。

傅九衢安慰她,「官家傳十一入宮,橫豎不過是為小公主治病。那是官家的看重,是好事。」

為什麼官家會來找辛夷,大抵是那封百曉生的信,加上官家已然知曉辛夷的身份,小公主病情沒有好轉,勢必會想到她的頭上。

趙玉卿埋怨地道:「說你是個謹慎通透的人,有時卻這般糊塗。十一是什麼身份嫁你為妻的?大理相國千金,她會什麼醫呀?」

傅九衢沉默一下,「李公公怎麼說的?」

趙玉卿道:「李公公倒沒說別的,隻說當日張貴妃病重,十一在會寧殿曾用過大理國的偏方很是有效,想讓她去瞧一眼小公主。」

傅九衢點點頭,「那去看看也好。母親也不忍心讓舅舅為小公主的病情憂心。」

趙玉卿嘆氣,「你舅舅啊,就是兒女緣薄。」

傅九衢沒有再多話,長公主說什麼,他便應下,很是順從。

辛夷讓錢婆子把長公主服用的藥丸拿來看過,是她從辛夷葯坊拿回來的,這才放心下來。

在福安院待了盞茶的工夫,便到了飯點。長公主沒有什麼胃口,辛夷和傅九衢哄著她用了半碗粥,又說了一會兒話,這才告辭離去。

回到臨衢閣,傅九衢派去打探的察子就回來了。

察子說,那日太陽灼烈,小公主哭鬧不停,奶娘竟把小公主抱到庭院裏走動,想是哭得狠了,又受風吹日曬,這才落下了病根。

「這病來勢洶洶,太醫換著方兒的診治也不見效。偏巧這時,周娘子得了個喜兆,說菩薩在夢裏指點她,咱們郡王妃有法子治得了小公主……」

事情的前因後果,察子說得很清楚。

傅九衢皺眉:「下去吧。」

察子拱了拱手,躬身退了出去。

辛夷奇道:「這個小周娘子莫不是已經識破了我的身份?不然,為何不是去五丈河邊找辛夷葯坊裡的大夫,而是直接來找我?」

答案顯而易見。

傅九衢道:「我陪你入宮,到時見機行事吧。」

辛夷點點頭:「那我去換身衣裳,我們即刻起身……」

傅九衢並不著急,拉著辛夷便在軟榻上懶懶散散地坐下。

「消消食再去不遲。」

廣陵郡王懶起來頗有幾分雅緻之態,讓辛夷情不自禁又想到那個青玉公子。

眉眼和面頰輪廓是很像,但傅九衢的英俊比青玉公子更為凌厲、矜貴,更帶侵犯性和攻擊性。

「九哥今日看到那個青玉公子了嗎?」她情不自禁地問,滿是好奇,「你說他,像不像你?」

傅九衢眼梢微動,「我以為你會先問我旁的事情?」

他雙眼帶笑,有一種迫人的力量,辛夷被他這般盯著,好像不是審問者,而是被他審問的人。

「多虧九哥提醒。」辛夷往後退開,正色地看他,「那你好好交代,為何要去尋花問柳?」

傅九衢不喜歡她坐得那麼遠,伸出又把人抱過來,攬在懷裏,低頭親親她的額角。

「十一何時看我尋花問柳了?沒有證據可不能屈打成招……」

辛夷腦袋後仰,皺眉看他,「那叫……尋歡作樂?」

傅九衢挽唇笑開,「你呀。我要是有尋歡作樂的心思,何必出去?只要守在臨衢閣,什麼沒有?」

「臨衢閣有什麼?」

「我妻美艷絕絕,我何必捨近求遠?」

以辛夷的審美來看,她除了膚質白皙過人,姿色隻算中等偏上罷了。

可是,傅九衢常誇她生得美,又喜歡盯著她看,次數多了,她便真的覺得自己艷蓋天下了

辛夷坦然受了廣陵郡王的誇讚,輕聲道:「男子要出去花天酒地,與女子容貌本無多大幹系。有句民間俗話,不知九哥可曾聽過?」

傅九衢眯眼,一副願聞其詳的表情。

辛夷道:「沒有睡過的母豬,也長得眉清目秀。」

傅九衢當即被她氣笑了,「我都沒有問你和曹翊是怎麼回事,你卻無端指責我對母豬有非分之想!小十一,你又欠收拾了……」

他語速輕慢,手順著辛夷的衣領滑動,好像要將它剝離開去,低頭時,呼吸就盤旋在辛夷的頭頂,淺細帶笑。

「你說我們兩個,哪個更過分?」

辛夷輕抽一口氣,摁住他興妖作怪的手。

「當然是你。」

說罷將他的手抽出來,握在掌心,認真地道:「不要胡鬧,一會兒我們還要入宮。說正事吧。你成日和蔡祁混在一處,是在搞什麼鬼?」

傅九衢輕撫著她的後背,緩緩勾唇,「那日我曾說過,揚州之行不可避免,但絕不會留頑疾在京。十一,你夫君不是好人,睚眥必報。」

辛夷琢磨一下,「那和蔡小侯爺廝混有什麼關係?」

傅九衢:「你可曾聽過金刀計。」

金刀計?那個流傳千年,被譽為千古第一陽謀的離間計,曾被後世稱訟為古人的大智慧,並謂之無法可解。

再結合傅九衢和那些官員吃茶賞戲,就不難明白他的意思了。

辛夷道:「廣陵郡王相邀,這些官員即使有顧慮,也會礙於情面前來赴約,你再藉機施以薄好,想來也沒有人會伸手打笑臉人。而張巡這個人,性多疑,好猜忌。就算九哥和那些人並無私交,他也不會相信……」

用魔法打敗魔法,用對手打擊對手,牢固的關係不一定會被外部攻擊所摧毀,但一定會因內部的腐蝕而變質。

「好計!」辛夷由衷敬服,豎起大拇指。

傅九衢一把握住她的手指,突地低下頭來。

辛夷以為他要說什麼,將耳朵湊過去。

溫熱的呼吸灑落下來,耳垂裹入他唇間,辛夷心下一顫,汗毛都豎了起來。

「做什麼?難不成我說錯了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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