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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上幽靈船的我被迫當了船長》第四百七十一章 巨型土牆
威廉二世這道不遠千裡也要傳達的命令,其實很值得琢磨。

減緩軍隊行軍的速度的戰略。

正好與凃夫的想法完全相悖,更與這次a集團軍的總作戰攻略相悖。

他們費了這麼大功夫,不就是為了打敵人一個出其不意的失位防守,在對方反應過來錢解決一切。

「如果我記得沒錯,b集團軍已經在羅斯平原與蘭蒂斯的主力集團軍交手,雙方僵持不下,陛下在大後方坐鎮指揮。

現在陛下讓這支部隊放緩速度是什麼意思。」

麥琪女士回憶起這兩天發生的事。

「難道是在害怕我們插入蘭蒂斯太深,容易被蘭蒂斯境內的部隊埋伏?」凃夫暗自想到。

「陛下要親自領軍打開維塞爾城,因為這是屬於他的榮耀。」

烏爾提語氣冷漠地開口,給出答桉。

什麼?

凃夫聽這話時,差點就被這荒唐的理由給氣笑了。

合著那老逼登是害怕她的這支主力部隊搶了威廉二世的風采。

所以寧願讓她們發出這麼大代價,帶兵在大後方放緩動作,頂多在背後做些騷擾。沒打算讓這支奇兵成為插進敵人心臟的尖刀。

「這算什麼理由。」

凃夫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恨恨地說道:「陛下可知道,我們翻越阿裡山脈進軍此地的部隊有多危險。

心臟我們從這條路進發的消息恐怕已經傳開了,敵人隨時會調兵回防。

屆時,a集團軍的後續部隊很快便會從古斯河畔兵分兩路。

一路阻擋威爾瑪的部隊、一路大縱深轉移部隊到蘭蒂斯後方,都是很緊要的戰略目標,一刻也不能耽擱。

你認為光靠a集團軍能全力抵擋多久。

一旦在路上放緩進度,就要面臨腹背受敵的處境,幾十萬拜亞精銳隨時可能葬身在此,甚至整場戰爭都會輸掉,這也是陛下要的嗎?」

「我只是傳達陛下的話,其他事與我無關。」

半神烏爾提彷彿就像一塊冰冷的傳聲筒,毫不在意命令的正確與否。

話是這樣說。

可若因為這番調令使前線是出了麻煩,這口鍋還是得凃夫來背。

誰叫她一早就立下了「軍令狀」,現在前線有問題責任肯定在她身上,要是表現太好搶了威廉二世的風頭,一樣會被上面怪責。

讓凃夫如何不惱怒。

「哼,真有趣哈,三軍用命前日兼程,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陛下坐鎮後方指揮,反倒盡顯國王本色。

烏爾提,天底下還有比這更好笑的笑話嗎?」

麥琪女士聽了半天也回過味來,忍不住開口嘲諷了一句,對霍亨索倫家的厭惡感,已經毫不掩飾地寫在臉上。

「女士,請注意你的言辭。」

「國王陛下若真有本事,又何必用凃夫·卡佩的方案,現在作戰初步成功,又從中阻撓,生怕王國贏下來這場戰爭。」

麥琪女士也不怵她,甩了一下頭髮冷笑道:

「或許我早就該回南大陸了,在那裏什麼這些噁心、骯髒的事都看不到了,

在這片大陸上生活,真是讓人窒息。」

即便是代錶王室的半神,烏爾提這下也不知該如何反駁她。

「烏爾提閣下,請您轉告陛下,我會儘可能地遵從他的意願。」凃夫不想再做無畏的爭吵,尤其還不是做決定的正主。

在她打斷了麥琪女士的嘲諷後,隨即補充道:

「但戰場上的事有時並非受我們控制,若是發生一些意外也在所難免的。」

「嗯,這樣就好。」

烏爾提應下聲來,任務完成後二話不說轉身便走。

偌大的平原上,只剩下麥琪女士跟凃夫。

「喂,你想怎麼辦,真要聽從那老傢夥的命令。」

「就像我說的那樣,戰場上的事本來就千變萬化,我也只會在正確的時候做恰當的事,僅此而與。」

凃夫語氣堅定地開口。

說到這裏不禁笑了,笑容不免有些悲涼,「至於剩下的,也只能盡人事知天命。」

麥琪女士不知怎麼安慰她,

「這樣就好,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索倫斯家會站在你這邊,兩大名校的力量,你在海外能動用的勢力,還有卡德勒王子。

必要時,我們會成為你的助力。

我想國民的眼睛是雪亮的。」

「真希望那一天不會到來。」凃夫神色複雜地看向東方,拜亞王國的方向。

……

從第七師裝甲團強行突破阿裡山、古斯河後,便一路向原定的計劃進軍,便照指揮官的命令一路向西,通行順暢得驚人。

半天之後,便抵達了第一座就近的大城蒙特利。

這裏已經沒有成規模的蘭蒂斯軍隊,尋常的崗哨,或是警衛隊之類的力量,

可沒法阻擋這樣一支武裝到牙齒的機械化部隊。

蘭蒂斯這些年將大量的資金投入到邊境的防線上,在邊境建立了一條固若金湯的防線不假,可在非邊境城市連一座反裝甲炮台也沒有安裝。

裝甲車大軍靠近城市,只是將炮口對準了城市,還沒動手。

裏面一眾勢單力薄的守備隊見到這般陣仗,完全沒有抵抗的心思,

索性高高地掛起白旗投降。

就這樣,蒙特利成了第一座在前線還沒落敗,便主動投降的城市。

卡德勒·威廉謹遵凃夫臨走前的命令,繳了敵人的械後,在城中建立臨時指揮部,只是做些簡單的物資補充。

「唰!」

蒙特利城,拜亞軍隊上空一條通往靈界的通道被強行打開,一隻渾身冒黑色厭惡的駿馬疾馳而來,

騎乘在它身上的則是位威嚴的無頭騎士。

馬匹後面身後抱著她纖細腰肢的,便是疲憊不堪的凃夫。

那一戰後她消耗的靈性過多,以至於連瞬移的能力都沒法支撐,隻得從這條通道快速趕來。

承載著兩人的馬匹從上空穩穩噹噹地落在了一處圓頂房屋上。

「籲!」

到達目的地後,俊逸的馬匹興奮地揚起前蹄,很是興奮的模樣。

凃夫則隨手將一把很有分量的金幣塞過去,作為這次特殊物件的「郵費」。

「多謝了。」

向信使打過招呼,凃夫的注意力完全在第七裝甲師身上。

部隊進城後儼然有序地駐紮在城市邊緣,卡德勒和幾位軍官的管理很好,只是像本地政府索要一些物資、燃料。

並沒有出現士兵暴亂的動向,城中蘭蒂斯人依舊能正常生活,與敵軍共存。

一種說不出的古怪又和諧的氛圍,瀰漫在在這座城市。

「做得不錯嘛!你竟然能調和蘭蒂斯人和拜亞人的矛盾。」

凃夫靠近卡德勒王子的座駕,在他肩膀上拍了幾下。

「卡佩爵士,你回來了。」

還在囑咐手下的卡德勒·威廉,見到了她這幅虛弱的模樣,一絲愧疚的神色閃過,隨口回答:「這不算什麼,在被炮口對準時無論是哪國人,都是『能歌善舞』的。」

他想了想,又補充道:

「我剛才打聽過了,那位是蘭蒂斯駐聖地亞戈的大使,國際社會上的風雲人物。難道,你贏了?」

「一件小事。」

凃夫學起了烏爾提的冷酷語氣,漫不經心地搖頭,「殿下,我們不能在這休息太久,等大軍整頓結束後便上路吧。」

「上……上路?這麼著急嗎,可我們只在這裏歇息了不到半天。」

「很遺憾的告訴你,就在剛才我接到了來直屬你父親的命令。」

「什麼命令?」

「命令全軍,全速向前開拔。在一周內完成所有軍事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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