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鍾離雪大吐一口鮮，阻擋那一擊時身體早已透支。

摸了摸嘴邊的血跡，已經許久為看到血了。

北靈雪同樣臉色蒼白，握著赤心站在她的面前，如今站在這裏還是強撐著。

「鍾離雪認輸吧，你輸了！」

輸……

不可能，她鍾離雪絕不服輸。

她再次開啟了金眼。

北靈雪一驚，「你瘋了，這次開啟金眼就是用生命來消耗的。」

「只要能打敗你就行。」

鍾離雪沉寂多年並未戰鬥，也許這就是給她的報應，塵仙，哪怕我真的到了最後一刻也隻想見你一面。

最後雙眼冒出濃鬱的金光，金眼她一生隻用過三次，第一次是前世白塵仙教她使用的時候便沒有再用過了，這第二次和第三次便用在了這裏。

「來吧。」

北靈雪握著赤心，靈力已經到了消耗殆盡的邊緣，再去強行使出招式只會讓她的身體加以嚴重。

可是這個戰鬥不能退縮。

她把赤心插回劍鞘中，靈力一揮，鳴神劍飛到了手中。

沒錯，離開前，鳴神劍也是願意幫助自己，也許她看鐘離雪也很恨，所以兩人的念想達到了一致。

北靈雪劍身放在眼神眼睛冒出金色的光芒，手指劃過劍身。

此時鐘離雪已經準備好，天上的雷電迅速的打了下去。

「劍空！」

揮出兩道強勁的劍氣。

攻擊打在了一起，隨後產生了劇烈的爆炸聲。

身在仗劍峰的白塵仙有些擔憂。

「天玄，師尊她沒事吧！」

天玄起初可以說無事，但是過了這麼久她也有些擔憂。

「沒事，你要相信你的師尊。」

她來到這裏也是為了讓白塵仙穩住什心。

「可是，我感覺師尊似乎快要倒下了。」

「天玄你能不能帶我去。」

天玄搖頭道：「不行，你師尊說了讓我好好看住你。」

「天玄~」

白塵仙抱著她的脖子語氣有些撒嬌道。

「不行就是不行，別想了。」

……

山門下，地上原本有著舒服的草地，經歷了一場大戰過後，已經變成了一個大坑，到處都是戰鬥的場景。

北靈雪倒在了地上，嘴中溢出鮮血，受還捂著那受傷的傷口，原本白嫩的腳丫已經染上了黑色的泥土。

對面的鐘離雪也是透支了身體，躺在地上，望著烏雲密集的天空，她沒輸但也沒贏。

身上的月華裙已經爛到了大腿間，一雙白嫩玉腿的玉腿也是有了幾處傷口。

絕美的容貌也是有些淒美。

「值得嗎？」

「咳咳！」北靈雪乾咳一聲：「沒贏沒輸，你也帶不走塵仙。」

「不！帶走塵仙我定然要帶走。」

鍾離雪有些意外，沒想到還沒有進入到宗門內就已經倒在了這裏。

兩女正思考著，這時，天玄踏空而來，騎在背上的少年語氣有些擔憂的大喊道：「師尊！」

兩女的目光同時望向天玄背上的白塵仙。

「塵仙！」

北靈雪和鍾離雪雙雙開口。

天玄落到中間，高傲的樣子看著兩人身上的傷勢。

這就是女帝嗎？

能把大長老傷成這樣，看來實力也快接近飛升境界了。

白塵仙小跑到北靈雪身邊看著她身上的傷口，有些傷心。

「師尊你沒事吧。」

「沒事。」

北靈雪硬撐著身子坐在地上，強忍著痛笑著：「別擔心，為師天下第一強。」

「師尊！」

白塵仙眼中流出幾滴眼淚，撲到她的懷中，什麼壞女人他都拋在了腦後，頭一次看到師尊傷的這麼重。

「塵仙……」

鍾離雪眼中泛著絕望，心中隱隱作痛，為什麼，塵仙塵仙就不能看看我一眼嗎？

「這就你想看到的結果嗎？」

天玄走了過來，高傲的看著她臉色蒼白的鐘離雪。

「不，定然是你們逼迫了塵仙。」

「還不明白嗎？雖然塵仙沒有恢復記憶，但是現在你把他的師尊傷成這樣，你覺得他不會恨你嗎？」

話音剛落，天玄轉身離去。

這就是你的贖罪，痛吧鍾離雪。

她摸著自己的心問著。

北靈雪又吐了一口鮮血，這一戰她耗費了所有的靈力，連赤心都已經進入了休眠。

看著懷中痛哭流涕的白塵仙她心好痛，她說過不會讓小徒兒流出眼淚，她沒有做到。

「師尊，徒兒定要努力修鍊以後換我保護你。」

白塵仙忍著不哭擦乾眼角的眼淚。

「好，師尊等著。」

北靈雪柔柔笑著。

隨後白塵仙看向鍾離雪，「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傷害師尊，我恨你。」

「不，不是這樣的，塵仙你聽我說。」鍾離雪拚命解釋著，撐著身子站起來，沒走幾步就倒了下來。

看著眼前白髮紅瞳的少年用著仇恨的眼神看著她，她的心好痛好痛。

「塵仙你聽我解釋好不好，你能不能不要走……」

「走吧，你的傷勢需要治療。」

天玄淡淡道。

「好。」

隨後白塵仙與北靈雪坐在天選的背上踏空離去。

北靈雪望著下面一臉絕望雙眸空洞的樣子，女帝陛下這就是對你的懲罰啊！

「鍾離雪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塵仙已經對你心死，還是回去當你的女帝吧！」

聽著傳來的聲音，鍾離雪大哭著。

「不！」

「塵仙我不相信這是你的。」

她站起身想要追上去，沒走幾步便跪在了地上。

髮絲凌亂，身上的傷勢嚴重，衣服破爛不堪，這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女帝嗎？

換作別人看到了，定然會大吃一驚。

這時，天空中下起了雨，雨水打在了她的身上。

她就這麼靜靜的跪在地上，眼神空洞好似一個沒有靈魂的人一樣，身上的月華裙被打濕，端莊的樣子也一去不復返。

雷聲交加，雨更猛烈了起來，她抬頭看著天空的暴雨，絕望的喊著。

「老天爺，難道……你也覺得我做的錯嗎？可是，你也給我贖罪都機會啊！」

「哈哈……」

最後她笑了起來，嘲笑她的無能，以為能把塵仙帶回來贖罪，結果連宗門都沒有踏進去，最後見到了塵仙他還是一臉怨恨的看著她。

如當年他當年說的那樣讓她心痛。

「只有我死了，你才會開心，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