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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武俠:從小李飛刀侄子開始》第60章 到達
趙畫四升上天空的時候尚是個完整的人,落下來的時候卻已成了零零碎碎的幾塊,最重要的是他仍活著。

李忘塵單手提著已不成模樣、可憐兮兮的趙畫四,輕盈地落在了屋頂上,搖了搖頭,「你若真的和我正經來打,起碼撐得到五十招以上,就算撐不到,也一定是堂堂正正而死。可惜你好像沒有什麼單打獨鬥的勇氣。」

四面八方有人圍觀過來,人們用震驚萬分的延伸看向這個畫面,有些人已開始嘔吐。

趙畫四說不出話了。

他的整張臉被自己精心研製的「墨汁」所壞,爛掉的地方更糜爛,畸形的地方更奇形,並造成了雙眼、口鼻、咽喉的破壞,他想要慘叫,但發不出正常的聲音,只能嘎嘎哈哈的叫著,從口間流出唾液。

因雙腿齊斷,他顯得分外袖珍,加之李忘塵高大瘦長,對比更加明顯,整個人像條蟲一般在李忘塵掌下擺動。

若是王小石在場,說不定看他可憐,會為他向李忘塵求饒。

溫柔則只怕看他一眼,都會嚇得哭出來。

郭大路會給予對方一個痛快。

但李忘塵不是以上的所有人,他就只會用一種奇妙而厭憎的目光審視面前這醜惡的斷腿小蟲,然後快刀一掃。

像是風刮過一樣輕易,趙畫四在雙腿被斷之後,雙手也被砍斷。

他的身體很明顯的顫抖一下。

「太殘忍了!」

「天啊,這人簡直是個魔鬼!」

「快去報官,快去報官,讓名捕老爺們來!」

「大家不要妄動,他就是仇統啊,那個昔年阿修羅魔教的仇統!」

李忘塵不顧周圍人鬧哄哄的呼喊,他發現趙畫四那張以無法形容的面容上終於睜開了雙眼,兩眼的位置也很奇特,一只在左上,一只在右下,難怪他不好美色,因為就算有錢能使鬼推磨,也絕不能令任何女人對他有所反應,除非他時刻戴著面具。

久而久之,他在床上當然體會不到樂趣。

僅有吃人一項,不管他長什麼樣子,都可以細心品嘗的。

這對奇形怪狀的雙眸閃爍著仇恨的目光,目光中又蘊含一種奇妙的篤定和得意,這不該是一個被折磨得這樣淒慘的將死之人所能有的目光。

不過,其實只需要不那麼細緻的思考,就能得到原因。

於是李忘塵以仇統的面容拉出一個譏諷的笑容,「你是不是覺得,我找錯人了?臨安府這樣多的武林高手,我偏偏找上了你,我雖殺了你,但不久之後我就要親自來陪你了,因你有好幾個威風八面的師兄弟,以及一個極為恐怖的師傅。」

趙畫四居然還滿含挑釁地點了點頭。

李忘塵收斂了笑容,湊到他耳邊說,「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要留下你的性命?因為我想要折磨一下你。你又有沒有想過,我為什麼能如此精準知曉你的位置?」

沒等趙畫四反應,他繼續輕聲說,「是諸葛神侯告訴我的。」

趙畫四在稍微迷惑的剎那,立刻醒悟到一些事情。

可惜,如果他還有稱得上臉的東西,一定臉色大變。現在在外人看來,他遇上任何事情也能算鐵石心腸,不為所動。

不過李忘塵亦能從指掌間的微微顫抖,感受到此人心神動搖之劇。

恐懼的滋味在他掌中擴散。

即便趙畫四始終欠缺情報,無法把宋虛、仇統兩個身份聯繫在一起,也顯然能明白諸葛神侯府的一戰將是虛假無比的戲碼,並且已成功的騙過了全京城的人。

這是諸葛正我的奸計啊!

而擁有諸葛神侯作為後台的人,勢必也永遠不會在意元十三限。

——世人皆知,元十三限一輩子鮮少贏過諸葛正我。

李忘塵接著道,「你下去之後,該見不到我,而只會見到你的師兄弟,以及你的師傅了。當然,你可能不在意所謂師生情,但反正我會活得很好,非常好。」

他說到這裏,將趙畫四點了穴道,封了血流和內力,再信手一丟,丟在房屋之上,一屁股坐下,靜靜端詳此人的醜態。

李忘塵並不急著殺他,現在的趙畫四口不能言,四肢被斷,全身上下僅有雙眼能算活動,堂堂一方高手,現在比普通人還要虛弱。

他想要逃跑,但是笨拙得嚇人,因為屋脊上的瓦片本來坎坷,一路把衣服摩擦破爛,皮開肉綻。而當他好不容易,將將要來到屋簷,墜落下去的時候,李忘塵卻又伸手一抓,將他抓到面前,重置他的一切。

趙畫四則繼續往下攀爬。

樓下的人看到這一幕,許許多多都不忍心看下去。

有些人咒罵李忘塵殘忍。

有些人會武功,想要飛身救趙畫四,卻被李忘塵彈指打飛。

李忘塵始終面帶微笑。

其實他並不能從這個過程中獲得任何快感,這個笑容也很勉強,但這是必要之舉,因為李忘塵不管如何堅韌,總是要發泄的。

從一開始見到趙畫四,他腦子裏就在想一個問題:這樣的人為何能活在這世上?

這其實不是個問題,箇中原因隨便是個人都明白,連李忘塵自己也有七八個角度去分析出七八種結論。與其說這是個問題,不如說這是個質問,問題是理性的,而質問是感性的。

感性來自於憤怒。

剛才李忘塵有忍不住向趙畫四道出自己全部計劃的衝動,只為了讓趙畫四絕望和痛苦,他想要大聲喝問你有沒有做噩夢,你有沒有夢見過那些被你吃掉的人,你有沒有後悔過,你還有沒有人性?

他還想大聲宣佈:你別得意,蔡京也別得意,你們已經要完蛋了,你們的剋星來了,那就是我,那就是老子李忘塵,你們這種人我要一個不留,全部殺光殺光再殺光。

幸好,李忘塵說到一半就強忍閉嘴,只因半場開香檳絕對不是個好習慣。

但心中的怒火卻原來越旺盛。

所以李忘塵只有折磨趙畫四,面帶微笑,心中悲愴。

他實在無法從這種事情上得到任何快感,但他又必須這樣做,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懲罰」手段。

又或者說,這可以稱之為是「行刑」,是屬於他李忘塵的私刑。

劊子手行刑的時候並不會感覺到快樂,即使有也一定是一次兩次,次數過多而還是正常人的,只會感到生命沉甸甸的分量,以及正義兩個字所攜帶的莊嚴與肅穆。

生命和正義。

李忘塵覺得這兩種東西驅使自己,必須動刑。

至於周圍的人罵他,阻止他,與他為敵,他從來都不在意。

他只是要看著趙畫四遭受折磨,他只是要看著趙畫四遭受折磨,他只是要看著趙畫四遭受折磨。

李忘塵蠕蟲一般的趙畫四,看了許久許久,忽然想起了當日見到李沉舟想到的一句話。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

這場「刑法」,持續到六合青龍剩下五人趕來的時候。

李忘塵境界突破,心神之力大漲,感官能夠充塞天地更遠距離,比六合青龍更早的感應到對方。

五人聯手,加之後續可能的援兵,已讓他動心撤退。

而在臨走之前,李忘塵還不忘送給追兵大禮。

他凌空發出一記刀勁,把趙畫四心脈震碎,隨即五指一握,血肉升騰起來,破碎又重組,竟凝聚為一柄碩大血肉大刀,朝著五人前來的足跡發刀。

這一刀威力不小,籠罩一切,將五人同時阻攔下去,令他們不得不催發各自神功抵抗。

轟然一聲巨響,漫天血肉橫飛,五個人臉色難看的落地,身上汙穢交加。

縱橫江湖的六合青龍再次團聚,但不再是以往非常明了的一加一加一加一加一加一,而是大概一點一三加一點一七加一點一五之類的比例——這當然得考慮被李忘塵提前斬下的四肢。

而李忘塵猖狂而去,赫然震動京師。

如此一役,仇統已徹徹底底坐實了「刀魔」外號。

和前兩次造成的後果完全不同,宋虛被仇統追殺,只是展現出他的武功和霸道,雷恨和雷媚被仇統所殺,消息雖傳播了出去,卻無人親眼所見。

唯獨今次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對手是天下知名的六合青龍,並且不是簡簡單單的殺死,還加上了一場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折磨。

據說連刑部的任勞任怨,都暗地裏佩服起李忘塵了。

有些人說,這就是魔教祭煉魔刀的法子,下一次的仇統只怕更加恐怖。

也有人力證這個消息:仇統最開始出現在長江兩岸時,還僅有九品武功,但現在卻輕易之間殺小三合得一如同殺狗,他飛速進步,全來自於所殺敵人的鮮血。

一時之間,許多人對這刀魔身懷的邪門武功,感覺到深深貪婪。

僅有少數人暗暗為仇統叫好,這是因為他們的家人或朋友,都給趙畫四下了肚。

這番事情鬧得夠大,據說甚至上達天聽,連皇帝都驚訝於江湖上有這般兇殘人士,甚至突發奇想,給蔡京下達命令,令蔡京將仇統活捉,要親眼一觀這傳說中的魔教嫡傳。

蔡京自然是當做狗屁一般,混不在意。

李忘塵對此階段性的效果十分滿意,繼續回到了山野間的洞穴深藏練功,並時刻與諸葛神侯進行聯繫,知曉臨安府內的消息。

接下來的幾日,他又幾次意圖出擊,無奈的是蘇夢枕和雷損防備極深,傅中書和大開大合三神君走得很近,蔡京、高俅、秦檜三人都深藏自己府邸之內高手如雲,方應看和狄青麟兩人結伴而行,朱月明成天呆在刑部與幾位名捕處理公案,李忘塵知道接下來要得手的難度再成幾何式上升,索性再不動手。

不過他也不著急,就這三次亮相,已達到了預想中人人自危的景象。

在這個過程中,金風細雨樓和六分半堂又有幾次極為小心的談話,並一改此前的矛盾重重你死我活的態度,轉而尋求合作,同意先處理仇統這個刀魔最佳。

大概能想像到蘇夢枕憂愁,而雷損歡笑的模樣。

於是臨安府發生了任何江湖人……或者說任何人都可感受到的改變。

在一個月前,金風細雨樓的三百人死在六分半堂的埋伏下;兩個月前,六分半堂的八百人全滅於金風細雨樓手中。

雙方勢力地盤的緩和區域,在無數次的激戰中,早已成了一片廢墟。

但接下來的這一個月,雙方卻久無戰事,除去那些大人物個個愁眉不展、小心警惕外,世人平民都無比歡喜。

大概沒有人會感謝李忘塵,但李忘塵卻將這功勞自己品味,自得其樂。

而五合青龍大概是諸多人物其中感覺最矛盾的,他們先請求元十三限出山,沒有得到半點回應,於是誤以為趙畫四單打獨鬥身死,令師傅深為不滿,隻好商量出要就這麼幾人擒拿仇統的結果。

於是一方面要防備李忘塵的刺殺,另一方面又渴望李忘塵出現。

他們中的魯書一、燕詩二、齊文六混作一團,顧鐵三、葉棋五又是另一隊伍,這是他們自信能面對李忘塵,卻又並不會將對方驚走的配置。

他們自然不知道人間行走,所以老實說李忘塵心動過,但他自詡要勝簡單,要保守住人間行走的秘密,卻殊無把握,若逃走一人,將功虧一簣,便仍按捺不動。

反正他正處於快速進步時期,前次是在心神上有所精進,達到某種當下的極限。可是精、氣兩道還有極大的拓展餘地,他日仍大有機會料理臨安府的眾多人物。

所以,李忘塵決定讓仇統先停一停。

而元十三限一事,就這樣提上議案。

其實李忘塵在殺死趙畫四的過程中,已能感受到某種驚心動魄的恐怖,先是升起,隨後消失。

他將這種感覺複述給諸葛正我,對方告訴他應該是元十三限覺察到了什麼,有心出手,後面臨時放棄,有如此反覆態度,只是為了籌備與諸葛正我的一戰。

這一日,李忘塵在任何人不知道的情形下,來到神侯府。

諸葛正我對他說,「其實師弟早就有心與我一戰,但我已卻輸不太起了,他主動而我被動,他力戰而我避戰,因而一直躊躇不往。六合青龍大陣一直是我的剋星,我卻十足感謝它的存在,令我和師弟這麼多年相安無事。」

李忘塵鼓勵道,「在我看來,不是你輸不起,而是元十三限輸不起。你不與他鬥,是因為你肩負許多東西,受損不得。他卻不逼你鬥,是因為他已輸過很多次了,再輸下去將沒有最後一次機會。所以在我看來,是你主動而他被動,你力戰而他避戰,只是你主動的場合在天下,你求戰的對象是蔡京、秦檜、高俅,他卻從未進入過你的戰局。」

諸葛正我又道,「不管如何,此戰不可避免。其實我一直在等一些像你、小石、郭少俠一樣的年輕人,有你們存在,我是累了也能放心,死了也能安心的。」

李忘塵嘆了口氣道,「看來我的謀劃完成之前,是不得不先了結你和元十三限的恩恩怨怨。」

諸葛正我道,「不要自責,其實你沒有做錯,我當日給你趙畫四的所在信息,已預料到了如今發展。師弟與我為敵,其實不在乎我在何處。我是正道,他就去邪道,我在邪道,他就去正道。整個臨安府,除去關七之外,再無人能稱得上我們的對手,我們各鎮一方,互相鬥不出結果,下面的人也不敢妄動。」

李忘塵瞭然道,「你之所以常年避戰,就是因為找不出一個方法,能在事後面對蔡京。」

諸葛正我道,「沒錯,但仇統和宋虛的相爭彌補了這個缺憾,所以我已經從避戰到求戰。你不對六合青龍下手,我也要對此有所佈局了。而現在,仇統該做的事情,已經到了盡頭,師弟橫在你我的面前,必須請他一動,方能繼續揍你的路。」

李忘塵道,「既然如此,那就讓仇統老哥休息一下吧。」

他轉身面對陽光,走出房間,已經是一張圓臉,笑眯眯,很可愛,一點都不像是一個月前才受了重傷,「接下來,神侯培養的宋虛,將會和你、和四大名捕、和小石頭、和大郭,一同迎戰元十三限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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