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笑那邊的問詢工作也進入尾聲了：「同學，麻煩你在這裏簽一下字，對，還有這裏留下聯繫方式，之後，可能還需要你提供一些情況。」

於真的情緒倒是穩定了不少：「姐姐，你放心，只要能解決婷婷的事情，我肯定會全力配合的。」

「謝謝你，於真同學。」

聽到於真兩個字，張梨花突然覺得有些熟悉，只是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在哪兒聽過了。

看到秋風笑他們收隊，張梨花又湊上去想要問問於真關於馬婷婷的事情，結果還沒開口，於真就連連後退，表情特別不安。

周圍幾個留下來做口供的同學也發現於真的異常，紛紛上前詢問。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阿威猛然從肩膀上跳下來，於真本來就有些驚慌，被突入起來的撲了一下，直接倒在地上，嘗試了半天都沒坐起來，還是周圍的同學伸手才把她給攙起來。

「啊！」

張梨花佯裝過去道歉：「抱歉，嚇到你了。是不是擔心，筆仙過來找你，你才這麼驚慌？」

於真一聽，徹底慌了：「你胡說什麼，你是誰啊！」

張梨花笑了笑：「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心裏清楚，第一次玩筆仙的時候，你在場對麽？而且你也問筆仙問題了是麽？」

「別，別說了！現在婷婷已經不在了，下一個……下一個肯定就是我了！」於真哭的很傷心，也許她這麼賣力的出來錄口供還有個原因，那就是為了她自己。

張梨花盯著阿威，然後又搖了搖頭：「你說的還不是實話，人說謊話的時候，跟說真話的時候，生理參量會有變化，比如說呼吸、心跳、腦電波、血壓都會跟平時有很大的不同，你剛剛在說話的時候，消化液分泌異常，手心明顯有汗，肌肉緊張的情況很明顯，阿威都能分辨的出來。」

於真盯著面前的這個男人，有些驚恐的說道：「你……你是什麼人？」

張梨花沒有急於回答，而是盯著於真的眼睛：「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真相了麽？」

於真低著頭，半天沒開口。秋風笑看張弛半天不過來，悄悄走過來催促，看到於真的表情，秋風笑也是一臉詫異。

「沒事兒，你先走，一會兒我打車過去。」

看到秋風笑離開，於真才緩過神，「我……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

「呵呵，簡單，我問你，筆仙的事兒是誰提起來的！」

於真一愣，似乎很意外張梨花會問這個問題。不過想到自己已經無處遁形，便老實說道：「也不是某個人，說起來還是因為你這些人，前幾天有個大古探秘熱度很高，恰好又是弄特訓營的事兒，關於我們特訓營的筆仙，自然也就成了茶餘飯後的談資。開始，是我們班的幾個男生，說什麼玩筆仙的事兒，婷婷也挺好奇，在加上她這陣子確實是有心事，就……就讓我去試試先。」

「其實我剛才也沒說謊，婷婷第一次玩的時候，確實我不在，只是在此之前，我玩過一次。我問筆仙了個問題，答案比較滿意，所以婷婷才會去的。」於真越說聲音越小。

「那也就是說，你跟死者之間不是什麼單純的閨蜜關係，你們之前的關係並不對等，似乎她一直佔了上風？」

於真點了點頭：「這有什麼好奇怪，婷婷長得漂亮，同學們都喜歡她，她家裏條件也好，自然是跋扈慣了。」

張梨花笑了下，順著於真的意思說道：「那有沒有可能，平時你受盡欺辱，正好遇到這麼個絕佳的機會，想要……」

「胡說！」於真的臉色唰就變了，她有些生氣的吼道：「我跟婷婷的感情，你怎麼會懂？就算是真的有人因為妒忌什麼的想要殺人，那也不會是我！」

「那你覺得可能是誰？」

「你什麼意思？」於真緊張的抬頭，看著張梨花：「我……我聽不懂。」

「不，你聽懂了，特訓營就這麼大點，你們又天天住校，怎麼可能有秘密？正如你說的，馬婷婷想要問筆仙問題，那你說，會是什麼樣的問題困擾著她呢？這個年紀，家裏條件不錯，長得也好看，如果不是因為成績，那就是因為感情了，我說的對麽？」

於真嘴角的肉抖了抖：「你……好好，我說，不過你千萬別跟別人說，謝嬌她哥好像是混社會的！要是讓別人知道了，肯定要找我算帳的。」

「謝嬌跟這個事情有關？」

「我也說不好，不過你要是說，婷婷有什麼討厭的人，謝嬌算一個，婷婷喜歡的那個學長，好像跟謝嬌走的很近。婷婷跟她倒是沒正面起過衝突，不過平素兩個人不怎麼對付，我也聽過婷婷說謝嬌的壞話。」於真越說，越像那麼回事。

隨後，於真可能也覺得說的有點多，連忙找補道：「不過，我覺得還不至於殺人啊，又沒確定關係，再說了，謝嬌一個姑娘，也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就殺了人，還處理了現場，我看還是筆仙鬧騰的。」

筆仙肯定存在，但是無緣無故，也不可能隨便找人麻煩的。這個於真說的話未必可以全信，見到張梨花沒有問題了，於真連忙說要回去上課了，生怕多跟張梨花接觸一分鐘。

其實，張梨花也完全能理解，於真為什麼要隱匿之前她玩筆仙的事情，這裏畢竟是特訓營，如果一旦被打上嫌疑人的落印，肯定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現在婷婷已經不在了，要不是害怕被筆仙盯上，恐怕於真都不會跳出來說這麼多。

圖書館，在女生的屍體附近還發現了一個筆記本。

張梨花到巡查署錄口供的時候，秋風笑悄悄給他看了一眼，筆記本拿在手上的瞬間，時間彷彿變慢了很多，張梨花翻看著手中的日記，希望能看到有關特訓營的秘聞，淺藍色的封皮，娟秀的字跡，本該是記錄著夢想，可偏偏寫的都是一些難以想像的故事。

這個本子似乎是被水泡過，裏面的大部分的字跡都有些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