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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小將軍》第十八章 穿幫
「愣著幹什麼?快去拿啊。」趙敬明催促道。

一旁的李淑月嘴角口噙著冷笑,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蘇紅玉也在淡淡笑著,但她笑得更有深意,彷彿看出了什麼。

沒辦法,趙懷嘆了口氣。

「好吧,我攤牌了。那首詩是我寫的。」趙懷無奈的嘆了口氣。

「你寫的?!」李淑月嘴角的笑容不再。

「趙懷,你就算不想給我那部詩集,也沒必要用這種低劣的謊言繼續騙我吧?」李淑月聲音冰冷,顯然是不相信趙懷的話。

「什麼詩啊?你們在說什麼?」不明真相的趙敬明依舊很茫然。

「長安回望綉成堆,山頂千門次第開。」

「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

一旁的蘇紅玉,將這首詩語調輕柔的念了出來。

「好詩!」即便是趙敬明這個不通文墨的商人,此刻也不禁感嘆出聲。

但很快他便愣住:「等等,懷兒,你剛剛說這首詩是你作的?」

他震驚的看著趙懷,這麼多年,他怎麼不知道兒子還有這種天賦!

「趙叔叔,這詩一定不是他寫的,而是出自一部詩集,我今天就是向趙懷借這部詩集的。」李淑月連忙解釋。

聞言,趙敬明逐漸明白過來,原來是這樣。

「懷兒,還不快把詩集拿出來?淑月又不是外人,她是你未來的妻子!」趙敬明嚴肅道。

聞言,趙懷苦笑一聲:「爹,如果真有這部詩集,我又何必借口在您那裏呢?」

「再者,您是一家之主,咱們家有沒有詩集您還不清楚嗎?」

此刻趙懷是哭笑不得,沒想到他攤牌了,居然沒有人相信!

「好像,的確沒有。」趙敬明皺緊眉頭,看向李淑月。

這下,李淑月也迷茫了。

詩集真的不存在?那過華清宮這首詩是誰寫的?難道真的是趙懷這個傢夥?

「不可能!除非你能證明!」李淑月依舊不通道。

「那我要怎麼證明?」趙懷無奈道。

真是的,承認我優秀就很難嗎?

李淑月環視一周,看著院落中的一顆梧桐淑,她靈機一動:「你就以這座院子和這顆梧桐樹,如果能在七步之內做一首詩,我便相信那過華清宮是你所作!」

梧桐。

在李淑月提出這詞時,趙懷心頭便湧起一首著名詩詞。

聯合現在蕭瑟的秋景,倒是十分符合。

於是,趙懷搖頭輕輕一笑,傲然道:「何須七步?四步足以。」

聞言,李淑月俏臉頓時露出不屑的表情:「四步?說什麼大話?就連我師傅都未必能四步作出一首詩,你若真有這種才華,又豈能在上京傳遍紈絝之名?」

趙敬明也是眉頭微皺,在場最迷糊的可謂就是他了。

他兒子什麼德行他再清楚不過了,你現在告訴他趙懷會作詩?

這簡直比他當上了首相還要離譜!

不過看趙懷胸有成竹的樣子,他又不解起來。

難道懷兒真能作詩?

在場或許唯有林沖,自始自終保持淡然的情懷。

也只有他知道趙懷究竟有怎樣的才氣,能寫出《孫子兵法》和《滿江紅》,四步成詩也算不了什麼難題吧?

蘇紅玉依舊默不作聲,只是看向趙懷的眼神,愈加多了幾分色彩。

面對眾人投來的質疑眼神,趙懷只是輕吐了一口濁氣,而後一步緩緩走出。

伴隨而起的,是趙懷溫和的嗓音:「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鈎。」

僅一句,眾人便感覺到那撲面而來的意境之深和用詞的韻味,非大家不能寫出這種句子!

李淑月美眸微微一顫,雖然趙懷隻說了一句,但她心中卻有種感覺。

又一首傳世之作要問世了!

趙懷邁出了第二步。

「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

第三步。

「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

「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

四步畢。

一副清冷淒涼的秋色情景躍然呈現眾人腦海中,更有一被憂思之苦纏繞的人兒立在院中,無盡憂愁!

這首詩,太驚艷了!

李淑月站在趙懷面前,衣袖隨著玉手握緊,輕微顫抖著。

趙懷這首詩是什麼意思?

他最後兩句,難道是在暗示自己嗎?

明明說了退婚,卻兩次三番前來糾纏?

她只是想要那部詩集而已,卻被趙懷如此拒絕!

身為李家千金,李淑月又何時受過這種委屈?

當即兩行清淚落下,轉身跑出了院子。

蘇紅玉見狀,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深深看了趙懷一眼,旋即追了出去。

「趙懷,你這未免也太傷人了,人家姑娘雖說對你態度不怎麼樣,可畢竟是女子,你居然寫詞來報復!」

「厲害,不愧是才華橫溢的趙公子。」林沖拱手,一臉崇拜。

趙懷愣住了,什麼啊?

他想表達的根本不是這個意思!

一旁的趙敬明卻是不在乎這些:「懷兒,不用擔心,女生嘛,回頭多買點禮物哄哄就好了!」

「我就說嘛,我趙敬明如此不凡,生出的兒子怎麼可能平庸?」

「看來吾兒亦有天縱之資!」

「你有如此才賦,留在軍中豈不浪費?聽為父的,去科考,定能功成名就!」趙敬明鼓勵道。

「父親說得對!」趙懷點了點頭。

林沖面色古怪的看著這父子倆。

這時,趙敬明才回想起來正事,忙道:「教頭,晚宴已備好,不嫌棄的話一起?」

「不嫌棄,不嫌棄。」林沖輕咳兩聲。

……

「淑月,趙懷今天是有些過分,可你不能為此去撕毀婚約吧?那樣李叔叔絕對會發怒的!」李府,蘇紅玉不斷勸慰道。

「他那般羞辱於我,難道我還要嫁給他嗎?」李淑月咬牙說道。

可翻遍了李若水整個房間,她都沒有找到婚約所在,不由泄氣。

蘇紅玉見狀,忙道:「淑月,你有沒有想過,趙懷他那兩句詩的意思,並不是因為你呢?」

「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

「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

「他說的,有沒有可能是白袍將軍呢?」

聽到這話,李淑月不禁一愣。

這兩句詩,怎麼可能跟白袍將軍扯上關係呢?

「你可別忘了,幾天前白袍將軍詩會上的那首詞。」蘇紅玉別有深意道。

「你是說……」李淑月美眸一顫,她忽然想到某種可能。

「富家子弟,帶著侍女,當天去的都是文人書生,誰會帶侍女,恐怕也只有趙懷了吧?」蘇紅玉輕聲道。

李淑月不斷回想當時的情形,以及秦時明給出的線索,心中越來越覺得那首詞作者是趙懷!

「原來是他…」李淑月低聲呢喃,心中卻仍有一種彆扭的感覺。

她無法接受這種極端的反差,趙懷從一個上京聞名的紈絝少爺,變成了一個才高八鬥的俊才。

「所以他剛剛那首詩,也是在緬懷白袍將軍?」李淑月若有所思道。

「應該沒錯,只有親身經歷過那種悲慘,才能寫出那種志向高遠的詩句。」蘇紅玉輕聲道。

「原來如此。」不知為何,知道趙懷那句詩並不是針對自己後,李淑月心中多了幾分喜悅。

「咦?淑月?你怎麼在這兒?我正要去找你呢。」李若水的聲音傳來。

兩女抬頭,只見李侍郎正疑惑的看著他們。

奇怪,他這寶貝女兒怎麼在自己房門前?

「那個,爹,你找我什麼事啊?」生怕被李若水知道自己來偷婚約,李淑月急忙掩飾道。

「哦,你師傅來了,還帶了一個青年才俊。」李若水道。

「師傅?」李淑月一喜,她這個師傅可是當世大儒,隱居期間連自己都難見其一面,沒想到今天居然出山了!

「好,我去看看!」李淑月拉著蘇紅玉,無比雀躍的迎接去了。

「淑月,這位呢從今往後就是你的師弟,也是老夫平生第二位弟子。」一個身穿長袍的儒氣老者立在李府院中,對李淑月說道。

此人,正是上京赫赫有名的大儒,孟旬。

在其身後,還有一個儀錶堂堂,身著華麗錦衣的青年。

僅是瞥他一眼,便感覺到一股難以形容的貴氣,讓人無法直視。

一旁的蘇紅玉看到此人,瞳孔微不可查的縮了一下,李淑月卻是大方的微笑:「師弟,你好!」

「師姐好。」對方也禮貌的打了個招呼。

「淑月,這麼久沒見,不知你文學功底有沒有退步,你且看看這首詩。」孟旬蒼老的臉上浮出一抹笑容,說罷他從懷裏拿出一張宣紙。

望著宣紙上的那首詩,李淑月僅僅掃了一眼便沒有了興趣。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這首詩也是寫的梧桐,雖然也是上乘之作,可與趙懷那首相比較,相差甚遠!

蘇紅玉略通文律,卻也看出了這首詩與趙懷那首的差距。

但她不停的向李淑月使著眼色。

李淑月根本沒看見,一心沉浸在趙懷那首詩的意境中。

「老師,這首詩雖然不錯,可與我相知的一首描寫梧桐的詩比起來,卻是差強人意。」李淑月毫不客氣的說道。

此言一出,孟旬頓時愣住。

這怎麼可能?

來之前,他查閱了無數詩集對比,這首詩可以說是超越了以往任何人寫的梧桐詩!

淑月居然說,有事遠勝於他?

而孟旬身後,自始自終平靜的青年,此刻面色也起了一絲波瀾,既有疑惑,也有不服。

蘇紅玉緊咬紅唇,最終還是開口:「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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