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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搶來的夫君竟是個白切黑大佬》第六十五章 受傷
江慎的手指微涼,他的指尖從蘇長樂的唇上挪走之後,蘇長樂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一股甜腥味通過她的舌尖瞬間佔據了她整個味覺。

「江慎……你,你在說什麼啊!」蘇長樂有點生氣的哼哼。

「我在說,郡主的唇色更好看了。」

「你,你又看不見……」蘇長樂小聲的嘀咕,而後她的眼睛忽然亮閃閃的一睜,「江慎,你是不是能看到顏色了啊!」

蘇長樂的話砸在了他的腦海中,江慎愣了愣。

他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剛剛那抹鮮艷的顏色,他竟然看到了。

有了準確的意識之後,那紅色在他的眼中便更加的清晰,他盯著蘇長樂的唇,上面還有一些殘留的血跡,沒有被舔乾淨。

那鮮艷的紅色就隨著這麼一點點的血跡,暈開在了蘇長樂的整個唇上。

江慎微微的眯了眯眼,這刺眼的紅色在他其他眼中的其他黑白之中,顯得格外突兀刺眼。

「這是……紅色?」江慎微微道。

蘇長樂仔細的捕捉著江慎的表情,她越來越確信江慎一定是能看到顏色了,那太醫說得果然沒錯:江慎看不見顏色並不是眼疾,而是心病。

那現在是不是好了?

蘇長樂激動的抓住了江慎的手:「江慎江慎,你是不是能看見了!」

江慎的手被蘇長樂猛地一拽,他回過神來,微微的搖了搖頭:「只能看見一種顏色,並未能看見其他的。」

「沒事的,能看見一種,而後就能看見百種!」

蘇長樂眉在乎那麼許多:今日終於有一件好事發生!

蘇長樂想著,剛剛還在愁苦著的眉頭舒展開來,一直耷拉的嘴角也揚了起來。

江慎的眼中看不到別的顏色,如今蘇長樂的紅唇便在他的面前晃啊晃的。

有點心癢。

江慎抬手用拇指將蘇長樂嘴唇上殘留的一點血跡給抹了下去,心裏面的那絲怪異硬生生的被壓了下去。

「郡主不進去上藥?」

經江慎這麼一提醒,蘇長樂才感覺到自己的手腕上還有些疼。

她的手指悄悄的鈎住了江慎手指,哼哼道:「剛剛你把本郡主的傷口給弄疼了,現下本郡主要你親手給本郡主上藥。」

江慎低頭看著兩個人勾起來相纏在一起的手指,動了動眉間。

蘇長樂卻直接勾著,將人帶進了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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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痛……痛!」

侍女們端著水盆站在房間外面,聽著蘇長樂從房間裏面是不是傳出來的叫聲。她們幾個紅著臉,有幾個還捂住嘴,一直嘁嘁喳喳的在笑。

江慎坐在蘇長樂的面前,將藥膏合上蓋子,看著對面給自己的手腕不斷吹氣的蘇長樂,他道:「郡主若是再晚一點上藥,興許都已經好了。」

「其實本來就已經好了啊。」蘇長樂控訴,「還不是你剛剛在門口又把傷口給弄開了,現在才疼的!」

也對。

江慎沒說話,他站起來從櫃子裏面拿出來了一套衣衫,遞給了蘇長樂:「郡主還是先去沐浴吧。」

「嗯,你叫人進來吧。」蘇長樂自己雖然聞不到自己身上的血腥味,但她一想到剛剛在馬車裏面全都是味道,她就有些忍不住。

她抱起衣服往後面的浴間去。

江慎也打開了門,看見在外面一直端著水等著的侍女們,道:「你們進去伺候郡主沐浴吧。」

她們瞬間都低下了頭道了句:「是。」

江慎抬步往外面走去,沒走幾步便隱隱約約的聽見那些侍女們好像小聲的說了一句……

「好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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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靜言被阿珠送回了房間,她的腦子裏面一直亂亂的理不出頭緒,直到阿珠帶著幾個人過來,這才緩過神。

阿珠對著盧靜言道:「盧小姐,這幾日你就不要動了,還是要安全為上,郡主吩咐讓這兩個武婢跟著你,也不會不方便。」

「多謝郡主。」盧靜言稱謝,而後道了句,「請阿珠姑娘轉告郡主,若是有什麼能夠幫助郡主的,臣女義不容辭。」

「盧小姐先安心養病,莫要想其他的煩心事。」

阿珠說罷,讓那兩個武婢跟在盧靜言的旁邊,不得稍離。

等阿珠安頓好一切去找蘇長樂的時候,她洗凈洗完了澡,換了一身衣裙坐在院子裏吃午膳。

今日這麼一鬧,這頓飯也沒抽出空來吃。

蘇長樂的手腕已經被包紮好了,蘇長樂見阿珠回來,讓旁邊伺候的侍女都下去:「阿珠來,一起吃些。」

「是。」阿珠隨意的拿了些糕點在旁邊吃了下去。

她給那人包紮傷口的時候,場面實在是過於血腥,她現在根本沒有什麼胃口。

「盧靜言安排好了?」

「已經叫兩個武婢跟著了,在府中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阿珠快速的吃完了糕點,墊了墊肚子。

蘇長樂也沒什麼胃口,她在等,等那邊的林懷川有什麼消息可以帶過來。

林懷川向來手腳都比較快,蘇長樂這面剛吃完還沒等離開,蘇長樂便看見了林懷川。

他換了身衣服,不是剛剛在外面打鬥的那身,身上的血腥味也沒了。

他進了蘇長樂的院子,也沒打招呼,直接坐在了蘇長樂的對面,拿起筷子毫不客氣的將蘇長樂剩下的飯菜一掃而光。

「怎麼樣?是誰要劫持盧靜言?」

待林懷川吃完,蘇長樂才問出口。

「那人死了。」林懷川道,「剛剛把他帶進來的時候,他就篤定自己逃脫不了,於是便自絕了,不過倒還是有些線索,這些人都是從江湖上而來,不是誰家養的死士,只聽令,並不知道上家是誰。」

蘇長樂聽著微微的嘆了口氣。

她本來以為能問出來一些什麼的。

林懷川說完,看了看她手上已經被包紮好的傷口,眼神動了動道:「這段時間我會在府上,你讓那個江慎別在我面前晃,看他煩。」

「知道啦知道啦。」蘇長樂糯糯道,「他的書房離你的院子那麼遠,真的晃不到你面前去的。」

蘇長樂就知道肯定會有這麼一天,當初安排的時候,就特意讓他們隔得很遠。

「那就好。」林懷川擺擺手出了院子。

他一路挺直了腰板,一路上侍女小廝們「見過川公子」的聲音不絕於耳,他撐著一路到了自己的院子裏,這才鬆了腰背,腳步也慢了下來。

他的院子裏面只有他自己的人,他回到了房間,將房門關上後,這才將自己的衣襟鬆開。

衣襟散開的瞬間,便看見裏面層層包裹著的白布便露了出來。

上面洇出來的血跡已經浸透了白布,他咬著牙將白布散開,不過微微幾個動作,便已經讓他的頭上出滿了汗。

「公子,葯來了。」門被打開,林懷川下意識地將衣襟遮住,不讓來人看到。

風河從小就跟著林懷川,他端著葯進來,看著滿身傷痕的林懷川心裏面十分痛,他將葯放在桌子上,上去幫林懷川將那已經被洇透的白布給拿下來。

林懷川鬆了口氣,看著風河的表情,道:「喪著臉做什麼,這不還沒死嘛。」

「公子,你為什麼不告訴郡主啊。」風河有些生氣,他拿著藥粉往林懷川的傷口上面撒。

林懷川咬著牙,愣生生的將疼痛扛住,根本就沒發出一點動靜。

「幹嘛要告訴她,告訴她又沒有用,她一個小姑娘,再嚇到她晚上睡不著。」林懷川拿起了桌子上面的紗布,風河從他的手上搶了過來,幫林懷川把傷口包紮上。

「再說了,這傷口也不是今天傷的,跟她也沒有什麼關係。」

「那郡主也應該過來關心一下公子啊,天天繞著那江慎轉,風河每日在府中見的最多的便是郡主追著那江慎跑了。」風河越說越生氣,「明明都是郡主的夫婿,怎麼差別就這麼大,這麼長時間也不見郡主到公子的院子裏看看。」

「論學識,論長相,公子也不比那江慎差些什麼啊,而且公子還比江慎那柔弱的樣子強壯了許多,郡主怎麼就……」

「好了,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先出去吧。」林懷川又重新換了套衣服,將衣襟攏好後,走到了床榻旁邊躺了下去。

「那風河就不打擾公子了。」風河哼了哼,端起了裝著葯的盤子往外面走。

他將門關上,看著公子孤零零的一個人躺在那裏,心裏面的一股氣便湧了上來。

他想了想,端著葯盤,到外面晃了幾圈。

直到他碰見了出來幫蘇長樂拿東西的阿珠才一頭撞了上去。

藥膏稀裡嘩啦的掉了一地,阿珠見到是風河,趕緊蹲下幫風河去撿:「這是怎麼了,是誰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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