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搶來的夫君竟是個白切黑大佬》第二十五章 毒發
「你少在這裏嚇唬人,我怎麼就是在打皇后娘娘的臉了!」傅晴辯解著,她等著捂著臉的傅雨:「你說,我打你了嘛?」
平常傅晴在家裏就作威作福慣了,如今在外面,傅雨知道若是自己不給傅晴面子,那等到回家之後,自己肯定就不僅僅是挨一個巴掌這麼簡單了。
想到這兒,傅雨搖搖頭:「沒有,姐姐是不小心的。」
傅晴聽著這麼說,她仰著頭看著謝佳期:「聽到了嘛!謝佳期,你少在這裏多管閑事!」
謝佳期根本見不得傅晴這耀武揚威的樣子,也不知道是誰慣的!
若是剛才傅晴沒有威逼,興許謝佳期不會再管。
可是如今……
謝佳期看著十分得意的傅晴,哼道。
「行啊,那咱們就在這兒這麼僵著,一會兒皇后娘娘來了自有定奪。」謝佳期瞥了眼傅晴,明顯是今天這事兒不會輕易算了。
「謝佳期!你沒完沒了了是不是!」傅晴氣得鼻子都要冒煙兒了。
若是真要鬧到皇后娘娘那兒,今日她定是要受些懲罰的!
傅晴狠狠地瞪著:這個謝佳期到底是哪根腸子不對勁兒,今天非要與她爭個高低了唄!
傅晴說著,竟是準備伸手去揪謝佳期的頭髮。
謝佳期眼快,一個閃身便到了一旁,卻不料她是躲過了傅晴的這雙爪子,卻沒躲得過站在她身後的傅雨。
兩個小姑娘一個不小心,紛紛被絆倒在了地上。
這一個大動作,又將旁邊的桌子給帶倒了。
桌子上的飲品果盤稀裡嘩啦的掉了一地,把兩個小姑娘的衣裙都給弄髒了。
「傅晴!這可是我新做的裙子!」謝佳期看著自己這身不能再要的衣裙,十分生氣。
她站起來,擼起了袖子:「既如此,那就別怪我生氣了!」
整個金陵的貴女圈都知道謝佳期的脾氣,肯定不是柔弱的性子。
畢竟小的時候,就算是那些公子將謝佳期惹生氣了,她也要是擼起袖子上去跟人理論一番的。
雖然現在的謝佳期不是那些公子哥的對手了。
可是在他們心底那兒時所留下的深深的恐懼,也一點都沒少。
公子們即是如此,更何況那些柔柔弱弱的貴女們。
謝佳期真的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擼胳膊了!
她真的是受夠了她父兄天天在她耳邊叨叨,都已經金盆洗手多年了。
可是今天!
她這不是被人欺負了嘛!新做的裙子也被毀了!
那就別怪她了!
謝佳期站了起來,走到了傅晴的對面。
就算是傅晴心底有些怕,可現在卻不能認慫:總不能讓全金陵城看她的笑話!
傅晴瞪著謝佳期:「謝佳期,我不怕你!」
謝佳期禮貌回應:「呵,巧了,我也不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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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如意剛一進宮便被蘇長樂給氣了一下,現在正趕上心氣兒不順的時候。
她一邊罵罵咧咧的往宮裏走,一邊用手撫著頭上最近新得的簪子,她都不用想就知道,一會兒那些貴女們若是見到了,肯定會十分羨慕。
那簪子的做法十分繁複,上面的雕花更是精巧。
可就是容易將頭髮纏住。
剛才下車的時候魏如意便感覺有點拽頭髮,這一路自己也沒有調整過來。
到最後,她想著乾脆將發簪拿下來重新戴好了。
可簪子纏住了頭髮,魏如意看不見,她又急躁,直接一拽就將簪子拽了下來,還順帶著拽斷了幾根頭髮。
「好痛!」
魏如意不僅頭髮被拽掉了,甚至連簪子都掉在了地上。
「什麼破東西!」魏如意是真的氣,「連個破簪子都跟本小姐作對!」
「這是誰惹我們魏姐姐怎麼生了這麼大的氣?」
魏如意一低頭,便看見了一雙修長的手將地上的簪子撿了起來。
魏如意皺著眉回頭看,她那一直蹙著的眉尖忽然舒展開來。
少年彎腰將魏如意的簪子拾了起來,隨即抬手將發簪戴回到自己的頭上,還輕輕的將髮絲給捋順。
魏如意看著面前的少年,微微屈膝:「見過二殿下。」
「魏姐姐見外了。」蘇沐涔往後退了退,與魏如意拉開了一些距離,「魏姐姐是來宮中參加皇后的珍珠宴的?」
「是,二殿下這是……」
「我去給母妃請安,剛好路過這裏,就看見魏姐姐在這裏和簪子發脾氣。」蘇沐涔笑了笑,「既然魏姐姐消了氣,那我就走啦。」
「二殿下慢走。」
魏如意盯著蘇沐涔的背影看了許久,直到旁邊的宮人提醒,她才緩過神。
「二殿下如今多大了?」
「快要十八了。」
「這樣啊……」魏如意抬手摸了摸頭上被蘇沐涔重新戴上的簪子,心裏面那點氣早就被一聲一聲的「魏姐姐」給哄好了。
魏如意小聲的自言自語:「和以前的那個小孩兒一點也不一樣了啊。」
魏如意還沒細想蘇沐涔,她剛到席面便看見裏面鬧成了一團。
「可真熱鬧!」
魏如意一來便有熱鬧看,她是真的開心,天知道這半個月她被罰禁足,都把她憋成啥樣了!
她趕緊湊了上去,生怕自己沒看到最新的熱鬧。
「謝佳期!你個潑婦!」
「傅晴,你自己打人就對了?要欺負妹妹回自己家去,別再這礙皇后娘娘的眼!」
兩個姑娘在地上扭打成了一團,妝也花了,頭髮也散了。
相比之下,剛剛挨了打的傅雨倒也沒那麼慘了。
「都給本宮住手!」
從剛剛兩個人開始打起來的時候,便有宮人去給皇后娘娘報了信。
皇后娘娘聽到了之後便匆匆趕了過來,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那些貴女們剛開始還敢上去攔一攔,但看著那兩個人打得越來越凶,大家也都不敢上前了。
「這像什麼話!在宮中如此打鬧!」
來之前,已經有宮人將為什麼打架的原因稟告了皇后。
傅晴的跋扈皇后娘娘平時就知道,不過是礙著越貴妃的面子,皇后才不不與她計較,在宮中鬧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只不過這次她沒想到的是,連謝佳期也跟著一起鬧了起來。
「佳期,你這是幹什麼?」皇后十分無奈,「小時候就喜歡這般胡鬧,如今人是長大了,做事情怎麼比小時候還不如?」
謝佳期與皇后更熟悉,畢竟她爹是太傅,太子師承於太傅,皇后娘娘自然更在意謝佳期。
如今更是連個眼神都沒給傅晴。
蘇長樂也跟著皇后過來了。
她趕緊上前將謝佳期扶起來,將自己的披風解了下來,披在了她的身上擋一擋周身的汙漬。
謝佳期不說話,隻低著頭:「皇后娘娘恕罪。」
「行了行了,好好的宴會,本宮希望大家都開開心心的,想來也是姑娘家家的打架,沒什麼大事,便這樣吧。」
「春喜。」皇后娘娘吩咐道,「將傅姑娘送到越貴妃那裏去。」
春喜姑姑跟在皇后娘娘身邊多年,自然知道皇后娘娘的意思。
「是。」
春喜姑姑得了令,給宮人們使了個眼神,便將傅晴「扶」了起來。
待傅晴被春喜姑姑送走,皇后看著縮在角落捂著臉連個聲音都沒有的傅雨,道:「傅二姑娘也受委屈了,來人,帶去本宮宮裏給換身衣服吧。」
「是。」
傅雨聽著這話一愣,剛才本來沒哭的姑娘竟然落了淚。
「多謝皇后娘娘。」
皇后自然知道這姑娘的處境,她也很心疼:「去吧,再讓管事姑姑給臉好好揉揉。」
等人都處置的差不多了,皇后娘娘才對著謝佳期道:「你啊你啊,怎麼天天惹禍?」
謝佳期一直抿著嘴。
剛剛不注意,她的嘴角被磕了一下,磕出了血,現在嘴裏面還有一股甜腥味。
「怎麼不說話?」皇后娘娘問,然後才看到謝佳期的臉上竟然掛了彩。
皇后娘娘眉頭一斂:這傅晴下手也太不知輕重了。
剛剛她明顯看到傅晴的臉上沒什麼傷,一看就是謝佳期手下拿著準兒。
可是……
也難怪謝佳期委屈!
「怎麼打成了這樣?」皇后娘娘趕緊讓人帶著謝佳期到後面換了衣服。。
可是剛走了兩步,皇后娘娘便看到謝佳期一瘸一拐的。
「崴腳了?」
謝佳期點點頭:「嗯。」
「得了,那讓人送你回府吧。」
皇后娘娘說著,便讓宮人抬來了軟轎,將謝佳期送了回去。
蘇長樂趕緊跟謝佳期耳語:「佳期,等我明天去看你。」
「我沒事,都是小事。對了,我看著魏如意也來了,我不在你小心點。」
「你可別說,剛我一下車就看到她了,可真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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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慎站在窗邊,看著院子中微啟的門。
他忽然想到了昨天晚上,那個小姑娘扒著門縫往裏面看,也不知道在找些什麼。
「公子,今日……」
江慎擺擺手,不是很在意:「沒事,習慣了。」
每個月的月末他體內的毒都會發作,而那個解藥卻一定要在折磨他了一陣之後才會送來。
江慎知道,這就是為了讓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生死,是被別人捏在手中的。
僅僅從窗戶傳過來的涼氣已經不足以緩解他身體裏面毒發時的痛苦。
他走出房間,到了院子裏的那口平日裏儲水用的水缸旁邊。
裏面的水已經有了一層薄薄的冰層,光是看著就能感受到刺骨的冰涼。
江慎伸出手,彎腰在那冰涼的水裏面攪了一攪。
那層薄冰在他的攪動之下逐漸劈裂,最後融在了冰水之中。
江慎緩緩踏入了那冰冷的缸中,任由那刺骨的寒水將自己淹沒。
毒發的痛苦難挨,只有將自己的身體凍到麻木,他才能抗住。
原本他以為他已經習慣了這種疼痛,可是……
習慣一種痛苦,從古到今都是一句自欺欺人的假話。
江慎慢慢地沉在了水中,任由冰水淹沒了自己的頭頂。
恍然間他好像耳邊聽到了有人在叫他。
「江慎,江慎。」
他在水中眨眨眼,無數的氣泡從水底漂浮向上,好像一場虛幻的夢境。
怎麼可能是蘇長樂呢……
她現在應該在宮中,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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