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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搶來的夫君竟是個白切黑大佬》第一百零八章 脈痕
「你笑什麼啊?」蘇長樂的下巴被他捉住,被迫抬起來頭,與江慎對視,自然也看到了江慎那雙沒帶著溫度的眼睛。

「笑郡主小姑娘家家的,卻沒有心。」

江慎說著便放開了手,沒了指尖桎梏的蘇長樂下巴一松,臉也往下掉了幾分。

「誰沒有心?」蘇長樂有些不服氣,「你說本郡主沒有心,本郡主看你才沒有心吧。」

蘇長樂哼哼了兩聲,指著他的眼睛道:「你的眼睛能看見顏色,不還都靠本郡主嘛,你這個人真的是忘恩負義得很呢。」

蘇長樂好像是在控訴,但她自己心裡也清楚,江慎的眼睛到底為什麼能恢復看見顏色,其實她也不知道。

不過管他呢,總之現在江慎好好的在郡主府,沒勞心也沒勞力,可不就是她的功勞!

江慎聽著蘇長樂的話,沒往下面接,隻道:「郡主吃好了嘛?」

蘇長樂剛才就已經吃飽了,不過是為了與江慎多說兩句話這才一直在這裡坐著,如今江慎已經這麼問了,那便隻好回答道:「吃飽了,你要去書房了嘛?」

「嗯。」江慎點頭,起身要走。

「正巧,本郡主下午也要出去一趟。」蘇長樂想了想:「你昨夜當真是什麼事?」

他今天早上那蒼白的臉色的確把蘇長樂給嚇到了。

江慎搖搖頭:「無事,只不過是昨夜抱郡主回來,有些累了。」

嗯嗯嗯?

蘇長樂愣在了原地,看著江慎走出去的背影,她站起來狠狠地跺了兩下腳:「江慎,本郡主才沒有那麼重呢!」

江慎聽到蘇長樂在後面喊,他聽到了卻並沒有停住腳步,隻笑了聲。

阿珠看見江慎離開這才進去:「郡主,下午可要回王府?」

她剛剛聽到郡主說下午要出去,這才進來問問要不要去備車。

蘇長樂搖了搖頭,她一直看著江慎的背影,道:「不回王府,我們去一趟太醫署。」

阿珠有些緊張:「可是郡主哪裡不舒服,不如直接讓太醫過府診脈,何必要郡主親自去?」

「不是。」蘇長樂嘆了口氣,「本郡主是有些事情要問一下太醫。」

阿珠知道蘇長樂定是有些什麼事情需要去辦,她並沒有多問,隻轉身出去吩咐人備車,蘇長樂讓人去取了披風,出門的時候馬車已經等在了門口。

她一臉凝重的上去,馬車一路疾馳到了太醫署。

蘇長樂自己坐在診室中,讓阿珠將那日給江慎診脈的太醫找了過來,太醫急匆匆的進來,看見蘇長樂道:「郡主有哪裡不適?」

「不是本郡主。」蘇長樂將手中的茶放下,「太醫先坐,本郡主是有些事要問你。」

「是,郡主請問。」

「那日……」蘇長樂壓低了聲音,「那日你在給郡馬診脈的時候,發現他體內有一種毒,你可知道那毒是何時發作,或者發作起來有什麼癥狀?」

今晨的江慎,實在是太嚇人了。

「郡主說的下官記得,但是那毒下官並沒有診斷出來是什麼,自然也不知道會何時發作,更不知道有什麼癥狀。」那太醫搖搖頭,忙問道,「可是郡馬現在身體有些什麼不適?」

蘇長樂搖搖頭:「並沒有,只是本郡主有些擔心。」

太醫舒了口氣,繼而說道:「下官記得郡馬身上除了那毒之外還有一種蠱,郡主還是要小心一些,郡馬的身體本來就弱,一種毒一種蠱同時在他的體內,就算是常人也會傷身體。」

「嗯?那蠱也會傷他?」蘇長樂有點吃驚。

「這個倒也不太一定,若是只有蠱便也好說,但郡馬身體裡面現在不僅僅有這個,更何況下官並沒有診出來那是什麼,所以……」

「好了,本郡主知道了。」蘇長樂眉頭緊緊皺著,「這事你……」

「下官懂的,下官今日什麼都沒有說,自然也什麼都不知道。」

「嗯,你下去吧。」蘇長樂擺擺手,讓他離開。

阿珠將人送了出去,回來便看著蘇長樂一臉獃滯的坐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阿珠也不敢上前打擾,直到蘇長樂回過了神,這才道:「郡主,我們可要回去?」

蘇長樂點點頭身子卻沒有動,反而眼神滑到了她的左手脈搏處的一處痕跡。

那裡有一個小小的疤痕。

若是不在意,誰都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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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長樂回到郡主府之後便異常安靜,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什麼話也沒有說。

她將別人都隔在了房間外面,自己一個人在房間的矮榻上蜷縮著抱著腿坐著,裙子上已經有了褶皺,連鞋子也被扔在了一邊。

蘇長樂就這個姿勢坐著,她的頭斜枕在自己屈起來的膝蓋上,外面的光能溜進來照在她的臉上,卻猜不到這個小姑娘在想些什麼。

整個府上都安安靜靜的,直到傍晚郡主府燃起了燈,蘇長樂才從屋子裡面出來。

阿珠一直守在房間外面,她看見蘇長樂打開門出來,問道:「郡主可是要吃些什麼?」

蘇長樂搖搖頭,她一路往江慎的書房走去,剛進院子便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藥味。

蘇長樂也沒讓人通報,隻推開了江慎書房的門,有點著急的問:「江慎,你生病了?」

宋實正端著江慎剛剛喝掉的葯碗準備出去,蘇長樂一進來便將他們抓個正著。

江慎並沒有打算瞞蘇長樂,他肩上披在厚厚的披風,臉上的蒼白少了許多,甚至還有些被剛才那碗葯給烘熱的紅。

江慎擺擺手讓宋實先出去,這才抬頭對蘇長樂道:「郡主不必擔心,只是有些風寒,吃了葯便好了。」

蘇長樂皺著眉看著江慎,她其實一點兒也不信。

但江慎他什麼都不會,如果要是毒發了的話,他身體這麼弱,一定會挺不住找太醫的吧。

或許那個毒真的不會如何?

想到這,蘇長樂走到江慎的旁邊,坐在了矮榻上欲言又止。

江慎將肩上的披風又攏了下:「郡主是來叫我吃飯的?」

蘇長樂搖搖頭,又點點頭。

一片混亂,蘇長樂的動作和她的心思一樣,好像在糾結一些什麼。

江慎抬眸看了眼她:「郡主是有事要說?」

「嗯。」蘇長樂輕輕嗯了聲,她的頭也沒有抬起來,手指尖正揪著自己袖子上精細刺繡的花紋,「江慎,你說你失憶了,記不得以前的事情,對吧。」

江慎點點頭,等著蘇長樂繼續往下說。

蘇長樂嘆了口氣:「那江慎,你想恢復記憶嘛?」

她終於抬起來頭看著江慎,一字一句的問道:「你來金陵,到底是因為什麼呢?」

這是第一次江慎聽到蘇長樂問自己這個問題,他抬眸也看著蘇長樂,對視之間他根本就沒有打算隱瞞:「我來金陵,便是想找到自己是誰的。」

江慎說得坦誠,蘇長樂的臉卻揪在了一起。

她怯怯的問:「那你就一定要知道自己是誰嘛?就這麼糊裡糊塗的不好嗎?」

蘇長樂的表情是江慎讀不懂的,他觀察著蘇長樂的表情,那邊卻說著堅定的話:「若是郡主的話,郡主可以不在意自己的身份和來歷甚至還有記憶,就這麼過嘛?」

「本郡主可以的。」蘇長樂忽然抬頭,看著江慎堅定的說,「本郡主就算不知道那些,也依然可以過自己的日子,這人生不過就是活在當下,那些關心和在意的人,也只有當下。」

「郡主小小年紀,倒是想得灑脫。」江慎笑了笑。

「所以,你真的很想記起來?」蘇長樂試探著問。

「倒也不是很想。」江慎淡淡道,他順手翻開了剛才扣在桌子上的書,不太在意的回答,「只不過我不太喜歡腦子裡面空了一塊。」

蘇長樂頓住,沒再說些什麼。

書房裡面的燈沒有太亮,蘇長樂剛剛過來的時候太陽也並沒有完全落下去,還有些餘暉照在窗上。

可是現在,整個書房都暗了下去。

江慎只在書桌旁邊點了幾盞燈,若是再看下去眼睛都要看懷了,他將書合上,這才繼續抬頭去看蘇長樂。

她剛剛一直都沒有說話,可她卻一直都在看著他,眼睛裡面放空著,卻還有光在閃爍。

圓圓的眼睛裡面都是燭火,還有他。

窗外忽然落下了雨,春日金陵的雨總是細細綿綿的。

江慎看著面前正在對著發獃的小郡主,忽然道:「郡主,外面下雨了。」

「嗯?」蘇長樂這才緩過神兒來,她根本沒聽清剛才江慎在說什麼。

江慎起身走到蘇長樂的旁邊:「外面下雨了。」

「哦。」蘇長樂其實並沒有聽到雨聲,只不過外面的潮濕的空氣味道掠過鼻尖,的確是帶著泥土的氣味。

她喃喃道:「果然是下雨了啊。」

江慎走到窗戶旁邊,取了一把傘轉頭回來看蘇長樂:「天色已晚,郡主不回去吃飯?」

「哦,好,去吃飯。」蘇長樂乖乖的站了起來,走到了門口。

江慎也跟了過來,他先走了出去站在了屋簷下,素手將那柄紫竹傘推開,他轉頭去看蘇長樂。

蘇長樂提著裙子走到了他旁邊,走到了他撐著的傘下。

兩個人就這麼走在細密的雨中,忽而聽到江慎問道:「郡主是不願意我恢復記憶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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