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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古第一仙》第265章 回家!
「這一招對他們有用,但對雲謫仙沒用。在絕對的天賦和實力面前,一切抹黑和謠言,都不攻自破。雲謫仙的道心,也太筆直了!」天劍獄主感慨。

「是啊……」

沐大瀧望著那白衣少年,眼神崇敬。

說實話,當人們發現雲逍直接踩在凌塵頭上時,他的外貌優勢才真正爆發。

人們定境一看,如此神顏少年,不是真仙是什麼?

「我願稱之為九獄界第一美男子。」

「這般神顏,誰能『一親芳澤』,誰賺。」

「別胡說,雲謫仙可不是凌謫仙那種膚淺之人!」

毫無疑問,這一刻的雲逍,徹底征服了劍墟,也將征服永生劍獄!

所有劍修,都將形成一股團結的凝聚力,為他而戰!

這很重要!

一個團結的永生劍獄,起碼比分裂、割據的永生劍獄強數倍!

不鎮壓凌塵,就不會有這種效果!

劍修們的團結,正是符修不願意看到的,所以這樣的戰鬥結果,對青簪而言,簡直是最壞的結果!

她的臉面,一直都在深深的陰霾之中。

她帶著一眾面色陰暗的符修,也不打一聲招呼,直接就退場了。

「呵呵。」

雲逍知道,這幫符修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都嫁人了,手還這麼長,輪得到你管麽?吃裡扒外的東西。」

收拾完枯氏,雲逍再一個就要收拾他們。

「主人……」

凌塵凝望著他,忽然欲言又止。

「說。」雲逍道。

「枯氏根深蒂固,目前還扳倒不了他們,你不怪我沒用妖子之事向他們發難吧?」凌塵問。

「當然不怪。」雲逍道。

「那……我接下來與你去墟谷?還是你來入住謫仙宮?」凌塵低頭問。

「不用,你就繼續留在謫仙宮,在他們面前裝作還要和我鬥的樣子,給我揪出他們更多黑料,好讓我搞臭他們。」雲逍道。

「……是!」凌塵深深點頭。

「去吧!」雲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別介懷,當我劍奴乃是榮幸,你的通天之路這才真的要開始了。」

「是……」凌塵尷尬一笑,「之前是我班門弄斧了。」

「正常。堂堂劍謫仙,怎可能沒點傲氣?」雲逍微笑道。

「嗯……」凌塵深深吸了一口氣,爾後沉默了一會兒,還是道:「主人,我心裡一直有一個疑惑。」

「說。」

「你的神霄劍道,是怎麼學的?」凌塵抬頭問。

「這個啊?」雲逍輕鬆道:「就是看你施展時隨手學的,還挺好用。」

凌塵:「……」

他向雲逍拱拱手,說了一聲『牛逼』後,就告退而去,執行任務了。

轉身的那一刻,百萬嬉笑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凌塵抿抿嘴,就將這無數揶揄、嘲諷,吞入腹中的,化解於無形。

「變得有趣了。」

他擦去了耳邊血跡,孤獨沒入人群之中。

……

劍墓。

凌塵、枯骨二人,站在墓中,表情凝重。

「天陸,是唯一的希望了。」凌塵開口道。

「是。」枯骨佝僂、低頭,聲音衰老,如同要斷氣。

「把『洞天鏡』拿出來吧。」凌塵淡淡道。

「凌謫仙,這洞天鏡是祖輩守護的至寶,和劍舍利一樣貴重,且因為上古失修,使用一次就會折損一次。它雖然埋在劍墓,但其實我並無權啟用,一旦讓人發現,那我們和雲謫仙那邊,除了血戰,就沒有退路了。」枯骨沉聲道。

「還有其他能擴充天陸通道的方法嗎?」凌塵冷然看向他。

「沒有。」枯骨老人搖頭。

「那不就得了。」凌塵目光熾烈看向前方,方才無數的嘲諷與戲弄,這些言語如劍,還在心上穿刺。

「那把劍,比宇神劍還高深……」

他的重生之心,已然鮮血淋漓。

劍奴之辱,就如宿命的烙印一樣蓋在頭上!

「凌謫仙遭遇如此劫難,都沒被打倒!真正的勝局,只會屬於你這般能屈能伸、臥薪嘗膽之人。」枯骨老人道。

「別吹了,他確實厲害,難以想象的恐怖……他根本就不屬於這個層次。」凌塵說這話時,雙眼赤紅,耳朵上的刺痛還在。

這是逆境!

「或許,這才是對的!只有逆境,才能讓自己更強大,才能真正磨鍊道心,讓自己超越前塵……」凌塵閉上眼睛。

「凌謫仙說得對,歸根結底,他都只是一個小輩。真要飄了,多得是人能滅了他!」枯骨老人幽冷說著,「今日你竟能吞下如此恥辱,甘為劍奴求一線生機,說實話,著實讓老朽很震驚。如凌謫仙這般氣魄之人,命運不會虧待。」

「其實,也是好事……」凌塵忽然幽幽笑道。

「怎麼說?」

「從青簪的態度看,目前九獄界其他八獄對劍謫仙都是必殺的態度,這種時候,由他去出盡風頭,吸引所有的殺劫,而我卑微到極致,正好躲過此劫……只需要讓我得到天陸,一切就不一樣了。」凌塵道。

「你能忍受這個過程的屈辱麽?」枯骨問。

「最屈辱的一刻,不已經過去了麽?」凌塵眼神熾烈,心念愈加強盛,「人生在世,豈能沒有挫折?吃得萬倍苦,方成宇上仙……時間,會給出答案。」

「嗯。」枯骨老人目中幽光湧動,「既如此,老朽冒著被戳脊梁骨的風險,為凌謫仙開洞天鏡!只要奪得天陸,一切都會好起來……至於雲謫仙,他這般高調,便讓他把八獄之怒,全部吃下去。」

「這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可惜……」凌塵遺憾搖頭。

「可惜什麼?」

「這道境,沒有人可以一直不低頭。」

……

劍墟,一處幽暗行宮。

青簪站在窗戶邊上,目光深沉。

「夫人!」

一個老者悄然進來,眼神激動。

「何事?」青簪回頭問。

老者上來,在青簪耳邊說了好長一段話。

「天陸?」

青簪聽完後,臉色連連變換,目光陰晴不定。

「如此重大發現,我爹、我爺爺竟然瞞著我?」

青簪那青色眼瞳裡,寒氣更加森冷。

「這說明,這些劍修骨子裡都沒把你當做親人,他們防著你呢。」老者冷笑道。

「閉嘴!」青簪瞪了他一眼。

「是。」老者低頭。

青簪思索了一會兒,便對老者道:「馬上安排人回卍劫符獄,把天陸的事傳回去!另外,你說無間地獄那邊也有入口?」

「對!」老者點頭。

「劍墟和妖魔勢如水火,正好,我們符修可以找他們談判。」青簪幽聲道。

「夫人,我們若是和魔聯手,那你在劍墟的聲望就會下跌了。」老者說道。

「今天已經跌得差不多了,再下跌也沒事。只要這兩個劍謫仙還活著,我的聲望就不可能再漲起來……而只要他們死了,劍墟除了我,根本沒有選擇。」青簪雙手握著窗欞,往外面劍墟的山河看去,「再說了,我們只是中間人,魔與劍墟,誰給好處,我們就與誰聯合。天陸,本該屬於最強大的獄,對吧?」

「那是自然了。」老者深深道。

「行動!」青簪甩手道。

「是!」

老者躬身,快步退去。

……

墟谷。

張慕渾身是血,跪在了一座墳墓前。

那墳墓上刻著夫君張謙之墓。

此時的張慕,頭髮蓬亂、衣衫染血、腹部黑紅,已然被廢掉了。

他臉色慘白、目光黯淡,已然絕望。

而在其旁邊,正是雲逍、獄主,還有大小瀧,以及沐大熊和沐清歡。

「張慕,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沐大瀧握著一把鎏金劍魄,雙目赤紅看著他。

「沒了。」

張慕低下頭,眼淚嘩然落下。

「人生就是這樣,一步錯,步步錯,走錯一步,就沒有回頭路了。」他哽咽道。

「為什麼要錯那一步呢?」沐大瀧無比難受。

「我嫉妒他!明明什麼都差不多,可他每一步都走在我前面,搶走了原本屬於我的所有風光,包括你……」張慕道。

「別說了,你就是惡。」沐大瀧搖頭道。

「是吧?哈哈……」張慕淒涼的笑。

沒救了。

在沐大瀧的劍落下的時刻,他忽然道:「對了!」

「什麼?」沐大瀧問。

「凌謫仙不是會認輸的人,我勸你們別相信他。他能出賣我,就能出賣任何人。因為他骨子裡是自私的,他沒有底線!」張慕看向雲逍。

「你總算說了一句人話。」獄主忽然道。

「你們都知道?那為何不直接殺了他,一了百了?」張慕啞然。

「因為我想殺更多。」雲逍道。

「好吧!」張慕深深低下頭,他恐懼於雲逍,心裡再無牽掛,對沐大瀧道:「十四年了,每天都是噩夢,送我上路吧。」

爾後,沐大瀧斬了他。

劍落下的那一刻,她們母女眼淚流下,然後在那墓前枯坐許久。

雲逍也沒歇著,準備出門了。

「雲謫仙此行,欲去何處?」獄主問。

「回家鄉一趟。」雲逍說完後,向獄主伸出手,道:「我這次要得不多,先來一億仙玉吧!」

「呃!」

獄主倒退一步!

上次是一萬,這次要一億!

「對了,金泉酒還有沒?」雲逍嘿嘿一笑。

獄主退後十步,差點栽入金丹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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