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沒阻止她，寧也咬的這麼點傷口，對他來說，是真的不痛不癢，就是出了一點點血而已。

聽她把自己比作小狗狗，寧也挺生氣的，有點怕怕的，又凶凶的看著他。喊他：「傅蘊庭！「

傅蘊庭都愣住了，他說：「不要瞎喊，沒大沒小。「

又覺得她這個樣子有點可愛。

寧也本來挺凶的，但他這麼說，她就又不敢那麼凶了，也不敢這麼喊了，上次她亂喊他，還是電梯裡，喊的更過分。

但她又不是很想從傅蘊庭身上下來，寧也沒去糾結他的話了，又說：「我抱著你，你能刷牙嗎？「

傅蘊庭說：「會把你打濕。「

他頓了頓。說：「不過可以背著你。「

但寧也不喜歡背，她比較喜歡抱，還是面對面的抱。

後來傅蘊庭給她把牙膏擠了，兩人站在一起刷。傅蘊庭刷完，寧也還在刷，傅蘊庭給她把杯子拿著，寧也漱口的時候，要拿杯子，他也沒給，給她喂著。

寧也就就著他的手，喝著杯子裏的水漱口，等漱完口，傅蘊庭給她把牙刷都收拾好，又幫她洗臉。

寧也說：「我又不是小孩子。「

傅蘊庭說：「嗯，你是個大人了。「

寧也回過頭去抱他：「你怎麼這樣啊？「

傅蘊庭嘴邊帶著點笑意。等洗漱完，傅蘊庭說：「我去做早餐，你再去睡一會兒。「

寧也沒去，跟著他，傅蘊庭去冰箱拿東西，她跟著，去接水，她也跟著，淘個米，她也是跟著。

傅蘊庭也沒管她，只是等把粥熬著了，洗了手，把她抱去枱面上，去親她。

寧也有些怕，說：「不想親。「

傅蘊庭說：「我想親。「

後來寧也就沒聲音了。

等親完，他又把寧也抱去房間，給她換衣服。

中途接了一個電話，應該是他領導打過來的，他去了一邊接，沒讓寧也聽到。

過了大概十來分鐘。才進來。

寧也也沒問他，傅蘊庭抱著她去了餐桌邊，然後自己進去看著粥。

寧也坐了一會兒，就又進去。去前面抱他。

傅蘊庭說：「小心燙到你。「

不過他很小心。

寧也聞到了一些中藥的味道，很香，並不難聞。

寧也問：「放了什麼？「

傅蘊庭說：「醫生開的葯。「

給她養胃的葯。

寧也的胃一直有些不太好。

等粥熬好，傅蘊庭把她抱去餐桌，這回聲音有點嚴肅，說：「坐好，不要跟著。「

寧也很乖的坐著了。

傅蘊庭看她乖了，才回房間去，把粥盛出來，有點燙。

傅蘊庭說：「涼一會兒再吃。「

這時候寧也的手機響起來，傅蘊庭去給她拿，拿來一看。是江諶。

傅蘊庭眉目凜著，他把手機給了寧也。

寧也看到了江諶的名字。

傅蘊庭眼瞳挺深的，他說：「要不要接？「

寧也說：「不要。「

傅蘊庭說：「你不接我就接了。「

寧也哪裏敢說要自己接？

她沒出聲了。

傅蘊庭看了她一眼，走到落地窗前。把電話給接了起來。

江諶打這通電話，其實是因為昨天看到了寧也上了傅蘊庭的車，江諶說：「小也。「

傅蘊庭的聲音很平穩，說：「是我，我是寧也的xs傅蘊庭。「

江諶一下子禁了聲。

哪怕隔著電話，江諶也能感受到傅蘊庭平平淡淡的語調裡，帶給人的壓迫感。

傅蘊庭問：「你找寧也有什麼事？「

江諶說：「她的書落在我這裏了。「

「什麼書？「

寧也並沒有書落在江諶那邊，唯一落在江諶那邊的，就是上次寧也來月經，買的一包開過的衛生巾，其他什麼也沒有。

江諶手指握緊了手機，他說：「醫學方面的書。「

他極少撒謊，但也顯得很鎮定。

傅蘊庭說：「據我所知，她並沒有書落在別人那裏。「

江諶沒說話了。

傅蘊庭也沒有和他說太多，江諶說到底，還只是個學生，也沒有什麼過錯，他並不會去為難他。

傅蘊庭把手機還給了寧也。

寧也接了過來，想抱他，又不太敢。傅蘊庭臉上沒什麼表情，但眼底卻像是裹著一層深不見底的幕布。

寧也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xs？「

傅蘊庭說：「正常的社交距離是什麼？「

寧也不是很懂。

傅蘊庭說：「不要再去他的實驗室等他。「

寧也很乖的答應著，說：「我知道了。「

兩人吃東西的時候，寧也對他看了好幾眼。

等吃完。傅蘊庭送寧也去學校，寧也進房間拿書包的時候，傅蘊庭跟著她。

等寧也拿完書包，又變成寧也跟著他往玄關的地方走。

到了玄關，傅蘊庭把寧也抱到鞋櫃上，給她把鞋子穿了。

然後帶著寧也出去。

進電梯的時候，電梯裡有人，傅蘊庭直接拉了寧也一下。讓她站在自己身邊。

等到了車上，寧也的手機再次響起，寧也拿起來看了一眼。

是傅敬業。

寧也接了起來。

「爸爸。「

傅蘊庭朝著她看了一眼。

傅敬業說：「你是不是快考試了？「

寧也心往下沉了沉，輕聲的「嗯「了一聲。問：「怎麼了？爸爸？「

傅敬業說：「你有沒有想好，考哪裏？「

寧也沒想到傅敬業還會問她這個問題，她有些難受，說：「爸爸。我還要再想一想，我可以考這邊的學校嗎？「

傅敬業說：「你爺爺的意思是，讓你還是考海城這邊來。「

寧也腦子嗡了一聲。

好半天沒說出話來。

「寧也？「

寧也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她說：「我再想一想。可以嗎？「

傅敬業說：「你不用擔心悅悅，我和你阿姨和她談好了，她不會再去鬧，像上次那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傅稷也不會再反對。「

寧也靜了好一會兒，又想起了那段她想見傅敬業卻見不到的時間，但她還是很乖的。說：「我知道了，爸爸。「

等掛了電話，寧也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寧也的電話，傅蘊庭也聽到了，傅蘊庭把車子往路邊停了下來。

他把寧也抱過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說：「我不會讓你讀不了這個學校。「

寧也卻有些害怕，哪怕傅蘊庭再厲害，可是他也沒有傅老爺子的權勢來得大。

寧也過去抱住他，過了好一會兒，寧也說：「xs，我有些害怕，我可以上這邊的學校的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