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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少他步步緊逼》第485章有問題1
傅蘊庭看了一眼,還真的有點磕到了。

應該是後面的時候有一下差點滑了弄到浴缸邊緣了。

其實沒那麼嚴重,但是因為她皮膚白,就比較顯眼,那兒有點青了一塊。

他出去拿了點葯過來給她擦。

擦完以後抱著人躺在床上,寧也窩在他懷裏,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覺。

傅蘊庭索性下午沒再去公司,他又去看從警局拿回來的那些案宗。

玉溪路那邊失蹤人口大多是小孩,或者一些想不開想要自殺的男女,要麼就是一些女孩子,上下班途中突然出了事,遇害了,但是這些案子大多是結案的。

其中只有幾個是案子至今未結的。

傅蘊庭把那幾個未結案的抽出來,讓人去查這些人的背景。

又讓人去查寧舒瑤當年工作的地方。

但是當年寧舒瑤工作的地方那一片區域,早就已經重新規劃,店面也不在了,傅蘊庭對寧舒瑤並不了解,兩人也從未見過面,他也只能從案宗上面被叫過去做筆錄的這些人身上下手。

而這些人裡,都是曾經在寧舒瑤出事前後,和寧舒瑤有秘密接觸過的人。

傅蘊庭讓人去查這些人的聯繫方式。

然後打了幾個電話出去。

大家大多都隻記得寧舒瑤被人那兩件大案的事情了,甚至還覺得她有點小題大做的,寧舒瑤當初在會所是唱歌的,但其實也會帶客人,後來跟了個有錢人,就受不了了,回來後便隻唱歌,而且經常有人看到她抽煙,有時候唱歌的時候也會恍惚。

對方道:「當年她那個樣子,本來就有些活不下去,聽說是自戕了,也不奇怪。」

傅蘊庭問:「她這前後有沒有什麼異常?」

「不記得了。」對方道:「得了那種病,每天都挺異常的吧?不過她倒是有個女兒,聽說女兒的親生父親是個有錢人,後來女兒也不在她身邊了。」

「她出事的時候,有沒有見過什麼人?」

「不清楚。」對方道:「其實她生病的事情,知道的人也不多,這個場子裏,多的是這樣的人,誰去管那麼多,是後來她自殺了,這件事才在我們這邊傳開。」

其實當初寧舒瑤有異常,大家都隻當她和那個有錢人分了,女兒又被人奪走了,所以才狀態不好,後來才知道,還有其他原因。

但是這件事會所裡的人不知道,傅敬業那個圈子裏的人卻早就已經傳遍了。

因為寧舒瑤當時被強暴報警後,傅敬業找人幫她去辦理的那個案子。

那時候傅敬業雖然和她分開了,但留給她的錢財其實蠻多的,可以保她日後半輩子衣食無憂,寧舒瑤有什麼事情,他也會幫忙解決。

傅蘊庭問:「那段時間,她那邊有住進去過什麼人嗎?」

「不知道。」對方道:「她的私生活很少和我們透露。」

傅蘊庭沒說話了。

他剛準備掛電話,對方不知道想起什麼,說:「對了,好像她出事之前,有綁架過一個小女孩兒。」

這件事傅蘊庭知道,傅蘊庭沉默著,說:「我知道了,謝謝。」

兩人掛了電話,傅蘊庭又打了幾通電話出去,得到的結果都是差不多。

傅蘊庭把所有能聯繫的人都聯繫了一遍,但就像是案宗上面記錄的那樣,這些人一致覺得,寧舒瑤那段時間,狀態挺不好的,甚至因為時隔太久,他這邊得到的答覆,有些還沒有案宗上記錄得詳細。

不過也很正常,當初寧舒瑤出事,能查的人,警察那邊必定都已經查過。

他打這通電話,只是想知道,那段時間,寧舒瑤的住處有沒有住進去過除了寧舒瑤以外的人。

警察當初認定那是寧舒瑤,偵查的方向自然會不一樣。

傅蘊庭這邊沒有進展,他暫時只能將這個案子壓下去,等人查孟離輝和從警局這邊拿來的案卷裡,那幾個人口失蹤案。

他明天還要見一見曹友良,送西區項目的方案和報價。

他把這些都安排好後,又去做了飯。

寧也醒過來的時候,都已經到了下午,還是傅蘊庭把她抱起來的,寧也睡得頭有點疼,傅蘊庭直接抱去餐桌那裏,他問:「要我喂麽?」

寧也說:「我又不是小孩子。」午後時分,慵懶的夏風混著花香,熏得人昏昏欲睡。

封窈站在畢業答辯台上,慢聲細語陳述著自己的畢業論文。

軟綿綿的女聲舒緩輕柔,猶如催眠小曲,台下三個評委老師眼皮沉重,不住地點頭啄米。

封窈當然知道這是一天之中人最懶乏睏倦的時段。正因如此,在決定答辯順序的時候,她刻意選了這個時間。

糊弄學資深弄弄子,從不放過任何糊弄過關的機會。

果然,困成狗的評委完全起不了刁難的心思,強打精神提了兩個問題,就放水給她高分通過了。

封窈禮貌地向老師們鞠躬致謝。

本科生涯落幕,不過她和慶大的緣分還未盡。她保送了本校的直博研究生,待將來拿到博士學位,她還打算留校任教。

慶北大學作為一流高校,教師待遇極好,研究經費充足,寒暑節假日多,食堂林立菜式多樣,阿姨從不顛杓——

世間還有比這座象牙塔更完美、更適合賴上一輩子的地方嗎?

封窈腳步輕快走下講台,美好的暑假在向她招手,馬上就能回外婆家,葛優癱鹹魚躺,做一個吃了睡睡了吃的快樂廢人……

「——臥槽!快看對面天台!」

才剛出教室,忽然有人喊了一嗓子。頃刻間,走廊上本來在排隊等待答辯的學生大噪,呼啦啦全湧向護欄。

本樓相隔二三十米遠,正對著美院的昌茂樓。大企業家宗昌茂慷慨捐建的樓,全國各地不少學校都有。

大太陽刺眼,封窈眯眸眺去。只見對面樓頂上,赫然有個男生坐在天台邊沿,雙腿懸在外面。

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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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這哥們兒不會是要跳樓吧?」

「偶買噶,學校又逼瘋了一個……」

眾生嗡嗡議論,緊張中隱隱透著莫名的亢奮。樓下漸漸聚起了人,仰頭張望。

有人試著喊話:「同學,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兒,你別想不開啊!」

封窈收回目光,轉身不打算繼續看下去。

她既不認識這位同學,又不懂心理學,愛莫能助。有老師和這麼多熱心的同學在,相信不會出事的。

「——哎,封窈!」

還沒走出兩步,同宿舍的馮璐璐瞧見了封窈,衝過來拉住她,「正找你呢!那個,不是劉東旭嘛?」

封窈隻得停下腳步。「劉東旭?」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好像,聽過?」

馮璐璐瞪圓了眼睛,「他追過你的呀!你忘啦?新國國立美院來的交換生,在表白牆上狂刷告白,說你是他的繆斯女神,還在咱們宿舍樓下拉過小提琴……被你罵了的那個?」

封窈恍然,「噢!」

那還是開春的時候,快半年前的事情了。

封窈長了張美艷的臉,皮膚雪白,一雙細長微挑的狐狸眼風情撩人,身材如其名,窈窕婀娜,凹凸有致。她在校園裏從來不乏追求者,只是生性懶散,談戀愛這種弄不好輕則勞心傷神、重則全家爬山的麻煩事,在她看來不是很必要。

通常對於追求者,她都是禮貌婉拒,能避則避。只是大好的春日清晨,正是裹緊棉被舒舒服服地酣眠時,有人非要擾人清夢,她被起鬨的室友叫醒,起床氣難免稍微有點大。

當時她推開窗,對樓下拉琴拉得如癡如醉的男生說了句:「同學,你這把鋸,有點鈍了。」

「沒有罵人哦。」封窈糾正道。

馮璐璐側眼瞟過舍友這張過於嫵媚的臉,壓低聲音,「你說,他該不會是因為你吧?」

「有這麼長的反射弧嗎?」

「……也是。」

馮璐璐忽然想起來,「哦對!我好像聽誰說過他後來交了女朋友來著?」

就說嘛。

樓上樓下烏泱泱擠滿了伸長脖子的人,老師領導們很快趕到了對面天台上,開始展開溝通勸說。

封窈把胳膊從馮璐璐手中抽出來,「你慢慢看,我先……」

「——封窈!我要跟、跟文學院的封窈說話!」

這時劉東旭似乎是在勸說下開口了。

一聲乾啞發顫的嘶喊,彷彿一滴水落進了沸騰的油鍋裡,現場瞬時炸開了鍋。

馮璐璐下意識地再次拽住封窈,張著嘴巴瞪住她。周圍認識封窈的目光唰唰如聚光燈,爭相照了過來。

慶大雖大,學生不免有重名,但「文學院的封窈」,指向精確。

馬上便見主持答辯的徐教授快步奔來,手機貼著耳朵,「對對她在這兒……好的主任,明白……」

「封窈你快來,趕緊勸他下來!」徐教授招手。

眾生像摩西分紅海一樣讓出了路,封窈從懵圈中回神,很為難:「可是,我基本上不認識這位同學,不知道怎麼勸啊。」

萬一勸不好,不會還賴她吧?

「不認識他為什麼指名找你?」別說徐教授不信,旁人的表情也明顯都不信,不少人自認懂了——準是感情糾紛沒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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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先過來!」事態緊急,徐教授沒空跟她掰扯,「人命關天!不管他提什麼要求都先答應,總之先把人勸下來再說!」

人命關天的大帽子壓下來,封窈沒得選,只能挪到曬得發燙的護欄前,清了清嗓子。

「同學——」

她才剛開口,對面劉東旭猛地坐直,身形搖晃,驚起一片呼聲,嚇得封窈的心也直顫,「……小心。」

「窈窈!你終於肯見我了!」劉東旭的嘶喊如泣如訴,「我以為我失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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驕陽如火炙烤著大地,熱浪蒸騰,空氣成了一面扭曲的透鏡,將男生深情款款的臉折射得扭曲變形。

封窈一陣惡寒。

這是精神病吧?

「同學,何出此言?我跟你並不熟……」

「不熟,呵!」男生淒涼一笑,「我什麼都聽你的,你不想公開,我不敢把我們交往的事情,告訴任何人……」

暴曬下的水泥板燙屁股,強光混著汗水流進眼睛裏,火辣辣的刺痛。劉東旭抬手抹了抹,立刻放下手,手指死死地扣住天台邊沿,生怕一不小心真掉下去——

開什麼玩笑!他是要成為當代羅丹的男人,生命多麼貴重,怎麼可能為個有眼無珠拒絕他的女人跳樓?

只是有人出的價碼實在太誘人,要他在今天上演這麼一出大戲。

按對方的要求,他最好卡著封窈答辯的時候上來,順便毀了她的畢業答辯。

只是以為這樓看著不高,劉東旭上來後才感覺到怕。抖著腿直打退堂鼓,念著那人許諾他回國後大好的前途,他才咬牙橫下了心來。

些微耽擱而已,她的答辯肯定還沒完成……

劉東旭想像不久的將來,比眼前多百倍千倍關注聚焦於他、膜拜他,興奮如電流竄上脊背,他的聲音顫抖變形,倒真像極了為情絕望的歇斯底裡:

「你要口紅,要包包,我都給你買了。你說討厭馬玉玲,我也跟她分手了……你明明說你愛我,可你為什麼不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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