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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少他步步緊逼》第490章無法做到1
傅蘊庭後來就沒再說過話。

而車禍現場,警察那邊已經拉好了警戒線,正在調查事故起因。

沒多久,便有人過來這邊現場,做筆錄。

但是江初蔓在急救室並未出來,警察也只能在這邊乾等著。

寧也也很乖的一句話也沒說。妙書齋

有熟悉的醫生過來,看到她,和她打招呼,寧也便和對方說了幾句。

對方問:「你最近是不是請假?」

寧也「嗯「了一聲,說:「有點事。」

後來蕭弈過來,也看到了她,他現在可不敢再朝著寧也告白了,哪怕他是真的很喜歡寧也,但是蕭梁的手段他是害怕的,他家一家子全是醫生,和蕭梁家是無法比擬的。

哪怕再喜歡,蕭弈也不敢表白了。

蕭弈走過去,他有些緊張,問:「小也,你怎麼在這裏?」

寧也說:「跟著我xs過來的。」

蕭弈這才看到,站在一旁的傅蘊庭。

傅蘊庭的目光也落在他身上,深諳無波,那眼神裡沉黯的厚重感,卻壓得人脊梁骨都挺不直。

和蕭梁那種讓人害怕的程度完全不同,傅蘊庭哪怕不說話,只是站在那裏,就讓人感覺到膽寒。

而蕭梁,更多的是因為背後那些傳言,讓人覺得忌憚。

傅蘊庭和寧也的事情,醫院裏那陣子早就傳得沸沸揚揚,蕭弈自然知道,傅蘊庭和寧也,並不是簡單的傅家長輩與晚輩的身份。

蕭弈都不太敢直視傅蘊庭,他說:「那我先走了。」

寧也「嗯」了一聲。

她也沒什麼話可以和別人講。

等蕭弈走後,傅蘊庭也沒說什麼,只是讓寧也坐好。

就在這個時候,傅蘊庭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祁輝。

傅蘊庭接了起來:「祁輝?」

祁輝說:「傅哥,我已經出了機場,手錶要現在給還你嗎?」

傅蘊庭說:「你送到h大附屬醫院這邊來。」

祁輝愣了一下,趕緊問:「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怎麼這麼晚了怎麼會還在醫院?」

傅蘊庭說:「初蔓這邊出了點事,你先送過來醫院這邊。」

祁輝也沒想到會是江初蔓出了事,他問:「她怎麼了?」

「出了車禍。」

兩人也沒說太多,很快掛了電話。

大概一個多小時,祁輝便到了h大附屬醫院,他給傅蘊庭打了一通電話。

傅蘊庭下了一趟樓。

祁輝把手錶遞給了傅蘊庭,他欲言又止。

傅蘊庭說:「有什麼話就說。」

祁輝說:「我聽抵押的那個人說,當時小也去抵押的時候,手續不全,無法證明是個人持有,原本典當行是不收的,後來小也拿了心裏診斷的書給對方,又找了擔保人,並且以極低的價格來抵押,對方才肯收。」

傅蘊庭聞言沉默下來,寧也並沒有告訴他,還有心裏診斷的這個事情。

過了很久,他說:「我知道了。」

祁輝把手錶遞給他,他當時聽到典當行說這個事情,都覺得異常的難受,更不要說是傅蘊庭,他說:「小也去f國,是沒有生活費和學費的嗎?」

傅蘊庭說:「有。」

只是不多。

祁輝沒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他說:「初蔓姐沒什麼事情吧?」

傅蘊庭說:「不清楚。」

祁輝說:「那我要不要上去看看?」

傅蘊庭說:「暫時不用,你先回去休息。」

祁輝也確實累,很快便回去休息。

祁輝走後,傅蘊庭還是點了一支煙,沉沉的抽起來,煙霧蓋住他曜黑雋沉的眼。

過了很久,他才轉身朝著樓上走。

卻沒想到,他一轉身,就看到了不遠處站著的寧也。

傅蘊庭很快,便朝著她走過去。

他問:「什麼時候下來的?」

「剛剛。」寧也說:「等了半天,沒有等到你。」

傅蘊庭說:「先上去。」

寧也便跟著他往樓上走。

兩三個小時以後,手術室的燈才「啪!」的一聲熄滅了,手術室的門被人從裏面拉開,醫生帶著口罩出來。

江父江母趕緊圍上去:「醫生,我女兒怎麼樣了?」

醫生道:「手術很成功,病人暫時脫離危險期,現在家屬幫忙將患者轉入普通病房,並且辦理好住院手續,繼續觀察。」

江父江母聞言,這才狠狠鬆了一口氣。

而警察那邊,江初蔓沒醒,也無法問清楚具體情況,留了一個人在這邊守著。

傅蘊庭幫忙將江初蔓轉移到病床上,他一直沒說話。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左右,江初蔓才徹底清醒過來,她睜開眼,便看到了傅蘊庭。

江初蔓動了動唇,道:「阿庭。」

她頓了頓,說:「應該是雲海的那批人。」午後時分,慵懶的夏風混著花香,熏得人昏昏欲睡。

封窈站在畢業答辯台上,慢聲細語陳述著自己的畢業論文。

軟綿綿的女聲舒緩輕柔,猶如催眠小曲,台下三個評委老師眼皮沉重,不住地點頭啄米。

封窈當然知道這是一天之中人最懶乏睏倦的時段。正因如此,在決定答辯順序的時候,她刻意選了這個時間。

糊弄學資深弄弄子,從不放過任何糊弄過關的機會。

果然,困成狗的評委完全起不了刁難的心思,強打精神提了兩個問題,就放水給她高分通過了。

封窈禮貌地向老師們鞠躬致謝。

本科生涯落幕,不過她和慶大的緣分還未盡。她保送了本校的直博研究生,待將來拿到博士學位,她還打算留校任教。

慶北大學作為一流高校,教師待遇極好,研究經費充足,寒暑節假日多,食堂林立菜式多樣,阿姨從不顛杓——

世間還有比這座象牙塔更完美、更適合賴上一輩子的地方嗎?

封窈腳步輕快走下講台,美好的暑假在向她招手,馬上就能回外婆家,葛優癱鹹魚躺,做一個吃了睡睡了吃的快樂廢人……

「——臥槽!快看對面天台!」

才剛出教室,忽然有人喊了一嗓子。頃刻間,走廊上本來在排隊等待答辯的學生大噪,呼啦啦全湧向護欄。

本樓相隔二三十米遠,正對著美院的昌茂樓。大企業家宗昌茂慷慨捐建的樓,全國各地不少學校都有。

大太陽刺眼,封窈眯眸眺去。只見對面樓頂上,赫然有個男生坐在天台邊沿,雙腿懸在外面。

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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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這哥們兒不會是要跳樓吧?」

「偶買噶,學校又逼瘋了一個……」

眾生嗡嗡議論,緊張中隱隱透著莫名的亢奮。樓下漸漸聚起了人,仰頭張望。

有人試著喊話:「同學,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兒,你別想不開啊!」

封窈收回目光,轉身不打算繼續看下去。

她既不認識這位同學,又不懂心理學,愛莫能助。有老師和這麼多熱心的同學在,相信不會出事的。

「——哎,封窈!」

還沒走出兩步,同宿舍的馮璐璐瞧見了封窈,衝過來拉住她,「正找你呢!那個,不是劉東旭嘛?」

封窈隻得停下腳步。「劉東旭?」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好像,聽過?」

馮璐璐瞪圓了眼睛,「他追過你的呀!你忘啦?新國國立美院來的交換生,在表白牆上狂刷告白,說你是他的繆斯女神,還在咱們宿舍樓下拉過小提琴……被你罵了的那個?」

封窈恍然,「噢!」

那還是開春的時候,快半年前的事情了。

封窈長了張美艷的臉,皮膚雪白,一雙細長微挑的狐狸眼風情撩人,身材如其名,窈窕婀娜,凹凸有致。她在校園裏從來不乏追求者,只是生性懶散,談戀愛這種弄不好輕則勞心傷神、重則全家爬山的麻煩事,在她看來不是很必要。

通常對於追求者,她都是禮貌婉拒,能避則避。只是大好的春日清晨,正是裹緊棉被舒舒服服地酣眠時,有人非要擾人清夢,她被起鬨的室友叫醒,起床氣難免稍微有點大。

當時她推開窗,對樓下拉琴拉得如癡如醉的男生說了句:「同學,你這把鋸,有點鈍了。」

「沒有罵人哦。」封窈糾正道。

馮璐璐側眼瞟過舍友這張過於嫵媚的臉,壓低聲音,「你說,他該不會是因為你吧?」

「有這麼長的反射弧嗎?」

「……也是。」

馮璐璐忽然想起來,「哦對!我好像聽誰說過他後來交了女朋友來著?」

就說嘛。

樓上樓下烏泱泱擠滿了伸長脖子的人,老師領導們很快趕到了對面天台上,開始展開溝通勸說。

封窈把胳膊從馮璐璐手中抽出來,「你慢慢看,我先……」

「——封窈!我要跟、跟文學院的封窈說話!」

這時劉東旭似乎是在勸說下開口了。

一聲乾啞發顫的嘶喊,彷彿一滴水落進了沸騰的油鍋裡,現場瞬時炸開了鍋。

馮璐璐下意識地再次拽住封窈,張著嘴巴瞪住她。周圍認識封窈的目光唰唰如聚光燈,爭相照了過來。

慶大雖大,學生不免有重名,但「文學院的封窈」,指向精確。

馬上便見主持答辯的徐教授快步奔來,手機貼著耳朵,「對對她在這兒……好的主任,明白……」

「封窈你快來,趕緊勸他下來!」徐教授招手。

眾生像摩西分紅海一樣讓出了路,封窈從懵圈中回神,很為難:「可是,我基本上不認識這位同學,不知道怎麼勸啊。」

萬一勸不好,不會還賴她吧?

「不認識他為什麼指名找你?」別說徐教授不信,旁人的表情也明顯都不信,不少人自認懂了——準是感情糾紛沒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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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先過來!」事態緊急,徐教授沒空跟她掰扯,「人命關天!不管他提什麼要求都先答應,總之先把人勸下來再說!」

人命關天的大帽子壓下來,封窈沒得選,只能挪到曬得發燙的護欄前,清了清嗓子。

「同學——」

她才剛開口,對面劉東旭猛地坐直,身形搖晃,驚起一片呼聲,嚇得封窈的心也直顫,「……小心。」

「窈窈!你終於肯見我了!」劉東旭的嘶喊如泣如訴,「我以為我失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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驕陽如火炙烤著大地,熱浪蒸騰,空氣成了一面扭曲的透鏡,將男生深情款款的臉折射得扭曲變形。

封窈一陣惡寒。

這是精神病吧?

「同學,何出此言?我跟你並不熟……」

「不熟,呵!」男生淒涼一笑,「我什麼都聽你的,你不想公開,我不敢把我們交往的事情,告訴任何人……」

暴曬下的水泥板燙屁股,強光混著汗水流進眼睛裏,火辣辣的刺痛。劉東旭抬手抹了抹,立刻放下手,手指死死地扣住天台邊沿,生怕一不小心真掉下去——

開什麼玩笑!他是要成為當代羅丹的男人,生命多麼貴重,怎麼可能為個有眼無珠拒絕他的女人跳樓?

只是有人出的價碼實在太誘人,要他在今天上演這麼一出大戲。

按對方的要求,他最好卡著封窈答辯的時候上來,順便毀了她的畢業答辯。

只是以為這樓看著不高,劉東旭上來後才感覺到怕。抖著腿直打退堂鼓,念著那人許諾他回國後大好的前途,他才咬牙橫下了心來。

些微耽擱而已,她的答辯肯定還沒完成……

劉東旭想像不久的將來,比眼前多百倍千倍關注聚焦於他、膜拜他,興奮如電流竄上脊背,他的聲音顫抖變形,倒真像極了為情絕望的歇斯底裡:

「你要口紅,要包包,我都給你買了。你說討厭馬玉玲,我也跟她分手了……你明明說你愛我,可你為什麼不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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