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他步步緊逼》第451章親
傅敬業說:「什麼意思?」「我們也不知道。」對方道:「好像是這邊部門的人!」
而沒多久,這邊便響起了汽車引擎的聲音。
馬路上,全部是軍綠色的越野開道。
傅敬業臉色倏地變了。
而很快的,越野車上面下來的人,將這邊全部圍了起來。
陳素看著這陣狀,臉都白了!
傅稷到還算鎮定,他並不是沒見過什麼大場面的人,只是很多時候,牽扯到傅悅,便會讓他
傅敬業也面色冷沉的朝著那邊看過去。
而沒多久,開在最前面的一輛車,車門被人打開,一個穿著迷彩服的男人,從車上下來。
傅敬業認出來了,這是賀家的人,從小在部門裏長大,是真正的紅三代。
傅敬業說:「賀少這是做什麼。」
賀敘說:「沒有做什麼,我過來,只是要帶個人回去。」
傅敬業看著他。
賀敘將目光放在寧也身上,他說:「我過來,並不想和傅家有衝突,只是想將那個她帶走。」
他的目光朝著寧也那邊示意了一下。
寧也長相顯小,看起來根本不像是已經在工作的。
傅敬業說:「我傅家和賀家,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好像並沒有私仇吧?」
「那倒是沒有。」賀敘說:「我今天過來,也只是想將人帶走,不會傷害她,也不會為難任何人。」【妙】【書】【齋】【妙書齋】
而寧也,在看到賀敘的時候,哪怕並不知道他的身份,卻從他的氣勢與談吐,以及傅敬業對他的尊重和忌憚,便知道,這個人背景很深。
傅敬業臉色相當的難看,賀敘表面上恭敬,但是他帶著這麼多人,又拿著身份來壓著人,明顯是不管傅家的人同不同意,都必須要帶走的意思。
賀敘說:「至於她綁架的那個人,我這邊也會想辦法幫你們解決。」
他這樣說,傅敬業便沒有再說話。
不管賀敘幫不幫忙解決,人都是要帶走的,傅家不可能和他硬碰硬,更何況,即便是碰,他帶過來的人,也並不足以與賀敘帶過來的人對抗。
賀敘明著是在和他講道理,做交易,可實際上卻是強權。
傅家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賀敘見傅家的人沒有再出聲,便讓人將寧也帶上車。
寧也卻看著傅稷那邊的人,她說:「我要看看她是不是我媽媽。」
對於寧也來說,她已經拿著傅悅的性命在威脅,如果傅家能夠將寧舒瑤帶過來,那麼這只能是唯一的機會與希望。
她知道,百分之九十,面前的人並不是寧舒瑤。
可是萬一呢?
萬一是的呢?
萬分之一的希望,她都不想錯過,想要確認。
因為如果連這個都不是,她不知道還有哪個才是。
賀敘沒說話。
他讓人過去,將傅稷腳邊,那個蓬頭垢面的女人翻了過來。
寧也看清楚了,這個人的面貌。
這個人已經完全脫相,並且看起來已經是個死人,死了應該有幾天。
不知道傅家的人從哪裏弄來的。
寧也說:「這是誰?」
傅家的人沒有說話。
寧也大聲的吼:「我問你們,這個人是誰!」
陳素說:「就是寧舒瑤!」
寧也瘋了一樣,朝著陳素撲了過去,她一把狠狠的掐住陳素的脖頸!
傅稷和傅敬業臉色都變了!
陳素被她掐得臉色通紅。
傅敬業鐵青著臉,想要將寧也提起來,但是很快,傅稷用手做砍刀,朝著寧也後脖頸,狠狠砍了下去!
寧也整個人,軟軟的倒了下去,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
——
寧也醒過來的時候,是在床上。
她緩緩的睜開眼,眼前一片白茫茫,鼻息間全是消毒水的味道。
很快,寧也便反應過來,自己是在醫院裏,她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
但是很快的,她就發現了不對勁,病房裏有人。
寧也側轉頭,朝著一旁看過去。
當看到站在窗邊的那個人時,寧也心裏,狠狠的緊縮了一下,緊跟其後的,便是害怕。
是傅蘊庭。
傅蘊庭穿著襯衫西褲,襯衫的扣子被解開好幾顆,上褶皺縱橫,顯得有些狼狽。
而他垂在身側的手腕上帶著情侶手錶,另外一隻手搭在窗枱外面,手指間夾著煙,正在沉沉的抽著。
寧也放在被子裏的手指,狠狠的,握緊了。午後時分,慵懶的夏風混著花香,熏得人昏昏欲睡。
封窈站在畢業答辯台上,慢聲細語陳述著自己的畢業論文。
軟綿綿的女聲舒緩輕柔,猶如催眠小曲,台下三個評委老師眼皮沉重,不住地點頭啄米。
封窈當然知道這是一天之中人最懶乏睏倦的時段。正因如此,在決定答辯順序的時候,她刻意選了這個時間。
糊弄學資深弄弄子,從不放過任何糊弄過關的機會。
果然,困成狗的評委完全起不了刁難的心思,強打精神提了兩個問題,就放水給她高分通過了。
封窈禮貌地向老師們鞠躬致謝。
本科生涯落幕,不過她和慶大的緣分還未盡。她保送了本校的直博研究生,待將來拿到博士學位,她還打算留校任教。
慶北大學作為一流高校,教師待遇極好,研究經費充足,寒暑節假日多,食堂林立菜式多樣,阿姨從不顛杓——
世間還有比這座象牙塔更完美、更適合賴上一輩子的地方嗎?
封窈腳步輕快走下講台,美好的暑假在向她招手,馬上就能回外婆家,葛優癱鹹魚躺,做一個吃了睡睡了吃的快樂廢人……
「——臥槽!快看對面天台!」
才剛出教室,忽然有人喊了一嗓子。頃刻間,走廊上本來在排隊等待答辯的學生大噪,呼啦啦全湧向護欄。
本樓相隔二三十米遠,正對著美院的昌茂樓。大企業家宗昌茂慷慨捐建的樓,全國各地不少學校都有。
大太陽刺眼,封窈眯眸眺去。只見對面樓頂上,赫然有個男生坐在天台邊沿,雙腿懸在外面。
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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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這哥們兒不會是要跳樓吧?」
「偶買噶,學校又逼瘋了一個……」
眾生嗡嗡議論,緊張中隱隱透著莫名的亢奮。樓下漸漸聚起了人,仰頭張望。
有人試著喊話:「同學,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兒,你別想不開啊!」
封窈收回目光,轉身不打算繼續看下去。
她既不認識這位同學,又不懂心理學,愛莫能助。有老師和這麼多熱心的同學在,相信不會出事的。
「——哎,封窈!」
還沒走出兩步,同宿舍的馮璐璐瞧見了封窈,衝過來拉住她,「正找你呢!那個,不是劉東旭嘛?」
封窈隻得停下腳步。「劉東旭?」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好像,聽過?」
馮璐璐瞪圓了眼睛,「他追過你的呀!你忘啦?新國國立美院來的交換生,在表白牆上狂刷告白,說你是他的繆斯女神,還在咱們宿舍樓下拉過小提琴……被你罵了的那個?」
封窈恍然,「噢!」
那還是開春的時候,快半年前的事情了。
封窈長了張美艷的臉,皮膚雪白,一雙細長微挑的狐狸眼風情撩人,身材如其名,窈窕婀娜,凹凸有致。她在校園裏從來不乏追求者,只是生性懶散,談戀愛這種弄不好輕則勞心傷神、重則全家爬山的麻煩事,在她看來不是很必要。
通常對於追求者,她都是禮貌婉拒,能避則避。只是大好的春日清晨,正是裹緊棉被舒舒服服地酣眠時,有人非要擾人清夢,她被起鬨的室友叫醒,起床氣難免稍微有點大。
當時她推開窗,對樓下拉琴拉得如癡如醉的男生說了句:「同學,你這把鋸,有點鈍了。」
「沒有罵人哦。」封窈糾正道。
馮璐璐側眼瞟過舍友這張過於嫵媚的臉,壓低聲音,「你說,他該不會是因為你吧?」
「有這麼長的反射弧嗎?」
「……也是。」
馮璐璐忽然想起來,「哦對!我好像聽誰說過他後來交了女朋友來著?」
就說嘛。
樓上樓下烏泱泱擠滿了伸長脖子的人,老師領導們很快趕到了對面天台上,開始展開溝通勸說。
封窈把胳膊從馮璐璐手中抽出來,「你慢慢看,我先……」
「——封窈!我要跟、跟文學院的封窈說話!」
這時劉東旭似乎是在勸說下開口了。
一聲乾啞發顫的嘶喊,彷彿一滴水落進了沸騰的油鍋裡,現場瞬時炸開了鍋。
馮璐璐下意識地再次拽住封窈,張著嘴巴瞪住她。周圍認識封窈的目光唰唰如聚光燈,爭相照了過來。
慶大雖大,學生不免有重名,但「文學院的封窈」,指向精確。
馬上便見主持答辯的徐教授快步奔來,手機貼著耳朵,「對對她在這兒……好的主任,明白……」
「封窈你快來,趕緊勸他下來!」徐教授招手。
眾生像摩西分紅海一樣讓出了路,封窈從懵圈中回神,很為難:「可是,我基本上不認識這位同學,不知道怎麼勸啊。」
萬一勸不好,不會還賴她吧?
「不認識他為什麼指名找你?」別說徐教授不信,旁人的表情也明顯都不信,不少人自認懂了——準是感情糾紛沒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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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先過來!」事態緊急,徐教授沒空跟她掰扯,「人命關天!不管他提什麼要求都先答應,總之先把人勸下來再說!」
人命關天的大帽子壓下來,封窈沒得選,只能挪到曬得發燙的護欄前,清了清嗓子。
「同學——」
她才剛開口,對面劉東旭猛地坐直,身形搖晃,驚起一片呼聲,嚇得封窈的心也直顫,「……小心。」
「窈窈!你終於肯見我了!」劉東旭的嘶喊如泣如訴,「我以為我失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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驕陽如火炙烤著大地,熱浪蒸騰,空氣成了一面扭曲的透鏡,將男生深情款款的臉折射得扭曲變形。
封窈一陣惡寒。
這是精神病吧?
「同學,何出此言?我跟你並不熟……」
「不熟,呵!」男生淒涼一笑,「我什麼都聽你的,你不想公開,我不敢把我們交往的事情,告訴任何人……」
暴曬下的水泥板燙屁股,強光混著汗水流進眼睛裏,火辣辣的刺痛。劉東旭抬手抹了抹,立刻放下手,手指死死地扣住天台邊沿,生怕一不小心真掉下去——
開什麼玩笑!他是要成為當代羅丹的男人,生命多麼貴重,怎麼可能為個有眼無珠拒絕他的女人跳樓?
只是有人出的價碼實在太誘人,要他在今天上演這麼一出大戲。
按對方的要求,他最好卡著封窈答辯的時候上來,順便毀了她的畢業答辯。
只是以為這樓看著不高,劉東旭上來後才感覺到怕。抖著腿直打退堂鼓,念著那人許諾他回國後大好的前途,他才咬牙橫下了心來。
些微耽擱而已,她的答辯肯定還沒完成……
劉東旭想像不久的將來,比眼前多百倍千倍關注聚焦於他、膜拜他,興奮如電流竄上脊背,他的聲音顫抖變形,倒真像極了為情絕望的歇斯底裡:
「你要口紅,要包包,我都給你買了。你說討厭馬玉玲,我也跟她分手了……你明明說你愛我,可你為什麼不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