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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苟了十六年,被武則天曝光了》064 鬥法
昨天,上陽宮出了這麼多的事,於情於理李顯都應該露面。

但李顯心裏實在是膈應,既不願意看天后那張臭臉,也不想主動來找罵——大概沒幾個人願意主動找罵的。

但今天,他來了。

據說是因為他親愛的妹妹來省親,也因為許久不見妹妹心裏甚是想念,還因為父皇突然仙逝的時候妹妹剛剛誕下麟兒不便前來奔喪,妹妹心裏很是難過,需要他這個皇兄寬慰一下。

當然了,更重要的是,他要為近日操勞國事而無暇向太后問安的過失道歉。

別人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李顯這麼說了,也就盡到了為子為兄的義務。

天后聽了,也不說話,只是那麼靜靜地坐著,似乎在等著李顯的下文。

李令月沒有這個資格,急忙上前致謝:「皇兄說哪裏話,妹妹對皇兄也甚是想念。這邊見過了母后,自當前去拜見皇兄。」

李顯微微點點頭表示收到,也不說話,只是直視著天后。

「皇兄你怎麼……」

李令月也是有脾氣的,剛想提出不滿,就被薛紹拉到一邊,搖搖頭,示意現在情況不妙,不是撒嬌賣萌的時候。

別看李令月好像挺彪悍的一個人,在大事方面還是很能聽進去夫君的話的,也就氣鼓鼓的一噘嘴,偃旗息鼓了。

薛紹多精明的一個人呀,迅速地找到李余這個替罪羊:「賢侄的詩才真是了得,只是姑丈有個不情之請,不知當講不當講。」

李余嘻嘻一笑,低聲道:「姑丈您不厚道呀,拿我來吸引火力。」

「嘿嘿……配合一下,算姑丈承你個情。」

「行!要我怎麼配合?先說好啊,有危險的事情我可不幹。」

「放心!姑丈怎麼會坑害你呢?」前一秒還喜笑顏開的薛紹,猛然提高了嗓門,「什麼?你看上了我的婢女?簡直是豈有此理!」

這個王八犢子,扯謊也不知道扯個靠譜一點的!

李余靠近了,嘴唇張了張,也高聲喊道:「什麼?你要我所有的詩作都署上你的名字?你家的婢女是金子做的啊?」

來啊,互相傷害啊!

我要是玩不過你我就叫你姑父!

只可惜,這樣的小伎倆根本瞞不過天后,也瞞不過李顯。

「住嘴!」

李顯厲聲喝道,卻並沒有勃然大怒把這兩個不靠譜的傢夥轟出去,讓急等著離開這個即將失火的城門的兩條小魚很是失望。

李顯終究還是耐性差點,率先開炮:「敢問太后,前夜宮中走失人口數百,甚至包括金吾衛的將士,究竟是何原因?」

天后似乎是有些失望的搖搖頭,淡淡地說道:「宮中有奸人隱藏,故此清理了一番。皇帝還有什麼問題嗎?」

李顯就等著這一句呢,接著發問:「聽聞昨日上陽宮這裏有不明原因的起火,甚至是爆炸。太后以為是什麼原因呢?」

「春氣升騰,天干物燥,偶爾走水也是有的。」

李顯冷笑一聲:「哼哼!只怕不是走水,而是有心人在秘密做一些違禁之物、行那違禁之事吧?」

「或許有吧。」

「怎麼叫或許?」

李顯似乎覺得自己掌握了什麼了不得的把柄,嗓門都高了起來:「父皇的靈柩還停在甘露殿,太后就私自留宿外間男子,還是多名男子。太后,您就不怕父皇的英靈不安嗎?」

完犢子了!

勉強也可以算是被留宿的男子之一的李余,見李顯又一次出昏招,內心不禁一陣哀嚎。

慢說先帝已經「先」了,就是先帝還沒「先」的時候,也沒有兒子捉老娘的奸的道理吧?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無論是不是證據確鑿,丟的都是自己的臉。

天后有這麼一個「大孝子」,是不是得被孝死?

果然,天后的臉瞬間就結冰了,死死盯著李顯說道:「李顯,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當然知道!」

李顯明顯是打好草稿來的,說出話來那叫一個引經據典、振振有詞:「當年秦宣太后面首數百,終為後人所恥笑;呂後殘暴不仁,亦落得聲名狼藉、諸呂盡遭誅殺;還有那北齊馮氏姑侄、北魏胡充華,為一己之私慾而導致家國滅亡。凡此種種,殷鑒不遠也!」

你在說什麼?

這幾個人,呂後我大概知道,至於其他幾位,哪位大佬給介紹一下?

很明顯,除了李余,其他人的歷史都是滿分,對這幾個女主的豐功偉績很了解。

天后笑道:「皇帝最近沒少讀書啊,甚好甚好!那麼,依皇帝的意思,朕該怎麼做才能避免遺臭萬年呢?」

李顯面現悲容,似乎很是痛心疾首:「太后說哪裏話,我們母子連心,孩兒怎能坐視太后聲明掃地?莫如,一如太祖故事?」

武德九年,太宗李世民發動「玄武門之變」,射殺太子李建成、齊王李元吉及其諸子。唐高祖李淵見李世民英武不凡有明君之資,就「主動禪位」搬進大安宮頤養天年。

期間,李淵發憤圖強重新做人,給李世民生了一大堆的弟弟妹妹。其中,有好幾個現在還活得挺滋潤的。

所以,李顯其實不是來捉姦,而是送溫暖來了?

條件也不過分,只不過就是要求天后把本就屬於他的權力還給他而已。

說實話,如果換成李余只怕立刻馬上就答應了。

只是,天后對於權力的渴望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聞言,只是淡淡一笑:「如果朕不答應呢?」

「哼哼!」李顯冷笑連連,像肚子疼一樣。

只是用陰冷的目光掃過現場每一個人,讓人覺得他好像有把握把大家全乾掉似的。

話不投機半句多,李顯也不再裝孝子和好哥哥了,徑直走出門去,隻留下一句:「太后覺得,您能護得住他們一輩子嗎?」

李令月對薛紹眨眨眼:什麼意思?皇兄連我也要收拾嗎?

薛紹還以眼色:別瞎摻和,別瞎琢磨,靜觀其變。

李令月:收到!我辦事,你放心!

薛紹:其實不怎麼放心。

李余亂入:兩位別只顧自己說悄悄話啊,帶我一起玩吧!

李令月薛紹:哼!

「你們幾個玩夠了沒有?當朕瞎了嗎?」

看幾個小字輩的傢夥賊眉鼠眼地互相使眼色,天后不禁又好氣又好笑,直接點名提問:「李余,今天的事情你怎麼看?」

我又不是元芳,我能怎麼看?

李余咂巴咂巴嘴,很是牙疼:「七叔可能不知道,天下大事,唯命運不可抗拒。而奶奶您,就是那個命運。」

這話說的,讓所有人都對李余肅然起敬:小子,你很會拍馬屁啊!

你怎麼不說天后是天天后是地,天后是唯一的神話呢?

天后卻很喜歡這樣的話,因為她知道李余說的都是真話,因為她知道李余是個誠實的好孩子。

滿意地點點頭,天后道:「你七叔還是有點準備的,否則也不會來了。你現在去找一下薛懷義,免得他吃太大的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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