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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寨小姑爺》第二十六章 各取所需
在今天這種比較重要的飯局,肖華飛沒敢拿出浮生醉這種大殺器,因為按他以往的親身經歷,喝醉的人第二天什麼都會忘記。

還有許多事情需要趙先生在中間牽線搭橋,無論如何他不能讓趙先生從醉香居出去後就忘記一切。

現在的情況還是有些緊迫,不知道哪一天鄭捕頭還會來家裏糾纏,所以肖華飛一定要搭上張縣令這根線,從來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賊人既然已經掂記就該一下子打掉他的賊膽才好。

至於那幕後主使之人,肖華飛此時也沒有太好的辦法找出此人,但若是此次誣告不成那人肯定還會再次出手,只要出手就早晚會露出馬腳。

只要肖華飛多注意人身安全,不給對方可乘之機,就一定會抓住他,到時新帳老帳一起算。肖華飛自己都沒發現,他已漸漸開始適應大晉的行事模式,這裏弱肉強食的規則越發明顯。

同趙先生碰了一杯後,肖守業問道:「不知趙先生平時都有什麼雅好?若是我們喜好相同,有暇時可以切磋一二。」

捋了下鬍鬚,趙先生頗有感觸地說道:「不怕肖兄笑話,當年在下也曾精研多年舉業,可惜總是運道差那麼一絲,幾次落地下來,也不敢再想著中進士光宗耀祖,就開始寄情詩畫,說起來這個喜好還是受我家縣尊影響。」

透過包廂的紗窗,趙先生沖縣衙方向望了一眼,唏噓道:「可能肖兄也知道,縣尊當年因直言進諫,在京賦閑了四年,其間又逢縣尊夫人不幸故去,所以那四年他每日基本就是畫些畫再填些詩。我和大人相處甚久,也就被浸染了些。」

肖守業對張縣令的心態有些理解,嘆了口氣說道:「想不到張大人也是重情重義之人,就是對大人的佳作無緣得見,心中很是遺憾。也不知將來是否有機會請大人為肖家留下墨寶,這潤筆肯定讓大人滿意。」

聽到肖守業的話,趙先生有些尷尬,輕輕搖一搖手,笑著道:「此事肖兄,不必再提,大人赴任姚安前將當年所有畫作都燒掉了,不想因個人小戲而誤公事。」

肖華飛在心中,撇撇嘴,這張知縣肯定當年被罷官賦閑時,寫了不少影射朝廷和陛下的怨懟之詩,一聽說自己又當官後就趕緊燒了。

心中可以明白,但肖華飛嘴上卻吹捧道:「張知縣一心為民,渾然忘我。真乃我輩讀書人楷模,小侄以後再參加同窗詩會時,定當傳誦大人的美德。」

聽聞詩會二字,趙先生眼前一亮,他倒是喜歡參加這類文會,因為可以揚名,不過來姚安縣這一年多來,還沒有同當地文人圈打上交道。

主要是他和這裏的年輕文人不熟,而且彼此身份年紀也有一定差距,同縣裏教諭倒是聊過幾回,不過嫌對方書生氣太足,他又不打算再參加科舉所以也就不再多談。

趙先生對肖華飛的了解並不多,他原來籠絡肖家,也只是關心肖家的財力,能給張縣令仕途提供多少助力,對這富三代缺乏了解的興趣。

大晉立國一餘年,早已是流官製,一任知縣短則三年,長也不,認識個富三代沒有太多的價值。憑張縣令在朝中的同年與師門,他也不會在這姚安縣呆多久。

不過他閑來無事,倒是可以同當地的文人圈子打些交道,挑選一些確有才幹的士子進行引薦,好讓張縣令在此樹立注重文教,提拔後輩的口碑,這也是父母官主要的政績之一。

趙先生假裝隨意說道:「原來肖賢侄也喜歡詩畫之道?若是將來有機會,我也想去看看咱們姚安縣詩會的盛況,結識下本地才俊,若有賢才寫下佳作,我也可以將他引薦給張大人提攜一二。」

聽到趙先生想參加詩會,肖華飛額頭有些見汗,其實他也喜歡,滿眼花花綠綠,白白嫩嫩誰又不喜歡呢。

不過大家欣賞點恐怕有些不一樣,而且肖華飛他們以往那種詩會,叫趙先生去是否真的好,他心裏沒有底。

不過還有事需要趙先生幫忙,他嘴上也只能敷衍道:「能得趙叔叔指教,是我們這些姚安縣晚輩的福氣,下次有機會一定請趙叔叔來詩會。」

「肖兄啊,今日我觀賢侄言談不俗,又有悲憫之心,可見你肖家乃積善之家,二三十年之後,也是後繼有人嘍。今日飲得已是不少,咱們喝口茶,然後改日再聚可好?」

「哈哈,承蒙趙老弟吉言,今後若是你在這姚安縣乃至州府,有什麼事需要幫襯,可直接來找為兄,保證讓老弟無後顧之憂,當然縣令大人的公事那邊,我們肖家肯定也鼎力配合。來喝茶。」

趙先生極力婉拒,不讓肖守業父子送到酒樓大門,而是隻送到包廂門口,就拱手告辭離去。

約等了一盞茶時間,肖守業父子才下樓結帳離開,外面天色已黑,父子二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已經見不到多少行人,只是那幾家青樓還燈火通明,不時傳出歡笑與絲竹之聲。

肖華飛忍住了向自己老爹要三十兩銀子的衝動,哪怕他非常想見識一下大晉的腐朽與墮落。

回家路上,正好經過瀟湘閣,他抬頭望了望二樓那熟悉的欄桿,沒見到前些日子向他招手的紅袖,想來她應該正忙著。

看肖華飛有些魂不守舍,肖守業哪裏猜不到他在想什麼,輕笑著說道:「估計蘭英那孩子現在還沒睡,你說她會不會在廳裡或院裏等著你。」

肖華飛覺得所有的煩惱如六月下了一場大雪,還未等雪落地便瞬間融化,悶聲回道:「肯定在等。」

「本來我還擔心你見了他會心中發怯,看來為父擔心多餘了。你今晚應對得很不錯。你如何看待趙先生此人?」肖守業覺的今晚的酒局,自己兒子表現的很老道。

「和趙先生這局其實沒有難度,父親也一定看出來,他也想交好我們肖家。咱們雙方無非是花花轎子抬人,各取所需。」

肖守業點頭笑了笑,問道:「那你覺得他想要什麼?我們家又能給什麼?」

「他想要的無非就是他的東主可以平步青雲,那樣他才有一展抱負與收回成本的資格。既然張大人想陞官,首先要靠政績與風評,至於往朝廷裡的銀錢孝敬,估計誰也不嫌錢多。」

肖華飛回頭看了看,黑漆漆的縣衙方向,對肖守業說道:「眼下他想要的兒子會想辦法送給他,至於以後更多的,那得看雙方能為彼此做什麼了,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

若是此次能夠,達成肖華飛心中所想,在肖家力盡能及之內,可以幫助張縣令造一造勢,甚至可以造勢到州府那邊,無非宣揚愛民如子,再講些小故事,說什麼張縣令剛直不阿,愛民如子。

反正肖家是行商之家,可以幫他走到哪說到哪,至於更深入的合作,也不是不行,但肯定不能是肖家單方面的付出。

肖家不是誰的附庸,而且就算將來想依附什麼勢力,他張縣令也還不夠格。

想明白其中關節,肖華飛對父親說道:「此事父親不必過於憂慮,兒子已經想好一些辦法,去應付我們的縣令大人。總的來講是各取所需,我們這位張大人現在對銀子並不渴望。看來此事想要辦成,兒子這幾日需要揚揚名氣。」

肖守業見肖華飛話語裡信心十足,也被他感染,說道:「昨天你爺爺也說過,這事就交給你辦,如果需要家裏的幫助,就來和爹說。過幾日商隊那邊就回縣裏,我會讓他們在半路上就把收到酒和糧食交給山裏面。」

「那此事就有勞父親操心了,山裏作坊就等著米酒進場好快點開工。就是不知酒麴師傅這面可找好人選。這幾日我會同肖寧儘快把仙味樓的事情大體定下來。」

父子二人邊走邊聊,商討關於山寨裡補充糧食、物資的間隔周期,以及安排如何接收成品下山,因為黃石寨眾人在身份上還沒有解決,前期行事就會多出許多麻煩。

所有物資與成品交接,只能安排可靠人手進行,以防止有心人再次誣告。而且上次上山提親時,肖華飛已與杜家父親商量過,一定要約束好山寨中人,今後不要再做攔路求財的事情。

他們這些年累死累活偶爾在山下攔路,卻把日子過得這麼慘,還不如老實燒酒靠正經生意改變生活困境來的實際。

掏偏門看似快捷,但往往有著身家傾覆的風險。以肖華飛的人生經驗來看,正行獨門生意做得好,往往得利豐厚且安全長久。

而且肖華飛今天見過趙先生後,已經有了明確的思路,去解決黃石寨的身份問題。只要將黃石寨拉到正軌上來,也能讓杜蘭英和他都安心。

待走進肖家大門後,父子二人不再聊有關任何生意上的話題,沒有人敢保證家中是否還有那人安插的眼線。

肖華飛走進大房院子,瞧見杜蘭英正坐在小亭中,一手掩嘴打著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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