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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我幫老婆做女帝》第一百零九章 擱後世,工具人們早反了
聽聞公主要來軍器局視察,老王頭木然的神色終於變得生動了些,卻是露出些許緊張。

他將兩個兒子叫道角落裏,囑咐道:「局裏的事不要亂說,曉得不曉得?」

兩個兒子點頭。

老王頭又問:「局裏派下的活兒你們做了多少?」

二兒子道:「局裏安排給火器所的活兒其實沒得多少,分給我的早就做完了,明天我就出去找活兒乾。」

大兒子道:「爹,我做了多少活你只知道的撒,肯定可以按期交工。」

「那就莫得問題了。」老王頭鬆口氣,又提醒道:「一哈兒都警醒點。」

「曉得。」

老王頭囑咐完倆兒子,局裏仍是雞飛狗跳的,知道聽見外面傳來一聲高喊。

「監國駕到!」

好些人聽了面面相覷,心想:不是說公主來視察嗎?怎麼是什麼監國?

這監國是個啥子東西?

局大使匆匆帶領眾人迎接,趁著外面的人還沒進來,回頭沖眾人道:「監國就是公主殿下,但你們只能叫監國,曉得沒?」

「曉得。」

應聲稀稀落落。

讓局大使、副使及一眾小吏更加忐忑了。

老王頭站在人群裡,不多時便瞧見一隊甲士先走進來,各處檢查。

稍後才見一身著絳紅色龍紋錦袍、頭束女式單髻的少女在一隊甲士擁簇下進來。

其身旁跟著緋袍、青袍官員各兩位,以及一名相貌憨厚、皮膚糙黑的書生。

局大使、副使帶頭向少女跪拜叩首高呼,「參見監國!」

老王頭等數百人立即跟著跪了下去,參差不齊地喊道:「參見監國。」

見此,朱媺娖及跟在旁邊的龍文光等官員都臉色如常。

眼前都是些工匠,又不是軍中將士,行禮參見沒氣勢也正常。

朱媺娖微笑頷首,道:「平身。」

數百人紛紛起來,顯得比剛才更混亂。

朱媺娖匆匆掃了眼面前的人,對其數目有了預估,便問:「軍器局就這數百工匠嗎?」

身著青袍的布政司都事拿出一份冊子,查看了下,道:「啟稟監國,成都軍器局有在冊住坐匠一千零二十八人,在冊輪班匠三百一十五人。輪班匠皆以銀代役,應不在局內。」

關於大明工匠之事,朱媺娖早就聽郝光明談論過。

大明承襲了元朝不少制度,其中就有匠戶製。

早年大明的匠戶多是俘虜自元朝的,或是強行徵召的。

主要分為輪班匠和住坐匠兩種。

輪班匠每隔一年或三五年到某地服役一年,跟徭役差不多,官府隻管口糧。

住坐匠多是在當地服役,每月入官屬作坊免費工作十天。

其中大部分出自俘虜的匠戶,甚至需要全家為朝廷服役,根本活不下去。

因此在洪武年間,匠戶便出現大量逃役、逃戶的現象,即便是抓捕回來砍頭都遏製不住。

到成化年間,大明朝廷便不得不更改政策,允許輪班匠以銀代役。

只不過役折銀很高,南匠每月需交九錢,北匠每月需交六錢。

所以,匠戶雖然能勉強活下去,日子仍過得苦不堪言。

到了嘉靖年間大明朝廷才進一步改革,下令每名輪班匠每年只需繳銀四錢五分,便可免役。

輪班匠制度由此名存實亡。

住坐匠卻仍需每月服役當差,但可繳納一錢銀子免役。

到了萬曆年間,坐班匠更是可花錢請人代役,服役期間朝廷還會補給一定錢糧,匠戶算是進一步掙脫了些的束縛。

不過四川上半年征戰連連,成都軍器局便征了不少匠戶服役,在冊人數才會上千。

···

朱媺娖聽了這都事的話,又掃量了眼面前的人群,才道:「那局裏該還有一千餘工匠吧,可眼前這些人都未必五百,何況其中一些還是吏員。」

不等朱媺娖說完,局大使、副使便扛不住,撲通兩聲,都跪了下來。

局大使顫聲解釋道:「回稟監國,開春以來,因張獻忠進犯四川,戰爭頻發,局中勞役繁重。

又因錢糧欠缺,欠了工匠兩月錢糧。故而不少工匠都以銀代役,並未在局中做事。

即便如此,我等也限制了工匠以銀代役的人數,為局中保留了七八百人。

只是近幾日城內人心惶惶,我等疏於管理,才讓一些人去了外面。」

朱媺娖聽得皺眉,看向龍文光,道:「昨日下午不就讓龍巡撫補發官吏薪俸了嗎?怎麼軍器局這邊連消息都沒傳過來?」

龍文光尷尬。

他其實是沒把工匠算進去,畢竟工匠不是官吏。

所以昨日他隻跟劉孝廉報了補發成都府官吏兩月薪俸所需的銀兩。

猶豫了下,龍文光沒跟朱媺娖辯駁,當即躬身道:「監國恕罪,是臣疏忽了,不知道軍器局的工匠們也欠餉。」

說完,他暗暗瞪了那局大使一眼。

他不知道軍器局欠工匠錢糧的事,這軍器局大使肯定是知道的,昨天下午得知了公主要補發官吏薪俸,竟然沒跟他提這事。

這不是坑他麽。

朱媺娖並沒立即說處罰誰,而是看著局大使問:「若本宮令你全力增加軍器局工匠數目,三日內你能增加到多少人?」

局大使擦了擦額頭的汗,知道此番回答關乎他的官帽甚至性命,因此一咬牙道:「應能增加到一千人!」

朱媺娖聽了神色沒什麼變化,又問:「官府每月補給匠戶的錢糧是多少?」

局大使道:「此事各地方並不相同,成都軍器局近幾年都是一個月補給每名匠戶十斤糧、一分銀。」

「這麼少?」朱媺娖眉頭皺得更緊。

局大使苦笑,「回稟監國,這個補給已經屬於多的了。須知,他們若想不服役,每月需向局裏繳納一錢銀子呢。」

一錢銀子就是十分。

至於糧食,北方糧食雖然很貴,但成都府是糧倉,這裏的糧食價格應該不離譜。

所以成都軍器局對工匠的補給錢糧確實不算少了。

當然,這是相對於大明原本對工匠的嚴酷制度而言。

如果以郝光明這個後世人的眼光看,即便是經過多次改革,大明依舊在殘酷地剝削、壓迫工匠。

把人強征過來幹活,不想乾就交錢,並且幹活按天算,沒個定量。

這要是擱後世,工具人們早就大罷工,反他娘的了。

現在居然還有幾百人在這軍器局中獃著,甚至是老實幹活,在郝光明看來簡直不可思議!

當初郝光明談及大明工匠制度問題時,朱媺娖也是了解過後世工人待遇的。

此刻兩相對比,她不禁羞愧得俏臉發紅。

甚至冒出了「大明怎麼能享國兩百多年」的疑問。

作為公主、監國,朱媺娖此時可以說是被所有人注視著。

因此她的臉色變化也被許多人注意到了。

局大使、副使見了,還以為朱媺娖是為軍器局工匠缺員近半氣的。

想到昨夜聽到了一些關於這位公主的傳聞,不禁一顆心直往下沉,臉色也越來越白。

暗想:公主該不會一氣之下施法將我等變成牛馬在這軍器局中做活贖罪吧?

工匠們同樣忐忑不安。

同為隸屬成都軍器局的住坐匠,彼此之間多有通婚的,可以說都沾親帶故。

所以,不在局內的那些工匠有不少是在場之人的親戚。

如今公主氣得臉都紅了,會不會一怒之下將那些人都砍了?甚至遷怒於他們?

便是龍文光等高級官員,都戰戰兢兢的,準備隨時迎接朱媺娖的怒火。

就在這些人都緊張地盯著朱媺娖時,卻見她從費珍娥手中拿過了一古怪喇叭,走向了不遠處的一座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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