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重啟二十年》第二百一十九章 半張臉譜3
「下面有請校園歌手趙長安,給大家帶來一曲《春風十裡》。」在女主持人報幕以後,台下的上千觀眾,頓時一片呼聲和熱烈的掌聲。
復大學生,自寫自彈自唱的低調歌手,尤其在許一傑剽竊事件中的不罵不爭,由丹琪律師事務所墊資的23萬,也一分不少的全部捐獻。
這樣的正能量好青年,值得眾人為他鼓掌喝彩。
趙長安背著結他,登上了舞台。
整個小廣場,包括女主持人,都是微微一愣。
「怎麼這麼奇怪的造型?」
「他還只是一個學生啊,好好穿著,認真唱歌不好麽?戴著臉譜,還是半張臉譜,他想幹啥!」
「還是太嫩了,這不是想用怪異的造型嘩眾取寵麽,就像前面那個傻逼雞冠頭魔術師!」
「你們剛才沒注意,他那半張臉有一道青印子,我敢賭咒!」
「那青印子還帶著好像淤血一樣的浮腫,我也看到了!」
「我也看到了,還帶著紋路,像是被人用橡膠棒砸了一棍子似的,我當過保安,用這橡膠棒揍過——,嘿嘿,我還以為他是故意這麼化妝的。」
「既然是故意這麼化妝,那還帶著半張京劇臉譜幹啥,穿著棉褲拉屎麽?」
「要是不是故意化妝呢?」
「你這話啥意思?」
「那道青印子要是打架打得呢?不然他為啥帶著面具遮著?」
「打架,不會吧,他不還是一個學生麽?」
「哪個規定說學生不能打架?」
「他真要是好勇鬥狠和人打架,這孩子可真太不像話了,還是復大的大學生,給學校摸黑!」
小廣場上面,一片議論,紛紛狐疑的望著趙長安的半張京劇臉譜。
「趙長安,你戴著的這半張小醜臉譜很有意思,你是想表達什麼含義麽?你看,台下的觀眾都在猜測。」
這個女主持一直在忙著演出進度,根本就不知道趙長安面具下的左臉頰,有一道深色的青印子。
「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含義,就是為了尊重觀眾和我對歌唱的認真追求。」
趙長安的話,讓主持人很懵逼。
搞不清這每一個她都聽得很清楚,也聽得明白的字組合在一起,就變成了一種讓她發暈的雲山霧罩。
「還有我糾正一下,這半張京劇臉譜,是武生臉譜,而不是小醜臉譜,只是一種認真的敬業態度,我沒打算想要嘲笑誰。」
趙長安其實也不想糾正這個女主持人的錯誤,不過現在正在錄像,tcl和江鈴以後還要剪輯在全國各個門店播放。
他可不想因為這個『小醜面具』,讓人覺得他在憤世嫉俗。
果然,那個女主持人的臉蛋兒騰地一下子變得通紅,眼睛裏面露出了羞憤的怒色。
忍不住帶著『笑容』大聲說道:「我認為恰恰相反,你帶著這半張臉譜,才是對觀眾的不尊重。」
「取下來!」
「讓我們看看!」
下面的人群各種喊聲。
「趙長安,你臉上的青印子是怎麼回事兒,既然不是化妝,那是不是打架打得?」
一個小青年扯著嗓子大聲詢問。
整個小廣場猛地一靜,都在等待著趙長安的回答。
「這件事情網上都可以看到,是非曲直自有定論,在這裏我就不耽誤大家的時間了,下面我為大家彈唱一首《春風十裡》,希望你們喜歡。」
「哄——」
整個小廣場一片嘩然。
「趙長安打架了?」
「廢話,他不是承認了麽!」
「和誰打架,他估計吃了不小的虧,臉都差點毀容了!」
「年輕輕的,有學歷有才華,長得也不錯,幹嘛不學好,去打架?」
「什麼叫做幹嘛不學好,就不能是別人打他?」
「一個巴掌拍不響,好好的不招惹事兒,誰去打他!」
「這才成名幾天,就飄了?他要是不痛改前非,走不長!」
「就是!」
「我在二環路的裏邊想著你~
你在遠方的山上春風十裡~
今天的風吹向你下了雨~
我說所有的酒都不如你,——」
在嘩然的議論裡,女主持人驚詫的走到舞台一邊,趙長安對著話筒,開始了自彈自唱。
——
曾曉曉,殷宛,陸菲菲,在附近停好了車子,到了tcl的活動門店小廣場,裏面已經黑壓壓的擠滿了人。
尤其是剛剛一個幸運的觀眾抽了一輛江鈴輕卡,更是讓人群瘋狂,不斷有人朝著小廣場湧來。
三人隻好站在最外圍。
曾曉曉打電話,看到趙長安帶著半張京劇武生面具上台,和主持人之間的問答,人群哄然,——
曾曉曉,殷宛,陸菲菲三人,都不禁變色。
——
鍾連偉乘坐計程車回到磷肥廠老家屬院小區的時候,眼前的一幕,震驚了他。
只見在佈滿碎玻璃的樓下,三三兩兩站滿了人,都是清一色的年輕男女。
或指指點點,或拿著相機拍照。
而鼻青臉腫的劉奕輝,正在被一群人圍著,講得熱火朝天。
在三樓連著廚房的破爛陽台窗戶那裏,也露著幾個腦袋,有得拿著攝像機,四下猛拍。
毫無疑問,他們的租屋,這時候已經變成了一個小景點。
——
趙長安唱完了《春風十裡》,朝著台下鞠了一躬,下台到後面的大廳門口等候曾曉曉三人。
雖然被保安攔著,不讓前面小廣場的人過來,然而還是有很多的觀眾對著站在門口,戴著半張京劇面具的趙長安拍照。
那些老式膠捲相機的『哢嚓』聲,閃光燈的刺眼閃爍,此起彼伏。
「趙哥,你真有勇氣。」
刁林成遞給趙長安一支煙,被趙長安一本正經的擺手拒絕:「你別毒害我,我還是一個學生。」
弄得刁林成一時有點發愣。
「看到沒有,這麼多人對咱倆拍照,你假如想以後成名,就要愛惜羽毛,沒必要把自己吸煙的鏡頭留下來。」
「呃~」
刁林成被趙長安說得無話可說,心裏想著『你還說我要愛惜羽毛,你剛不是主動承認打架?』
「呵呵。」
趙長安當然知道刁林成現在心裏想著什麼,不過兩人不過是剛剛認識的泛泛之交。
就像剛才喃香兒所想得那樣,『作為泛泛之交,我也只能幫你到這裏了!』
「我朋友來了。」
這時候,趙長安看到曾曉曉三個擠著一群揩油的人群,來到了保安的控制線前,連忙笑著迎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