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阻止關雲長過五關斬六將》第69章 忽悠
「只是什麼?」劉琦急了,醉醺醺的動作也變大了。
碰的桌案乒乓響。
這人喝酒喝多了,其實腦子並不會抽風,抽風的也許是自己放縱自己,董良也經歷過喝醉。
但是腦子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只能說是酒精麻痹了大腦神經,反應慢了,麻痹了身體神經,感覺不夠細膩了,不由自主的說話聲音大了,做動作搞不清多大力氣了,顯得風風火火。
反正沒有說酒精激發心中怒火,或者激發心中情慾,這種體驗並沒有,也許人與人之間的體質不一樣。
也許是大腦接收到動作變大了,自動調節起來了情緒。
現在看劉琦並不是被酒精麻痹了,而是有了借口宣洩了。
又終於聽到了一個可行的方案,他急了。
董良慢悠悠的說:「只是怕這蔡氏等人從中作梗,不讓我主公出力啊。」
劉琦有些激動,「這讓皇叔打交州對他們沒害處,為何要從中作梗?」
董良道:「公子難道不知道這些人是向著曹操的嗎?我主劉玄德處處與國賊作對,他們自然不能相容,恐怕在孫乾剛來荊州時候,他們也曾勸劉州牧殺之以獻曹操吧!」
劉琦無法反駁,確實是這樣的。
董良又煽風點火,「這些人和公子你們一家可不是一心的。他們見曹操勢大,一心想把荊州獻過去,做一個從龍之臣啊!」
劉琦大怒,借著酒勁宣洩心中的情緒。
「這些奸人,我父對他們不薄啊!」
又狠狠地抱著酒罈子灌了一大口,酒液橫流。
「唉,這可如何是好啊!」
激動的情緒過後是空虛,哪怕是知道他們的想法,可劉琦也是無可奈何啊!
只是砧板上的肉而已,任人宰割。
董良繼續誘導劉琦,「公子勿憂,這些人不願意看見州牧的勢力擴張,因此不肯讓州牧重用我家主公,處處詆毀。我家主公雖然不懼怕那些小人,但是他們屢屢在州牧面前詆毀離間,反而傷了劉氏之間的情義啊!」
劉琦聽了這話,立刻表態,「我一定在父親面前多替皇叔美言,定不教這些小人得逞!」
「哎~不可!」
「為何不可?」
董良溫聲細語的說:「有道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公子是赤誠的君子,一定難以防範他們的奸計。公子需得明面上兩不相幫才好啊!」
劉琦有些不明白,「存初教我!」
董良道:「州牧他近來很喜歡簡雍孫乾,常常帶在身邊,若有關於我主公的事,必然說好話,可那蔡氏等人必然說壞話。
所謂兼聽則明偏聽則暗,公子需表現的不偏不倚,暗中分析利弊,告知州牧蔡氏的真實意圖。
可萬不可言之鑿鑿,只需點到為止,這樣蔡氏等人若誣陷公子陷害他們,就能讓州牧發現他們的真實面目了。」
這話其實也是場面話,董良是掐準了劉表是個多疑的人。
事實上像這樣的守成之輩,多是能力和胸襟都有所不足的,本事不夠大,自然就不自信就多疑。
而劉景升就是典型。
董良掐準了劉表多疑,又不蠢笨。
他既然聽了兩種意見爭執不休,然後公子劉琦裝成一個理中客,暗中點醒劉表,蔡氏等人的家族和劉表的利益是不一致的。
蔡氏他們想拿荊州作為晉身之階,可荊州是劉表的荊州,這矛盾就出現了。
就是因為多疑才不能讓劉琦直接把該說的話說出來,
而是要劉琦暗示劉表。
劉表得了啟發,自己想出來的東西才會相信。
要不然直接讓劉琦說幾大家族的壞話,說不定劉景升就懷疑劉琦是不是因為被幾大家小看產生了不滿,或者因為什麼事產生了矛盾。
再或者自己這兒子那麼向著劉備,不會真被蔡瑁他們說對了,劉備野心勃勃暗中拉攏我這荊州士人吧,連我這親兒子都被蠱惑了?這可要好好防著劉備了。
所以董良明白對於這樣多疑的人一定不能這樣說,要不然只會適得其反。
劉琦完全被忽悠瘸了,高喊道:「存初言之有理。」
董良又繼續說:「若要對交州用兵之際,公子多去州牧身旁陪著,莫要主動開口,州牧困惑之際,一定忍不住詢問公子的意見,何況公子是州牧的長子,必會考校一番,公子一定會有機會開口。到那時~」
「到那時,我的機會就來了!」
劉琦按耐不住打斷了董良。
董良無奈的笑笑,說:「沒錯,到那時,公子的機會就來了。公子只需要暗示蔡瑁等人圖謀不軌。屢屢勸州牧降曹,讓州牧懷疑起蔡瑁等人的忠心,再暗示讓我主劉玄德幫忙打下交州,對荊州,對劉州牧百利而無一害即可。」
劉琦大喜,「每錯,就是這樣,讓皇叔出兵打下交州,對我們有什麼妨礙呢?完全沒有,又哪裡需要提防皇叔呢!反而是蔡瑁等人心懷不軌才見不到正義之師在側,隻想獻媚曹操。」
說完又狠狠的灌了一大口酒。
「不錯,不錯!」
董良見劉琦上道,只是看著他自己喝,自己連水也不動了,就連連點頭附和。
「只是~」
董良又故作遲疑。
「只是什麼?存初有話直言,我們親如一家何需如此。」
劉琦終於看到了未來的希望,那就是拿下交州,逃出樊籠。
哪裡能容得下半點閃失,見董良吞吞吐吐,一定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董良嘆口氣:「公子。只是我這計策卻要公子不能對州牧坦誠相待,以至於父子之間未能赤誠而心懷愧疚啊!」
劉琦自顧自的喝了口酒,滿不在乎的說道:「父親受奸人蒙蔽,這也是無奈之舉,父親一定會理解我的。」
劉琦是個孝順的,但是世界上永遠不缺少感動自己,或者自以為對對方好的事情。
劉琦被董良忽悠的已經開始自我攻略了。
「正是,正是,隻怪這小人太姦猾,只能委屈公子不能向州牧直言納諫。為了公子和州牧著想,還是要忍耐啊!」
劉琦狠狠點了點頭,「存初放心!我一定不辜負好意。」
仰著頭大喝一通,隨即酒罈子啪嗒摔碎在地上,劉琦帶著美好的未來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