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娘悍妻換顏有術》253 你要和我做鄰居?
飯過,梁笙去韓大廚那裏記帳去了,邢芮惦記著新家那邊火炕上的刺木果花,簡單的收拾一下也出了門。天色依舊是黑沉沉,大雨前的徵兆,壓得人有些喘不過氣來,卻還沒有落下雨點的跡象。
剛走出不遠,身後就有人追了上來。
「姐,等我一下。」
回頭看,竟然是徐大春,手裏還拎著一把油紙傘。
「大春你不用過去的,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我在家沒啥事,心裏也是老惦記著那些刺木果花。
可是不能爛了,那是花了好多錢收來的。」
邢芮沒想到這徐大春會如此的上心,到是個實誠的孩子。
「那行,我們姐倆也能說說話。」
邢芮知道徐大春的話少,就主動的和她一邊走一邊攀談起來。
「聽說你娘今天又去找劉媒婆了,你真的要嫁給邢二河?」
邢芮問她,徐大春不再像之前那麼激動,很是平靜的抬頭看著邢芮道,
「姐,如果我嫁給二河後,想要在姐家的對面蓋棟房子,和姐做鄰居,行麽?」
「你要和我做鄰居?」
邢芮真是吃驚不小。
「我想過了,二河他不傻,幹活也是一把好手,就是太木訥話少了些。
和這樣的人過日子,他不會打我也不會罵我,還可以不離開『大河村』我覺得挺好的。」
不打不罵?這就是她徐大春嫁給邢二河的理由麽?
霎時邢芮心裏就劃過一絲悲涼過去。
「可我不想成婚後,和你娘還有你嫂子在一個院子過日子。」
「呵……」
邢芮拍了拍她的後背笑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那個娘就不說了,至於我那個嫂子,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你要是真的決定要嫁給二河,那就讓他們邢家給你蓋一棟房子吧。
也好,我們住鄰居,也有個照應。」
「姐,我也是這麼想的,」
徐大春是不愛說話,但不代表她腦袋不好用,看著邢芮十分靦腆的說道,
「那我以後就叫你長姐了?」
「當然,」
既然是二河的媳婦了,那叫長姐也是合理的。
「長姐,我和二河搬出來過,日子一定不會太好過,
到時候長姐有什麼忙不過來的活,可以讓大春來幹麼?」
邢芮笑了,這個丫頭看著挺實誠的,其實也是有著自己的小心眼的。
但邢芮不惱,反而很是喜歡她此刻的坦誠。
「行,到時候你和二河都過來幹活,別人多少錢我就給你們多少錢。」
「長姐謝謝你,錢你不用給我們那麼多,就是長姐有什麼能賺錢的活,別忘了我和二河就好。
我們兩個別的不會,幹活還是行的。」
聽著大春儼然一副邢家人的樣子,邢芮也是笑了。
「會的,只要你們兩個好好乾,長姐心裏有數。」
原本黑沉的天空,這個時候竟然慢慢的澄清了,邢芮詫異,這是不下雨了?
亥時剛過,一條黑影輕車熟路的從一戶人家的籬笆內跳了出來。
這人一跳出來,就像隻剛從樹洞裏探出頭來的小松鼠子,
一雙賊溜溜的眼珠子四處看了看,確定無人。
貓著腰,狐狸一般朝著一處人家跑去。
天色此時已經零星的開始落下雨滴,一場大雨不出意外的就要來了。
蹭……
黑影再一次翻過籬笆,跳入一戶人家了裡,又是極為熟悉的朝著前院跑去。
院子裏靜的可怕,夜似乎從沒有這麼黑過,害的黑影幾次三番差點沒摔倒在地上。
終於是摸到了房門口,他試著輕輕的敲了一下門。
「水藍,水藍……是我,你開開門,我有話和你說。」
剛迷迷糊糊睡下的水藍猛地在睜開眸子,她坐了起來,
不緊不慢的披上衣服,下地的時候還不忘給兒子蓋了蓋被子。
起身她隨手從炕上摸起一個東西拿在手中,走了出去。
「水藍,水藍,我有話給和你說,你把門打開好不好?」
聽說水藍在『安家鎮』租了房子要開鋪子,許有財就再也坐不住了。
這女人就這麼一走,自己以後想要在碰她那就更是不可能了,
所以不管說啥都不能讓她離開『大河村』。
她水藍是他許有財的女人,就算他不娶她,她也只能是他許有財的女人。
吱嘎……
出乎意料,門竟然就這麼輕易的打開了。
水藍一臉冷色推開門,許有財一見,高興的張開懷抱就去抱人。
結果一個硬邦邦幫的東西就抵在了他的胸口處。
「有什麼話,三步外說,出去……」
許有財慢慢的後退兩步,看著水藍手裏的那把寒光瘮瘮的剪刀,還是被嚇了一跳。
「水藍,你這是幹什麼?我就是想你了,這麼多天了,你不想我麽?」
「既然你都是這些話,那你就聽我說兩句吧。」
水藍的語氣十分的冷,她之所有會出來見他韓有權這一面,就是要和他有個了結的。
「我以前是一直喜歡你,不服氣你被侯玉鳳那個臭女人搶走,男人死後信了你的花言巧語跟了你。
以為你會娶我,會和我好好的過日子……」
「水藍,我這次答應你,秋天,秋天糧食一賣了我就把那個娘們休了,我娶你,我和你過日子好不好?」
說著許有財又要撲上來,水藍用力的朝著他舉起手裏的剪刀道,
「別過來,要不我真的不客氣了。」
「好好好,我不過去,不過去。」
許有財嚇得急忙收住腳步,又退了回去。
「但現在我突然發現,其實你對於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我之前怎麼那麼可笑,為了和侯玉鳳賭一口氣,竟然會信了你的鬼話,呵……」
「水藍,我是真的喜歡你,不信……」
「閉嘴,」
水藍厲聲喝道,
「許有財你今天給我聽好了,我水藍和你從此恩斷義絕。
從今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們兩不相欠,
你若是再敢纏著我,騷擾我,我定然會去找侯玉鳳,找裡正給我做主的。」
「水藍,你怎麼能這麼狠心,難道我們這麼些年的情誼就這麼散了麽?」
許有財還想用這個拴柱水藍,可他不知道的是,
一個女人一旦決定下來的事情,那你就真的可以從她的生命裡消失不見了。
「許有財,我們沒有什麼情誼,有的是什麼你比我清楚。
好了,我話已至此,你還是請回吧,要是我喊出來,可是對誰都不好看?」
「哈,哈哈哈……」
許有財大概是瘋了,黑夜中他這突然地大笑聲也是突兀的有些悚人。
「水藍,你是個什麼東西我還不清楚麽?你和我裝什麼清高?立什麼貞潔牌坊?
你要是心裏還想著找個男人嫁了,我勸你還是死了這個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