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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田作總是被誤解》第162章 第 162 章
松田陣平履行了他的承諾,把活著的寺島優樹送到了醫院。

寺島活著但沒全活,他仰躺在擔架上,臉上一片慘白,只有臉頰帶著大片血跡(自己蹭到了從血袋流出來的血液)。

路人光看出血量都知道他凶多吉少。

演的非常逼真,看上去可以直接送進太平間那種。

但是警視廳安排好的醫生還是裝模作樣地把他推進急救室,打開各種急救設備,以防組織不講武德突然闖入結果發現人一點事都沒有。

確認完寺島只是有點暈車,又簡單幫他清理了一下後,群演們就站在手術台前聊天侃地。

他們戴著口罩,急診室的隔音又很好,就算聊天都不怕被外面聽見。

寺島優樹躺在他們中間,無影燈明晃晃地打在他的頭頂。冰冷的手術刀在他視線可及之處,他卻動彈不得。

突然有種被綁在手術台上做人體實驗的危機感和恐懼感。

寺島怔怔心想:這就是蒂薩諾大人每次躺在手術台上的感覺嗎?……也太不好受了啊。

在他各種痛苦愧疚悔恨的時候,肩膀突然被拍了拍。

寺島:!!

三魂七魄差點被嚇走一半。

拍他的是其中一位由警視廳的警官扮演而成的醫生。

男人不知從哪掏出一套衣服,捧在手上,對寺島說:「換上吧,等會就要送你去停屍房了。」

寺島:「……」

雖然我知道都是演的,可你這麼一說真的很恐怖啊!

警員無辜回望。

他發誓自己絕對沒有收下松田和萩原的賄賂,也絕對沒有想嚇一嚇寺島的心思。

「我這就換。」寺島非常心累。

等到他被警視廳從醫院偷天換日地帶走,又被帶到安全屋裡接受監視和跟蹤保護後,他感覺自己身心疲憊。

明明很輕鬆地從組織手裡逃過了最危險的二十四小時,為什麼會有一種度日如年的感覺……

一定是錯覺吧。

織田作之助決定隨便找一家咖啡廳解決午飯。

他推開名叫波洛咖啡廳的店門,室內的空調帶著涼爽的風撲面而來,風鈴叮鈴作響。

織田作舒了口氣。

他挑了個無人的靠窗座位坐下,連忙脫下外套。

今早他還穿著春季的外套出門,一開始還好,越臨近正午就越熱。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街上的行人都換上了夏裝。

織田作之助抓了抓頭髮,滿臉不解:「一轉眼就到夏天了嗎?」

——明明昨天還是要穿外套出門的早春啊。

「這位客人,您需要點什麼呢?」熟悉的男聲想起,帶著點調侃的笑意。

織田作之助拿著菜單的手一頓,抬頭:「波……」

「咳。」安室透打斷他,眨了眨眼,示意織田不要叫他的代號:「叫我安室就好啦,不需要用敬語。」

淡金髮的男人圍著圍裙,手裡還端著一個托盤。他將一杯果汁放在織田作的面前,笑道:「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高橋,這是鮮榨果汁哦,就當是我請你的啦。」

「……謝謝。」織田作之助慢了一拍才道謝。

他合上菜單,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哈哈,我在這裡打工啊。」安室透說。

織田作之助目露同情:「這樣啊,辛苦了。」

沒想到安室透一個人拿組織和公安兩份工資還不夠,還要在外當兼職賺生活費。

想到這裡,織田作之助順口問道:「你之前那份牛郎的工作不去了嗎?」

安室透沒想到他會這樣說,回憶起那段社死的經歷,表情扭曲了一瞬。

「誒——」

織田作之助的身後傳來了一個女孩子的驚呼聲,「安室先生以前原來當過牛郎嗎?」

織田作回頭,看見隔著一張桌子的卡座上坐毛利蘭和一個帶著發卡的短髮女孩。他再探頭,看見了佔據了另一張桌子的一群小孩。

孩子們熱情地朝他揮手,織田作卻第一眼注意到了坐在角落,將自己的臉藏在兜帽下面的栗發女孩。

女孩只露出了一點尖細的下巴,似乎隱隱在發抖。

織田作之助皺起眉頭。

安室透無奈地跟毛利蘭她們解釋起了那一段不是很美妙的打工回憶,只不過隱瞞了部分事實,半真半假地說是自己在酒吧當服務員打工,然後被當成了牛郎。

女孩們紛紛感慨:「原來安室先生還有過這樣有趣的經歷呀。」

安室透無奈笑笑,正打算帶過這個話題,卻見黑髮男人倏地站起身。

安室透詫異地朝織田投去視線。

織田作之助快步走向孩子們的那一桌,彎腰湊近,擔憂地問道:「小哀,你怎麼了?」

柯南見到他過來,就識趣地從座椅下溜下來,給男人讓開位置。

「灰原同學好像有點不舒服。」柯南說。

其實他也不知道灰原哀怎麼了,女孩主動跟他換了個位置,一邊顫抖一邊低聲追問什麼時候能離開。

但又不讓他把自己的異樣告訴別人。

栗發女孩一聲不吭,只是將小手搭在織田作伸向她的手臂上。

她的手很冷,手心卻又汗。

織田作之助皺眉,將她抱起來,手掌安撫地輕拍她的背。

女孩低著頭,將臉藏在織田作的脖頸邊。

被安全的氣息包圍,又徹底擋住了臉,女孩緊繃的脊背才微微放鬆下來。

毛利蘭起身,擔憂地問:「小哀生病了嗎?要不要去看醫生。」

織田作之助撈起自己的外套,回道:「我這就帶她去。」

毛利蘭連忙道:「我和園子跟你一起去吧。」

織田作:「沒關係,我一個人就可以了。」

他這麼說了,毛利蘭也沒有強求,友善地說:「高橋先生一個人,照顧小女孩總有不方便的時候。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可以打我電話。」

「多謝。」織田作之助沒有拒絕毛利蘭的善意,「我先告辭了。」

安室透若有所思地看了幾眼織田和他懷裡的小女孩。

從金髮男人身邊擦肩而過時,織田作能感受到小哀明顯抖了一下。

風鈴再次響起,店門將門內的交談、窺視都隔絕在玻璃之後。

灰原哀肉眼可見地鬆了口氣。

織田作之助走了兩步,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小哀已經緩過來了,自己爬上座位坐好。

他坐進駕駛座,沒有立刻啟動車子,而是扭頭問道:「小哀,發生什麼事了?」

聲音中隱約帶著冷意,表情嚴肅。

織田作之助一眼就看出來灰原哀不是生病。

「那個男人……」灰原哀轉頭,瞳孔一縮,迅速閉嘴轉頭帶帽子,一氣呵成。

眼看著小哀又變回自閉模樣,織田作之助頓了頓,面無表情地轉頭。

車窗外站著一個淡金髮色的男人,他一隻手垂在身側,另一隻手抬起正欲敲車窗。

安室透笑了笑,收回手。

織田作之助降下車窗,冷淡地問:「還有什麼事嗎?」

「看你們走得急,一定沒吃午飯吧。」安室透舉起手中的外賣紙袋,遞到織田作面前:「給。」

織田作之助沒有接,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搭在車窗上,無聲地看著他。

安室透的手懸在半空,遲遲沒有人接過他手裡的袋子。

車內車外一片寂靜,灰原哀更加沒有出聲,恨不得那個男人快點離開。

半響,安室透嘆了口氣,低聲自言自語道:「怎麼這麼護短……」

他很快重新揚起笑臉,主動探頭,隔著織田作朝坐在副駕的女孩道歉:「似乎是我嚇到你了,實在對不起,我也不是故意的。咳,我們之間有點誤會。」

織田作之助回頭去看小哀。

被兩道視線注視著,灰原哀不適應地動了動身體,咬牙道:「沒、沒關係,是我身體不太舒服,不關你事。」

安室透聳聳肩,將紙袋往前遞。

織田作之助終於抬手接過,將紙袋放在腿上,問:「波本,你好端端的,為什麼嚇小哀?」

灰原哀整個人都快跳起來了。

這個笨蛋在說什麼啊!這不是自爆馬甲嗎!

安室透眼中閃過愕然,很快反應過來,迅速警惕地左右轉頭查看。

見狀,織田作之助補充道:「沒有竊聽,百米內除我們之外沒有人。」

「你一直這麼直接嗎?」安室透面露無奈之色,輕聲喊出織田的代號:「蒂薩諾。」

灰原哀再也剋製不住自己的顫抖,探身用力抓住織田作的手臂,說話的聲音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似的。

「高橋,我真的不舒服,別聊了。快點開車帶我去醫院!」

織田作之助信了,他立馬應了聲好,轉頭對安室透說:「我先走了。」

——現在是你在嚇她了。

安室透心想。

「慢走。」安室透鬆開壓著車窗的手,後退一步,「另外,紙袋裡的三明治是我跟著蘇格蘭新學的,你們是第一位試吃的客人。下次來波洛,記得告訴我味道如何。」

織田作之助沒有對安室透公然把他們當試吃小白鼠的行為做點評,只是認真地點頭應下:「我記得了。」

車窗緩緩升起,織田作想把紙袋放好,卻被小哀接了過去。

他沒有在意,放下手剎,準備飆車到米花醫院。

「坐穩,系好安全帶。」織田作提醒道,「等一下車速可能會有點快。」

「不必。」

織田作之助踩油門的動作停頓,扭頭看她:「嗯?」

灰原哀慢慢停止顫抖,她深吸口氣,冷靜地說:「回博士家就好,我沒生病。」

她餘光瞥見車窗外還站在金髮男人,立即催促道:「快點開車!」

「好。」

安室透目送車輛緩緩駛離,他哭笑不得地搖搖頭,轉身回去波洛。

在平穩行駛的車輛中,織田作之助正在被小哀斥責。

「你是笨蛋嗎!你明知道他是誰還直接叫他的代號,這不是上趕著暴露你的假身份?!」灰原哀很生氣。

織田作之助卻問道:「所以真的是他嚇到你了。你的身體確實沒事嗎?」

「我好得很。」灰原哀沒好氣地說:「他是組織的人,我是被組織追殺的人,我能不怕嗎?」

織田作之助緊握著方向盤的手指緩緩放鬆,「沒事就好。」

「事情很大好嗎……你已經暴露身份了,我們要立刻轉移。」灰原哀冷靜地說:「你開快點,一切還來得及。博士還在家裡,要通知他一起走才行。」

織田作之助疑惑道:「為什麼要走,波本不會上報組織的。」

灰原哀反問:「你怎麼知道他不會。」

「因為他是臥底啊。」

「……」

灰原哀的表情有些崩壞,再也無法保持冷靜,聲音提高了一倍:「你說他是什麼?!」

織田作之助耐心重複了一遍:「他是日本公安派去的臥底。」

「你可能會有些意外,我也是前不久才從蘇格蘭那裡知道的。」男人的口吻很隨意。

灰原哀這才從驚懼中想起來,金髮男人剛剛說他是從蘇格蘭那裡學到的三明治做法。

蘇格蘭在組織眼裡是死去的臥底,波本如果真的有心加害他們,就應該會上報組織才對。

也不排除他是故意提起蘇格蘭,以此威脅他們。

灰原哀謹慎地問:「波本與蘇格蘭……」

織田作之助目視前方,一邊打方向盤,一邊坦然答道:「波本跟蘇格蘭是警校就認識的朋友,關係一直不錯。」

灰原哀的表情逐漸麻木。

「我記得你們以前在琴酒手下是同一組?」灰原哀問道。

織田作點頭:「我、波本、蘇格蘭、萊伊。」

好極了,一個叛徒、三個臥底。

說不定組織裡還藏著別的臥底呢。

灰原哀心想。

「有啊。」織田作之助說。

灰原哀這才驚覺她把自己的心裡想法說了出來。

但這已經不重要了,灰原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組織裡還有臥底??」灰原哀驚嘆道。

「唔,不太清楚是臥底還是想要一起叛逃。」織田作之助說,「她對我說她是「自己人」,但我沒搞懂什麼意思……」

灰原哀:「是誰?」

織田作:「日賣電視台的女主持人,水無憐奈,代號是基爾。我想你應該對她有點印象?」

非常有。

灰原哀心想,昨天才在電視上看到她來著。

織田作:「之前被困在地下車庫的時候,就是她支開組織的人,幫我們逃出來的。」

灰原哀很謹慎,皺眉道:「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能掉以輕心。沒弄清她的真實立場前,不能輕信他人。」

織田作之助應了一聲,遲疑片刻,說:「但我覺得她是好人。」

「又是你的直覺?」

「嗯。」

聞言,灰原哀望著窗外飛快往後倒退的景物陷入沉思。

織田的直覺一向很準,難道……

不過不管是哪一個,灰原哀現在心裡只有一個疑問。

——組織這麼多臥底和二五仔,怎麼還沒倒閉反而越做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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