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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田作總是被誤解》第209章 咒回
織田作之助在賽馬場的觀眾席找到了伏黑甚爾。

他穿過擁擠的人群,在喧鬧聲中停在伏黑甚爾面前。

黑髮男人大大咧咧地仰靠在劣質的塑料座椅中,手心還握著幾張賽馬券。他掃了織田作一眼,懶洋洋地問:「喲,你也來賭馬啊?不是說不會麽。」

織田作之助:「我是來找你做交易的。」

「交易?」伏黑甚爾嗤笑一聲,「又是那狗屁咒術?我說過了,你找錯人了。」男人的聲音很冷漠,「趁我心情還不差趕快滾,不然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織田作之助尚未來得及解釋,觀眾席頓時喧鬧起來,歡呼聲和噓聲彷彿要直衝雲霄。

伏黑甚爾直起腰往大屏幕上看,一秒後重重嘖了一聲,原本還攥在手心的賽馬券直接隨手一丟。輕飄飄的幾張紙在半空飛舞,最後落在男人的腳邊。

織田作之助垂眸一看,那裡的賽馬券已經堆成小小的垃圾山。

……伏黑甚爾輸了這麼多?不會一局都沒贏過吧?

織田作之助突然有些擔憂,風險骰子給伏黑甚爾真的是好事嗎?

伏黑甚爾又把陪富婆換來的大把現金變成了垃圾堆,儘管早有預料,他的心情依舊差到極點。

男人一言不發地起身,雙手插兜,唇角的傷疤配上森冷的神色,壓迫感十足,一看就不好惹。

「閃開。」伏黑甚爾冷聲道。

織田作之助絲毫不懼,從兜裡掏出錦囊袋,在黑髮男人眼前晃了晃。「不妨聽完我的話,再走也不遲。這是我的籌碼。」

伏黑甚爾不耐:「什麼玩意?」

織田作之助倒了倒錦囊袋,一顆骰子滾入他的手心。骰子於尋常樣式大不相同,它有十九面寫著大吉,只有一面是大凶。

特殊的模樣吸引了伏黑甚爾的注意。

「這是風險骰子。」織田作之助趁熱打鐵,飛快介紹了骰子的功效。

資深賭徒伏黑甚爾果然有興趣。他挑了挑眉,沒再嚷嚷著要走,饒有趣味地說:「這麼神奇,是咒具?還是說,你隨便拿了個玩具糊弄我。」

「是不是玩具,試一試就知道了。」織田作之助淡聲說完,倏地一搖骰子,往地上一丟。

風險骰子在兩人的視線中跌落在地,滾動幾圈,最後停在「大吉」上。

織田作之助暗暗鬆了口氣,好在他的運氣一向不差。

「大吉。然後呢?」伏黑甚爾用手指了指賽場,無語地問:「你要現場買票賭馬?」

還有什麼比當著他的面中獎更有說服力的證據呢?

紅髮男人理所當然地頷首。

伏黑甚爾自然是不信的。

玩得多的人都知道,賭馬不僅拚運氣,還拚眼力。要研究賽馬的勝率,要看馬匹今天的狀態……講究多得要命,就差直呼奪冠需要天時地利人和。

當然,伏黑甚爾是懶得研究的。最多在電視上看一看解說,其他時候都是看中哪一號就買哪一個。

他坐回被廢棄的賽馬券圍起來的塑料椅,擺了擺手,「行,你去買,我就在這裡等著你。」

沒過多久,織田作之助就回來了。

伏黑甚爾算了算,他花費的時間大概就是從觀眾席到售票處一來一回的步行時長,再算上排隊、等票的時間……也就是說,織田根本沒有認真看號,估計就是胡亂指的。

果然,織田作之助拿著一遝厚厚的賽馬券在甚爾身旁坐下。

甚爾斜眼看了看最上方的一張賽馬券。「四號?」甚爾不屑地說,「四號是最弱的,沒人看好它。你還不如買八號,八號是純血馬,是奪冠熱門選手。」

織田作之助:「都是隨機買的。更何況,純血也不一定是最強。」

不知道哪個字眼戳中了伏黑甚爾,他頓了頓,哼笑一聲:「你還挺有信心。」

「嗯,我搖到了大吉,所以不會輸的。」

賽場上,新的一局開始了。

伏黑甚爾探頭去看賽場,一邊嘀嘀咕咕:「這種騙人的玩意也有人信……」

一邊說著沒人會信的,誰信誰傻,一邊耐著性子等結果。這很伏黑甚爾。

沒辦法,搖到「大吉」必贏的規則,哪個賭徒聽了不心動!

賽馬場有大屏幕直播賽況,也有解說和主持。

主持人在電視裡激昂地大喊:「天啊!最後一圈了,落後三名的四號馬竟然追了上來!……終點近在眼前了,冠軍究竟花落誰……噢噢噢噢!!是四號馬!讓我們恭喜四號馬奪得冠軍,贏下比賽!」

伏黑甚爾:「……」

織田作之助抬了抬下巴:「我說過不會輸的。」

「就一局,你得意什麼。」黑髮男人不爽地說,「碰運氣誰不會?」

織田作之助示意腳下的「垃圾堆」:「你輸了多少?」

伏黑甚爾:「幾百萬吧,數不清了。」

「我可以全部贏回來。」

甚爾:「說大話也要看看時間,看見時鐘了麽,再過不久就要閉館了。你覺得你來得及?」

織田作之助點頭:「來得及。」他解釋道:「只要在閉館前場場不落,每局都買,每局都贏,就來得及。」

紅髮男人晃了晃手裡的賽馬券,彷彿勝券在握:「我已經買好了剩下的所有場次,不用跑第二趟,放心吧。」

「誰管這個啊。」

伏黑甚爾無語。但不可否認,他真的被挑起了興緻。

難道這個骰子真的這麼神,說中就中?

放出獲勝宣言後,織田作之助開始了他的操作。

兩人坐在角落,幾乎沒人來打擾,也不會被關注到。不過扔骰子被看到也沒什麼,賽馬場什麼樣的人都有,再奇怪的事也有人做,根本不怕別人看。

於是,伏黑甚爾就眼睜睜看著紅髮男人重複以下操作。

等待開局——在開局前扔出骰子——投出「大吉」——選中的馬獲勝——從地上撿起骰子,等待下一輪。

伏黑甚爾目瞪口呆:「……?!」

第十一局時,骰子剛觸碰到地面,就從接觸面開始一點點崩壞,最後完全碎裂。碎片飛濺,在半空停滯一瞬,而後化成金燦光點消散在空氣中。

織田作之助:??

伏黑甚爾:!!

兩人大驚。

[系統,骰子碎了!]織田作之助驚詫地問,[骰子是不是有使用次數或使用期限?]

系統擦汗:[應該是,沒、沒事,我再給你買一個。]

他們沒預料到這個狀況,隻準備了一份的錢。因此,第二枚風險骰子的費用是從系統的小金庫出的。

織田作之助鄭重承諾:[算是我借的,我之後會還給你的。]

伏黑甚爾指著空無一物的地板:「這玩意什麼情況?」

「它有使用次數,大約十次就會碎掉……」織田作之助說。

「這種消失方式……真是咒具啊。不過,就算是被破壞的咒具也不會不留殘骸。」伏黑甚爾眼神銳利,「它究竟是什麼?」

是異世界的念能力做出來的卡片。

織田作之助順著伏黑的話往下說:「是特殊的咒具。」

男人竟然也沒懷疑,摸了摸下巴,思索道:「是下了特定束縛的咒具麽。不過……」他突然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你的咒具碎了,現在要怎麼辦?」

伏黑甚爾偏了偏頭,看見第十一局的比賽已經開始了,織田可是承諾過不輸任何一局的。

「哦,沒事。」紅髮男人在衣兜裡假意摸索,系統趁機兌換商品,一枚小小的骰子再次出現在他手心。織田作之助握著拳頭,在甚爾眼皮底下攤開手掌。「你看,我還有。」

伏黑甚爾:「……」

在第十一局結束前,織田作之助快速地搖了搖骰子,及時擲出大吉。

伏黑甚爾麻木地抬頭,麻木地看著織田選的馬像是被隔空打了強心劑,一路飛奔,從倒數硬生生跑到第一。

觀眾席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喧嘩聲,主持人一拍桌子,對著麥克風大喊:「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又出現了一匹黑馬!這不可能,我竟然看走眼沒買……咳咳咳——觀眾朋友們,我的意思是,今天的比賽真是令我們大吃一驚啊!」

伏黑甚爾扭頭看著彎腰撿骰子的紅髮男人,感覺又憋屈又無語。

今天狂爆冷門的原因只有一個:一個咒術師在用咒具作弊賭馬,並且這人不懂賽馬就算了,還專挑贏面低的買。

——還說是隨便挑的,這算什麼,故意做給他看的嗎?!

伏黑甚爾怒了。

織田作之助又擲了五局,五局皆贏。

伏黑甚爾不得不服。他攔住又要開始無限循環的織田作,冷靜地問:「夠了,我信了。」

終於信了。

織田作之助鬆了口氣,緊繃的肌肉終於放鬆下來。

——今天運氣不錯。

連續使用十五次風險骰子,是很危險的行為。都是「大吉」還好說,倘若擲出一次「大凶」……

織田作之助將會面對十五次大吉反轉過來的厄運,嚴重的甚至會危及生命。

「你想換什麼?」伏黑甚爾說,「多少錢一個,太貴就算了,老子沒錢。」

織田作之助:「我要用它來交換你修鍊的方法。」

修鍊?這傢夥腦子真的正常嗎?

伏黑甚爾指了指自己:「你打聽過我沒?孔時雨沒有跟你說過我是誰麽。」

織田作之助點頭:「我知道你是天與咒縛。」

「那你還來嘰嘰歪歪?」伏黑甚爾壓抑著脾氣,「到底多少錢,你出個價。」

「嗶——」刺耳的口哨聲響起,賽場上的呼喚聲此起彼伏。

「快衝!!快呀!」

「可惡,保持住速度啊!」

……

角落的兩人再沒給賽場投去半點眼神。

「我和你一樣,我的咒力很弱,除了讓我看見咒靈外一無是處。」織田作之助向甚爾坦白自己的情況,「我需要變強,而你是天與咒縛,修鍊方式最貼切我的現實情況。」

黑髮男人望著他的眼神慢慢出現變化。

「無咒力……你是半個天與咒縛,還是天賦就是如此?」伏黑甚爾沒有一丁點咒力,也不像六眼可以捕捉咒力的流動。與織田相處半天,他竟然也沒有發現對方的情況。

織田作一頓:「天生的,我不是天與咒縛。」

「你想讓我教你變強。」

「是。」

甚爾:「原因?」

織田作之助答道:「為了在必要時刻有一戰之力,可以保護想護住的人。」

他說完,思緒不由自主地飄遠,腦洞一開,心道:這場面跟福澤社長面試他的時候好像啊。

「我沒空把一個人從零帶起。」伏黑甚爾對他的回答不置可否,他向來懶得管別人要做什麼。多問一句不過是好奇心作祟。

織田作:「你的條件。」

伏黑甚爾:「跟我打一場,我覺得還有可救空間我才教。」

織田作之助面色淡淡,頷首:「可以,現在去嗎?」

「不急。」黑髮男人很不要臉地伸出手:「風險骰子借我玩玩。」

打架什麼時候不能打,賭馬再不抓緊就要閉館了!

織田作:「……」

甚爾催促道:「快啊,別小氣嘛。」

「先確認交易再……」織田作之助試圖阻攔。

伏黑甚爾眯起眼:「你是不是對和我對打很沒信心?不然骰子早晚是我的,你怕什麼。擔心我賺完錢就跑路?」

確實擔心,可擔心的內容完全相反啊。

織田作之助欲言又止,最後沉重地交出了風險骰子。

在交之前,他再三向伏黑甚爾說明骰子的利弊——著重強調了擲到大凶會發生什麼事——同時約定無論結果如何,伏黑甚爾都不能反悔。

「知道了知道了,囉嗦。」伏黑甚爾很不耐煩地搶過骰子,隨口道:「不會反悔的。在工作方面,我的信譽還是不錯的,委託從不失手。」

一語驚醒夢中人!

織田作之助恍然大悟。

伏黑甚爾靠接委託賺錢,他愛賭,花錢如流水。所以就算他拒絕,自己也能用委託的形式向他請教啊!

心念流轉間,織田作之助想開了,不僅任由伏黑搶走骰子,還把手頭剩下的賽馬券塞給他。

「現在去買來不及了吧?送你了。」

因此得到了伏黑甚爾讚揚的一瞥。

「好小子,夠上道!」伏黑甚爾贊道,「我不佔你便宜,贏了分你一成。」

這話他也說得出來。

賽馬券是織田作花錢買的,骰子也是織田作買的,伏黑甚爾全程白嫖,還能理直氣壯地說「不佔便宜」「分你一成」。

伏黑甚爾按照織田的流程,卡在開局前幾分鐘擲骰子。

足有二十面的骰子在半空盤旋,落地,穩穩地停在了「大凶」上。

伏黑甚爾:「……」

織田作之助:「……」

「嗶——」哨音吹響。

織田作之助眼睜睜看著自己買的為數不多的實力戰將,在賽道上被一匹又一匹馬超越。

主持人怒吼:「一號,你怎麼了一號,支棱起來啊!我買了你——不是,觀眾朋友們,我的意思是我是看好一號馬的……」

搭檔堵住他的嘴,低聲急道:「快閉嘴吧,導播在瞪你了!」

被所有人看好的一號馬跑了倒數。

甚爾:「……?」

甚爾:「這個骰子是不是在玩我?!」

織田作:欲言又止jpg

電視中,主持人幽幽長嘆:「人貴有自知之明,運氣這玩意看不見摸不著,但是自己總是心裡有數的……啊當然了,觀眾朋友們,我說的是我自己……」

伏黑甚爾感覺有被內涵到。

他暴怒起身:「哪來的***主持人,不想活了嗎,今晚就去宰了他!」

他們身後的廣播喇叭中傳出主持人的搭檔驚慌失措的勸阻聲:「冷靜、冷靜啊!導播,看在前輩今晚連褲子都輸沒了的份上,饒他一命吧……臥槽調錯頻道了……」

「啪!」廣播關閉了。

觀眾席噓聲一片。

伏黑甚爾手臂青筋暴起,韌性極好的賽馬券被揉成一團廢紙,再被男人憤恨甩開。

織田作之助默默看著伏黑甚爾,他沒說一句話,臉上也一如既往的表情寡淡,眼神平靜,沒有半點落井下石的意味。

可他就是不出聲。

此處無聲勝有聲。

伏黑甚爾:「你什麼眼神!一次而已,難道我的運氣會差到次次都是大凶麽!」

為了交易能夠友好進行,織田作之助立即鼓勵道:「嗯,你說得對。」他甚至主動幫忙撿起骰子,遞給伏黑甚爾,溫聲道:「加油。」

甚爾:想殺人jpg

伏黑甚爾堅信這次的大凶只是意外,他捏著骰子,想坐回椅子上。

織田作之助一愣,隨即臉色一變,伸手想要拉起他。伸出的手臂被黑髮男人擋開,男人一臉警惕和莫名其妙:「幹嘛?你反悔要把骰子拿回去?不行,說了給我的……」

一邊說著,一邊豪邁一坐。

「哢哢哢……啪!!」

「轟——!」

瞬息間,原本劣質但完好的塑料椅陡然碎裂,座椅從中斷開,裂開的部件下落,砸到一旁的鐵管,發出巨大的聲響。

伏黑甚爾憑藉強悍的肌肉力量,硬生生扭轉了自己坐下的姿勢,彈開暴退好幾步,卻還是險些被飛出來的塑料板砸中腳。

近在咫尺但分毫無損的織田作之助擔憂地問:「伏黑君,沒事吧?」

伏黑甚爾面無表情:「這就是扔出大凶的後果?」

織田作點頭:「我提醒過你的。」剛才甚至預判了你的未來,想救你來著。

「第一次還好,接下來如果還是大凶,兇險程度會逐步上升。」織田作之助說,「希望伏黑君慎重使用。」

「……你連丟了十五次大吉。」伏黑甚爾冷著臉。

織田作之助咳了一聲:「或許是我運氣好。」

不許再提這兩個字了!!

伏黑甚爾面目猙獰,想揍人。

「我不信我扔不出大吉。」伏黑甚爾惡狠狠地說。

他又連丟兩次,都是大凶。想丟第三次時,被織田作之助攔住了。

此時,他們已經經歷過躲開憑空襲來紙團、礦泉水瓶、臭雞蛋、用來喊話的大喇叭(…)等雜物之後,正在觀看賽馬時頭頂的天花板突然砸落一塊,兩人敏捷躲開。

被瘋狂道歉的工作人員引領往安全區域撤離時,工作人員和織田作之助都踩過仍舊安然無恙的地板,伏黑甚爾一踏上去,地板突然塌了一個坑。

他們現在已經不敢再坐下了——主要指伏黑甚爾,織田作是禮貌陪同一起站——因為伏黑甚爾坐哪塌哪,他們已經不想再面對一邊道歉,還一邊用懷疑的眼光偷偷打量他們的工作人員了!

「停下。」

織田作之助握緊黑髮男人的手腕,五指收緊,用力製止甚爾的「再試一次」。

「收手吧。」織田作之助眉頭緊鎖,面容嚴肅,沉聲道:「不要再繼續嘗試了,厄運不能再疊加了。」

現在只是大喇叭、木板磚塊什麼的,誰知道繼續扔下去,會不會下刀子雨啊。

遠離賭博,生命只有一次!

織田作之助強硬地要求伏黑甚爾交回還剩兩次使用機會的骰子。

伏黑甚爾其實也不想再留著它,誰想要這麼一個骰子變著花樣提醒自己有多背啊!

可他更不願意還回去。

拜託,還回去不就說明他承認自己運氣很差麽!

伏黑甚爾逢賭必輸,他賺來的錢十有八九在賽馬場打了水漂,即使這樣他還是屢敗屢戰,屢戰屢敗,不得不說是有一些奇怪的韌性在身上的。

「不行!」甚爾將骰子握在手心,「說好給我就是我的了,你要反悔嗎?」他咧嘴一笑:「不服,可以來搶。」

織田作之助:「……」

——算了,不勸了。反正看伏黑君的身手,他也死不了。

織田作之助冷靜地放棄了「勸阻伏黑君不要做死,懸崖勒馬,回頭是岸」的計劃。

「骰子送你了。」織田作之助說,「交易不變。」

出乎意料之外,被一通折騰的伏黑甚爾竟然沒有改口。他很爽快地說:「可以。現在開打嗎,我沒意見。」

織田作之助有些詫異。

黑髮男人抓了抓頭髮,懶懶地說:「你這人挺有意思的,沒有咒力卻想要在咒術界站穩腳跟……孔時雨說你是當殺手的料,實力應該不錯。」

「就當活動活動筋骨了。」

織田作之助:「既然如此,我們……」

他正想說擇日不如撞日,找個清凈的空曠地帶就可以開打了,手機鈴聲卻驀然撕裂平靜。

想都不用想,一定是有咒靈出現了。

織田作之助接通,電話那頭是「窗」的人,語氣急促地說新發現了一隻咒靈,請他儘快趕到布帳。

「好的,我馬上到。」

電話掛斷,織田作之助說:「下次吧,我有急事。」

伏黑甚爾很無所謂:「行,隨你。」

臨走前,織田作之助回頭看著伏黑甚爾對著骰子躍躍欲試的表情,越想越不安。

他想了想,和系統打過商量後再度借用了一筆資金,從系統商城中買了一個藍色禦守。

由掌管全刀帳的高級審神者製作,藍色禦守內含有的靈力能夠擋住一次致命一擊。金色禦守則具有更深厚的靈力,不僅能擋住一次攻擊,還能同時施展單體治療術,療愈佩戴人的內外傷。

風險骰子是織田作之助給出去的,他本意是以此換來指導的機會,但並不想鬧出人命。

沒考慮到伏黑甚爾的運氣問題,這一點是他思慮不周。

一枚藍色禦守,對伏黑甚爾來說足夠了。而且織田作也買不起金色禦守!

仔細講解完功能後,織田作之助就飛快跑去工作了。

「還有這種咒具嗎?」伏黑甚爾皺了皺眉。

經過風險骰子,他再也不敢小看織田拿出來的東西。但是,抵擋一次致命傷害?

天與暴君認為自己並不需要用到,他爛人一個,死就死了吧。

藍色禦守靜靜躺在手心,黑髮男人看著它,卻是難得想起了什麼。

夜幕沉沉,伏黑惠和津美紀還小,早早就睡下了。

伏黑惠睡得迷迷糊糊時,被一陣亂晃搖醒。

「誰啊……」男孩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睜眼,看見了自家老爸帥的要命的臉。

「爸!」伏黑惠很生氣,「你半夜回家就回家,叫醒我做什麼?」

他沒來得及質問,一枚藍色禦守便迎面襲來。伏黑惠手忙腳亂地伸手去接:「這是什麼?」

「別人不要的小玩意。」伏黑甚爾勾唇一笑,「本來要丟掉的,突然想起我好像有個兒子,肥水不流外人田,丟掉不如給我兒子。」

伏黑惠:「不要的東西就給我,我是垃圾桶嗎!」

「愛要不要。」

黑髮男人擺擺手,大搖大擺地離開。

伏黑惠想把禦守丟掉,坐在床上發獃了半響,又慢吞吞地躺回被窩裡。

禦守擺在他的枕邊。

「是因為太困了,懶得下床才勉為其難地留下它的。」伏黑惠對自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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