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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田作總是被誤解》第143章 第 143 章
夜色沉沉,今夜的東京卻並不平靜。

各大電視台的辦公大樓徹夜亮燈,大家都在加班加點地準備第二天的新聞頭條。

而在另一邊,一輛轎車卻靜悄悄地停在裡米花町的阿笠博士家門口。

諸伏景光依言沒有直接按門鈴,而是打響灰原哀的手機。

沒等多久,大門便「吱呀」一聲打開。

灰原哀謹慎地隻開了一條門縫,以便將所有人掃視一遍。等到看到織田作,她才放心地完全拉開門。

松田陣平見狀挑了挑眉,看來這小孩不一般啊。

「快進來。」灰原哀低聲說,「小聲一點,別讓博士知道你們來過,他只是個普通人。」

大家點點頭。

灰原哀繞過眾人,直直跑到紅髮男人面前。她眉頭緊鎖,聲音急促:「你哪裡受傷了?」

織田作之助將右手伸出,展示了一下包紮得十分漂亮的繃帶:「手掌劃傷了一點,沒有大礙。」

「有沒有問題你說了不算,我說了才算。」灰原哀看到織田還有力氣回話,邏輯和精神都還不錯的樣子,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她雙手抱胸,冷著臉催促道:「快點,儀器我都準備好了。」

織田作之助答應一聲,跟著她走進地下室,其餘三位警官跟在最後。

萩原研二用氣音問景光:「她是誰?」

「她叫灰原哀,是織田收養的孩子,被寄養在阿笠博士家。」諸伏景光遲疑片刻,小聲說:「……她就是雪莉。」

萩原和松田一聽就懂,很明顯,織田覺得孩子跟在他身邊不安全,所以才寄養在別人家。

後一句,才讓他們大吃一驚。

這孩子就是被看守在組織內部,還能瞞天過海幫忙製藥的雪莉?!

她看起來才七歲啊!

這已經不是神童兩個字就能簡單概括了!!

松田陣平質疑道:「讓六、七歲的孩子來給織田做檢查?景光,你真的沒說笑?」

「噓——」諸伏景光很緊張,試圖上手捂嘴:「你小聲點啊!」

松田陣平不知內情,諸伏景光卻知道的一清二楚。

雪莉是服了A葯才意外變小的,除了骨齡和外貌外其餘都沒有退化。當著科研人員的面質疑她的水平,這不是找罵嗎!

走在最前面的雪莉踮起腳擰開門把,朝後面瞥了一眼,冷漠道:「我聽到了。」

諸伏景光:!!

他立馬道歉:「對不起雪莉,松田不是有意的,他還沒了解完實際情況。」

說完,還撞了撞松田陣平的胳膊肘。

松田陣平挑眉:「撞我幹什麼,我發出的是正常人會有的正常疑問吧。」

「小陣平快閉嘴吧你——」萩原研二一把勒住松田的脖子,朝栗發女孩訕笑道:「不好意思,小陣平嘴比較欠,你無視他就好。」

「我們是不是應該先檢查織田的身體,現在織田比較重要。」萩原研二利用女孩對織田肉眼可見的重視,來轉移話題。

他說的倒也沒錯,況且自己現在是小孩體型,被質疑也是正常的。

如果他們自詡織田的好友,卻任由一個小學生在織田的身體上胡來,灰原哀才會真的生氣。

灰原哀冷哼一聲推開門:「沒想著跟你們計較。」

「小哀是個好孩子,她的學識很豐富,我的身體都是她在負責調理。」

織田作之助解釋了一句,朝大家招了招手,「進來吧。」

眾人魚貫而入,被地下室的陰間嚇了一跳。

織田作之助抬手在牆邊摸索。

「啪嗒」一聲,懸掛在天花板的大燈打開,明亮的光線照亮了地下室的每一寸角落。

現場一下從「地下黑診所」進化成了「雜物間的醫療室」。

萩原研二神情複雜,這條件有些簡陋啊

諸伏景光聳聳肩:「特殊時期,將就著用吧。」

沒等灰原哀催促,織田作之助脫下黑大衣,將其搭在椅背上,接著十分直覺地躺在摺疊醫療床上。

「什麼癥狀?」灰原哀一邊戴手套,一邊問。

「咳嗽不斷,體虛,嚴重時吐血了。」松田陣平說,「同時,他已經失去痛覺了。關於這個……」

「他有無痛症,我知道。」灰原哀開始檢查織田的身體,耳朵戴上聽診器。

「我覺得我只是體力過度消耗,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織田作之助看著如臨大敵的四人,十分無奈。

殺手對於如何最快判斷自己受了什麼傷、傷的重不重、影不影響後續行動、需要多久才能恢復等問題都有一套屬於自己的方法,織田作也不例外。

他或許不能準確說出他的身體內發生了什麼病變,但他依舊可以判斷傷情輕重程度。

只是無痛覺,多少會影響他的判斷罷了。

「少廢話,」灰原哀舉著聽診器的聽頭貼近他的胸膛,冷冷地威脅道:「你不配合,我就讓那三個人按著你,讓你不得不配合。」

站在灰原哀身後的三名警官齊刷刷露出核善的微笑,無聲表示支持她。

織田作之助:「……」

後續的檢查十分順利,只是場面多少有些詭異。在大人在場的情況下,竟然是一位小女孩在主持體檢。

一旦接受了「灰原哀是天才」這個設定後,萩原和松田飛速適應了這一幕。反倒是諸伏景光有些放不開,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灰原哀拿著一打檢查結果不停翻看,眉頭就沒鬆開過。

眾人很緊張,又不敢打擾她,不由得屏住呼吸,生怕過重的呼吸聲驚擾了她思考。

早就這一幕習以為常的織田作之助是全場最放鬆的一人,他甚至有心情去翻袋子裡的東西。

塑料袋發出嘩啦啦的聲響,三位警官對織田作怒目而視。

——搞什麼啊可惡!我們這麼緊張,你可是今天的主角,為什麼還能一副置身事外的輕鬆表情!

織田作之助拿著兩瓶葯,抬起頭時發現被瞪還十分無辜:「怎麼了?」

紅髮男人蹲在地上,手心虛虛握著他的葯——用最甜美的外衣包裹著的,最苦澀的葯。

各種各樣的醫療器械圍繞著他,他卻沒有任何不安焦慮,甚至對這些陌生儀器完全不好奇。

……不對,才不是什麼「陌生儀器」啊。

對他們來說,這是一次不尋常的經歷,所以會緊張。剛踏進地下室時,還會產生「退縮」的情緒。

但織田呢,對他而言,這恐怕是再普通不過的日常吧。

想到這裡,三個人看向織田的眼神悄悄發生了變化,既痛惜又心疼,還夾雜著一絲怒火——對組織不幹人事的怒火。

蹲在地上的織田作之助:?

——他們怎麼又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

織田作之助默默起身,眼前卻一黑,身體前後晃了一下。

三位緊密關注著他的警官大驚失色,衝上來扶住他,七嘴八舌地問:

「織田,你還好嗎?!」

「是不是要暈倒了!」

「灰原醫生——」

灰原哀從報告中倏地抬起頭,大踏步走過去,一邊揮開眾人一邊說:「別叫我醫生,叫姓就好……讓我看看……」

她結合檢查報告,再大致一掃,便有了結論,扭頭對諸伏景光說:「客廳最左邊的電視櫃,從上往下數第三格,裡面有一盒巧克力。你去拿過來。」

「誒?」諸伏景光一愣,連忙應下:「好、好的,巧克力對吧,還需要什麼嗎?」

「不用。」

「好,我這就去!」

諸伏景光急匆匆地出門,片刻後拿著一盒巧克力跑回來。

灰原哀把巧克力塞到織田作手裡,「喏,快吃兩個。」

織田作之助撕開包裝,問道:「為什麼要吃巧克力?」

「因為你低血糖。」灰原哀面無表情地說。

織田作之助:「……」

這他還真沒想到過。

「本來身體就不好,運動過度還誘發了低血糖。能堅持到現在還沒暈倒,算你厲害。」

灰原哀嘴裡說著誇獎的話,眼神卻滿是不贊同和譴責。

「……原來如此啊。」織田作之助乾巴巴地說完,火速拎起一顆放進嘴裡,還舉起盒子問在場的人:「你們要嗎?」

大家無語地看著低血糖而不自知的人,紛紛搖頭。

萩原研二問道:「織田吐血是什麼情況?」

灰原哀擰著眉,抖了抖手裡的紙張,語帶擔憂:「或許是器官病變,或許是其他原因,我這裡終究不是正規醫院,設備不足,無法檢查出來。

「要帶織田去一趟醫院嗎?」松田陣平神情凝重。

灰原哀點頭:「最好是這樣。」

諸伏景光指著桌上的藥瓶問:「這是你當初給織田的葯,現在還有效嗎?需不需要現在吃藥緩解一下?」

「原本是一日一粒,織田跟我說,他吃一粒已經沒效了……」雪莉有些猶豫,「加大劑量或許還有效,但高劑量的話不能多吃。」

「就這麼一次,先緊急用藥,事後再按正常劑量來。」諸伏景光提議道。

織田作之助一驚,直覺不妙。

想溜,卻被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聯手抓住。

兩人苦口婆心:「織田,不要諱疾忌醫啊。就是吃個葯,你跑什麼!難道它很苦嗎?」

「良藥苦口,你就忍一忍吧。」

根本不是葯苦不苦的事啊!

織田作之助試圖掙扎,慘遭鎮壓。

諸伏景光問了灰原後火速去了一趟廚房,用一次性紙杯端著一杯溫水回來。灰原哀拿瓶蓋裝著兩粒藥丸,遞給織田。

織田作之助:「……」

箭到弦上,不得不發。

織田作之助大可裝模作樣地吃下這兩粒葯,讓大家安心。

但是,他不能啊!!

他真的不能讓本就岌岌可危的破損度雪上加霜了!

更何況,織田作之助合理懷疑,吞了這兩粒藥丸下去後,他非但不會有好轉,反而可能當場表演一個大吐血。

織田作之助修長的手指捏著瓶蓋,遲疑許久也不敢吃。

灰原哀仰頭看他,聲音冷淡:「吃完葯就讓他們去給你買糖吃。」

眾人:「……」

原來織田吃藥還需要用糖來哄?

頭次被當小孩哄的織田作之助有種新奇的感覺,好奇問道:「小哀怎麼會想到用糖果來催我吃藥?」

灰原哀表情冷靜:「隨口說的。」

其實是在學校看到有老師這麼哄學生吃藥,她剛剛沒多想,下意識復刻了一遍。

這好說!

諸伏景光自覺專業對口,立即出聲:「沒錯,織田,事後我給你做你愛吃的咖啡果凍!嗯……還有甜咖喱,我會記得多放糖的!」

「其他甜品我也會做,你遵醫囑好好吃藥,我就做甜品給你吃,怎麼樣?」

諸伏景光的表情十分自信,在他心裡,這是蒂薩諾特攻方法,一用一個準!

另外兩名警官表情逐漸迷惑。

甜品另說,織田不是隻吃辣咖喱嗎?什麼時候也吃甜咖喱了啊。

難道人體實驗還會影響味覺?!

他們唰的一下變臉,表情越發嚴肅:「沒錯,織田,快吃藥!我們讓景光給你做甜咖喱!」

織田作之助舉在半空的手微微顫抖,他索性連瓶蓋帶藥丸一起放在桌上,豎起一根手指,表情凝重:「首先,我要明確一點。」

眾人端正態度,想聽聽他為了逃避吃藥能編出什麼理由來。

織田作之助擲地有聲,萬分鄭重道:「我隻吃辣咖喱,不吃甜咖喱!」

「……誒?」

眾人一呆。

諸伏景光不可置信地說:「我不信!你以前明明吃的很開心!」

織田作之助無奈:「我沒有。」

諸伏景光想要舉例一二三來論證這點,被灰原哀毫不留情地打斷:「愛不愛辣咖喱與你吃不吃藥沒有半點關係,不許故意帶歪話題。」

她把瓶蓋往前推了推,目光灼灼。

織田作之助:「……」

三個大男人恍然大悟,紛紛露出警惕的神情。

「沒想到啊,織田,差點被你帶歪了。」

織田作之助無奈,隻好說了實話:「我是真的不能吃藥。」

灰原哀皺眉:「為什麼?」

「因為我已經試過了,之前無效的時候,我就自己加量。」

灰原哀勉強保持冷靜:「你一日兩粒,吃了幾天?」

織田作之助沒敢說自己超級加倍一次三粒,隻說記不清了,五六天吧。

灰原哀一口氣差點沒緩過來。

純純是被氣的。

她氣到手抖:「你知不知道『耐藥性』三個字怎麼寫?你怎麼亂來啊!」

織田作之助愧疚低頭:「對不起,當時沒有想到……不過你放心,我及時止損了。」

「還好才五六天,一切還來得及。」灰原哀嘆了口氣,「算了,這份葯你別吃了,放在我這裡。我給你用新配方重新做一瓶。」

「謝謝。」織田作之助誠懇地說。

灰原哀擺了擺手,開始收拾桌子和各類儀器。

其他人商量了一下,紛紛決定連夜把織田送進急診,被織田作之助攔下了。

「這又是為什麼?」松田陣平沒好氣地問。

織田作之助:「今天去太顯眼了,我換身衣服,明天白天再去。」

今天才大鬧一場,組織說不定把才撤回的人馬又派去各大醫院站崗。

不換張臉怎麼光明正大地去!

雖然不用檢查,織田作之助也知道自己為什麼吐血。

他瞥了一眼系統投放給他的光屏。

上面黑色粗體大字標著一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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