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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田作總是被誤解》第98章 第 98 章
半月前,於警視廳旁百米外的停車場處。

松田陣平正跟萩原研二勾肩搭背地往停車場走。

「所以說織田他……」

「萩原警官!!」

兩名女警從他們身後追了上來,雙手撐著膝蓋喘了幾口氣。

松田陣平一看便知什麼情況,果斷放下搭在幼馴染肩上的手臂,嘴角微勾。

「我先過去了。」

捲毛警官擺了擺手,扯松領帶,決定先一步溜走。萩原研二伸手試圖挽留:「小陣平,等我啊!」

「車上等你。」松田陣平留給萩原研二一個瀟灑的背影。

萩原研二無奈聳聳肩,轉頭對上兩名女警的目光,下意識露出一個溫柔的笑,柔和地問道:「……有什麼事嗎?」

小姐姐們對視一眼,興緻勃勃地問道:「吶吶萩原君,這周我們有一個聯誼會,你願意參加嗎?」

「啊這個……」

果然,我就知道是讓萩去聯誼的。

這傢夥一個月要參加多少次聯誼啊!

松田陣平惡狠狠地撇了撇嘴,可惡,怎麼就沒人邀請他一起去!

他手上不爽地甩著墨鏡,大步向前走,腳下卻不小心踢飛了什麼東西。

在太陽下,一抹銀光閃過,隨著啪嗒幾聲彈起又落下,隨後滾落在路邊的電線杆底下。

——什麼玩意兒?

松田陣平眉頭緊鎖,上前幾步,蹲在電線杆下,從懷中抽出手帕,隔著手帕撿起來地上的金屬零件。

他的工作比較危險,常年接觸槍支彈藥、炸.彈等一類危險物品,對這些有著非常敏銳的直覺和意識。因此,一眼就認出這是9mm口徑的子彈彈殼。

……子彈?!

松田陣平眉心一跳,視線如老鷹般銳利,仔仔細細地掃視視野內的一切。

他將目光鎖定在不遠處的地板上,小跑過去,蹲下打量。

「……就這麼說定了哦!」

「好哦,到時候見。」萩原研二笑眯眯地送別女警們,無聲走到蹲在地上鬼鬼祟祟不知道做什麼的松田陣平身後,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嘿!小陣平!」

沉浸在思考中的捲毛警官渾身一抖,猝不及防直起身,頭頂撞到了萩原研二的下巴。

「哇啊!嘶……好痛,你在做什麼啊?」萩原研二苦著臉摸了摸下巴,在心裡慶幸還好沒有咬到舌頭。

松田陣平跌坐在地上,揉著腦殼,沒好氣地說:「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啊,突然嚇我一跳。」

萩原研二不含歉意地道:「抱歉抱歉,因為你真的很可疑嘛。」

「……你來看這個,像不像彈坑。」

松田陣平緩了緩,指著地板說道。

「哈哈怎麼可能呢。這附近可是警視廳,誰敢……」

萩原研二的視線移到地上的一個小坑上,又看了看松田陣平手裡的彈殼,聲音越說越低。

「……還真的有人這麼大膽不把警察放在眼裡啊。」

萩原研二一字一頓道。

兩人對視一眼,十分默契地開始探察現場、報警。

警局就在旁邊也敢開槍,這等於是狠狠甩了警視廳一巴掌。目暮警部震怒,下令一定要找出犯人。

松田和萩原隸屬爆.炸.物處理班,在案件轉移給搜查一課後,便無法插手案件。

本以為事情真相很快就會水落石出,犯人也會被逮捕歸案。但幾天后,松田和萩原在警局內部的跨部門聯誼會上卻聽到「案件仍在調查中」的消息。

「誒??這麼多天都沒抓到人麽?」萩原研二驚訝道,「停車場的監控沒照到犯人?」

不應該啊,他和小陣平那天特意看過了,有一個監控的可視範圍正好把槍擊現場囊括在內。

坐在對面的女警苦惱地說:「問題就在於,停車場的所有監控都在同一時間被黑了,我們技術部現在還在加班加點試圖恢復數據呢。」

「什麼時候開始沒有數據的?」松田陣平問。

女警想了想,說了一個日期和時間。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幾乎同時瞳孔劇縮,彼此對視一眼,心中同時浮現一個猜想。

不會的……

不可能吧……

松田陣平倏地一拍桌子,驚到了一桌人。他眼神凌厲,表情嚴肅地問道:「我和萩能看看那個監控嗎?」

女警一愣:「可以是可以,但是我們還沒恢復監控,什麼也看不到啊……」

「沒關係,優醬,我們就是好奇而已。」萩原研二笑眯眯地說。

女警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答應了。

兩人非常心急地等待聯誼結束。

宣布結束後,他們立馬拉著技術部的警員小姐姐回到了警局。

「喏,監控就在這,你們看吧,我去趟洗手間。」

「好的。」

等女警高挑的背影消失在門後,松田陣平一躍而起,飛快衝到監控前,開始把時間倒退。

誰要看被黑掉的監控啊,黑乎乎的有什麼好看!

監控時間飛速回溯,被萩原研二眼疾手快定住。

屏幕上,一輛熟悉的白色賓士停下,從車內走下一位眼熟的紅髮男人。

是織田!

他的車子停的位置……正是散落著子彈的停車位附近!

松田陣平湊近電腦屏幕,不斷比對著記憶,沉聲道:「彈坑應該就位於駕駛座的車門前。

織田離開警局的時間與停車場監控被黑的時間實在太相近了,憑織田的走路速度,正好就是他從警署到停車場的時間。

聯想到織田背後隱秘的身份,不能暴露在陽光下的工作,兩人不約而同陷入沉默。

會不會是他待的組織不能接受他親近警局,於是派出殺手要殺了他?

萩原研二只要一想到那天織田的為難與沉默,他就感到難以呼吸。

是他明知織田有難處,卻沒有阻止警視廳,反而玩笑般推著他去了目暮警部的辦公室。

如果織田因為錦旗出了什麼意外……

萩原研二呼吸一滯,痛苦地閉上眼。

聽到稍遠的地方傳來輕快的腳步聲,他們迅速將監控時間還原。

「優醬,今天真是麻煩你了。」萩原研二雙手合十,一臉感激。

「小事,滿足你們的好奇心啦?」

萩原研二胡亂點點頭,推著松田陣平扯出一個艱難的笑:「那我們就先走了,優醬也早點回家吧,一路小心哦。」

……

在宿舍,松田陣平的宿舍。

「嘟——嘟——」

「喂?松田,怎麼了?」公放的聽筒傳來織田作之助的聲音。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同時鬆了口氣。

聲音低沉有力,應該沒有受傷。

「織田,你……唔。」松田陣平被萩原研二用胳膊撞了一下,黑髮警官皺著眉,搖了搖頭,比了個口型。

[不要直接問]

松田陣平改口道:「這幾天怎麼沒看見你,在忙什麼?」

「……在外面。」織田作之助含糊道。

松田陣平:「明天出來聚餐麽,就上次那家居酒屋。」

「明天不是很方便,不如改日再聚?」

松田陣平正想追問,卻突然聽見電話對面隱隱約約傳來陌生人說話的聲音。

「蒂薩諾……馬上……請您……」

「……好的,稍等。」織田回復的聲音起初同樣模糊不清,之後才清晰起來,「突然有點事,遲一點回復你,先掛了。」

萩原研二撲到話筒邊喊道:「等一下,織田!織田!」

「嘟嘟嘟——」

「……掛斷了。」松田陣平面色沉沉。

「可惡!」萩原研二往牆面用力打了一拳,微微上挑的桃花眼中沒有一絲笑意。

松田陣平:「太可疑了,織田從來都是等別人說完話才會掛斷電話,今天這麼急,一定出事了!」

萩原研二心中滿是後悔:「我就不該放任警局把錦旗公開給他,這不是害他嗎!」

松田陣平皺眉:「怎麼回事?」

萩原研二把領錦旗前與織田作的交談複述了一遍,松田陣平聽完也陷入了沉默。

「……不怪你。」松田陣平嘆道,「誰能想到呢。」

宿舍內是一片死寂。

松田陣平突然道:「剛剛電話裡的那個人提到了什麼,『蒂薩諾』?這不是酒名麽。」

「確實很奇怪……」

兩人對視一眼,都認為這是關鍵線索,把這個酒名默默記在心中。

*

另一頭。

織田作之助正躲在監控死角接電話,遠遠可以看見一個研究員向他跑來。

「蒂薩諾大人,實驗馬上開始了,請您儘快到位。」

研究員有些著急地說:「西蒙教授已經到了,正在找您。」

織田作之助捂住話筒,連忙答應下來,見研究員跑遠,才對松田陣平說自己臨時有事。

匆匆忙忙地掛斷電話後,他小跑進了實驗室。

西蒙等他等到十分暴躁,一見到人,連忙把人拽進去。

「你太慢了,怎麼不把實驗放在心上!快來,快來,就等你了!」

周圍的研究員都為西蒙的口不擇言捏了把汗。

西蒙教授,您可長點心吧!

不是誰都像您一樣醉心於科研,哪怕是非法人體實驗都不在乎。

人家可是實驗體啊,要不是大人脾氣好,您這麼口無遮攔,真的不怕半夜被摸進宿舍幹掉嗎!

織田作之助已經飛快適應了西蒙的性子,知道他就是一個科研瘋子,沒有生氣。

他隨著西蒙的力道躺上醫療床。

今天不是體檢,織田作之助不用一上來就切斷感知睡覺。

西蒙手裡拿著一直注射器,他熟練地抽空針筒裡的空氣,換上藥劑。

織田作之助好奇地看著被抬高的手臂和泛著奇異光澤的藥劑。

藥劑在實驗室的燈光下泛著幽幽藍光,說實話,這個顏色著實有些詭異。

「這是第二階段的成品麽?」織田作之助問。

西蒙搖頭:「成品?不,它當然不是。這算是……嗯……半成品吧。」

西蒙想了想,不知道怎麼跟蒂薩諾解釋專有名詞,於是直接了當地概括為「半成品」。

「半成品??」

聞言,織田作之助稍稍有些吃驚,難得有些擔憂:「半成品注射進我的體內,不會有事嗎?」

西蒙安慰道:「放心吧,你命大。況且我們已經準備好後續的各種急救措施了,不會有事的!」

一邊說著,他一邊把針頭戳進織田作之助的手臂靜脈中。

「別擔心,我們會保障實驗體的生命延續的。」西蒙說著任何人聽了都很蒼白無力且敷衍的話。

織田作之助:「……」

眾人:「……」

眾人心想:教授,你說反了吧。難道在你心裡不是以實驗結果優先??

織田作之助有些緊張。

面對詭異的藥劑,蒼白的白熾燈,神情各異但都圍在他身邊的白大褂,說著安撫的話下手卻毫不留情的西蒙教授。

此時此刻,織田作之助才終於有了幾分自己在進行人體實驗的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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