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艱難求生》第33章 感同身受
付小樓和謝安,在公主府的人帶領下,直奔沈大夫的家。隨著馬車停下來,付小樓還怪激動的:不知道能不能搶在前頭?
謝安動作很快,他套下馬車後,就讓人上前去敲門。
付小樓眼巴巴的看著大門,心裏不停地許願:開!開!開!
門還真的「吱呀」一聲開了。
一個年輕女子將門拉開一條縫隙,只露出半張臉一個眼睛,神情充滿了警惕:「你們是誰?」
付小樓直接瞎編一個理由:「我丈夫被沈大夫治死了。沈大夫人在哪?我特地請了衙門的人過來,這個事情,我必須要個公道!」
謝安本來還想亮身份,聽見這個話,默默的將話咽下去,然後十分公事公辦的沖著那年輕女子道:「開門罷。或是叫沈大夫出來。」
那年輕女子卻道:「沈大夫不在。他出去問診了。你們不信的話,就在門口等著,他一會兒就回來。我一個女人家家的,就不開門請你們進來了。」
說完了,她就要關門。
甚至付小樓從她的臉上,看出了幾分的不情願和慌亂來。
付小樓下意識喊一聲:「攔住她。她肯定有問題!」
常遠下意識一腿就擠進門縫裏,硬生生用腿將門頂開了。
疼是真的疼,可是肉體的疼,比不上心裏的震驚和驚恐:為什麼我竟然聽了淮安公主的話?
這種事情,常遠根本就不能接受——換個別人也就算了,可是那個人,是淮安公主!淮安公主!
常遠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中,覺得自己也被淮安公主給迷惑了。
偏偏付小樓絲毫不知,還大聲的誇讚一句:「常遠,幹得好!」
如果不是付小樓語氣十分欣喜和真情實感,常遠幾乎要懷疑對方是在諷刺自己。
常遠更覺得對不住謝安了。
謝安壓根沒注意到常遠的複雜目光,只是走進了宅子。
所謂一回生,二回熟,付小樓緊跟著謝安也沖了進去,還毫不猶豫的沖向了沈大夫的書房。
她想知道,現在還來得及來不及。
而那年輕女子,已經被這一連串的事情給搞懵了,站在原地呆愣了半天,眼看著付小樓往沈大夫書房去了,這才反應過來,忙不迭的上前去,攔住了眾人:「不行,那邊是沈大夫的書房,你們不能進去!」
「沈大夫當真不在家?」付小樓卻不給她狡辯的機會:「可他書房門卻開著。」
「那也不在家!」年輕女子有些急了,伸開雙臂攔住付小樓:「不管你們是誰,都不能這樣亂闖吧!」
付小樓嘆了一口氣:「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淮安公主。」
她一把拉住年輕女子,轉頭就沖著謝安喊:「她這樣不願意我們進去,肯定是有問題!你快進去看看!搞不好沈大夫就在裏頭!」
謝安被付小樓忽然的暴起驚了一下,不過倒是下意識的沖了過去。
付小樓和年輕女子扭在一起——不得不說,淮安公主要高一點,所以還是具備壓倒性優勢。
倒是桃寶簡直驚呆了,忙也招呼人衝上去:「你們幹什麼吃的?還不去幫忙?真讓公主一個人?」
現場徹底的亂了套。
付小樓倒是還惦記著書房裏的情況,所以根本無心戀戰,其他人衝上來按住人之後,她就退出戰場,直奔書房。
結果進去一看,付小樓差點驚叫一聲:沈大夫已經被掛在了房樑上。此時謝安臉色很難看。常遠則是按著一個人。
書房裏一片亂糟糟的。
沈大夫雙目圓睜,表情猙獰的看著付小樓。
付小樓嘆了一口氣:沈大夫還是死了。沒趕上。
來不及感嘆太久,付小樓就又看住了地上那個人——好在抓了個現行?
瞧這書房亂的勁兒,分明是經歷了一場打鬥!
付小樓問謝安:「是他殺了沈大夫的嗎?」
「是。」謝安沉聲道:「他還在收拾屋子。沈大夫早就被掛上去了。」
他伸出腳尖,點了點地上一截玉簪:「簪子摔斷了,所以沈大夫才披頭散髮。」
付小樓雖然覺得沈大夫死得怪慘的,但她也還是按捺不住有點亢奮:「咱們是不是能破案了?」
謝安看一眼被壓在地上動彈不得的那年輕男人,面色也緩和了許多。
他微微頷首:「不出意外的話,應該能了。」
付小樓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破了案,淮安公主的命就保住了。
那是不是遊戲就可以通關了?
想到五千萬大獎,她心裏都火熱火熱的,隻覺得心情一片大好——雖然有點不厚道,可她剋製不住。
也不用帶回去再審問,謝安當時就在院子裏,審問那一男一女。
男的的確是沈大夫的徒弟王大雲,而女的,也的確是沈大夫的小妾春花。
王大雲意圖辯解:「我們買完菜回來,師傅就已經死了。人真的不是我們殺的。你們誤會了!」
春花也楚楚可憐的啜泣:「你們真的誤會了。老爺真不是我們殺的。我剛才買菜回來,鄰居可以作證。」
付小樓輕哼一聲:「你們不要想騙我,你當我傻嗎?如果跟你們沒關係,那你們幹嘛不報案?」
王大雲苦笑一聲:「我們實在是害怕。而且出了這個事情,我們也沒法交代。所以商量了一下——」
「我就納悶了。」付小樓看住春花,故意點出另一個事情:「你是沈大夫的小妾,怎麼也不報案?你可別告訴我害怕,你是一個女人,誰也不會懷疑你吧?而且你們兩一口一個我們……很可疑啊。」
春花的臉色一下就慘白了。
付小樓卻沒給春花說話的機會,只是看一眼謝安:「人如果是他弄上去的,他手上可能還有繩索摩擦出來的痕跡,甚至,很可能沈大夫掙扎時候,還會弄傷他。尤其是胳膊。」
這種情況,叫做打鬥傷。
如果人從後面脖子被勒住,肯定會拚命反抗,用力抓撓背後那人的胳膊和手,期望對方吃痛放手。
這一點,不僅是偵探小說裡常有的,而且也是付小樓親身驗證過的——
她心有戚戚焉的摸了摸脖子,忽然覺得自己以後應該去當法醫。
沒別的,就是能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