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食了什麼東西。」雍正重複了一遍。

他身旁的鈕祜祿氏，頓時有些慌了。

李氏見狀，心頭一喜，連忙道：「劉常在身邊的奴婢呢？」

一個面容清秀的奴婢趕忙跪下了：「奴婢在。」

「劉常在在流產之前，可曾吃了什麼東西？」

奴婢不敢不回答，頭低低的聲音顫抖著。

「小主吃了…吃了熹貴妃送來的丹藥。」

丹藥？

李氏連忙看向雍正，雍正陰沉著臉色。

「熹貴妃！」

鈕祜祿氏隻好跪了下來，解釋道。

「皇上，臣妾是給了劉常在丹藥，但臣妾並無害人之心，臣妾是冤枉的啊。」

雍正怒火未消，並不看她。

「你給劉常在的丹藥，是從哪兒來的？」

鈕祜祿氏一頓，雍正的目光盯上來，無奈之下，隻好如實招來。

「是……四阿哥。」

她知道，這個時候提起四阿哥，無疑是把他牽扯進來了。可不說，又無法打消雍正的疑心。

雍正素來狠辣無情，如果真的對她起了疑心，那她的後果絕對不堪設想！

聽到四阿哥，雍正的表情晦暗不明。

鈕祜祿氏咬了咬牙，放輕了聲音。

「皇上，您是知道的，我沒有那個理由戕害劉常在。」

李氏有點幸災樂禍，小聲說道：「誰知道是不是四阿哥……難道說，四阿哥擔心劉常在肚子裏的龍胎影響自己的地位，所以才……」

「齊妃！」

鈕祜祿氏猛地抬起了頭，厲聲道。

「休要滿口胡言！」

李氏冷哼一聲，餘光瞥見雍正的臉色，知道目的已經達到了，便不再說了。

雍正垂眸看著龍袍上的綉紋，一言不發。

沒人知道雍正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殿中的氣氛越發壓抑。

良久，雍正淡淡出聲：「去把四阿哥叫來。」

聽到這話，鈕祜祿氏身子一癱，眼中閃過一絲絕望。

劉芊芊趕來的時候，便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她來不及多了解情況，對著雍正行禮。

「皇上，臣妾願意替熹貴妃擔保，劉常在的事絕對與她無關。」

雍正輕輕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聲音低沉：「你怎麼保證。」

劉芊芊微微皺眉。

鈕祜祿氏仍舊不肯認命，她直起上身，聲音淒婉。

「皇上，那丹藥臣妾也曾服用過，並無不妥啊，這裏面一定有誤會！」

李氏嗤笑一聲，又是小聲地說。

「這種話又怎麼可信呢，說不準四阿哥也有參與，到時候四阿哥登基，熹貴妃你可不就是順理成章的聖母皇太后？這算盤打的……」

她說的越多，雍正的臉色越黑。

鈕祜祿氏就越是憤恨，臉色也漲得通紅。

「閉嘴！齊妃，你可有什麼證據嗎？」

「這人證物證俱在，鈕祜祿氏，您還狡辯什麼呢？」李氏嘴角上揚，冷笑道。

鈕祜祿氏胸膛起伏，她知道，現在跟李氏辯解沒什麼用，主要是雍正肯不肯信她。

「皇上……」

鈕祜祿氏轉向雍正，哀聲道。

「皇上，您可以不相信臣妾，但不能不相信四阿哥啊，他可是您的兒子……」

話還沒說完，雍正就從榻上站了起來，直接往宮外走去：

「四阿哥還有熹貴妃，兩人一併留在永壽宮，無詔…不得外出。」

鈕祜祿氏渾身一軟，眼前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