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芊芊擔驚受怕了一夜，見弘曆並沒有降罪她的意思這才緩緩睡了過去。

第二天宮女進來給劉芊芊梳洗打扮，正巧看到了梳妝台上的一個紅色的布老虎。

「小主兒，這是哪兒來的布老虎，看陣腳很是細膩，挺可愛的。」

一個宮女拿起了布老虎給劉芊芊，好一番誇讚。

「是挺好看的，活靈活現。」

劉芊芊翻看著布老虎，腦中有一段破碎的記憶浮現。

記憶中有一個帶著鈴鐺的布老虎，還有一個胖嘟嘟的小娃娃在咯咯笑。

「嘶···」

劉芊芊努力地想要看清楚記憶中的那個小娃娃，可是她剛想要動勁兒腦袋就一陣疼痛。

「你的手是雞爪子嗎？弄疼了小主兒，不想活了嗎？」

看到劉芊芊露出痛苦的表情，旁邊的一個嬤嬤就出聲斥責梳頭的小宮女。

「我沒事，只是···」

劉芊芊想要替小宮女說情，可她話還沒說完就頭痛欲裂再也堅持不住了。

「小主兒怎麼了?」

劉芊芊根本沒空搭理說話的宮女和嬤嬤，她蜷縮著身子抱著頭。

「快去叫太醫。」嬤嬤和宮女見狀趕忙喊道。

等到康德忠拎著藥箱趕到的時候，劉芊芊已經疼暈過去。

而此時的她臉色蒼白，額頭上也冒出不少的冷汗。

康德忠把完脈，神情凝重。

「皇上駕到。」

弘曆在李玉的陪同下走了進來，他的臉上焦急的神情沒有辦法掩蓋。

「康德忠，令答應的情況怎麼樣。」

弘曆坐在床邊，拿過宮女手中的帕子替劉芊芊擦著額頭上的汗。

「微臣···」

康德忠有些欲言又止，弘曆大概明白了他什麼意思。

「你先下去吧。」

弘曆朝李玉使了使眼色，等到剛出乾清宮寢殿，康德忠就被李玉給攔住了，帶去了偏殿。

看著宮女和嬤嬤給劉芊芊換了衣服，弘曆這才去往偏殿。

「說吧，令答應這是怎麼了？」

康德忠趕忙跪倒在地，叩頭請罪。

「皇上恕罪，令答應這是服用忘憂散的後遺症。」

「後遺症，朕不是讓你確保萬無一失嗎？」

弘曆有些憤怒，好好的人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豈能讓他不痛心。

「是娘娘想起了之前的一些記憶，所以才會導致頭痛難忍。」

「恢復記憶？」

弘曆的內心有些慌張，他還沒得到芊兒的真心，若是她這麼快就恢復了記憶，那麼他做的這一切都是徒勞。

「你去在熬一份忘憂散給令答應服下。」

弘曆攥了攥拳頭，他是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康德忠卻是深深叩首，不敢抬頭。

「皇上，娘娘若是在服用忘憂散，怕是會癡傻，請皇上三思。」

冒著殺頭的風險，康德忠也只能這樣說。

他配的忘憂散的確可以讓人失去記憶，可總會有恢復記憶的那一天。

謙太妃以前對他那麼好，他不能讓她這樣屈辱的活下去。

「康德忠醫術不濟，下去領三十大板，罰俸半年。」

半晌後弘曆冰冷地說出了這句話，康德忠鬆了一口氣叩頭謝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