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雜談

「聽說虹彩龍在渡過極老龍時期成為古龍後，便脫離了物質存在的形體？」

張元想起了自己從書籍所獲個自身見聞：

「當時我的意識順著魔網追溯到了最終山，所見所聞回想之下仿若幻境，的確是唯有靈體或是能量化存在方可進入其中。」

「老師，雖然以我當時的眼力難以評述箇中奧妙，但那日短暫停留所經歷的感受，與魔網近乎無距的觸碰，即使在至今多次進階後仍未有過可與之相比擬的體會。」

泰蘭提爾指節叩擊著手杖，目光看了過來：

「儘管不能簡單將其視作魔網內環，但兩者間必然是脫不了乾係，否則難以解釋虹彩龍族群內幾乎未曾斷代的傳奇施法者傳承。」

這個秘聞可就相當駭人了，傳奇施法者可不同於傳奇生物，後者靠血脈傳承，總有天生卓越超凡的存在在年歲積累足夠後突破界限邁入此間，尤其對於某些龍種，譬如時光龍、力能龍來說，就不叫個事。

但奧術之道遠非如此，若是光靠血脈力量就能突破界限，那施法者序列最牛氣的必然是那群看臉吃飯的術士們。

「物質位面的基礎構成來自元素界的補充，然而我們主物質位面卻又絕非是單純的元素力量聚合可以解釋的，其位面屬性更是與元素界有著諸多差異。」

張元迅速反應過來問道：

「最終山在靈界？」

大法師勾動手指，在草圖上添了寥寥幾筆：

「魔網的能量也是源自內層位面？」

大法師似乎是對此早有研究，他的眼光業已投向過那處神秘之地：

傳奇術士畢業論文——《我的神祇老父親/母親》。

「沒那麼簡單，否則的話，眾神還不得在靈界打出狗腦子來以爭奪以太的支配權？」

「在施法者溝通魔網編織法術時，除卻某些法術，以太本身往往並不發生效果，但若沒有它的存在，就連一開始的施法步驟都難以開啟，畢竟，凡人可不是元素或者神性生物，天然擁有權柄和領域。」

這等說法讓他聯想起了前世人們在相對論和光速不變論發現以先對光介質的猜想，甚至是更早時期那套地水火風以太五大元素的玄學理論。

這個問題不難回答，都不需要多高的智商，光是大法師前面的鋪墊就擺明了答案。

「以太是非常特殊的事物，介於元素與物質層面之間卻又獨立於兩者存在，」

「不錯，所以才說魔網不是簡單的元素能量聚合可以定義，這其中有個重要的概念不可忽略。」

「以太？」

泰蘭提爾眉頭微挑，似乎斟酌了一下用詞：

「是以，我們的宇宙在一定層面上相當的唯心，但問題是，不同於法師術士溝通魔網的方式，心靈靈能的力量更為直接純粹，甚至在魔網不可及的領域亦有效用。」

靈界即是以太位面，又稱靈之海、虛靈境，師徒倆說得都是一回事。

「元素位面是整個多元宇宙內核所在，六種元素屬性構成了這個世界最基本的存在，而魔網遍及這個多元宇宙的近乎每個位面，無可估量的能量貫通勾連，其蘊含的能量也不是無源之水憑空而來。」

張元忖思片刻後便提出異議：

「不盡然吧？老師，咒法系和預言系怎麼說？」

「哎？」

「靈界？！」

「對，以太位面。」

「是因為以太的存在。」

「就目前已知條件推斷，是這樣的。」

泰蘭提爾也不在意弟子的回答，直接闡述起相關理論：

「人們對以太的稱謂也不盡相同，或稱靈質、亦或是第七元素。」

然而事實卻是，這些靠血脈崛起的傢夥們最終也難逃血脈的禁錮，能突破這一關的術士們要麼兼職法師，同樣耗費心血鑽研奧術，要麼就是開掛。

「主物質位面歷來都是神祇們目光匯聚的焦點，諸神需要凡人的信仰，而信仰來自靈魂。」

「非不是也不全是，施法者們雖按著魔網的運轉規律將奧術體系規劃為八大學派，但返本還原後，大體上依舊是對於不同能量及其構成物質的調用和塑造。」

「通過某個次級位面投射自己的力量。」

大法師否認了這一猜想，接著語調愈發遲緩低沉：

「儘管我們法師相信一切皆有解，試圖以知識解析現象，但也不得不承認，純粹依靠心靈和思維也能夠調動魔網抑或是其他的偉力，而這一現象在物質界以外的位面更是普遍存在。」

再看虹彩龍能保持傳奇施法者的穩定傳承就離譜，這不是能用血脈抑或資質能解釋通的，還是那句話，走到那一步的存在就沒有凡俗，而虹彩龍的血脈無論如何也不足與神祇或是神孽相提並論。

「靈魂的本質如何，這一難題的答案至少不是我目前能給出的，但以太作為靈魂在靈界承載物，兩者間的關係就如肉體和靈魂一樣緊密。」

「以太便是靈魂的本質？」

啊這？

「無論如何確知的是以太對思維意識和靈性的非凡承載和傳導能力，以及以太在魔網內部能量環流中扮演的角色。」

「在創世之初後，元素位面的力量便被以太所包裹，靈界作為緩衝、中轉位面橫亙於元素界與其他位面之間，有個問題你想過沒有？」

魔網的本質和其誕生迄今為止仍是眾說紛紜，難以下個確切定論，光張元自己就聽過數個迥異的說法。

「最終山不可能是魔網內環，但它與魔網間必有極深淵源，甚至作為奧術能量的匯聚中轉樞紐，或許是魔網內核在以太當中的投影映射也未可知。」

泰蘭提爾肯定了弟子的疑問，又接著用法術伎倆虛空比劃勾勒出了一幅草圖：

「元素界雖然提供了這個世界的基本構成，但這些本源力量卻非直接作用於各大位面，而是…」

「以太就好比煉金反應中的溶解液，自身雖不參與反應，但卻是整個煉金反應中的重要介質。」

做題家張元給出了一個比方，對此大法師微微頷首又糾正道：

「是很少直接參與能量轉換方面的效應，而比如反魔法立場這類法術就是對以太的扭曲轉化，直接隔斷一片區域與魔網的連接，達到阻魔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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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