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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空間物資回到年代》第183章 小朋友
第183章小朋友

趙宏發從門裡踱步出來,看見司寧寧和霍朗一起來,登時笑了起來,「喲,巧了不是?你兩一道來。」

「嗯,叔。」

霍朗一顆心被禾穀搞得七上八下,矛盾的要死,因而應了一聲就沒有說話。

再看一旁的司寧寧,臉上始終掛著親人的微笑,大大方方道:「我跟霍朗同志分到一處了,路上又趕巧碰上……這樣也好,省得我再去找他了。」

「這個安排好,隊長肯定也是經過考量的。」趙宏發呵呵道。

這期間的功夫,前幾天帶回來的小貓一直圍著趙宏髮腳邊打轉,好幾回都差點把趙宏發絆倒。

三隻貓養在倉庫這邊,平時在倉庫停留最多的就數趙宏發,這三隻貓自然也跟他最親近。

怕踩著它們,趙宏發乾脆一躬身把它們撈起來,放在寫字的桌子上。

桌子高約80公分,三隻貓還不大,一時之間站在桌邊沖著趙宏發「咪咪」「喵喵」的直叫喚。

司寧寧走過去撓撓小貓脖子,小貓頓時打起呼嚕來,「叔,這三種貓取名了沒?」

「哈哈,取了,隊長給取的,大黃、大花、大黑,你瞅它們背上的花色就能認出來。」趙宏發先給霍朗拿了鋤頭,接著又去拿秤給司寧寧稱豆種,「這名兒接地氣,好養活。」

司寧寧點點頭,這年代她也不指望生產隊長能取出什麼揚起的名兒了。

趙宏發專心忙手裡的活兒,同時續上剛才的話題,「隊長人選得好,阿朗這人可靠,要是換了別的小子,別說隊長怎麼安排,今天這豆種我也不能給你。」

說著又笑了起來。

「哈哈,是。」司寧寧尷尬瞥了霍朗一眼,附和笑了聲,沒接話茬。

接過趙宏發稱的兩斤豆種,司寧寧和霍朗先後跨出院子,趙宏發在身後跟了兩步,拔高嗓音喊:「司知青,裝豆種的袋子跟米糠袋子一樣的咧,重複利用……下午你忙完記得給我捎回來。」

「知道了叔!」

走出巷子,司寧寧把裝著豆種的袋子遞給霍朗,接著側過身把身後的背筐湊過去。

原是想讓霍朗幫忙放進背筐,結果霍朗直接放進他側腰的背簍裡。

遲遲沒等到背後的負重,司寧寧好奇偏頭看了一眼,正看見霍朗一氣呵成的動作。

司寧寧兩腮鼓了鼓,彎月眉微微上揚,僅是片刻又步伐雀躍的跟在霍朗身側。

兩人雖是並肩同行,中間卻始終保持著一步距離,這樣一來,司寧寧說話時,總會下意識地往霍朗那邊偏一偏,「我是不是也應該領一把鋤頭?」

「不用。」霍朗嗓音沉悶,「你的任務是撒豆種。」

「好吧……」

司寧寧「哦」了一聲,之後兩個人誰也沒說話。

一直安靜了得有十幾分鐘,從生產隊出來都走到了前往大豆地的林間小道。

黑色布鞋踩在散落在枯枝落葉上的碎散光闌,司寧寧終於忍不住了,她偏頭看向霍朗,「你心情不好嗎?怎麼一直不說話?」

霍朗步子慢下半拍,司寧寧乾脆直接停下,繼續問:「你是不是後悔了?不樂意帶我來?」

「……」霍朗垂眸睨向司寧寧。

小姑娘彎月眉糾結皺起,一雙漆黑清亮的眸直直望著他,直白又坦率,就是在等他的答案。

司寧寧年齡確實不大,可她到底是個女同志,不能像對待禾穀他們那樣。

本來也沒什麼,可早上禾穀那一通鬧騰,霍朗總覺得跟司寧寧相處有點不得勁兒,覺得這樣獨處的場合,好像真的有點不適合。

可話語在舌尖轉了又轉,

霍朗扭頭看向一邊,吐出兩個和想法截然相反的字,「沒有。」

「既然沒有,那你為什麼不看著我回答?」

這話一出口,司寧寧腦海裡忽然蹦出一句台詞:

你說四大皆空,卻緊閉雙眼。要是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我不相信你兩眼空空……

出自87版西遊記,女兒國國王之口。

原本只是正常交談,司寧寧卻忘了有些許東西在縣裡回來的那晚,已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以至於意識到時,她忽然收聲。

周圍一下安靜下來,氣氛都變得有點尷尬了。

而就在這時,霍朗轉過頭來,沉沉桃花眸凝視著她,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回答:「我說,沒有。」

兩個人心裡其實都有點彆扭和尷尬,但霍朗畢竟是個男人,不會在司寧寧尷尬的時候,還等著她主動化解尷尬,於是他很快收回視線,下顎往前抬了抬示意繼續走。

半晌主動跟司寧寧介紹起大豆地附近的情況:

「去那邊要經過一條小溪,寬的地方十幾米,窄的地方五六米,水位大概在小腿肚子……一會兒要拖鞋。」

「好。」

司寧寧點點頭,被轉移視線後,整個人又恢復成平時的模樣,霍朗說什麼她都認真聽著,不時點頭應一聲。

「那片地勢還不錯,旁邊是樹和小溪,很涼快,而且在小溪和田壟之間還有一棵合歡樹,算算時間這個時間段正是花期……和之前去山裡差不多,周邊還有不少灌木花樹。」

霍朗難得一口氣說了一大串,末了停下緩口氣的功夫,他目光不動聲色掃了一眼司寧寧光潔的側臉,喉結滾動一下移開視線,既矛盾又坦然地補了一句:「如果你喜歡,可以摘一些。」

司寧寧微微怔愣,發現了一絲絲霍朗和從前的變化,不覺以拳抵唇輕輕笑了聲,「好。」

莫約又前行了半個小時,霍朗說的小溪終於出現在眼前。

司寧寧原本以為,會向之前下鄉渡過的那條小河一樣,是橫向跨過,然而並不是。

按照霍朗的說法,他們要逆著水流向上遊走兩百米左右。

「附近就這一塊地嗎?記分員就給了那麼點的豆種,這地應該也不大吧?」司寧寧脫掉鞋襪,又將褲腿挽高。

頂多就兩分地,地理位置還這麼偏,就算放棄去生產隊附近重新開一片地,也要比這個合適吧?

「以前從生產隊那邊過來的一路都是地,這塊兒依著山坡,前兩年下了幾天暴雨,上面塌下來了,壓得就剩現在這一小塊。」霍朗先挽起褲腿踩進水裡,「這片挨著林子,枯枝落葉肥力足,加上旁邊又有水源,除了偶爾需要過來除草,基本不用怎麼打理……所以這片地一直留到了現在。」

「原來是這樣……」司寧寧瞭然點頭。

小溪水很清,裡面成群的小魚仔清晰可見,由此可以推斷水質也是極好的。

但因平時基本沒人過來,水底許多石頭長了滑溜溜的水草還是青苔,司寧寧光著腳丫踩進去,先是覺得溪水冰涼涼的很舒服,緊接著就陸續滑了好幾次。

兩次是踩到青苔,一次將石頭踩翻,還有一次是被石頭絆倒,每回都是霍朗及時伸手,把要栽進水裡的司寧寧拉住。

於是乎,牽手似乎就變成了理所當然。

「走的時候腳趾蜷起一點,可以避免滑到。」霍朗沉聲提醒。

司寧寧依言蜷起腳趾,還別說,走起來確實要穩當一些。

霍朗一手牽著司寧寧,一手撐著鋤頭。

兩人踩著溪水前行,兩側樹木逐漸變得高大粗壯,樹冠好似直破雲霄。

斑駁光影恍若實體,無數道淡金光柱從翠綠枝頭葉間傾斜而下,或散落在溪中冒出水面的石頭上,或直接墜入泛起白花的溪水之中。

明明很普通的場景,卻又美的像畫一樣,讓人心生安寧。

上回讓司寧寧產生這種感覺,還是十六歲的時候。

當時在澳大利亞過生日度假,某天傍晚潛水,無意從海底目睹了在夕陽下捲起的浪花,曾有一度,司寧寧認為,那是在過去的十六年裡,她見過最美的景緻……

傍晚淡淡幽藍的海水,在夕陽的照耀下呈現清澈的碧色。

橙色暖光與碧色波瀾交疊,浪花激起的小水泡,像散落的星光,有短暫的瞬間,確確實實的治癒了司寧寧被父親冷落的心。

見司寧寧目光一直仰望前方樹冠方向,以為司寧寧是在尋找合歡樹,霍朗提醒道:「再往前面走走就能看見了。」

「好。」

司寧寧頷首,隻當霍朗說的是再往前一點,就能看見大豆地了。

順著溪流往上莫約又走了五十多米,陰涼的光線漸漸明朗起來,右手岸邊一個歪脖子臨近水面的樹,吸引了司寧寧的注意力。

是霍朗說的合歡樹。

合歡樹樹榦粗壯,樹皮龜裂呈現黑灰色,陽光下樹葉鬱鬱蔥蔥,而在青蔥般的葉尖頂著一簇簇粉色茸毛小刷子似的合歡花。

那棵合歡樹也不是真的

.

歪脖子樹,而是有一根臂粗的枝幹橫向探向水面,讓人見到的第一印象,就是覺得它的重心是向水面傾斜的。

「到了。」霍朗低聲道。

司寧寧「嗯」了一聲,搭著他的手,被他一施力帶上岸。

上岸之後,司寧寧又開始打量起大豆地來了。

溪流在大豆地的左側地頭,四周樹木環繞,而大豆地就如之前走過的索橋一般,是這片潮濕陰涼的樹林中,唯一被陽光籠罩的地方。

之前應該種了別的東西,地面上隱約能看見拔掉作物植株留下的淺坑,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零碎開著或粉或白的花兒的雜草。

司寧寧放下背筐。

筐裡有吃的,她事先用油紙包好了,擔心引來螞蟻,她踮著腳尖走動幾步將筐掛在了一側的小樹上。

之後在地頭長滿草的田埂子上坐下,司寧寧拍去腳底灰土穿上鞋襪,「這得先拔一下草吧?」

地裡的都是那種長了十幾公分的雜草,司寧寧看過,這邊土地鬆軟,稍稍一帶就能連根拔起。

「這邊草不多,我稍微過一遍就行。」霍朗將負重卸下,開工之前從背簍裡拿了一小捆繩子,「現在還用不上你,一會兒我挖坑需要撥豆種了再喊你。」

司寧寧點點頭,又茫然地盯著他手裡的繩子,「可是不是種大豆嗎?你帶繩子幹嘛?」

「給你整點樂子,要不然我幹活,你就傻在這站著?」

司寧寧瞪眼。

什麼傻站著?

她又不傻,不會找點事兒幹嗎?

霍朗笑嘆一聲搖頭,陸續在周圍搜羅嬰兒小臂粗的枯樹榦。

司寧寧見狀,就跟在霍朗身邊一起找。

「夠了。」霍朗很快喊停,蹲在堆在一起的樹榦前,挨個攔腰壓了壓試探是否結實,挑出一些快要腐敗的爛木頭之後,霍朗把繩子套在胳膊上攀上合歡樹。

「你小心點!」司寧寧在樹下擔心叮囑。

雖然樹榦夠粗能夠支撐起霍朗的重量,但這塊兒濕氣很大,周邊不管是樹還是石頭都有青苔爬過的痕跡,稍不注意就會滑倒。

要是從樹上摔下來,甭管高低,那都是不好受的事兒。

「知道了。」霍朗踩著樹榦分叉口往前挪動,在合歡樹伸向河面的樹榦上打了個結實的死扣。

估算了一下繩子長度,霍朗又在樹榦上纏繞了幾道,隨後靈活的像隻獵豹一樣從樹上一躍而下。

攏過剛才撿回來的樹榦,繩子兩端分別將樹榦兩頭纏繞捆起,漸漸地,一個臨水的鞦韆輪廓浮現出來。

霍朗一鬆手,那被繩子纏繞拚成樹榦座椅順勢盪向水面。

「試試?」霍朗挑起一邊鋒利的眉頭回頭看司寧寧,

司寧寧腦袋微不可聞的晃了晃,彎月眉皺起,一雙鹿眸深深看了霍朗一眼,饒是捉摸不定,卻還是聽話的小步靠了過去。

霍朗踏入水中,撈過鞦韆繩子遞到司寧寧手裡。

司寧寧攥著那繩子試了兩次,每次都在要將重心落在鞦韆上時,又猶豫收了回來。

鞦韆座椅懸在水面之上,距離水面大概有六七十公分的距離,而距離岸邊,將近兩米遠。

這要是出點差錯,整個人就會掉進水裡,司寧寧有點不太敢。

霍朗意識到無論是從岸上,還是下到水裡,司寧寧都不可能爬上鞦韆,他深邃眉骨一閃而過的輕蹙,「再等一下。」

說著話,他也沒上岸,直接涉水走去另一邊,把周圍冒出水面的大石頭推了過來,硬是從岸邊到鞦韆底下堆出了一條石頭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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