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的谷主之位來得名不正言不順？」

「還是知道你是柳瑜給柳馨月煉製的葯人？」

柳星辰眯了眯狹長的狐狸眼，側頭，直勾勾地看著殷泠。

眼底染上一絲危險。

清冷脫俗的謫仙不見了，周身邪氣四溢。

此時的他，更像一個墮仙。

血染的白衣，面色慘白如紙，妖冶又深意滿滿的笑，微微彎著的狐狸眼，眼底染上一妖異暗紅色。

好似一個誘人墮魔的妖精。

陽光燦爛明媚，卻照不亮，他眼底濃烈的妖異暗沉。

「殷教主知道的事，還真不少呢。」

【反派黑化值+2，黑化總值74，請宿主儘快凈化。】

【宿主，我們是來凈化反派的，不是來刺激反派黑化的！】系統出聲了。

它怎麼感覺，沒有宿主，柳星辰黑化的速度要慢上很多？

殷泠聽到系統的聲音。

回神了。

眼底一閃而逝的可惜。

若是那雙眼底的暗色可以更濃烈一些，不知道，會不會更好看。

不過……

任務要緊。

「這是整個江湖都知道的事，我能知道，不奇怪。」殷泠聳了聳肩。

「所以……你想要什麼？」

「想要……」頓了頓，歪著頭想了想，繼續道，「與柳谷主合作。」

殷泠端著真誠又無辜的表情，側頭，看著柳星辰。

真誠無辜到，讓柳星辰分辨不出，她到底真心還是假意。

「合作？」

「是啊，合作。」殷泠認真地點點頭。

「我不認為，我們之間有什麼好合作的，不如，殷教主說說看。」一秒變回清冷出塵的模樣，順勢坐在了殷泠身側。

剛才，還是奄奄一息，這會兒，身上的傷，居然開始自動癒合了。

不愧是最成功的葯人。

這自愈能力，堪比吃了神丹妙藥。

難怪，會比柳馨月更吸引人，引得那麼多正道人士追殺。

「柳谷主落到這個下場，難道，就不想報仇？」

柳星辰沒說話，看著殷泠，示意他繼續說。

「我有辦法，讓柳馨月生不如死，不過，需要柳谷主配合。」語氣很平淡，好像在和柳星辰商量，今晚吃麵還是米飯。

「如何配合？」柳星辰不鹹不淡地問著。

「需要你假死。」

「若是，我不配合呢？」柳星辰側頭，看著殷泠。

「那我……」殷泠看著柳星辰，露出一個甜美無辜的笑，「會讓你真死哦。」

柳星辰「……」

系統：！

【宿主，求求你，別再刺激反派了。】生怕反派黑化值再增，系統立馬開口。

「開玩的笑。」殷泠輕飄飄地開口。

轉過頭，目光落到眼前潺潺流動的溪水上，「柳谷主的意思呢？」

空氣裡，陷入短暫地沉默。

耳邊，唯余潺潺流水聲。

「好。」

真心或是假意，都無所謂。

反正，不過一場遊戲。

「等我好消息。」殷泠見柳星辰同意，便跳下石板，打算走人了。

「面具還我。」柳星辰忽然開口。

殷泠停下離開的腳步，回頭。

「什麼面具，我沒看見。」無辜地聳了聳肩。

柳星辰看著殷泠離開的背影，終是沒再開口，眸色黑沉，令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