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泠，別這樣。」謝景寒將顧菲菲緊緊摟進懷裡，「別這麼生疏，我受不了。」

顧菲菲聽著謝景寒喊出殷泠二字，微微垂了垂眸，咬唇，眼底，泛起一層霧。

他已經，很久沒有喊殷泠這個名字了。

她沒名沒份，跟了他兩年。

剛開始，他會要求她，穿殷泠喜歡的衣服，吃殷泠喜歡吃的東西，用殷泠喜歡的香水……

一切的一切，都要按著殷泠的喜好走。

從半年前開始，他開始，讓她丟掉殷泠的喜好，按著她自己的喜好來。

他也再未對著她喊過殷泠這個名字。

就算是在床上，也喚的是菲菲。

她以為，他已經忘記殷泠了。

她以為，他開始對她動心了。

可是現在看來，一切，不過是她的癡心妄想。

「泠泠，喚我景寒，好嗎？就像以前那樣？」謝景寒捧著顧菲菲的手，滿目深情。

那是，顧菲菲從未見過的。

眼底的淚水，再也沒忍住，直接落了下來。

「為什麼要哭？為什麼？」謝景寒用大拇指，擦拭著顧菲菲臉上的淚珠。

「跟我一起，就那麼讓你傷心嗎？」

「五年前，你嫌我沒錢，現在，我有錢了，我是謝氏的總裁了，你為什麼，為什麼還是要這樣？為什麼不喜歡我？」落在顧菲菲臉上的手指，加重了力道。

顧菲菲的眼淚，好似斷線的珠子，不要錢地往下掉。

「謝先生，你……你認錯人了。」顧菲菲語帶哭腔，對著謝景寒道，「我是顧菲菲，不是殷小姐。」

謝景寒鬆手了。

眼前的人，忽然，變了一張臉。

變得不再明艷精緻，而是，普普通通。

只有一雙眼睛，和她有點像……

不對，現在不像了。

五年了，她的眼睛變得漂亮動人了。

「抱歉，有點喝多了。」謝景寒說完，隨手抓起旁邊的外套，抬步，往樓上去了。

顧菲菲滿目淚水，目送他上樓。

——

「我說辰少，辰爺，辰祖宗，你就不能看看時間，非要一大早擾人清夢？」電話接通了，對面的人還沒怎麼睡醒。

「清靈小區派給哪個公司了？」謝謹辰開門見山。

他記得，清靈小區派給予遙名集團下的子公司了，但是忘了是哪個。

「清靈小區？你問這個幹嘛？」

「隨便問問。」

「真的？」對面顯然不信。

「嗯。」謝謹辰懶懶地應道。

當然不是隨便問問這麼簡單。

「先前肖慶跟我要，說是給旗下的主播當公寓，我想著，閑著也是閑著，就給他了，對了，我昨晚和你說的那個主播，和孟婷見面那個，就住那兒，叫什麼來著……」

剛睡醒，一時間有些失憶，沒想起來對方的名字。

「主播？」謝謹辰低聲呢喃，「你幫我查查，鈴鐺旗下，是不是有個主播叫殷泠。」

「對，就叫殷泠。」林一楠終於想起來了，後知後覺，問，「哎？你剛剛說什麼？」

謝謹辰這邊，許久沒有開口。

「辰哥，你在還在聽嗎？」林一楠開口。

「殷泠？」

「對呀，就謝景寒那個初戀。」

謝謹辰聞言，微微眯了眯好看的狐狸眼。

林一楠看不見謝謹辰的神情變化，還在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