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星辰在凈月教住下了。

晚上，孟理帶著人，給柳星辰送來了生活必需品。

「海先生，這些都是教主派我送來的，你看看，還缺什麼，儘管吩咐。」

柳星辰：？

海先生？

我什麼時候改姓了？

「我姓柳。」柳星辰糾正道。

孟理微微愣了一下，然後伸手，在後腦杓撓了撓。

半晌，才一臉恍然。

教主隻說了這位先生叫大海，現在看來，這位先生姓柳，名大海。

孟理覺得，他懂了。

立馬改口，「柳先生，你看，還缺些什麼嗎？」

「為何這些衣袍都是大紅色？」柳星辰指著清一色的大紅袍，問道。

「教主說先生你喜歡紅色，吩咐我等，給先生你備紅色衣袍。」

柳星辰「……」

——

翌日

殷泠特意邀請了柳星辰一起用膳。

當柳星辰還穿著一身勝雪白衣出現在她面前時，殷泠做了一個決定。

以後，都不邀請柳星辰一起用早膳了。

「殷教主，早。」柳星辰嘴角掛著與往日無異的假笑。

「早。」殷泠敷衍地應了一聲，然後，埋著頭，默默吃飯。

整個用早膳的過程，殷泠都沒有抬頭看柳星辰一眼。

柳星辰若無其事地用著早膳。

等一頓早膳用完，柳星辰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角。

在殷泠放下筷子的時候，開口了。

「聽說，殷教主給我取了一個新名字。」

昨日孟理叫他海先生，他隻以為是孟理搞錯了。

今日起得早，在凈月教轉了一圈。

然後，他發現，自己多了一個名字。

殷泠放筷子的手頓了頓，「柳谷主假死，自然得有一個新名字。」

彎著眉眼，純良又無辜地看著柳星辰。

「柳大海？」

「星辰大海，是不是很配？」殷泠笑盈盈地開口。

柳星辰「……」

「大海多好啊，波瀾壯闊、無邊無際的。」殷泠說著，還對著柳星辰無辜地眨了眨眼。

柳星辰「……」

神色微暗，微微垂眸，和殷泠錯開目光，「名字的事暫且不提，竟不知，殷教主如此了解我，知道我喜歡紅色外衣。」

「是吧，我一猜，柳谷主就喜歡，和你很配。」殷泠端著下巴，認真地看著柳星辰。

柳星辰聞言，再次將目光落到殷泠身上，眼底，染上一絲探究之意。

殷泠端著下巴，就那麼看著柳星辰，任由柳星辰打量。

無論她的一言一行多麼惡劣，總是，一副無辜又純良的樣子。

好像一眼能看透，又好像，從未被看透過。

柳星辰盯著殷泠看了好半晌。

「沒覺得。」

說完，柳星辰起身，往外走。

殷泠目送柳星辰離開。

直到，看不見柳星辰的身影了，才收回目光。

——

「教主，來信了，找到慕容泓毅的蹤跡了。」小荷葉看了一眼飛鴿帶回來的消息，對著正在看閑書的殷泠道。

「找到了？死了嗎？屍體全不全？」殷泠立馬來了個三連問。

小荷葉「……還沒死。」

殷泠聞言，眼底劃過一絲遺憾。

小荷葉看出她的遺憾，嘴角抽了抽。

是誰經常把「做人要善良」掛在嘴邊的？